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苦笑,終於領略到當初蘇倫欣的心情了。
“那麼大隻熊,不怕嗎?”
路遠轉移話題。
“比起某人可愛多了。”
“跑兩步都會地震哦。”
“別說地震,天塌了又如何?”
“天塌了我幫你頂着。”
蘇倫欣一怔,隨後翻了個白眼。
“用不着!”
“誰讓咱個高呢。”
“你就貧吧你!”
“呀,小心!”
蘇倫欣一聲驚叫,那之前被路遠一拳轟翻在地的天宇熊卻是突然間一個激靈抖了起來,怒目大睜,一掌拍來。
面對迎頭一掌,路遠卻是不急不躁,嘴角帶笑。
“我說過了,天塌下來我也幫你頂着。”
右手一轉,蘊意木劍入手,既然這頭熊熊這麼沒有眼力勁,路遠不介意使用粗暴一點的方式幫它入睡。
“一劍,望秋水!”
根本連頭都沒轉,木劍斜向後一揮,再入鞘,天宇熊轟然而倒。可憐的大地又是一陣哆嗦。
路遠望着蘇倫欣哭得已經有些變形的雙眼,伸手輕撫而上,輕輕刮掉淚痕。
“關心我?”
“傻瓜纔會關心你。”
“傻瓜,不准你這樣說自己。”
“……”
蘇倫欣淚水早就止住,杏眸一瞪。
“你不貧能死呀你。”
“這個可以有。”
“真該找個東西把你的嘴堵上。”
“其實要堵我的嘴很簡單。”
“啊?怎麼堵?”
“這樣……”
瞬間,蘇倫欣如遭電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不知所措。
有些事。不僅路遠沒經驗,蘇倫欣同樣沒經驗,別看蘇大小姐這麼大一人了。可從小到大卻沒和男生有過什麼交集,圍着她轉的人不少。但是進入她視線的卻一個都沒有。
蘇倫欣一直覺得,自己的心很小,只裝得下一枚吊墜,和送她吊墜的那個人。
直到穿越之後,遇到路遠,直到現在,渾身觸電。
此刻的路遠也是陣陣眩暈,天知道剛纔哪根筋短路了。鬼使神差之下居然吻了上去,若不是脣上傳來的陣陣溫熱,路遠險些以爲自己在做夢。
有時候,看着一張臉就會衝動,尤其是對一個沒睡好的青春期少年來說。
銘問天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頗有一種老懷大慰的感覺,這混小子總算開竅了,然後就惹來了路遠精神力量的轟擊。
百科全書同學顯然在這方面也是相當有經驗,但是卻十分不招路遠待見,不過想想也是。這時候有個人在旁邊看着,怎麼都彆扭。
銘問天倒也識趣,盪開路遠這一擊。然後開始閉目養神,同時惆悵無限,年輕就是好,想當年……
蘇倫欣在一團小溫柔被厚重的入侵者包圍之後,嚶嚀了一聲,輕推了一下路遠。
這一推,路遠居然就順勢撤退了。
銘問天正打着哈欠,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小子,你腦子被驢踢了?”
“那您蹄子沒事吧?”
“臥槽。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種機會都放過?”
銘問天簡直理解不能。這小丫頭輕輕一推,連只貓都推不開。你丫居然慫了……
你個越四級戰鬥都悍不畏死的傢伙居然在這種時候慫了!
銘問天流淚滿面,親孃咧,忒沒前途了。
“哎,路家香火堪憂啊!”
縱然是歷經了滄海桑田的銘問天,此刻也只能無語望天,美女都到懷裡了,居然還有主動撤退的,銘問天也是服,就算你再是個雛,本能總該有吧?真當自己是柳下惠?自制力強也不是這麼個強法好不好!
路遠卻是不再理他,自己心中的矛盾又豈是銘問天所知?再說,蘇倫欣本來就生着氣,要是死不撒手,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
放長線,釣大魚,慢慢來,不着急。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刻的路遠雙頰躥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纔真的是一時衝動,大腦短路。
“這個,不好意思。”
“咳咳,沒事沒事。”
蘇倫欣的臉更是紅的可以,畢竟這身體還是那尊身體,但是人已經換了一個。
嘴上雖然說着沒事,蘇倫欣卻在腹誹——這貨居然還會說不好意思。
蘇倫欣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看着路遠一臉窘迫的樣子,居然有一種樂在其中的感覺。
“話說……你居然也會道歉?”
“額,我像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路遠汗一個。
“你不是無理取鬧,你是無理也能說成有理,然後得理不饒人。”
蘇倫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這麼瞭解路遠……
可不是嘛,機智問答環節,本着八卦到底的精神,蘇大小姐可是刨了路遠的祖宗八代。
“聽你這麼一說,我貌似還挺厲害的樣子。”
“敢情你還挺自豪?”
蘇倫欣柳眉一挑,心情居然一瞬間好了起來,說實話,連她自己都想不通,被人強吃了一回豆腐,貌似還挺樂呵,這算不算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你不介意?”
