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他的臉蛋已經高高的腫起來,牙齒脫落兩顆,只能憤怒的敢怒不敢言。
袁熙淡淡道:“你要記住了,你現在還是我的俘虜,是俘虜就要乖一點,”轉頭正視着他:“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嘲諷我。而且打敗我父親的是你父親,不是你。”
曹昂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敢說話。
就在此時,下面曹軍中分出一員大將,快馬走到城下,對着城上喊道:“袁熙小兒,大公子在哪?”
“子義,能不能射|到他的馬?”袁熙轉頭問道。
太史慈也不言語,張弓搭箭,利箭直接飛了出去。
一陣戰馬嘶鳴,剛纔說話的那員大將的胯下戰馬腳蹄子一蹬,倒在了地上。
城牆上的袁軍紛紛歡呼。
袁熙看着在地上爬起來的,灰頭土臉的曹將,大笑道:“哪裡來的龜孫子,你也配和我說話?去叫曹老賊過來。”
“袁熙,你?”那將領一陣大怒,還欲說什麼,身後已經走出一騎,袁熙看了眼,雖然有些遠,但還是認了出來,來者正是曹操。
“袁熙,顯奕賢侄,近來可好哇?”曹操大聲招呼道。
袁熙愣了下,沒想到曹操給自己這麼打招呼。
他大聲回道:“託你的福,暫時還好。”
“賢侄,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兒這麼久的時間,沮授我給你帶來了,咱們何時交換?”
“我要看看沮軍師,狀態如何。”
“你等等。”曹操說後,大手一會,一個身着囚衣的男子從軍中被推了出來。
袁熙甩臉在曹昂臉上打了一巴掌,怒罵道:“曹阿瞞,你看我對你兒子照顧的這麼好,你就這般對我袁家忠臣?”
曹昂又憋屈,又無奈,只能把頭低的死死的。
曹操似乎也生氣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袁熙可不怕他,在交換這件事上,他佔據着絕對的主動權。
“好,我向你認錯,咱們履行諾言,馬上交換如何?”曹操大聲問道。
袁熙嘆了口氣,看看人家的父親,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曹操,我袁家官渡一戰被你打敗,我不做評價,但是你要想我放了你兒子,就必須和我做等價交換,你意下如何?”
曹操沉聲道:“怎麼,賢侄是打算反悔嗎?”
“哪裡,”袁熙笑道:“交換必須得等價才公平,我用曹昂換沮軍師,在加上一個小小的條件怎麼樣?”
“說。”
“你十年內不許進攻我河北之地。”
“不可能!”曹操斷然拒絕。
“那就別換了,”沮授雖然重要,但是曹昂無疑更爲重要,作爲曹操的大公子,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
若是真的大戰,把曹昂拉到城上,哪個曹軍敢吃了熊心豹子膽進攻?
這就是投鼠忌器。
“十年不可能,太久了。”曹操道:“三年,最多三年。”
袁熙搖搖頭,“五年,我就減少一半,你再不行,你就攻城吧。”
曹操怔怔的看着他,忽然笑道:“賢侄,你不錯,比你父親強多了,呵呵。”
袁熙臉色一邊,哼道:“我父親聽信讒言,又有叛徒出賣,才招致慘敗,你莫要得意,我們袁家遲早打回去。”
不等曹操說話,袁熙又接着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既然你說了,我就再加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們時間改爲三年。”
“你要許攸?”曹操淡淡道。
“對,我用裡兩年換那個叛徒。”
“不可能,”曹操大聲道:“我願意犧牲兒子,也不願意讓幫助我的人寒心。”
袁熙一拍腦袋,他孃的,還讓曹操將了一軍,愚蠢愚蠢,他不理曹操,大聲道:“許攸何在?”
許攸臉皮挺厚,還真就騎着馬出來了。
袁熙小聲道:“子義,能射|到嗎?”
太史慈爲難道:“太遠了,主公。”
“沒事,這傢伙活不了多久。”袁熙淡淡的回了一句,又大聲道:“許攸,有沒有人告訴你我袁熙會算命?”
“袁熙,你們袁家已經玩完了,識相的話,就早點投降吧,你父親袁紹就是個草包,你這小子勉強有點能耐,要是能投降,我定會不計前嫌,讓曹丞相重用與你。”
袁熙眼睛一亮,乖乖,許攸似乎和記憶裡不一樣啊。
他笑了笑,還是大聲道:“上次我預言你肯定會投降,這次我再給你算上一卦,一年之內,你必死於曹操之手。”
許攸的臉色猛地就變了,大罵道:“黃口小兒,再敢胡說八道,一會進城我把你吊起來打。”
“叛賊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袁熙點到爲止,朝着一邊沉默不語的曹操道:“五年加沮軍師,曹操|你同意否?”
“可以!”曹操騎在馬上笑道:“不過你父親只怕敗的不服,要是再來打我,可就別怪我了。”
袁熙神色複雜,現在他終於知道父親和曹操的差距在哪裡了。
“那不管你的事情,口說無憑,你去寫份文書,蓋上印璽。”
曹操很快就派人去做正事,然後先把文書遞到袁熙手裡,袁熙看完,見沒有什麼問題後,雙方正式開始交換人質。
曹昂和沮授,兩人對於對方都很重要,交換的時候,並沒有出什麼事情。
把沮授帶進來後,曹軍便撤退了。看着遠遠離去的曹軍,審配擔憂道:“主公,曹操反覆無常,真的會答應咱們的條件嗎?”
袁熙淡淡道:“你放心好了,只要父親不羞惱於敗,曹操肯定不會來攻打我們。”
審配默然。
袁熙搖搖頭,轉身朝着城下走去。
來到城下,卻看到沮授正坐在一側的房子邊,靜靜的靠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袁熙揮手讓衆人退下,走過去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的街道發呆。
許久沮授終於道:“二公子,你不該用曹昂來換我。”
袁熙收回雜思,沉聲道:“沮軍師是我袁家棟樑,我袁家不能少你。”
沮授搖搖頭,就這麼直接躺在地上,頭顱靠着臺階,“其實你走後不久,我掌管的力量就被大將軍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