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趁其不備斬顏良

副將笑道:“將軍鬱悶,那曹操豈不是更鬱悶?!說是她送的,其實不就是兗州糧草,也幸虧她有本事能弄出來。都說天下民苦,十室九空。曹賊爲了準備這一戰,是把所有的一切全準備上了,也賭上了命。把兗州都榨了一遍,沒想到她還能榨出來這麼多糧草,曹賊心中是何感想?!”

馬騰聽了心裡才舒服了一些。反正他是對曹賊萬分的不爽。

“既是有,也不該給那曹賊……”馬騰哼哼哧哧的躺倒在榻上,吸了吸鼻子,道:“……這是什麼軍糧,怎麼這般的香。奶奶的,是不是西域的香料?!真奢侈,剛剛在宴上怎麼不捨得拿出來,這個時候,誰他孃的在吃獨食……”

這罵罵咧咧的樣子,實在是……

不過諸將也知道他心裡不爽,也沒在意。當下都退了出來,讓馬騰休息。

到了帳外這味兒若隱若約,被風一吹,消散了不少,可還是香啊。

因此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都道徐州商貿發達,所言不虛。只怕別說鹽,便是這些香料,也並不缺吶。這香料,未必是從西域來,只怕是從海上來的,或是從泰山以北來的。那些胡夷,最喜用這種香料烤羊烤牛吃,尤其是一些碧眼金毛鬼,他們就多這些。”一謀士嘆道。

比起徐州的富庶,西涼太苦了,肉食是不缺,但前提也是在豐年的時候,來一場風雪,能凍死多少牛羊?!肉夠不夠吃,得看天賞。蔬菜水果是奢侈品,調味料更是。尤其是鹽,每年都用多少牛羊去換來鹽。

可是人家徐州早就不怕鹽少不夠吃的問題了,還嫌味淡,別的調料也極多。

今天宴上是沒什麼菜,但是,哪怕簡陋,也是有海帶湯,再加上幹蔬菜之類的,這在冬季,還是海產品,簡直是奢侈品。對於肉,他們不少吃,但是這一類,是真缺。

這是嘆息,也難免心裡酸溜溜的。

也難怪馬騰心裡不是滋味,這些就不比了。只比兒女吧,這馬超的性格,跟誰比都淡疼。跟張楊比吧,沒人家兒子聽話,人家兒子雖多也不中用,更無才能,可勝在聽話啊。跟呂布比吧,自家這個還是帶把的,但是也太會善自主張了,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也沒想過不管親爹,可是自家的兒子呢,幾次去信,皆不理會。叫了馬岱去接,也不回。

足足能把人氣死了又氣活。

馬騰這心裡的滋味能平順纔怪!

這一路來,其實別說馬騰,連他們也是不平順的,被司馬懿的手段嚇的一愣一愣的。然後再被利用。馬騰心中本就不爽,只指望着看呂嫺和司馬懿翻臉,結果也並沒有,至少表面上並沒有。

然現在確定的是呂嫺要回兗州去救呂布,萬一呂布出事,呂氏完蛋,那麼馬騰所代表的西涼在前面所做的努力和投資,打水漂了!

再加上本就與曹操有仇,這心裡的煩躁,可想而知。偏偏身爲人主又說不出來,馬騰只能這樣發火以泄怒。

就是他們心裡也愁啊。呂氏前途未卜,那麼他們,豈不是更加黯淡。司馬懿又是一隻狐狸,絕口不提後面的安排,馬騰又沒那個眼界,這心裡就鬱氣陡生。

馬騰是這樣。

張楊倒還好,他早早認清了自己,知道自己在衆強之中,若是逞強,只會灰飛煙滅,既已決定要與徐州一條路走到黑了,他就沒打算後悔,在帳中對衆將道:“觀賢侄女如何?!”

“人中至強。”謀士與諸將道。

“只是,若是迴轉不利,又是下一個孫策啊……”謀士道。

張楊來回踱步道:“倘若真不能保,我便遷入徐州去,在河內,幾無生存之隙。必死無疑。徐州自有強人,便是真有什麼事,有他們在,也有我張楊的立足之地。”

河內這個地方現在隨着熱戰,真的很危險。不僅危險,還苦寒,發展還難以爲繼。到處都是流匪。若是在盛世,河內這裡是真的肥沃極了。特別利於養民養戰。但是現在……

在他手裡是燙手的。

左右面面相覷,張楊道:“諸位以爲如何?!”

