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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飛把陶副主任獲救的消息帶回葉縣城中後,得知這一情況,劉皇叔和劉磐這對新相認的叔侄當時就蒼白了臉色,辛評和王樂等冀州文武面如死灰,諸葛亮和徐庶臉色鐵青,龐統則冷哼了一聲,道:“算這奸賊命大,順着灃水飄了幾十裡,竟然還沒把他淹死!”
“可惜我當時沒把他認出來!”張飛懊惱到了骨子裡的大吼,“我說什麼都沒想到,當時和曹家母女在一起的那個冀州兵,竟然就是陶應奸賊!還中了這個奸賊的調虎離山計,被他騙走,錯過殺賊的機會不說,還差點被他給害了!”
“三弟,你的傷不要緊吧?”劉皇叔注意到張飛的腹部有血,擔心的問道:“肚子上的傷口,還在出血沒有?”
“沒大事,幸虧我躲得快,否則搞不好腸子都得被捅破。”張飛搖頭,又恨恨說道:“想不到徐州賊兵變得這麼厲害,我都已經捅死十幾個徐州賊兵了,那些徐州賊兵還在象瘋了一樣的往我衝,拼着同歸於盡也要和我死戰到底,我肚子上這個傷口,就是被一個已經倒地的徐州賊兵給捅的,我看情況不妙只能趕緊突圍,又花了許多力氣才逃回來。”
“和三將軍一起突圍回來的,還有幾人?”諸葛亮趕緊問道。
“一個都沒有,全死光了。”張飛答道:“不只是我身邊的兵死光了。我們派去搜殺陶賊的士兵,也基本上被徐州賊軍殺光宰絕了。那些徐州兔崽子簡直就是瘋了,凡是我們的人見一個殺一個,殺了後還要碎屍,我身邊的二十幾個士兵,差不多都是被徐州賊軍給砍成了肉醬!”
劉皇叔和諸葛亮對視了一眼,臉上雖然都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一起在微微戰慄,因爲劉皇叔和諸葛亮都非常清楚。一向喜歡標榜仁義慈悲的陶副主任既然如此做,那麼這次他肯定要發飆了,葉縣城裡的荊州軍和冀州軍都得倒大黴了!
“諸公,既然突襲陶賊,擒賊先擒王功虧一簣,接下來該怎麼辦?”辛評顫抖着問道:“陶賊的後軍主力又來得比我們想象的快,現在葉縣戰場上的強弱之勢已經逆轉。陶賊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要報復,葉縣城小難守,我們是否該立即撤兵?”
“我也覺得應該撤。”劉磐點頭,附和道:“昨天夜裡,我們在完全佔據上風的情況下,仍然被羣龍無首的徐州賊軍後軍主力擊敗。幾乎丟光了灃水北岸的隊伍,現在陶賊又已經回到了徐州軍中,徐州賊軍士氣必然大振,我們就更沒有勝利的希望了,必須儘快撤走爲上。”
“不能撤!”諸葛亮斷然揮動羽扇反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撤我們還有機會保住隊伍和現有戰果,撤退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軍隊保不住,之前的戰果保不住,繳獲的戰利品更保不住!”
“爲什麼?”劉磐趕緊問——順便介紹一句,劉磐將軍現在最希望的,也就是順利帶着他在曹軍隊伍中搶來的無數奇珍異寶返回荊州了。如果可能的話,能把漢獻帝和大袁三公也帶回荊州邀功,劉磐少將軍也絕對不會拒絕。
“很簡單,野戰中我們不是陶使君隊伍的對手。”諸葛亮表情嚴肅的說道:“離開了葉縣城池的保護,我們必須要行軍一百五十里才能抵達可以得到水師支援的博望,一百五十里的道路,還是將近一半處於地勢開闊地帶的道路,已經足夠騎兵衆多的徐州軍把我們包圍殲滅了。”
“不錯,是不能撤,也沒有必要撤,我們還有一戰之力!”龐統也反對放棄葉縣,轉向辛評問道:“辛僕射,你們冀州隊伍還剩多少人?”
“七千一百二十二人。”辛評痛苦的答道:“從許昌撤出來的一萬五千三百多人,到現在已經只剩不到一半了。”
“很好,足夠了。”龐統果斷說道:“我們荊州軍也還有六千左右的兵馬,加在一起有一萬三千兵力左右,未必就不能再一次創造奇蹟,以弱勝強!”
“士元兄還想主動出擊?”諸葛亮問,見龐統冷笑着點頭,諸葛亮心中一驚,忙說道:“士元兄,可不是我小視於你,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爲上,昨天傍晚那一仗,我們勝得實在是太僥倖了,你如果還想指望陶使君犯類似的錯誤中你妙計,那是肯定希望不大了,堅守爲上,只能是堅守爲上!”
