他道:“我的好兄弟,咱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多珍貴的木滑,你要是忽然退回去五十個,也不是不行,但是每人給一百兩,一共十個,剩下的五十個和你去,你再給兩千兩,外家飯前,也就三千一百兩,我可是給你整整省了一千兩。”
“來了一趟就要一百兩,呵呵,當爺的錢時代大水趟來的?”袁熙嗤笑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等於是在敲詐勒索嗎?”
拉普斯也怒了,憤憤道:“你言而無信,就不能怪我們多要一點補償,中原人,希望你誠信一些,不能看我們是鮮卑人,你就隨便的欺負我們。”
“你是鮮卑人?”
拉普斯驕傲道:“我父母那輩就搬到了鮮卑這邊,我自小在鮮卑長大,雖然會說你們的話,可是鮮卑人無疑。”
“鮮卑?”袁熙滿臉挪諭,“你還很驕傲的樣子,你不知道鮮卑已經不在了嗎?”
拉普斯哼了一聲,“在不在和我有什麼關係?在這兒我能生活的很好,在那邊,我們飽受戰亂的困擾,生不如死,時常顛沛流離,有奶纔是娘,自己人都保護不了,少給我說什麼大道理。”
“好!”袁熙拍拍手,笑眯眯的道:“沒想到你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你說的對,一個政權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是不配受到尊敬的,你在這邊生活的很好,喜歡這裡我也能理解,但是你要理解,目前,整個鮮卑,整個草原,包括以後往北的整片大漠,那都是咱們幽州的土地,可不是外族人,你是大華人,縱使沒有引以爲傲的政權,也該有引以爲傲的血統。現在這片土地上,大華人是主宰,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左一個鮮卑,右一個鮮卑,不然這話我可不愛聽。”
“得得,”拉普斯頗不耐煩的道:“你是大人,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說說,我說的你如何想?同意不同意?”
“同意,幹嘛不同意。”袁熙擺擺手,道:“原價吧,四千兩,至於飯前,你自己看着給,不,必須給我弄好的,而且必須得免費,不然我就讓別人幫我。”
“這,”拉普斯狐疑的看了袁熙一會,覺得這個人的腦瓜裡有毛病,剛剛還以爲他看出了什麼,沒想到轉眼又恢復了四千兩,至於飯前,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只是臨時起意,隨口說了一句而已。
假裝爲難一番,拉普斯最終非同“肉疼”的同意了袁熙的要求。
“明天早上我們在出發吧。”袁熙道:“我夫人在來的時候,眼睛受到了刺激,失眠了,大娘正在給他治療,估計得要明天才能好。”
“很嚴重吧?”拉普斯這次倒是沒有着急,道:“這應該是盲雪症狀,就是白花花的一片,才讓眼睛受到了傷害,在我們這兒很常見,不過也很好治療,比如用新鮮的奶汁塗抹,就很容易治療好。”
袁熙啞然,自己差點嚇死的病症,居然給碰到了這麼多種的解決辦法,當真是讓人聞所未聞。
“好兄弟,咱們可是說好了,明天一大早我就過來,正好一早我們趕路,今天這些傢伙都睡在我們家裡,若是到時候你再反悔或者有其它上面過分的要求,他們可是會非常的生氣的。”
“我知道了。”袁熙笑道:“你就放心吧。我的那些弟兄們,可是早就等着我去呢。”
拉普斯很快帶着那些人走了。袁熙剛要回屋子裡,就看到拉普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出來就臉色尷尬的道:“大官人,剛纔我聽了,你,你怎麼還和這人合作啊?四千兩,這可是要命的錢啊。”
袁熙看了眼左右,驚訝拉普的速度,他笑道:“你放心好了,說好給你們的五十兩,我到時候一定會給。不過此去艱難,還是讓他們送去吧,不然到時候你們估計也不好過。看樣子,這拉普斯在這邊的勢力還算挺大的吧?”
拉普嘆道:“何止是大,這人能說會道,能帶人賺錢,很多人都喜歡跟着他後面幹活,按說這也是好事,可咱們這點窮鄉僻壤,能有啥好賺錢的東西?無非坑我們自己相親罷了。各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就是喝我們血富起來的。”
袁熙疑惑道:“那你還敢截他生意,不怕他對付你們?”
拉普面色微微振奮,道:“我們又不是傻-子,知道這人的伎倆後,就聯合了起來,也有一股不小的勢力,雖然這傢伙勢力大,但是也不敢隨便對付我們,因此生意上的事情,應該沒事。呵呵,你那五十兩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們雖然也賺了,但也就是個辛苦費,可拉普斯就是擺明了喝你的血,大人,你可得睜大眼睛啊。”
“謝了。”袁熙道:“你說的事情我都清楚,還有五十兩我一定會給你們,這點錢對我來說只是一點小數目而已,算是對於你們這次的補償。”
拉普忙搖搖頭,“我們自己痛恨拉普斯的爲人,怎麼可能自己也做那樣的人,既然生意做不成,這錢我們就不能要了。”
袁熙道:“你還真的收下,首先你告訴我我了真實情況,不然我一輩子都能不可能知道被拉普斯給騙了,還有你給我充當阿麗婭大娘的翻譯,這些加起來,怎麼也得有五十兩。”
拉普搖搖頭,擺明了不要,袁熙也沒有再多說,反正他現在也沒有錢,等到時候回來再給就是。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阿麗婭大娘的事情是什麼呢?”袁熙想起這事,今天早上就給忘記了。
拉普欣喜的道:“大官人,這我可不是故意說那拉普斯的壞話,阿麗婭有一個兒子,不過去年去了幽州當兵,一直都沒有回來,阿麗婭一直都不知道兒子的情況,她兒子也沒有寫信回來,阿麗婭想念兒子,但苦於沒有辦法知道他的消息,然後這個拉普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