路遠也有點意外,本以爲蘇倫欣要暴走了,誰知道幾番對話下來,好像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的好。
“我當然介意啊,然後呢?你能讓時光倒流?”
“……”
路遠覺得一吻之後,自己的智商直線下降。
“你要真的想補償我,本小姐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哦?”
路遠這苦笑,怎麼感覺上了賊船。
“一枚初吻,換你一世守護。”
“這買賣我有點虧啊。”
“當然,只要你找到回二十一世紀的方法,將本小姐送回去。這一世也就結束了,也算是完成任務,這筆賬。就可以一筆勾銷。”
路遠無奈,這尼瑪好貴的初吻。
這哪裡是頭腦一熱。這根本就是腦子燒壞了,這賣自己賣的真是義無反顧。
其實按路遠的性子,這時候應該耍耍無賴的,但是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來,貌似,心裡還有點小期待。
“明月下,梧桐前。才子佳人,好一派良辰美景。”
路遠這正汗着呢,突然一道悠悠女聲迎空而來,琵琶聲起,好不**。
路遠心中一驚,仰天而觀,只見一女子踏空而來,素手琵琶,嫋嫋輕紗,吹彈可破的肌膚若隱若現。聖潔與誘.惑並存,意念不堅之人,此刻必然已經心猿意馬。不能自已。
銘問天也是一怔,他這光顧着感慨路家後繼無人了,一不留神之下竟然沒察覺到有人接近。
路遠就更不用說了,雙頰紅暈還未散,哪有閒工夫散靈覺。
蘇倫欣一看來人,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少女都是羞澀的,剛纔的場景被一個外人看到,難免有些尷尬。不過隨即,蘇大小姐就恢復了常態。望着半空中的那道倩影,突然還有一股子不爽躥了起來。
“仙女了不起啊。仙女就可以偷.窺別人親密?”
蘇倫欣喃喃。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仙女,狐狸.精一隻罷了。”
路遠笑了笑,糾正蘇倫欣的錯誤,然後輕微的卡了一個身位,護在了蘇倫欣前方。
在這個秘境中,能有恃無恐的女子,不用猜路遠就知道,這來者必然是靈狐洞的聖女,狐靈兒。
靈狐,本來只是天帝養的一羣靈寵,但狐性狡,更善魅惑,男人嘛,就算是天帝,也總有犯錯的時候,於是,天帝犯錯,天后自然就怒了。
後續就是狗血的宮鬥劇情,天后與靈狐一族一度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天帝還是在兩難中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將靈狐逐出天殿,但卻並不趕盡殺絕,讓其在天界自生自滅。
不過話是這樣說,可若真的自生自滅,也就沒靈狐洞這一方勢力了。
所以,靈狐洞在天界的地位很微妙。不過在人間,路遠可不吃這一套,天界?那是自己將要血洗的地方,跟敵人還講什麼客氣。
至於靈狐聖女,路遠也是相當不感冒,原因嘛,早就跟銘問天說過了。
“靈狐非妖,公子此言,未免有失偏頗。”
狐靈兒也不生氣,琵琶聲依舊悠悠傳來,凌空半坐,彷彿有一張無形的凳子託着她。
“嘖嘖嘖,真是生得竈爐火,忘了砍柴人,在天界混出息了,就把祖宗八代都否了?”
一句話,噎得狐靈兒樂音都顫了一下,她也算是領教了路遠嘴巴的厲害。
畢竟真要說起來,靈狐也是狐狸,頂多也就高貴一點,狐靈兒也沒有說自己不認祖,只是區分了一下妖獸和靈獸而已,結果就被路遠強行抓話柄,直接扣了頂欺師滅祖的帽子。
“靈兒妹妹,你何必跟這種野小子廢話,大半夜在這偷.情的能有什麼好貨色?”
路遠一句話噎出去,卻是又引出了一個青年,其腰間懸一柄龍紋寶劍,身披錦緞,胸環玉石,此刻也是凌空而立,眼中傲然之色盡顯,明顯把路遠和蘇倫欣當成了此地的原住民。
“哦?那大半夜不睡覺,還偷.窺別人調.情的人又是什麼貨色?”
路遠回以一個蔑視的眼神,同時在記憶裡搜索這貨是誰。
“天南道教聖子,楊南風。”
銘問天趕緊跳出來介紹,當初路遠只是隨意掃了一下,他怕路遠忘記了。
路遠咋舌,這要不是銘問天報了個名頭,他還真不知道這一身打扮的人竟然會是道教聖子,而且看這架勢,貌似這小子還對狐靈兒很是傾慕。
“臥槽,道長與狐狸.精不得不說的故事……亮瞎狗眼了這個。”
路遠故作震驚,引得身後的蘇倫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ps:跨年第二更到,大家現在估計都是樂呵呵的,哎,石頭苦逼呀,只能抱着這本心血共度良宵了,大家猜猜今天石頭能碼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