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的時間過後,甄家子女也都度過了悲傷期。
陸陸續續的送走客人後,袁熙也要回去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讓他很無語,那就是甄家三子和未出閣的女兒甄姜、甄道、甄蓉、甄宓等需要守孝。三子需要守孝三年,四女則需要一年。
也就是除了甄脫之外,剩下的人沒有人能跟着他回去。
甄脫因爲已經出嫁,不用守孝,不過見衆人都留下來,便也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袁熙。
袁熙只能答應她也留下來一段時間。
甄儼和甄堯挺尷尬的,因爲兩人可是有職位在身,想隨着袁熙回去,怕被說不孝,不回去又怕職位沒了。畢竟可是要守孝三年啊。
袁熙似乎也知道這些,便把二人找到房間,好生勉勵了一番,二人這才放心的去守孝。
臨走時,衆人都來送行,送到十里之外,袁熙擺擺手,讓衆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不用那麼着急,袁熙和蔡琰是坐着馬車回去。
馬車走在官路上,搖搖晃晃的,袁熙心情卻不是很好。
不是因爲甄家衆人,沒有一個跟自己回來,而是因爲甄豫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他說,他父親有和他說些什麼,即便是柳姑一樣。
也就是說目前的情況,是甄逸去世之前,並無留下什麼,最少表面上是這樣。
這多少令人很蛋疼,只是甄逸也不是老糊塗,自己多大了,身體怎麼樣,能不清楚?爲何就沒有個交代後事的打算?
“夫君,想些什麼呢?”蔡琰見他一路都是眉頭緊皺,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撫平他眉間的皺紋。
“哦,沒事,胡思亂想了一會。”袁熙靠在馬車廂上,拋開煩人的心思,嘀咕道:“這馬車太差了。”
蔡琰淺笑道:“和我們府上的馬車當然沒法比,比起之前來的時候,我已經很滿足了呢。”
袁熙把她摟在懷裡,關心的道:“好的差不多了吧?”
蔡琰面色微紅,柔聲道:“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些難看的痕跡,我回去讓迎鳳找些藥膏塗抹,把痕跡去掉。”
蔡琰騎馬來的時候,對她來說畢竟有些苦了,兩腿內側都磨破了一些,只是蔡琰愣是一聲不吭,直到袁熙想和她親熱的時候,才發現。
袁熙沒有說什麼我不在乎,不要去塗抹藥膏什麼之類的蠢話,只是緊緊的抱住她,嗯了一聲。
回到薊縣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底了。
這期間張迎鳳徵得刁秀兒的同意,從府上搬了出去,不過也只是暫時的,用她的話說,去把自己的醫術提高,然後再回來好好的爲衆人服務。
袁熙聽刁秀兒說後,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反正都在薊縣,誰生病了,傳喚一下便可。
冀州仍然沒有什麼動靜,這是袁熙最願意看到的,至於天下其它地方,最活躍的便是江東小霸王和勇猛無雙,號稱天下第一的呂布,袁熙也懶得知道他們什麼消息,畢竟都是蹦躂不長的主。
鮮卑四郡之地,在韓胤的大力改革和重磅福利之下,涌|入的漢人不計其數,這點大大出乎了袁熙的意料。
但是更多的卻是開心,畢竟這樣下去,鮮卑被同化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加之鮮卑人口本來就不少,如果幽州加上鮮卑,統計總人口的話,那麼袁熙目前一共有兩百萬多萬人口了。(幽州本來的五六十萬,加上張寧的幾十萬,和鮮卑的全部人口)
數目相當龐大,可惜這裡面的女人卻是佔了大多數,尤其是鮮卑的女人,足足有五十多萬。
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人口涌進幽州,幽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速發展着,袁熙即開心,又擔心,這會引起父親的注意,但是現在也停不下來了,他不可能再顧忌什麼,再顧忌的話,那以後就沒命了。
好在袁紹似乎也沒有多管的意思。
袁熙發展的這麼好,當然也不會獨享果實,把中等的馬匹,半年便送一次前往冀州,讓袁紹有充足的戰馬。
幽州的學堂和醫學堂也都開了起來。
總之幽州甚至整個河北,都在朝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相比較而言,其它各地諸侯倒是顯得過於渺小了。
無一能有和袁紹這艘龐大的戰艦相比。
時間步入公元一九八年。
新年第一個月,袁熙便接到消息呂布和劉備打了起來。
袁熙聽到消息後,倒也沒有多大的感想,因爲這是按照正常的時間順序應該會發生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劉備肯定是要被呂布戰敗,不過後來是投降父親還是投降曹操,那就是不得而知了,畢竟現在徐州是父親袁紹派劉備駐守的。
袁熙也懶得管他,管了也沒有用,這傢伙最後肯定要跑到劉表那邊去。
對於劉備的逃跑能耐,袁熙向來是很佩服的。
現在正是春耕季節,幽州一片忙碌的景象,袁熙自己也輕鬆了不少。
袁熙批改完公文,正想去休息休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從去年一直遺留到今年他纔想起來。
袁熙忙對着甘寶寶道:“快去把審配叫來。”
“是,主公。”
袁熙所想之事自然是郭嘉,上次從無極回來,他把這事給忘了,畢竟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很難記起,最關鍵的是審配也沒有給他提。
這讓他心裡產生不好的預感,不會郭嘉已經投降了曹操,審配怕自己生氣,這纔沒有說?
越想越有可能,袁熙不由有些不舒服。
審配來後,袁熙一拍桌案,瞪着他道:“正南,郭嘉之事,你怎麼不告知與我?”
審配尷尬的低下頭,解釋道:“主公萬勿生氣,我見主公沒有提起他,以爲主公已經知道,便沒有多說。”
袁熙嘆了口氣,淡淡道:“他是不是已經投了曹操?”
審配擡起頭道:“沒有,他被我們抓了回來。”
袁熙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當真?”
審配乾笑兩聲:“不過此人嘴角不乾淨,罵人頗爲難聽,卑職已經將他下了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