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左王、右王敗退後,這些散兵遊勇,將來肯定都是自己等人的助力。
袁熙想了一會,又詢問了草原的目前情況,知道戰事之所以打這麼久,更多的是兩方都在對峙,他心思一動,一個和審配完全不同的計策涌上心來。
“軍師,我有一計可迅速破敵,不過可能冒險了一些,你幫我看看,此計可行與否?”
審配心下愕然,不過也沒有太過失望,便輕聲詢問道:“主公請說。”
......
公元一九七年,六月上旬,袁熙分別命令左右大軍,再次迫近軻比能的草原防守兵馬,同時袁熙自己親率一萬大軍,直接和寬城外,一直和他對峙的軻比能三萬兵馬開戰。
發起了和鮮卑再度大戰的攻勢。
袁熙身披銀甲,站在戰車上,指揮這大軍開始開始層層壓近。
這是袁熙第一次主動發起進攻,面對草原的鮮卑鐵騎多少有些慎重。
大軍一步一頓,明甲晃晃,巨大的盾牌,不時的發出砰砰的聲音。
鮮卑三萬兵馬,看着主動進攻的寬城兵馬,多少有些意外,但是經歷上次五千兵馬被全殲的命運,也提高了警惕性。
“怎麼把,將軍,我們打還是不打?”索頓身邊的一個小將問道。
索頓是軻比能身邊爲數不多的猛將,他舔|了舔舌頭,看着對方雖然陣勢整齊,但是人數不過一萬人,還有佔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弓箭手。他忽然覺得這是個立功的好機會。
在來之前,軻比能就叮囑過索頓,不要上當,只需把寬城的兵馬壓縮在城內,不要主動迎戰。
現在對方主動出城挑釁,還敢主動發起進攻,索頓覺得是時候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了。
但是他也聰明,吩咐道:“擂鼓,命左右部,一同出擊,向敵軍發起衝鋒。”
他自己則率領中路大軍穩住後方。
這樣就算兩部兵馬都敗於對方,索頓也有自信用剩下的兵馬去打敗袁熙殘軍。
這次索頓帶過來的並非全部都是精銳鐵騎,其實不過是五千鐵騎,還不是精銳的那種,剩下的都是步兵。
草原之上,雖然馬匹衆多,但是也是有步兵的。
袁熙見對方開始迎戰,他眼睛微眯,手中的號令之旗一揮,頓時玄甲重兵團,由方陣化爲一字長蛇陣,露出後面走在後面的弓箭手。
敵軍衝勢很快,袁熙號令之旗再次舞動,喝道:“放箭!”
幾波箭雨過後,收效卻是甚微,這次鮮卑兵馬手上都持有一個小圓盾,能避免不少傷害。
袁熙看着小圓盾,眼睛一亮,用着來給騎兵防禦箭雨當真是不錯,不過對於戰馬來說就沒用了。
袁熙號令之旗舞動,一字長蛇陣,很快變爲三角箭頭防禦。
這種防禦之下,前方用來阻攔的敵軍兵馬衝勢的玄甲軍,即使身披重甲,也會被犧牲,他們的犧牲所贏得的是延緩敵軍寶貴的衝擊速度。
而且這樣做最爲穩妥,不過看着越來越近的敵軍,耳中聽着最前方玄甲軍發出震耳欲聾的生命最後的嘶吼聲,袁熙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砰!”
戰馬和盾牌的激烈碰撞,人肉和長矛的劇烈摩擦,讓前方的鮮卑戰馬和最前面的玄甲軍,幾乎一下就消失在了洶涌的人潮當中。
這種打法,當真是慘烈無比。
看着一個個消失的生命,如果不是想迅速結束鮮卑的爭鬥,袁熙真的不願意這樣做,因爲這樣完全是在以己之短,對付敵人擅長的地方。
但是不這麼做,鮮卑之戰就要延長不知道多少時間。
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鮮卑萬馬齊奔的衝勢,也是他們自己本身提高實士氣的手段,現在被攔了下來,頓時變成了兩軍交接的肉搏戰。
不過這次的戰鬥很快還是呈現出了一面倒的趨勢,除了最前面的盾牌兵和長矛手外,袁熙的玄甲兵其實大部分都是身披鐵甲的重騎兵。這樣的一個照面後,對面的輕騎兵陷入重重的白刃戰之中,靈活本來就失去了作用。
刀劍砍在重騎兵的身上,壓根沒有多的作用。
袁熙看着眼前的場景,雖然兩方仍在僵持階段,但他知道,其實這完全是因爲對方人數衆多,死撐的局面。
袁熙叫道:“許褚。”
“末將在!”許褚早已經看的熱血沸騰。
“去把前方那個指揮的將軍殺掉,然後率領的你的玄甲重騎兵,往前衝,把最後面的敵軍徹底衝散,奪他帥旗!”
許褚領命,大手一揮,身邊的親兵和他一起衝了出去。
許褚身上雖然也穿着重甲,可卻不像一般的士兵,顯得很笨重,反而一衝入人羣中之中,就像蛟龍入海,手起刀落間,十幾個鮮卑的士兵的性命,已經消失在了他的戰馬下。
許褚衝擊的速度太快,導致他身後的親兵完全無法跟上,袁熙擔心他有失,對着典韋使了個眼色。
典韋領命,手持雙鐵鐗,胯下戰馬長嘶,瞬間也衝入了敵陣當中。
猛將無疑是戰場中最顯眼的存在,許褚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很快被正在指揮這兩萬兵馬作戰的鮮卑將軍發現,見他明顯是奔着自己來的,那將領嚇的魂飛魄散,忙大叫道:“快,快,攔住他。“
他身邊的親兵一擁而上,頓時讓許褚陷入了幾百兵馬的包圍之中。
許褚雖熱悍勇,每一刀下去,都在收割着敵軍的性命,但是敵軍畢竟人數衆多。他沒有危險,卻也一時脫不開身。
鮮卑將軍見那猛將被圍住,心情略微放鬆,但是見圍着他的那些人,很塊就被殺了一小半,緊張心情又提了上來。
咬咬牙,他偷偷的從馬背上拿出弓箭,悄悄的對準不斷絞殺着他親兵的許褚。
瞄準了一會,剛想放箭,他忽然覺得小腹一痛,接着就感覺到力量迅速從內體消失,“噗通”一聲從戰馬上摔落下來,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典韋一邊砍殺着敵方士兵,一邊迅速的朝着那將領的屍體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