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個計劃還沒來及實施,記憶中的歷史卻開始慢慢上演。
公元一九七年,小打小鬧的曹操終於再次露出了他鋒利的獠牙,西涼領馬騰中曹操之計,帶着長子馬鐵前往許昌,被幽禁一個月之後突然暴斃。
次月還沒等西涼衆人緩過勁來,曹操派大將夏侯淵,領軍二十萬直逼隴西。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錦馬,匆忙領軍應戰,被夏侯淵隨軍軍師曹節設計打的大敗而歸。
吃了敗仗的西涼軍,又是羣龍無的情況下,士氣跌到了低谷。
這種情況下,人心難免有所浮躁,率先露出不滿之色的就是馬騰的結義兄弟韓遂,他公然指責馬作戰不力,把西涼帶入水深火熱之中。
馬雖然憤怒卻是沒有失去理智,外有敵人,內部再亂下去,那西涼被曹操吞併真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他一邊作出客氣的姿態儘量安撫韓遂。一邊派人聯繫周邊諸侯,希望別人派兵前往來支援自己。
可週邊諸侯什麼眼光?無論有無能力,他們都能看出曹操吞併西涼是必然的趨勢,更何況西涼自己也不算鐵板一塊,這種情形下去幫助,得罪曹操不說,自己還可能成爲下一個被攻打目標。
事情沒生到自己身上,隔岸觀火,遠比脣亡齒寒要來的安穩和誘惑,或者說是更有說服力。
連續幾次都被婉拒的時候,馬終於感到心慌,父兄被人殺了不說還被人打上門來,偏生自己卻毫無還手能力。這讓一向高傲的馬如何能受得了。
當下他就聚集全部西涼兵馬準備不顧一切,和曹操來個你死我活,其妹妹馬雲騄聽說後,立即趕來軍營見他。
馬雲騄是馬同父異母得妹妹,自幼隨父親習武,弓馬嫺熟,更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眼力自時不一般,她看的出來曹軍正等着哥哥去決一死戰,如果真的這般下去,西涼看來真的是要完了。她一介女流,雖恨曹軍不共戴天之仇,卻也不想讓西涼在他們手中沒落,更何況能不能齊心一力共抗曹軍都還是個問題。
“哥哥,你不能去和曹軍決戰。”馬雲騄來到馬的房子裡,進門就說明了來意。
“你懂什麼,”馬正心煩不耐,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馬雲騄不看他的神色,肅然道:“我們守城還能有一線生機,打仗一點勝算沒有。哥哥你不要糊塗了好不好?”
馬素來疼愛妹妹,自然懂得她說的意思,但今時不同往日,一來曹操大軍壓境,二來內部韓遂等人伺機作亂,他急需一場大勝,否則就算死守,敗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雲騄你先下去吧,讓我冷靜一會。”馬沒有再次責怪她。
“哥哥,”馬雲騄哀求道:“西涼危急,大家都看在心裡。可都等着你帶領大家走出困境,可你這樣不顧一切,只會讓咱們敗的更快啊。你難道忘了父兄他們是怎麼走的嚒?”
“閉嘴。”馬橫着脖子怒道:“你一婦道人家懂什麼?韓遂那個老賊,死活想要我下位,就算死守又有什麼用?還不如痛快打一仗,我馬堂堂正正就算死,也不能死的窩囊。”
馬雲騄深吸一口氣,冷靜道:“哥哥,我有一個辦法,能讓咱們保住西涼。”
“什麼辦法?”如今西涼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可不認爲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向楚王求援。”
“楚王?”馬怔住,如果說如當今天下有誰還能和曹操一較高下,那非楚王劉豐莫屬了,可是西涼距楚地千山萬水,而且邊境也不相交,就算從幷州出兵也要上月時間,一路都是窮山惡水,人煙稀少,難行的很,劉豐焉能願意?
他不是沒想過,劉豐和曹操水火不容,只要他能給足夠誘惑的條件,劉豐沒可能不來,可關鍵就在他來不了啊。
似乎看出了馬的疑惑,馬雲騄解釋道:“楚地和西涼雖遠,卻也不是不能來,只要他願意從幷州出兵,咱們只要堅持個把月,就一定可以守住西涼。”
馬轉過頭去不語,許久方道:“他憑什麼來幫我西涼?劉豐曹操明擺着不想正面開戰,前幾次劉豐都或多或少的背後截了一道,這次再幫我們,曹操一定會和他大戰,這不是劉豐願意看到的。”
馬雲騄臻微點,卻又笑道:“幫不幫忙無非是籌碼誘惑的因素,哥哥你說西涼加上我,他會願意嚒?”
“妹妹你?”馬猛的轉過頭,虎目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
馬雲騄淡淡道:“哥哥你又不是看不到,今後的天下無非就是曹操和劉豐來爭奪。咱們西涼遲早是要投靠一家的,曹操於我們有殺父兄之仇。嗜其血肉還來不及,這不用想,至於劉豐,他只要這次能救我西涼,降了他又如何?”
“可是……”馬還欲再說,馬雲騄打斷他又道:“而且妹妹終究要嫁人不是?楚王權傾天下,又傳聞對女人極好,我……我也是願意的。”
馬苦笑道:“這事還是算了,我馬再不濟也不願意犧牲妹妹的幸福,劉豐好色是出了名的。你嫁過去也不見得會多受寵。”
“哥哥?”馬雲騄難得瞪他一眼,想說妹妹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幾分姿色,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幽幽道:“如若西涼不在了,我一女子還真是生不如死,到時候比之嫁給劉豐又能好到哪裡?哥哥你就別倔了,妹妹自信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馬自然曉得,馬雲騄號稱西涼第一美女,年芳十八,窺其姿色想要求娶過門的人不在少數。但馬雲騄心高氣傲,放言不是天下數的着的英雄不嫁,武功不能比過她的不嫁。
西涼民風剽悍,多驍勇,馬雲騄武功雖高,到底是一介女子,能比過她的不在少數,可要說天下間數的着的英雄,卻是沒幾個。是以直到現在馬雲騄都還沒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