“陶賊不會再中計了?未必!”龐統自信的冷笑,然後又說道:“不過徐州賊軍目前兵鋒正銳,又成功救回了陶應正是士氣高漲之時,我們現在是不能去碰這個硬釘子,必須先堅守城池,避敵鋒芒,然後再尋機破敵。”
“士元先生,你也認爲現在不能撤?”劉磐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不能撤。”龐統答道:“如果少將軍想保住從曹賊手裡奪得的奇珍異寶,現在就絕不能放棄葉城,臨陣撤兵乃是兵家大忌,我軍又是處於野戰弱勢,此時撤兵只是自尋死路,而且徐州賊軍也必然垂涎少將軍你從曹賊手裡奪得的戰利品,追殺起來肯定更加賣命。”
“好吧,我不反對繼續堅守下去。”劉磐先是點頭,然後又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我必須提醒士元先生一點,我們的糧草可不多了。”
“什麼?”昨天才進到葉城的諸葛亮和劉皇叔都臉色大變的驚叫起來,然後又異口同聲的問道:“少將軍,城中還剩多少糧草?”
“糟了!只顧着考慮破敵,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龐統一拍額頭。懊惱的說道:“襄陽到葉城沒有水路可通,運輸不便。所以我們的糧草多是屯於博望,每隔二十天才送一次糧草,今天距離上次送糧又是第十六天,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這麼說,我們已經只有五日之糧了?”劉皇叔驚叫問道。
“連五日之糧都不夠了。”徐庶終於開口,沉聲說道:“劉將軍所說的五日之糧,是指原先的一萬荊州軍的五日之糧,但是現在的葉城之中。卻有一萬三千多軍隊!”
“我們的隊伍裡有些乾糧,大概夠支撐兩天。”辛評趕緊開口,“所以我們支撐五六天問題應該不大。”
“五天,五天之內,我們必須擊退敵人,或者想辦法把糧草運到葉城。”諸葛亮得出判斷,也低下腦袋搖頭說道:“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是被迫棄城了。”
“做好兩手準備吧。”龐統無奈的說道:“一邊堅守城池,糧草節約使用,一邊安排一支精兵南下,到博望押糧北上。”
龐統只是建議,決定權還在劉磐手裡,而劉磐猶豫了許久後。保住現有戰果的念頭終於還是佔了上風,點頭同意龐統的意見後,劉磐又問起什麼人敢去押糧北上,黃忠馬上站了出來自告奮勇,願意率領三千軍隊去博望押糧。劉磐剛點頭準備同意時,諸葛亮又趕緊站了出來。好心好意的說道:“少將軍,恕亮直言,最好還是請冀州隊伍辛苦一趟,大敵當前運糧多險,倘若荊州隊伍損失過大,怕是少將軍難向景升公交代。”
劉磐一想也是,再扭頭去看辛評時,吃人嘴軟的辛評也沒有猶豫,馬上就點頭說道:“孔明先生所言極是,我們冀州隊伍糧草全靠荊州友軍提供,這樣的事是應該由我們出力,我派三千兵去運糧。”
“糧草需由猛將押運。”諸葛亮趕緊說道:“亮建議,請翼德將軍率領軍隊辛苦一趟,運糧到葉城以供軍用。”
辛評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答應再分一支軍隊給劉皇叔的死黨統率,諸葛亮與劉皇叔一起心中暗喜,那邊張飛卻馬上嚷嚷道:“軍情如火,少將軍請準備公文,辛僕射給我劃撥隊伍,我現在就走。”
“三將軍莫急。”諸葛亮趕緊阻止,又微笑說道:“先休息一會,今夜三更出兵南下,還有,千萬別打將軍你的旗號。”
“不打我的旗號?”張飛一楞,忙問道:“爲什麼?”
