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天性的相生相剋,諸葛亮可以對其他人很強勢,卻拿劉備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默默的退下。
郭嘉等人還在路上,聽說劉備軍沒有落荒而逃,高覽哈哈一笑對郭嘉說:“劉備軍也不過如此,輕易的就中了您的圈套,我看孔明之輩也不過是一時僥倖而已,等我大軍趕到,定可將其打個落花流水。”
他在軍中看到程玉對郭嘉如此尊敬,知道郭嘉深受主公器重,因此話語中帶點恭維,想和郭嘉套近乎。
這些意思郭嘉自然明白,但他的爲人不是很迂腐,也沒有反感,只是淡淡的勸戒高覽:“高將軍不可輕敵啊,文遠將軍鎮守淮南多年,一直未逢過對手,如今卻被劉備盡奪其地,想必諸葛亮還是很厲害的,徐軍師龐主簿也對孔明多有推崇,想必他們不會輕易的去吹捧一個人,我倒是很有興趣見識一下孔明的人物。”
及至軍馬臨近壽春,探馬回稟說劉備軍撤軍十餘里,在險要之處下寨。高覽一聽,又對郭嘉說:“郭先生還是高看了荊州軍,他們一旦聽說我軍到來,馬上嚇的做出守勢,這樣的敵人沒有什麼可怕的。”
一邊的張郃性格要比高覽謹慎很多,聽到這個消息,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對高覽說:“賢弟不可輕敵,料想劉備進攻壽春多時,如果想守,又何必守在我軍面前,如此示弱,恐怕另有企圖。”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然後對兩人說:“既然敵軍已經解圍,我軍也不需太過匆忙,今日天色不早,我軍且在這裡安營下寨,明日再行。”
武將帶兵,大多以兵貴神速爲準則,兩人對郭嘉的命令多少有點不解,但來時程玉告訴他們要一切都聽郭嘉的吩咐,也就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是夜,營中巡哨的範圍人數都要比平時多上一倍,又有不少哨探離營而去。
第二天開拔以前,郭嘉卻將兩人招到了自己的帳中,然後面色嚴肅的對兩個人說:“二位將軍,從今日起,每日行軍都不得超過五十里,遇到地形複雜之處要小心探察纔可通過,告誡手下兵馬小心敵襲。”
兩人這才知道營中戒備了一夜是爲什麼,但還是一頭霧水,高覽小心翼翼的問:“郭先生是如何知道敵軍會來襲擊的啊?”
“劉備軍無故轉攻爲守,必是有所掩飾,我想他很可能會在我軍前進的路上佈置軍馬,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高覽張郃還都算是比較聽話的孩子,於是各告誡手下兵將小心,這一路行下來還沒有遇到什麼情況。
等日過中天,開始有哨探陸續的回來,二將聽的清楚,大多是說前面各處險要之處的地勢和環境,郭嘉將每個人的回報都記在腦中。
這一日雖然無事,但兩人見郭嘉如此認真自然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沒用郭嘉吩咐,已經按照昨日的方法安排好了巡哨。
次日又行了一段路,郭嘉突然叫住軍馬,然後對高覽張郃說:“兩位將軍,以下的路程更要多加小心,昨日探馬回報這裡地形複雜,又有人馬行動過的痕跡,如果敵軍有埋伏,很有可能就在這裡。”
兩將當下不敢怠慢,帶領軍馬小心行去。
轉過兩個山坳,突然一聲炮響,一支軍馬由山上殺下,爲首一將黑盔黑甲烏騅馬,高喊一聲:“燕人張翼德在此,敵軍還不下馬受縛。”
徐州兵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早有準備,又哪裡有什麼慌亂的表現,等候多時的弓箭手已經半蹲身軀,搭弓上箭,羽箭如蝗。
等敵軍衝到近前,弓箭手向反方向一退,陣前馬上換成了刀矛,兩軍就戰在一起。
張飛往來衝突,雖然無人可擋,但手下的軍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以前一直沒有經過什麼太嚴格的訓練,雖然諸葛亮來後嚴訓了幾個月,但戰鬥力又怎麼和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徐州軍比。
手下副將廖化見敵軍早有防備,只得奮力殺至已經殺起了性的張飛身邊,高聲喊到:“三將軍,敵軍陣容嚴整,怕是早有防範,敵人衆多,再打下去對我軍沒有什麼好處,還是先撤吧。”
張飛正在興頭上,手下一點也沒停,回廖化一句:“讓我再殺一陣。”
廖化見自己人越來越吃虧,無奈之下只得使出殺手鐗:“軍師有令,敵人有防範就馬上撤退,三將軍不走,小心軍師的處罰啊。”
張飛現在已經很聽諸葛亮的話,聽廖化提起軍師,雖不甘心,但也只是嘟囔了幾句,挑開了身邊的幾個敵軍,然後不甘心的喊了一聲:“撤軍!”
高覽張郃正在前面與敵軍撕殺,見荊州軍要撤,也追了上去,張飛手上又癢,對廖化喊了一聲:“元儉先退,我來斷後。”又迎了上去。
高覽張郃以前沒有和劉備軍交過手,哪裡知道張飛是敵軍第一猛將,見對方主將過來,還在高興,要是能擒殺敵軍主將,可是大功一件,縱馬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