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倩還沒有說話,一邊的糜貞就有點聽不下去了,急急對着他喊了一聲:“大人~”
劉豐嘿嘿一笑,沒想到自己還有毒舌的潛質,只是這個女人差點沒讓他瘋,實在搞不明白,纔會說出這番話的。
甘倩倒像是沒怎麼在意他的毒舌,沉默了一會,纔出聲道:“我們身爲女子,既然嫁了,便是嫁了,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便已經嫁於夫君,他縱使百般對不起我,也只是奴家的命不好,又能抱怨些什麼?”
劉豐嘆了一口氣,雖然像甘倩這般思想的女人不在少數,但是畢竟還有很多例外,他輕聲勸道:“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想的,是他劉備先對不起你,你便是怨了,便是以後對不起她他了,世人又會說你什麼?錯不在你,你也別太委屈折磨自己了。”
劉豐轉過頭看着糜貞道:“便說貞兒吧,我若是以後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她就算再怎麼對不起我,我都不會怪罪她一下,畢竟是我錯了嘛......”
糜貞聽得熱淚盈眶,小跑着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袖口,輕泣道:“大人,奴家不會怪你的,奴家也絕不會背叛你,對不起你的。”
劉豐以手撫頭,對這個小妮子的深情即是喜歡又是無奈,我只是打比方去安慰下甘倩,你跑上來搗亂什麼啊。他心中無語卻又不得不抱着哭得稀里嘩啦的糜貞好一頓哄。
甘倩身爲女子自是知曉身爲女子的無奈,她不是沒有胡思亂想過,但是身處這個世道,很多事情你也只是想想罷了,因爲一點用也沒有。她雖不是飽讀詩書,卻也是知書達理,不然也不會被劉備看上了。
只是沒想到還真有男人會站在女人的角度,去幫助她們想像女人的處境,她偷偷瞥了劉豐一眼,心中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連帶着他是不是前來奪取徐州的想法都淡化了不少。
看着被他擁在懷中一頓好哄的糜貞,甘倩神色複雜的低下頭去,心中第一次爲自己的命運產生哀怨的念頭。
兩人從甘倩那裡出來,劉豐看着一直纏抱着自己的糜貞,憐愛的颳了刮她的瓊鼻,頓時惹得糜貞一陣不依,劉豐好笑之餘不禁心中感慨,他和糜貞認識也不算很久,但是如今兩人卻和戀愛中的男女毫無區別。
想到那個演義中的女子,爲了讓趙雲成功的救走孩子,壯烈投井自殺的場景,他不禁緊緊抓住她的玉手,不論怎麼樣,如今兩人算是走到一起了,既如此,那便該給她最好的生活和呵護。
我絕不會讓你再像演義中那樣,顛肺流離,最終慘死的。劉豐懷抱佳人,心中默默的對着自己誓道。
糜貞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他的內心,還是今天甘倩的事情給她很大的觸動,竟在在他抓緊她的柔胰後,死死的把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聲如蚊吶的喊了一句:“夫君~”
劉豐一愣,看着懷中嬌羞的佳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嘴巴靠近佳人的耳畔,小聲迴應道:“娘子~”
......
吃午飯時,糜竺、糜芳都不在府中,劉豐讓糜貞把甘倩也給請了過來,三人一起吃飯,糜貞果然不負他的期望,硬是一路把甘倩給拖了過來。
“姐姐你快坐下,今天有沒有其它人,就咱們三個,沒什麼好害羞的。”糜貞笑意盈盈的把甘倩按在了板凳上不讓她起身。
甘倩拗不過她,只得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
劉豐看着頭也不敢擡的甘倩,心中好笑,以往在府中吃飯,都是自己和糜芳、糜竺三人的,連糜貞都很少上桌,這次把甘倩叫過來一起吃飯,可想而知對於甘倩是多大的考驗。
從旁邊接過一碗飯,先遞給糜貞,又拿過一碗飯放在了甘倩的面前,劉豐笑道:“今天無其他外人,一起吃吧,吃飯完,我帶你們出府遊玩一番。”
甘倩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劉豐遞過來的米飯,聽他說一會還要出去遊玩,連忙把碗放在桌子上,搖頭低聲道:“我,我就不去了,你和糜貞妹妹去吧。”
“還是一起去吧,”劉豐笑呵呵的道:“你在屋子裡悶了這麼長時間,出去溜溜或許心情能好點那,你說是不是啊,貞兒?”劉豐轉過頭對着糜貞眨了眨眼。
糜貞嫣然一笑,挨着甘倩道:“姐姐,你就聽大人的吧,咱們都在家裡呆了許久,是該出去轉轉了,你說好不好嘛?”
甘倩看着愈顯露小女人姿態的糜貞,苦笑一聲,只得應了下來,答應和他們一起出去遊玩。
看着甘倩答應了,糜貞立馬一陣歡呼,朝着劉豐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是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劉豐很如願的給她一個大拇指,糜貞立馬又很小女人般的,羞得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
劉豐啞然失笑。
吃了飯,幾人朝外面走去,劉豐對這徐州也不是太熟悉,瞅着糜貞笑道:“貞兒,你是東道主,今天可得你帶着我們去逛逛啊。”
“嗯,”糜貞笑着點頭,但轉身又皺起了秀眉,嘀咕道:“可是焱縣沒什麼好玩的啊,前幾年還有一所道觀那,人倒是挺多的,可惜後來被陶大人給拆了。”
“道觀?”劉豐隨意道:“五斗米教嘛?”
“是啊是啊,”糜貞小腦袋頻點,笑着道:“大人也知道麼?當時好像有人來傳教,可惜道觀剛蓋好不久,就不知道爲什麼被陶大人給派人強拆了,還把那傳道的人給趕走,說他什麼迷惑百姓。”
劉豐回過神來,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五斗米教想來是張魯一手創辦的,只是不知道他遠在漢中,怎麼傳道都傳到了徐州?不過對於這個他也只是好奇一下罷了,倒是並不是太在意,畢竟張魯也只是歷史長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以後遇不遇得到都兩說那。
“甘小姐你是焱縣本地人嗎?”劉豐忽然對着甘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