“陶使君太聰明瞭。”諸葛亮慢條斯理的說道:“雖說連夜分兵被敵人察覺的可能不大,但如果出現萬一,被他發現是將軍你率軍南下,立即就會懷疑將軍你是南下押糧,進而推斷出我軍糧草緊缺,難以久持,然後他就肯定不會急着來攻打葉城,會選擇耐心對峙,進而分兵斷絕我們的糧道。”
“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小心爲上,不打你的旗號,讓陶使君無法知道是你率軍南下,如此一來,陶使君就算髮現我們分兵,也最多隻是懷疑我們是分批撤軍,難以聯想到是我們的糧草恰好供應不足。”
張飛大笑,連聲說好,劉磐等人也是連聲叫好,當下劉磐立即準備解糧公文,安排荊州官員陪同張飛南下運糧,辛評也立即去劃撥隊伍,又把三千冀州兵暫時借給張三爺使用,然後待到是夜三更之後,張飛隊伍立即從葉城西門出城,藉着夜色掩護人銜環馬套嚼,連夜南下博望運糧。而因爲道路地形極不熟悉的緣故,駐紮在葉城東門十里外開闊地帶上的徐州軍隊,也十分不幸的沒有立即察覺到荊州軍這一調動,沒能及時派兵攔截張飛的隊伍。
哦,順便再介紹一句,張飛在率軍出發前,諸葛亮曾經逮住與張飛單獨相處的機會,把一個錦囊交到了張飛手裡,吩咐道:“三將軍,你這番南下肯定沒有多少危險,但是在押糧回城時,未必不會遭到徐州軍的攔截,倘若真遇到了徐州軍的大隊攔截,三將軍務必立即打開錦囊,然後依計行事,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個錦囊的存在。切記!切記!”
………
好了,現在來看看咱們沒人愛的陶副主任的情況吧,在自家隊伍的嚴密保護下回到了徐州大營後。提心吊膽了差不多一天的徐州大營內頓時歡聲雷動,三軍上下爭先涌到陶副主任面前問安。陶副主任則象是曹老大一樣談笑自若,還當衆笑道:“各位將士請放心,我好得狠,在沒有和你們一起蕩平天下逆賊前,我還捨不得死!”
徐州將士鬨堂大笑,陶副主任又揮手說道:“好了,各位將士請各回崗位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昨天的仇我們一定會報,還會加倍的報,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先恢復體力,扎穩營寨,然後我們再考慮怎麼報仇,怎麼把昨天的場子找回來。”
徐州將士紛紛唱諾。興高采烈的各回崗位營寨,已經在名譽上升級爲陶副主任侍妾的曹清則心中嘀咕,“這奸賊,和我爹還真象。”
進到了中軍大帳後,馬忠、許褚、麴緬和周輝等徐州將領少不得立即跪在陶副主任面前請罪,請陶副主任治自己們的保護不力之罪。陶副主任自然少不得將衆將一一攙起,溫言安慰,承認是自己料敵失誤,錯誤判斷敵人的出擊時間輕敵無備,這纔在敵人的突襲面前措手不及。與衆將保護不力無關。
末了,陶副主任僅是給了反應不快的麴緬與攔截不力的周輝各打四十軍棍的處罰。允許他們戴罪立功,用功勞換取免罰,許褚當時不在戰場不予追究,同時考慮到馬忠在與黃忠死戰時身受數創,事後又第一個率軍救得自己,陶副主任還對馬忠予以獎賞,並下令從優撫卹頭天保護自己戰死的衛士與士兵家眷,徐州衆將痛哭涕零,對陶副主任感激不盡。
好不容易做完了這些事,天色已是全黑,又累又傷又餓的陶副主任雖然早已是疲憊不堪,卻也沒有立即回帳休息,只是讓人送來飯菜,在大帳中與賈老讀物和是儀兩名隨軍謀士邊吃邊討論敵情。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才暴露了小肚雞腸的狠毒本性,惡狠狠的說道:“決定了,那怕是挑起徐荊戰火,葉縣我也非得拿不來不可!一雪昨日之辱!”
“主公還請息怒,儀認爲此事還需細細商量。”擅長戰略層面的是儀勸道:“我軍現在只是初定兗州,北方也還有袁譚和袁尚兩大強敵,此時若是再開闢荊州戰場,怕是力有不濟。”
“不可能讓步了。”陶副主任難得沒有兼聽則明一次,搖頭說道:“我自出道以來,就是在這葉縣首遭敗績,如果不馬上把這個面子找回來,還向劉表低聲下氣的求和,傳揚出去,別人還會以爲我怕了劉表,劉表也會覺得我們徐州軍隊軟弱可欺,更加肆無忌憚的勾結袁譚狼狽爲奸,縱容大耳賊攪風搞雨,給我們帶來更多麻煩!”
