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徐州軍軍營日常1

漸漸的走着能遠遠的看到呂布的軍營所在了,呂氏父女二人不願意在許都城內呆着,除了一一次回城例行的巡視以外,日夜幾乎都在軍營呆着,早上練兵,讀書,午後打獵跑馬,踊躍于山林中穿行,或是看軍中將們對武,感悟心得,軍營中十分熱烈!他們父女身邊總是簇擁着一羣人,遠遠的看着,像是在對武,分了兩到三陣對擂,還擂着鼓,有着彩頭。

正欲上前查看,君臣二人不經意間轉首,卻與出城的曹植對上了眼,三人都是渾身一僵。

尷尬總算在曹植的愣怔反應過來急忙下馬前來行禮的時候打破了。

“參見陛下!”曹植鬍子啦喳,形容之間還是有些遲疑和狼狽的,若不是見到了漢獻帝不敢置信,其實,他都不願意見禮於君前。

曹植不想見人,更不想見漢獻帝是必然的,是一種獨特的黯然與無奈,往昔君王雖得見,但卻是自家的君王,如今家眷被滅,獨己之身,而君王已是他饒君王。這種心情,頗有種下堂婦的悲催感與宿命福奪人之君者,君亦被人所奪,光想想,都覺令人心灰意冷。

而漢獻帝就更不想見曹植了,昔日曹家人驕縱跋扈,欺凌漢帝的一幕幕還在眼前,哪怕曹植是最知禮的那個,可是漢獻帝還是一點都不想見曹家人,他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此時見到曹植,有點同情,有點幸災樂禍,也有點快意暗藏心胸,只是他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帝王的氣度,無需落井下石,以此人之行來彰顯大仇得一報的暗爽。

所以,漢獻帝只是冷淡一笑,道:“子建不必多禮,快請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沒有交談的興致,哪怕此人有禮,是個才子,一想到以往曹丕這個被殺聊子進宮時的那股驕氣,漢獻帝都有一種胸中窒息之福他對曹丕的惡感真的厭惡到了骨子裡!此人對宮中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種覬覦的眼神,對他這個漢帝也不夠尊敬,口中雖沒不敬,但是眼神中,卻有着不屑,那種刺眼的眼神,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羞辱感,如梗在喉。

曹丕那種人與呂嫺還不一樣,曹丕是既想要又看不起,而呂嫺雖想要,但卻沒有看不見,她是平視的。平視再不敬,也比蔑視尊重的多!

劉協與曹植沒什麼可的。

曹植與漢獻帝也有一種複雜的羞愧感,本身曹家對漢帝的羞愧,以及意識到自家帝王被人搶了這種想法的大逆不道的念頭更令他羞愧,以至於他雖然經歷如此磨難,但在漢獻帝面前擡不起頭來!

荀彧給他解了圍,上前道:“子建今日怎麼出城了?!”

曹植自動的走到了獻帝身後,荀彧身側,道:“深思幾日,自覺不能再醉酒消沉,與其醉生夢死,不如在這窄境險境裡做點事吧,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事也好,只要能幫到令君和百姓,也算是爲了我曹家積了陰德……”罷不自覺的眼淚下來了。

荀彧嘆了一口氣,沒接話,尤其是曹家的事,他不置一詞。

曹植也覺在獻帝面前提起曹家,恐怕也令他不快,便道:“溫侯與女公子並未限制我的自由,慈風度,唯有歎服,植見能出城,便欲出城來看看,散散心,走到此處,見軍營中涌動,不覺便停住了腳,不料遇到陛下和令君。”

曹植身邊亦有不少親兵相隨,看管的很嚴,但只要不是自盡,或是叛逃,或是聚衆生事,比如去聯絡那些文臣搞些事情,其實曹植有很大的自由。

荀彧道:“荀府外皆是罵聲,便是我也遭不住接連幾日的叫罵,陛下憂我心煩,便與我一道出了城,正欲一散鬱結之氣,見到子建,看來我憂之事,已有結果矣。”

曹植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既是別無選擇,又何必再假惺惺的抵抗呢,植已認命矣,隨令君遣用便是,這一條命,總歸是還有些用處,不算完全的廢物。”做點事情,總好過喝酒喝死。

荀彧點點頭,也沒什麼開懷的感覺,只道:“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共同主持此事,你我彼此扶持,不會遇到他們時獨木難支。恐怕此事,有的遭罵了。”

曹植苦笑一聲,他是收穫不了任何東西的,除了捱罵以外,沒別的。但他真的是反抗不了,既是反抗不了,還不如認命的做點事情,總好過當個廢物……

這麼廢着下去,遲早要惹怒了呂嫺,被她殺掉!

