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走在一側,不時眼珠轉動,看着身邊的衆女,各個都是傾國傾城,風姿無雙,絕代佳人。他心裡一陣滿足,人生如此,夫復又有何求?
雖然劉豐身邊一衆女子都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國色天香,但是敢於上前來騷擾的卻沒有一個人,當日劉豐初來冀州時,萬年公主只因被口頭上說了一句,劉豐就怒之下,砍了冀州大族子弟崔亮的大好頭顱,一時威震整個冀州,從那以後,且不說其他地方,單是鄴城,就很少見到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搶盜等無良之舉了。
雖然沒有人敢上來搭話,但是前往後花園踏青的文人仕子,那灼灼的目光卻是千道萬道的投射過來,或明或暗,或遠或近,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連別人的目光也管着吧?
劉豐在後面,瞪了幾眼偷看的人們,眼見沒有任何效果,也就隨他們去了。
後花園中,多以花草樹木,假山溪流爲主,或小橋流水,或百花爭妍,或怪石嶙峋,配以劉豐前世的經驗,成爲鄴城一景,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萬年公主一邊走着一邊給身邊的大喬介紹着,而一旁的小喬和伏壽亦是如此,甄姜貂蟬也是一副認真的樣子,在一邊聆聽着。
劉豐跟在她們身後,很是臭屁的滿心驕傲,這本來是他建造給自己女人們的東西,如今見她們滿臉的新奇開心,他自當是老懷大慰。
後花園中人流極多,好在後花園寬敞,身邊不時穿過呼朋喚友的文人雅客,含羞帶嬌,或端莊矜持的貴婦小姐,劉豐一時看的眼花繚亂,倒是忘了被衆女無意冷落的煩惱。
隨着愈的深入,前方的遊客漸漸變得少了起來,只是偶爾可以見到一兩個沉醉美景的騷客,倒不是說前方景色差,只是這裡的地勢原因罷了,這後花園隨着深入,移步換景之間,那地勢也是越的高了起來,按理說着高低之間相差也不是太大,但偏偏這裡的空氣卻是愈的潮溼,顯得寒冷起來。
待走到最深處時,卻已經顯得很是溼寒清冷了。這裡這種奇怪的現象,曾引來鄴城文人的一場大討論,很是熱烈,但是也沒有什麼結果,有的說這是曾經仙人居住的地方,有的說這裡肯定有奇珍異獸,至於是何原因,就連劉豐自己也弄不明白。最後那場大討論,也就不了了之了。
走着走着,萬年公主看了眼身邊大喬略有些微薄的衣衫,忽然停下了腳步,展顏笑道:“前面遊人稀少,也沒什麼熱鬧了,想來也沒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回頭走吧。”
大喬和小喬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情況,穿的衣服也不多,早就有點冷了,初時只覺得微寒,到最後覺過來時,竟不知道空氣中的寒意,已是這般的寒冷了。聞言,兩人均是連忙點頭,想要着回去。
就在衆人轉身欲走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卻是從身後幽幽傳了過來。
“好景恰如春草,更行更遠才生,這位姐姐,怎麼能說遊人稀少之處,便無美景那?”
衆人一愣,齊齊又轉過頭,向後看去。
只見在他們的不遠處,也就是更深處一些,一個年青女子,身着深紫色衣衫,身材修長,瓜子臉,柳葉眉,雙眸如盈盈秋水,第一眼看去直讓人覺得清麗秀氣,再看去時,卻又感覺她渾身上下有着說不出的氣質韻味來。
萬年公主淺笑,停下腳步,看着那女子道:“這位妹妹說的有理,只是這天氣太冷,我等又大多都是女流之輩,實在是吃消不住,是以纔想着早些回頭。”
那女子微怔,隨即也笑了起來,朝着她們看來,只見滿眼都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女子,心裡頓時又是微微有些訝異,但她修養極高,下一刻便已恢復如初,輕一頷,道:“如此,還是小妹唐突了,還望這位姐姐不要見怪。”
萬年公主美眸清亮,看了她一眼,臻輕點示意,轉過頭去,拉着大喬的玉手就往回走去。
劉豐留在後面,等衆女都走到自己前頭時,他纔回過頭來瞥了眼那女子,只見那紫衣女子,早已側過頭去,一隻白嫩的柔胰中,不知道何時夾着一朵無名的紅色小花,瓊鼻輕皺,杏眼微閉,顯然正陶醉在那朵紅花的芳香之中。
搖了搖頭,估計這又是哪家小姐“雅興大”,揹着家人獨自跑出來,踏青賞景的。見萬年公主等人已經和自己拉開了有一小段距離了,他趕緊跟了上去。
那女子聽見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舉起手中的小花,輕聲道:“後園花開早,惶惶無潮氣,蔦蘿啊,蔦蘿,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隨手扔掉還沾着露水的紅花,她斜過身子,繼續向前走去,小徑迴環,空氣中寒意漸深,紫衣女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滿是蒼翠之色的轉彎處,只有空氣中還隱約傳來,她悠悠的輕吟:江山誰與共孤光?紅花淒涼向北望。後園蔦蘿花溼處,唯夢閒人不夢郎......
元安寺的後花園中,除卻上山坡的那一條唯一的小徑,其他小道倒是不少,只見滿眼蜿蜒曲折,紅花綠草生在兩側,有風輕撫,露水微微,神思轉念之間,已是教人深深陶醉其中。是以萬年公主帶着衆女來到空氣溫和的地方後,又轉了個彎,帶着一衆人等向其他地方走去了。
一羣國色天香的女子麗人,穿花走巷,遊玩賞景,巧笑嫣兮,語笑盈盈,難免會引路過的文人騷客大雅興,意欲表現一番。
即使他們不敢上前搭訕,但是高談論闊,在同伴面前炫耀下自己還是可以的,說不定就會得到其中哪位姑娘青眼有加,到時候加入其中,甚至可以更近一步,最後可以一親芳澤,豈不是人生快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