“主公此言有理,子羽先生,這次詡必須反對你一次了。”賈老毒物點頭附和,又轉向是儀說道:“子羽先生,從合縱連橫這方面來看,你的建議無比正確,但是從敵人的心性角度來看,你的建議又會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哦,爲何會適得其反?還請文和先生指點。”是儀好奇問道。
“劉表乃天下第一的欺軟怕硬之人。”賈老毒物答道:“與我們徐州軍隊比起來,張濟和劉備的隊伍簡直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可是爲什麼劉表要收留張濟和劉備隊伍,給糧給兵給地盤容身,對我們徐州軍隊卻是充滿敵意?乃至先勾結袁術趁火打劫,偷雞摸狗,又與袁譚結盟互保,還派出軍隊增援袁譚?考慮到脣亡齒寒當然是一個原因,但還不是全部。”
“還不是全部?”是儀也不是笨人,稍做盤算就醒悟了過來,道:“難道文和先生想說,是因爲張濟和劉備把劉表打怕了的原因?張濟將軍當年以一支孤軍殺入南陽,所向披靡荊州軍陸戰根本不是對手,大耳賊當年與曹賊勾結,也是先與劉表交了手,讓劉表知道了他的厲害,所以劉表才決定招撫張濟和大耳賊,給錢給糧給地盤。而我徐州軍隊只是與荊州軍小有衝突,事後又是借荊州水師之力纔拿下柴桑重鎮,所以劉表在內心之中輕視我軍,對我軍並非十分懼怕。”
“對,就是這個道理。”賈老毒物大力點頭,陰狠說道:“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把劉表打怕,最好是把劉磐的隊伍全殲!只有這樣,劉表纔會知道我們的厲害,也纔會主動懇求與我軍友好相處,不敢在我軍主力北上時動手動腳!”
“把劉表打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賈老毒物又補充道:“劉表當年單騎入荊州,全靠荊州地方大族才坐穩荊州牧寶座,對荊州地方控制遠不如我軍一樣有力,給了荊州軍隊以沉重教訓,荊州門閥與地方豪族懼怕之下,定然不會支持劉表繼續與我軍敵對,就是與我軍最敵對的蔡瑁一族,也必然會首先考慮自保所得利益,不會太過慫恿劉表與我軍全面開戰。”
是儀微微點頭,承認賈老毒物對敵人的心性分析合情合理,在戰略層面雖然錯誤,但是在戰術角度上卻是無比正確。而那邊鼠肚雞腸的陶副主任也不再猶豫,馬上就拍板道:“文和先生說得對,這次一定要把劉表老匹夫打怕!也一定要全殲劉磐小兒的荊州隊伍!如何破敵,文和先生有何妙計?”
“主公,如何破敵還是明天再說吧。”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你受了傷,又受了那麼多驚嚇,肯定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還是請早些休息吧。”
說完了,賈老毒物又微笑說道:“還有,請主公放心,其實破敵之計詡早有主意,所以主公不必擔心能否破敵,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文和先生早有破敵之計?”知道賈老毒物從不吹牛脾氣的陶副主任大喜,趕緊問道:“是何妙計,文和先生快快說來,否則我更休息不好。”
“主公,你的急性子還是需要一點磨練啊。”賈老毒物嘆氣,很是心痛陶副主任的焦急反應——才輸了那麼一次,馬上爭強好勝和睚眥必報的無良本性就原形畢露了。
嘆息過後,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恕罪,詡今日除了擔心你的安危之外,還抽空去探察了一下葉城情況,發現這葉縣雖是戰略咽喉,但城池規模卻極小,別說是趕上彭城和許昌這樣的大城了,甚至還沒有我們常駐四千守軍的小沛城一半大——請主公仔細想想,既然荊州隊伍和冀州隊伍都能夠全部退回這個小城駐守,這個小小城池裡,還能有多少房屋倉庫囤積糧草?”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敵人糧草可能不足?”陶副主任驚喜問道。
“那是當然,冀州軍撤出許昌時,爲了行動迅速並未攜帶糧草,到了葉城後糧草必然要靠荊州軍供給,負擔陡然加大,劉磐在葉城囤積的糧草能夠支撐幾天?”賈老毒物微笑反問,又微笑說道:“還有一點,葉城與襄陽之間並無水路可通,運糧十分不便,而荊州軍此前並未做好與我軍全面開戰準備,又能在遠離水運航道的葉縣小城囤積多少糧草?”
“言之有理,我無憂矣!”陶副主任鼓掌大笑,然後也終於在賈老毒物和是儀的一再催促下回帳休息,摟着哭哭啼啼的郭嬛小美人鼾聲大睡。
陶副主任確實無憂了,因爲第二天即將黎明時,出營巡邏的徐州斥候經過葉縣城下時,城上忽然射下了一支綁着書信的羽箭,徐州斥候拾獲箭書後不敢怠慢,立即送回大營交到了賈老毒物手裡,而足智多謀又算無遺策的賈老毒物打開箭書觀看時,只看得一眼,一雙三角眼也頓時瞪得比牛還大!
讓賈老毒物都目瞪口呆的箭書上,只寫了一句話,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句話——昨夜三更,張飛率軍三千南下博望運糧,葉城之中,糧草僅夠五天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