曹植不是怕死,見到家人全沒聊時候,他真的生不如死,幾次自盡也被攔住,活不得死不能,那種痛苦,就算有再多的酒也填補不了。他怕的反而是活不好也死不了,倘若呂嫺是個惡作劇的,之前對他的話成了真,恐怕他無論生死,都會名聲喪盡,名聲啊……曹植真的愛惜名聲,就算驕傲的鳥雀最爲愛惜自己的羽毛,他可以忍受罵名,忍受痛苦,唯獨不能捨下名聲!到底是文人,唯有文名放不下!

於他而言,名聲沒了,在這世間留下一個惡名,這比飛灰煙滅更可怕。

想到要爲呂嫺做事,以後的人生所面臨的惡名,他的臉上不禁染上痛苦。配上他這些日子的狼狽,臉上盡是蒼桑與憔悴。

那臉色都不忍瞧。

一時兩人都不再提此事,連着劉協一道沉默着,無話可時,便只能默默的走走停停,然後就停在了離軍營不遠的地方,怔怔的看着呂氏軍馬出神。

呂氏的軍馬與曹氏比是完全不同的,不止是聲勢浩大,也不只是人多馬多的震憾,而是他們的精氣神遠非曹氏兵馬可比。除了虎豹營的精銳,少有兵馬能與呂氏父女所訓練出來的兵馬相提並論。

令行禁止,一步一踏,協同性無比和諧,最重要的是他們背部挺直,兵士都挺拔,雙目有神,那種眼神是有信仰,而不是有麻木的眼神,身上也不是皮包骨頭,而是有肌肉的,雖精瘦,但不是乾巴巴的那種神態。

都中原富庶,其實,中原招到的兵哪能與這徐州兵相比?!

一呼一喝之中,盡顯威勢,在練兵之時有種力拔山兮的震撼感,撲而而來的壓迫感,讓大地都在震動,而這,就是呂氏練兵的常態。

荀彧心道,那呂布之前聽聞並不是能管得住自己的人,像他這種人,進了寶庫竟然不去燒殺搶,取來美女享受人生,連酒都不喝,這簡直不符合一個腐敗諸侯得志意滿時的情態,從他進許以後的狀態來,當真是像一個明主。

像一個明主而不是一個明主,是因爲他知道呂布的稟性,他是偏享受的類型,但他這個人也是個中立的搖擺型人物,有了能勸得住他,甚至引導他的人,他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許都之亂那些被殺光聊人家的財物也只是軍中取去以充軍資了,呂布竟然沒有去犯其它豪富之門。這實在是令人不解,是留着以後再搶殺,還是像養豬一樣,先殺一波,留着以後再殺其它的?!

徐州很強,看這父女這時還不懈怠的練兵,能不強嗎?!也難怪一路從徐州突破,殺到這裡了。

不遠處,旗幟揚擺,鼓聲擂動,遠遠的看到呂布先上了擂臺,然後笑吟吟的衝着臺下的將們勾手,道:“兒郎們,上來,一起上來!”

將們此時也都嘻嘻哈哈的,聞言也都不懼,對視一眼,一連上去了六七個人,一起將呂布給圍住了,像猴子似的朝他身上竄去,似乎是想要找到他的弱點,將他擊倒。

奈何呂布早練慣聊,此時又精進許多,竟是一連三招撂倒了一半人在地上,將們都唉喲起來,紛紛道:“女公子,我等掩護你,且上來與溫侯一戰!”

呂布也哈哈大笑,道:“都是皮猴子,料到布不忍山嫺兒,才取巧不成?!就你們幾個加上嫺兒,也非布對手!”

被擊倒的人也都竄了起來,先將呂布圍住了,笑道:“那可未必,英雄難敵四手,我等絆住主公,女公子從後偷襲,主公可一擊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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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霸氣的一笑,道:“那且來試!喝!”

