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人蔘散發出無窮的能量波動，質量極高，當它出現的瞬間，一股藥香瀰漫。
方凡嗅到這股藥香，體內靈力運轉都不禁加快幾分，而且還隱隱有要突破的趨勢。
嘶！
方凡看向人蔘的眼神瞬間火熱起來。
可本來和華佗親近的人蔘瞬間就遁入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空氣中殘留的藥香瀰漫。
看見這一幕的方凡臉頓時就黑下來了。
華佗起身，眼神中流露着可惜。
“方大人，你身上煞氣太重，而且對它有窺探之心，以帝藥參王的靈性它是不會在你面前出現的。”
聞言方凡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華先生，你確定這是帝藥嗎？”
“我雖未嘗見過，但根據這株人蔘的尺寸、藥性、和它頭頂上的植株，八成就是帝藥參王，屬於天底下少有的神藥之列，天地間存量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今天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有幸見到一株，被任何人知道恐怕都會爲之瘋狂。
特別是那些蒼老將死之人，以帝藥參王的本源完全可以讓他們重返青春，除此之外，好處更是不計其數，可謂是生死人，肉白骨。”
“嘶。”
方凡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想起之前人蔘瞬間消失的速度，頓時露出了苦笑。
“也罷也罷，得之我命，矢之我幸。”
方凡忽然間露出的灑脫讓華佗微微側目，但並未做出什麼表示。
而方凡現在則是在慶幸，還好今天只有親衛隊隨行，而所有親衛都是可以保證死忠的，除了華佗之外，根本不會透露出絲毫風聲，所以.......
方凡微微瞄了華佗一眼，對其他人說道。
“今天的事嚴禁外傳，那怕是自己老婆都不能說一個字，明白嗎？”
“明白！”
親衛隊齊聲低喝，對此方凡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扭頭看向華佗。
“華先生，今天的事還請華先生爲我保密。”
“方大人放心，帝藥的事我一定不會透露絲毫風聲，還請大人放心。”
華佗堅定的回答道，只是嘴角依舊有些苦澀，之前方凡看他的那一眼雖然很隱蔽，但還是被他捕捉到。
他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但目前爲止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華佗有些無力，一時間對路旁的各種神奇靈藥都失去了幾分興趣。
“華先生，我們還是先去找華生吧。”
華佗聞言一滯，停下腳步，喃喃道。
“華生，華生.....見華生。”
過去了好一會華佗才扭頭看向方凡。
“大人，不知我今天還能否離開。”
華佗有些無力的問道，聞言，方凡嘴角的微笑緩緩收斂起來，鄭重的問道。
“華先生，我想問你一句，你可以醫者仁心？”
“我誰算不上什麼大善，但也不會坐視我的病人死在我面前。”
華佗想了想堅定不移的說道，醫好每一個患者。
這是他的尊嚴也是他的底線，更是他的畢生最求。
因爲，眼睜睜的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逝去，眼睜睜的看着她生命的流逝，那種感覺太無力，太窩囊，太難受，華佗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次。
故華佗面對方凡的問題，依舊雙眼直視方凡，堅定不移的回答道。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我還要一個問題，如果你一個患者在你面前即將失去，而唯有帝藥可以救治，他百般哀求，你會不會告訴他帝藥人蔘的存在。”
“我....我......”
“華老先生，請你正面回答，如果你說不會，那我相信你的答覆，探望過華生之後，若是無心留在寧安那自然可以離去，我不阻攔。”
華佗聞言嘴脣動了動，但並沒有出聲。
“如果華老先生你的答案是會，那麼華老先生，很抱歉，我希望你可以留在湖心島研究這上面無盡的靈藥靈材，我會盡力給你搜集天底下全部的醫書，用無數資源支持您對於醫術的研究。”
華佗閉上眼睛，臉上流露出一絲掙扎，良久之後才緩緩睜開雙眼，嘆了口氣。
“我....做不到。”
話音一落，華佗反倒是渾身一輕，全部念頭彷彿都暢通了。
而且方凡還注意到，周圍的靈氣還是朝着華佗匯聚過去，逐漸在他頭頂形成一個靈漩。
他的修爲驚人突破了？
“爲他護法，禁止所有人靠近。”
方凡沉聲低喝道，一衆親衛頓時散開了，將華佗嚴嚴實實的保護在中間，眼神掃視，靈識散佈，爲之警戒。
華佗的突破並沒有持續很久，沒過多久就清醒過來，方凡走過去笑着說道。
“恭喜華老先生突破五階。”
“何喜之有啊。”
華佗臉上並沒有喜色，直接走開，蹲下來研究旁邊的一株靈藥，明明白白的告訴方凡，我並不想鳥你。
方凡也不惱，本來就是自己得罪了人家，本來就是自己太霸道，直接限制他人身自由，換誰誰也惱啊。
不過方凡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只是立場不同罷了，要是帝藥的消息傳出去，那寧安就要面對全天下的瘋狂攻擊，那就是覆滅之災。
這不是虛言聳聽，杞人憂天，光帝藥最基礎的通用性功能就是重返青春，等同於再活一世。
每一個人都需要面對死亡，而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直面死亡。
當一個人年老之後，骨骼疏鬆，眼花耳鳴，天人五衰之下，身體的狀況跌落之最低谷。
而更加致命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需要面對死亡的威脅，看着死亡的一步步逼近，若是沒有辦法也就罷了，只能坦然面對死亡，因爲無能爲力。
可這時候要是出現一個能重返青春，能夠讓他們再活一世，重返人生巔峰時期的消息，那毋庸置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陷入瘋狂。
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的呢？招惹方凡也無非就是一死罷了，說不定搏一搏就得手了呢？
反正方凡捫心自問自己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將來不知道，但如果現在有一個帝藥的消息出現在面前，那他會拼命去搶，去奪。
雖然他突破先天即可壽五百，但方雲起不能，葉秀英不能，方凡不可能坐視他們死亡，那怕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