“我等追隨主公便是。”諸人表態,道:“這只是最壞情況,我等以爲,也許呂嫺和司馬懿不會坐以待斃!”

張楊笑了一下,道:“也是,奉先強者也,司馬懿和呂嫺又非弱勢之人。必有生機!”

只說張遼一徑前去尋找顏良,半路見其蹤跡有點慌慌張張的足跡,便道:“如此凌亂,只怕是慌張而來,也許並不知女公子已在此地,此事,可以一圖!”

左右小將道:“我等護在將軍左右,倘不能成,便護着將軍力戰而回避便是,有大軍在後,他們也不能如何。將軍只盡力。若不能成,也無妨!女公子必不怪罪!”

張遼點了點頭道:“不要露出半點行跡來叫他們心疑。”

諸小將點了點頭。

這件事比的就是心理素質了!

張遼賭顏良不知道,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叛變袁營,誰也不能打包票。

萬一他早已知情報,那麼自己一靠近,對方就能來圍自己,甚至會假裝不知而陷自己。

這裡面的風險,張遼是清楚的。

可是,爲了賭這萬一,也有值得冒險的可能!

他漸漸的靠近了。雙方斥侯先見了面,俱吃了一驚。

然後報知顏良,顏良果然不疑,見是張遼來救,一時大喜,竟親自來迎,道:“文遠前來,不勝欣喜也,這一路來因爲不備,多番失利,有文遠相助,必能得作力而殲敵。且叫斥侯營去查探敵軍所在,再合力行動!”

張遼拱手道:“遼先至,張郃將軍與遼分兵而來,不知顏將軍可有遇到張郃軍?!也許他比遼先至。”

“並不曾,想必是不知吾之所在,並未遇上吧。”顏良道:“可是袁公命你增援?!”

“正是!”張遼道:“袁公已召回文丑去抵禦曹營兵馬,又命郭圖率衆支撐,想必便是曹軍也討不到便宜。只是烏巢之事,怕是軍心渙散,主公命我等來接應,且速回要緊……”

顏良聽了心憂不已,在糾結回與不回之前鬱悶的道:“……那徐州呂嫺追吾至此,正愁着無有援兵可與之一戰。文遠至,良且與文遠和張郃匯合兵馬再尋到呂嫺蹤跡,滅敗之後回也。不然這呂嫺又是強敵,到了營中再抵禦,只恐爲時已晚!”

張遼見諸將士隱諱而忌憚的看向自己,想來也是不信自己的,因此也沒急躁,只道:“這般也好。”只是沉吟皺眉。

“怎麼?張將軍莫非與呂嫺還有舊情,不想對手不成?!”袁軍將士道。

顏良雖斥了一句,卻沒有阻止,而是看張遼怎麼說,什麼表情。

張遼嘆了一口氣,道:“……女公子是對我們父子有恩之人。實不忍與之交手。”

竟是不否認。這不否認,反而可信了三分。

左右戰將也沒多說什麼,道:“汝子張虎何在?!”

張遼詫異的道:“自然守營。還能何去?!不知將軍是何意?!莫非是疑我與呂嫺勾結?!”

竟是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顏良忙道:“主公既遣文遠來救,便是已深信之,爾等豈可疑文遠忠誠?!不要寒了人心啊。爾等不必如此。”

諸將這纔不說話。

張遼哼笑了一聲。

顏良道:“是他們口不擇言了,還請文遠勿怪,且移兵去與我營匯合,如何?!”

張遼冷冷笑道:“看在顏將軍的面上,便罷了。”

袁軍諸將哼哧哼哧的道:“……等你敢敗呂嫺,我等自然不疑你清白,那時再與你道歉也可!”