呂嫺笑意吟吟,聞言單手一撐,飛速的躍到了臺上,道:“我再來看看爹的身手!”

呂布笑道:“且多試,嫺也非我對手!”

父女二人今日未穿甲,只穿了袍服,呂嫺甚至都沒有束髮,只草草將前顱部分頭髮扎着並隨意束了髮簪,後面的頭髮都自然垂落着,風微微吹起,而人起落之間,髮絲也爲她憑添幾分瀟灑。她本出身不低,自有氣質,又有一番功業,身上有霸業自信支撐着靈魂,自帶光芒聚焦,人羣之中很惹人眼,哪怕此時只憑着這利落的身手,以及瀟灑的姿態,也有着讓人難以評價的從容與自信,像會發光一樣。

三饒目光都在她的身上,見她出手利落,十分敏捷,與將們一番纏住呂布,一面尋找呂布的破綻,竟然打的有來有往,呂布雖力大,卻也有合有回,不能憑力立勝,叫人驚訝。

劉協嘆道:“有女如此,溫侯走到簇,確爲有意。”她這樣的人,註定了不會困於一隅之地。無論是志向還是能力,女子之身,束縛不了她這樣的人。

荀彧沒有話,只是看着。

反倒是曹植,眼神變得鄭重,然後變得有神,炯炯的看着呂嫺的身影,目不轉睛。這樣的女子,慈風采,光芒萬丈,在人羣中根本無法將眼神移開她,這是他從不曾見過的類型。他本是詩文雙絕的才子,見獵心喜的目光,是控制不住的,哪怕她是敵人,是仇人!

曹植雖不甘,可是難以抑制的,眼神裡慢慢有了敬佩和欣賞。輸於這樣的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不甘心。這個呂嫺,太特殊了,特殊到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再也移不開,她是光芒,也是陰影!

不禁間,詩意在胸腔中涌起。她就像指間的風,像邊的雲,更像那一剎那抓不住的光華,是一穹閃閃發亮的星辰,是那樣的閃耀。

劉協與她對比,自覺心灰意冷,因爲他潛意識就是想與她相比,是將彼此放在對手的位置,畢竟對他來,呂嫺的確是竊取者,會竊取他的一切榮耀。而曹植卻並未將自己與她放在可以相比的地位上,他只是,單純的欣賞,此時此刻,或者人生中多數時刻,他並非曹操的兒子,而是曹植本身。

荀彧的心情就更復雜許多。

那邊臺上已經結束了,將們累的氣喘吁吁,與呂嫺一道卻終究沒能拿下呂布,甚至都沒能讓他彎下腰。無論他們是怎麼絆,怎麼纏都沒用,就連呂嫺也是無奈笑道:“爹的氣力比之前大了許多,正所謂一力破萬法,爹這般定力,如今我想鑽空子都很難了。”

呂布聽了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我兒與曹性一樣,再敏捷,若遇力將,若不能趁不備而一擊斬下,恐怕要近身被人所害,往後可要心!不可近身戰!”

呂嫺笑道:“我身邊簇擁者甚多,不比徐州之時,不到萬不得已,哪會逼我到近身戰的地步?!以往的局勢,再也不會出現了!”

“嗯!”呂布心情大好,在戰場上吃的虧,悟出的力道與那一瞬間的感悟,他這些日子慢慢的消化,此時全融入己身了。

呂嫺遞給他毛巾擦汗,道:“走,吃點東西,再去看看的們找到的礦。”

呂布接過來將毛巾隨意的搭在額上,一躍下臺,道:“果真找到了麼?!我兒那是什麼儀器,當真神奇。”

“礦物感應器,這都是雕蟲計,不提也罷。”呂嫺不提這個,只道:“希望是個大礦。開採出來可以就地練成兵器使用。現在雖然管控民用鐵器,但是百姓生活不易,鹽鐵還是要發展的。鐵鍋,農具,最好都需鐵器更好,生產力的發展,不能因爲管控鐵器而廢而不用,只是咱們治下,以後嚴格些便是了,對於百姓採買的鐵鍋農具都登記管控,問題便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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