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打的很用力，不過打了幾下之後，劉辯就喊停了。
“你倒是捨得。”看着張全嘴角帶着血，劉辯搖搖頭：“下去吧，找御醫看看。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你不該摻和的事情了。”
“奴婢知道了。”張全捂着臉，退了下去。
劉辯坐回軟塌上，拿着稻草人偶，仔細的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張全走之後，殿內除了他之外，再無其他的人。
到底是隻有十五歲的年紀，他忍不住將人偶扔的遠遠的，整個人攤在軟榻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起來。
“父皇，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沒有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全去而復返。劉辯聽到張全的腳步聲，坐了起來：“你回來做什麼？”
“陛下，奴婢來稟告一聲，曹操曹大人在殿外跪着呢。”張全低着頭說道。
劉辯聞言臉上有些不好看，揮揮手道：“讓他走吧，朕不想見他。”
“他是來辭官的。”張全又說了一句。
“辭官？！”劉辯登時就怒了，一拍矮几道：“朕將皇宮的安全交給他，結果出了這檔子事，他現在又要辭官？怎麼了，這爛攤子不用收拾嗎？你出去告訴他曹操，就算要辭官，也得把這爛攤子收拾好了才行。”
張全聞言躬身道：“那奴婢這就去將陛下的口諭告訴曹大人。”
“去吧！”
張全答應一聲往外走，不過沒走幾步就被劉辯喊住了：“算了，你讓他進來吧。朕有些問題要要問他。”
“喏！”
不一會兒，曹操進來。
見到劉辯，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下來，二話不說開始認錯：“陛下，臣無能，讓陛下受辱了！”
他低着頭，正好看到了之前被劉辯扔出來的人偶，登時心裡就慌了，皇帝這明顯是正在氣頭上啊。
“朕聽說你要辭官？”劉辯不鹹不淡的問道。
曹操看了一眼張全，然後道：“臣正有此意。”
“別辭了。”劉辯對曹操說道：“等這件事過去了之後再說。到時候，朕對你另有安排。”
曹操能說什麼？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陛下，臣以爲如今除了這種事情，臣應該避嫌....”
“那你就先回家歇着吧，這件事沒結束之前就不要出門了。對了，爲了保證愛卿的安全，朕會派人保護你的。”劉辯打斷了曹操的話。
曹操聞言知道自己這是要被軟禁了，不過他也沒辦法，只能道：“臣謝陛下。”
“行了，朕問問你，我那老師打算怎麼做？”劉辯直接問道。
曹操聞言臉上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茫然的就好像他真的啥也不知道一樣：“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陛下的老師？您是說趙岐趙大人嗎？他老人家最近身體有些差了，得多多休息。”
趙岐的確是劉辯的老師之一，曹操這麼回答，也沒啥毛病。
“曹大人是拿朕當小孩子了？”劉辯笑着說道。
曹操聞言連忙道：“陛下，臣不敢。”
“行了，朕就直說了吧。尚書令打算怎麼安排這事兒？朕明白，這事兒雖然是蓋勳在做，但是依着尚書令的性子，肯定會將這件事的不利影響壓倒最低。”劉辯倒是明白：“他打算怎麼把這事情壓下來？”
“陛下說笑了。”曹操賠着笑說道：“尚書令不過是個臣子罷了，這種事情哪是他能夠影響到的。再者說了，這是有人行巫蠱之術，是對上天的大不敬，也是對陛下的大不敬。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嚴辦的。尚書令大人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算了。”劉辯擺擺手：“你回去的時候，跟我那老師說一聲，這件事朕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抓住首惡，誅其九族。”
“陛下，這事兒您派個人就可以了，臣...不大方便啊。”曹操心裡卻高興了不少，不過面上肯定不能表現出來。
“行了，朕又不是傻子。”
劉辯擺擺手：“不用說了，你回去吧。明天朕的人就到，一定會保護曹大人的安全的。”
“陛下隆恩，臣不勝感激。”曹操裝作很感激的樣子說了一句，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張全這個時候還在呢，劉辯對他也一擺手：“你快去醫院看看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
此時，尚書檯，前院。
董明不知道從哪兒整了一個吊牀，綁在了兩棵大樹之間。他躺在吊牀上，拿着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吊牀微微擺動着，兩棵樹的枝葉之間，太陽光斑駁的灑下來，落在了他的身上，暖暖的。悠閒的猶如鄉下豐收，躺在麥子上的老農一般。
他這悠閒的讓尚書檯的人都覺得納悶了。雖然能理解他想要安撫衆人情緒的用意，但是這麼悠閒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田豐就覺得很過分。
他直接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門口，看着董明辦公，企圖讓董明愧疚。
但是董明怎麼會愧疚呢？
他此時雖然看起來是在看書，其實是在跟系統交涉，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田豐正在充滿怨氣的盯着他。
“這事兒，你真的不幫我嗎？”
系統：“不是我不不幫你啊，這事兒我沒法幫啊？”
“你不是吹的挺兇的嗎？咋查個案子都不行了？”董明對系統有些不滿。
“我就是個系統，還是個連實體都沒有的系統！”從遣詞造句上可以看出來，系統有些暴躁了：“就算我再高等，我也只是個系統啊。你見過電腦自己繪圖，自己做動畫的嗎？我們只提供功能，至於怎麼用，用成什麼樣，還是看你。”
“那你說說你有啥查案的功能？”董明又問了一句。
“我沒這功能啊。”系統也很無奈。
“你都能接手整個銀行系統了，要不你接手一下皇宮？當一個全天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董明又提了一個要求。
“你這樣還有什麼樂趣？乾脆我把全天下都監控下來？”系統浮現了一行字，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你能做到？”董明眼睛一亮：“如果能做到的話，那就太好了。”
“以你的腦容量如果一下子接受那麼多信息，你猜會是什麼下場？”系統問了一句。
董明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那你說這麼熱鬧？原來啥用也沒有。你頂多就是個搜索引擎加快遞公司，整天跟我這拽的二五八萬的。”
系統：“......注意你身邊的人。”
“你什麼意思？”董明猛地坐起來。
可這一次，系統不在搭理他了。董明沉默了一下，思索着系統的這句話。自從他知道系統有自己的意識之後，就明白很多事情他跟系統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也不對，應該說對系統來說，他是沒有秘密的。
這跟他前世看的各種爽文套路不太一樣，人家的系統不管是傻瓜系統，還是妖豔賤貨，總之有一個絕對的定律，那就是系統知識附庸。
他這就不一樣了，他得跟系統鬥智鬥勇。
系統讓他注意身邊的人，很明顯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自己身邊的人在動手腳。可是他卻不明白，系統只是爲了提醒自己，還是說這人跟巫蠱之術有關。
前者倒還罷了，董明早就做好了準備。哪個政客身邊沒有間諜？就算是枕邊人，他都不覺得稀奇。
如果是後者...那這事情就複雜了。很可能會將他拖進巫蠱之術的泥沼裡，爬都爬不上來。
“會是誰呢？”
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人。
董明很清楚，只有找個這個可能存在的背叛了自己的人，一切才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