“誰要你們的道歉賠罪?!價值幾金?”張遼軍中小將冷冷笑道。

袁營中將領見他們不好惹,想着還要依靠他們,心中雖不服,但好歹是住了嘴,不再多說。

顏良現在有心要拉攏張遼,想要依靠他與張郃,共同驅逐呂嫺這個大患。否則若她與曹操聯手,便成了大患了。

因此,竟與他並行,也沒了高傲,言語之中,頗有些親近,套着張遼的話,想要問問呂嫺的用兵之法等等。

張遼沉吟着說了幾句。很是不想說的樣子。因是舊主,顏良見他如此,反而能理解。又問呂嫺的性情,等等,張遼含沙射影,半說半不說的很是糾結說了幾句。

顏良不禁嘆道:“……雖是敵人,讓人深恨至咬牙,然她帶兵,的確穩重。年紀輕輕,卻不躁進,怎麼引她都不入埋伏。實在是……”

“還有那禰衡,”顏良咬牙道:“實爲呂嫺之鷹犬之流,若早早在戰場上遇見,必要殺之!”

“其人,曹賊也恨他入骨,他竟在呂嫺麾下?!”張遼假裝詫異道。

“哼,”顏良冷笑道:“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什麼人配什麼人在一塊……”

……

行了一段,快至帳中了,張遼見他慢慢的放鬆下來,瞅準了一個時機,往西邊林中一指,道:“……聽,馬蹄聲,莫非是張郃將軍到了?!我且帶人去迎迎!”

顏良很是緊張,因爲他第一反應不是張郃,而是呂嫺,當下竟是全軍的注意力都被引到那西邊帳下去了。

“將軍……”當下有人自告請麾,道:“我等願去一探,去打個前哨,倘真是敵軍,會立即示警,將軍且小心!”

說罷有好幾匹馬衝了出去,往那林中飛奔。

顏良正緊緊盯着那邊的情景時,只聽張遼喚了一聲,“顏良……”

他覺得有點不對,這雖是張遼的聲音,爲何不喊顏將軍,而是連名帶姓的喊人?!

他側首一看,吃了一驚,想要再提刀擋或是躲時,已來不及了。

張遼眼疾手快,趁他不備,手起刀落,十分利落的已斬下他的首級!

咕嚕嚕,首級滾下去,死不瞑目,死死瞪着張遼。

他的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血流如注!

他座下馬也嘶鳴起來,叫的不安的開始狂奔出去,撞的本就被這一瞬震驚的沒反應過來的衆袁軍人仰馬翻!

張遼麾下諸小將已帶人衝殺,因早就準備好了,因此袁軍敗如山倒。

張遼將顏良首級拿在手中,道:“顏良已斬!速速投降,可饒命!”

“張遼!”被引走的袁軍衆將被這一幕給駭的不輕,恨的目眥欲裂,撕聲裂肺的喊道:“……你卑鄙無恥,勝之不武!顏將軍如此信你,你竟敢施斬恩人!”

“顏良算遼什麼恩人?!”張遼冷笑道:“……各爲其主。縱然遼手段卑劣,也不得不爲!汝等還不速速投降?!”

“我殺了你!”有好幾人氣瘋了,發抖一般的衝着張遼殺了過來。皆被張遼手起刀落斬於馬下!

袁軍頓時潰如散沙,哭爹叫孃的嚎叫着奔逃。

張遼吼道:“袁紹不仁,兄弟尚且不顧,焉能顧及爾等,與其死於馬下,不如趁勢投降!”

他帶的俱是精銳,早將失了主心骨的袁軍衝的再無鬥志。此時一吼,袁軍有的哭倒在地,直接就降了。兩股戰戰,哭吼哀泣。此時恐懼收縮着他們的心,讓他們連哭都帶着可怕。因爲顏良是他們的信仰,縱然顏良也不是次次都打勝仗,可他還真從來沒有吃過大虧,吃過大敗。如今就在他們眼前,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他們奉爲神一樣的人就這樣死了,那種心灰,焉能用語言來形容?!只覺神魂俱滅,無影無蹤,勇氣消失的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爲!

可還是有激憤抵抗的人,這些人在顏良死後,已經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很快被張遼的副將們斬殺,又逃了一大批。

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已定局。

“將軍,可要追?!”副將等人問道。

張遼道:“不必趕盡殺絕。只將降軍整頓帶回,速回去稟與女公子要緊!”

斥侯營的人道:“立即去與女公子報信!”

張遼點首,待斥侯營的人走了,戰場在清理的時候,張遼將顏良的身體給下葬了。搓土爲香祭了一祭,他沒有立碑,只道:“各爲其主,不得不爲!都爲天下之人,奈何敵對。來世若得太平盛世,遼願爲弟,侍奉兄長,共同奉一主,以贖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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