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蔡琰說過不許硬來,可也不需要硬來不是?
就如這個早就一顆心都吊在他身上的小公主。
大漢最後一個小公主。
算起來,小公主和唐姬確實跟了自己不少時間了。
門外走進來的是蔡琰等女。
蔡琰面色肅然,一進來就問道:“夫君這是打算去無極嗎?”
袁熙點頭道:“不僅我要去,你也要去,熙文閣的事情,可暫時交給唐姬她們打理打理。”
蔡琰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他是袁熙的大婦,此次是必須要去的。轉頭吩咐了幾句,便回去收拾東西了。
袁熙看着糜貞和吳煙等女,笑道:“也別站着了,先去和脫兒她們問問好吧。”
衆女很快就離去了,來的快,走的也快。
袁熙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便起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門檻處,察覺一擺被小手抓|住,他回頭看着小公主問道:“怎麼了?”
小公主見四周無人,面露笑意道:“袁大哥,唐姬姐姐怎麼辦?”
袁熙拍拍腦袋,對啊,唐姬雖然和蔡琰挺熟悉,但是和小公主可也是很熟悉的。
袁熙低着頭在小公主的耳畔,輕輕的嘀咕了幾句,而後道:“就這樣,我和文姬走後,多和她說說話,拜佛這事,儘量少參與一些。”
“好的,”小公主像是身負重任一般,鄭重點點頭。
袁熙拍拍她的腦袋。
前宅。
袁熙、蔡琰和甄家姐妹各騎着一匹快馬,在他們身後是典韋以及袁翔帶領的一羣侍衛。
這次之所以不帶着刁秀兒她們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袁熙等人都是騎馬,並不是坐着馬車去。蔡琰在洛陽的時候就經常和袁熙等人一起騎馬去遊玩,倒不擔心她不會騎馬。
刁秀兒其實也會一點,但她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主,騎術不精且不說,只怕騎了半路,就會喊苦,思來想去,只能讓蔡琰一個人去了。
見大家都準備好了,袁熙大手一揮,剛要準確啓程,就看到審配急匆匆的趕來,喊道:“主公,等等。”
袁熙勒住馬繮,回頭看他。
審配微微喘息着,上前道:“主公,郭嘉的消息暫時還不清楚,他要是被抓來,如何處置。”
“先丟牢裡。”袁熙揮揮手,一行人朝着城外走去。
審配呆呆的看着袁熙等人的背影,愣了半天,硬是搞不明白,不是想要得到這個人才嗎?怎麼丟牢裡是什麼意思?
既然丟牢裡,那吃的穿的,用的,要好一點嗎?審配撓撓頭,覺得自己沒有問清楚......
蔡琰和甄家姐妹都是一身勁裝,甄家姐妹會武功且不說,蔡琰更是讓人詫異,袁熙自己都不得不感慨,沒想到她這麼久的養尊處優,居然騎術一點沒忘。一路行去,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除了噠噠的馬蹄聲,路上的氛圍有些沉悶,畢竟甄家姐妹心情不好,別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此次帶的侍衛頗多,全部都是一身鎧甲的精騎,約一百多人,再加上有典韋和袁翔,這兩個猛將在,一路行去,安全問題一點都不用擔心。
路上袁熙問了,原來甄家其她人,也就比她們先走了小半天而已。
袁熙本以爲路上還能遇到,結果行了幾天後,硬是沒有看見人影,只得放棄這個念頭,但是他知道,如果沒錯的話,自己等人應該先到。
幾日後,衆人來到了中山國的無極縣。
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衆人的臉上多少有些疲憊。
尤其是蔡琰,這裡算起來,身子骨最弱的就是她了,可一路走來,她硬是一聲不吭,讓袁熙既憐又愛。
到了老家,甄家姐妹多少有些激動,可更多的是傷心。
緩緩的進了小城,甄家似乎早就知道了會有人過來,小城門口有僕役等候。
見到袁熙等百餘人勁裝御馬而來,僕役即使認識不得袁熙,但是也知道他身後的兩女是誰。
忙跪下磕頭道:“恭迎姑爺和兩位小姐。”
奴僕身穿素服,面色悽然,甄道直接落馬朝他走去,忍着悲傷道:“管家,我父親,他,他怎麼就去了?”
甄府管家沉痛道:“三小姐,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老爺已經去了,是在馬車裡仙去的。”
見兩位小姐傷心欲絕,管家道:“姑爺,還有兩位小姐,隨老奴進府去,送送老爺最後一程吧。”
袁熙揮手讓典韋帶着所有侍衛留在小城門口,迎接前來無極的悼客。
他則和蔡琰以及袁翔,跟在甄家姐妹後面,緩緩的步行往裡走去。
一路行去,袁熙發現城中所穿素服着,幾乎隨處可見。大家都是面色悲痛,他不禁微微有些心驚,無論真假情意,這份能量卻是不容小覷的。
看來甄豫不願意搬去薊縣,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們在這裡的根基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甄家姐妹進去後,就和裡面的女眷圍着棺材哭成一團,袁熙作爲姑爺,又是這次最大的官員,所行禮儀也是極爲隆重。
拜祭後,袁熙看了哭的人事不省的甄家姐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轉頭和蔡琰去了休息的房間。
進入西廂房後,袁熙對着跟來的僕役道:“再去尋找一個房間讓他休息休息。”
那僕役應了一聲,出門就要帶着袁翔去休息。
袁翔筆直的站在門外,衝裡面道:“主公,我不用休息。”
“你他孃的又不是鐵人,再說這裡有什麼危險?叫你去就去!”
袁翔無奈,只能隨着僕役走了。
蔡琰給袁熙倒了一杯水,柔聲道:“好端端的發什麼火啊?”
袁熙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目露擔憂道:“甄脫、甄道一路行來就沒有怎麼休息過,現在又哭成這樣,我怕她們堅持不住啊。”
蔡琰勸慰道:“夫君放心好了,甄脫甄道兩人自幼習武,身體應該不會有大礙。”
袁熙點點頭,雖然知道蔡琰說的有理,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抓過蔡琰的小手,見她也是一臉的疲倦,不由吻了吻她的手背,柔聲道:“這一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