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掩脣嬌笑,輕聲道:“小姐還沒決定,說是看你意見,你若同意,她就招,你若不同意,她就只招未出閣的女子。”
袁熙聽得心花怒放,別看蔡琰在家裡處處強勢,但是在這事做的端的是不錯,袁熙很滿意。
兩人來到偏廳,袁熙擡腳走了進去。
見他回來,衆女都鬆了口氣,蔡琰迎上來笑道:“夫君趕緊入坐吃飯吧,你再不來我和姐妹們都快等不及要吃了。”
袁熙道:“以後我這個點在沒有回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我,今天忙的有些忘記時間了。”
“說的哪家話,晚上再和你嘮叨。”蔡琰白了他一眼,把他拉倒主座位上,滿臉微笑的對着衆人道:“都趕緊吃飯,今天卻是有些晚了,下次我也得注意着點時間回來。”
“其實晚飯不一定非得天色微黑就吃,適當遲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事。”袁熙微微笑道。
“就你多嘴。”蔡琰知他關心自己,風情萬種的嗔他一眼,說道:“秀兒她們玩了一天,只怕早早的就餓了,飯在晚吃一些,指不定怎麼捱餓,你當別人都是你,伏壽和妍兒都正長着身體呢。”
說着蔡琰還目光示意兩人自己說的對不對,瘋了一天的伏壽和小公主臉色都有些微紅,她們是早早的就餓了。
“好好,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吃飯吃飯。”袁熙也就關心一下,沒想到把自己給陷了進去,果然女兒家決定的事情,自己還是少參與的比較好。
晚飯因爲吃的遲了些,吃完後大家都有些睏倦,便紛紛回去洗澡睡覺去了。
因糜貞是新婚,今晚袁熙本該還去她的房間休息,但糜貞堅持不肯,非得讓袁熙按照順序輪流休息,袁熙知她心思,也不強求,就着燈光朝蔡琰的房間慢慢踱去。
這個時候夏天勉強算是徹底過去了,大晚上的都有些寒冷,庭院深深,少了白日的嬉鬧,給人一種孤寂之感。
環境改變人的性格啊,袁熙輕嘆一聲,快步往前走去,有些經受不住這深夜的清寒。
路過書房的時候,袁熙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匆匆的望着這邊行來,似乎往着外面走去。
他頓了下,喊住了那人。
“啊,秋桃見過二公子。”那小丫鬟見是袁熙,忙行了一禮。
袁熙皺着眉頭道:“大晚上的,你行色匆匆的去做什麼?”
秋桃把頭低的死死的,輕聲道:“回二公子,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我想去讓廚娘弄碗薑湯給小姐去去寒。”
袁熙眉頭皺的更緊,小姐?哪個小姐,今天晚上人到的都挺齊,也沒見誰不舒服啊。
眼前的小丫鬟有些面生,袁熙也不知道她說是哪個小姐,想了想,便道:“你家小姐是誰?”
秋桃愣了下,擡頭見他眉頭緊皺,馬上又低着頭,說道:“我家小姐是唐姬。”心裡卻在哀嘆,原本以爲自己家小姐都和二公子只差一線了呢,沒想到他連自己都不認識,看來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啊。
“哦,我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去吧。”袁熙擺了擺手,原來是唐姬身子不舒服,自己倒真是沒有看出來。
秋桃離去後,袁熙想了想,沒有直接過去,這個時候雖然禮教不甚嚴防,但是大晚上的一個大男人過去,影響卻是有些不好。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唐姬不在乎啊。
先去找文姬吧。
袁熙繼續朝着蔡琰的房間走去,對於唐姬,雖然他心裡早就把她看做了自己的女人,但是卻並沒有想好該怎麼捅破兩人這層關係,一來唐姬就在自己的家裡,他不是很急;二則他現在要忙的女人當務之急就是甄家五女,讓他沒有閒工夫去管唐姬的事情,這才連她生病了都不知道。
蔡琰房內燭光搖曳,房門微敞,想來是剛剛洗澡回來。
袁熙推門走了進去,果然見到蔡琰正坐在梳妝檯前打理自己的及臀秀髮。
“夫人,你大晚上的洗什麼頭啊?”袁熙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毛巾,給她擦拭溼漉漉的秀髮。
深深吸了口氣,滿滿的是皁角的清香。
“你怎麼過來了?”蔡琰不回他,扭過身子紅着臉瞪了他一眼:“今晚不是讓你去糜貞妹妹的房間休息的嗎?”
“她不讓我進去啊,說要輪流睡。”袁熙雖然也想再和糜貞溫存一晚,但是人家惶恐他也沒有辦法,都是自己的夫人,總不能強來吧?
“她不讓你進去,你就不進去了?”蔡琰奪過他手裡的毛巾,嗔道:“當初對我們的厚臉皮呢?”
“好了好了,”袁熙把臉蹭在她的秀髮上,輕聲道:“她怎麼能和你們相比,我回來兩天,還沒有和夫人同牀共枕呢。”
蔡琰心裡甜蜜,臉色卻是更加羞紅,有心說他兩句,可見他懶洋洋的憊賴表情,只能輕嘆一聲,道:“糜貞妹妹性子軟弱,這種話以後可莫對她說起,不然我們姐妹就沒得做了。”
袁熙心道你當我傻啊,我這不是在你面前說的嘛?
嘴上卻是笑道:“好好,我覺得她說的也對,糜貞是那種講究公平,便會心安理得之人,強求去她的房間休息,反而讓她更加惶恐,這不便於融合,等以後都熟悉再說吧。”
蔡琰也就是說說兩句,聞言輕輕嗔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夫人,我幫你擦乾吧。”袁熙再度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把她滿頭秀髮都包裹在毛巾裡,輕輕的揉搓|着。
袁熙覺得女人的長髮是女人最性|感的標誌之一,別看這個時代女人都是長髮飄飄,但是髮質卻大不相同。
比如他府裡幾女中,蔡琰的髮色微微偏黃,但是髮質很好;糜貞的頭髮不是太好,但是很柔順;最直最亮的是刁秀兒的長髮,不過她年紀輕輕,又仗着袁熙的寵愛,卻不是太過於珍貴自己的長髮,打理沒有其她幾女勤快,但是沒辦法的是,人家的頭髮就是最好的。比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