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來了援軍,結果卻只是等來了區區五名援兵,身邊有着十幾名曹兵的陶副主任真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了,而更讓陶副主任鬱悶的是,看似文文弱弱的曹老大長女曹清,還毫不猶豫的就拿短劍抵住了自己的要害,讓自己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陶副主任對曹老大本來就不夠好的印象難免就更不好了——這老東西到底是怎麼管教兒女的?簡直也太是管教無方了吧?
陶副主任或許應該感謝曹清遺傳自曹老大的謹慎小心,因爲就在這時候,發現寡不敵衆之後,前來搜救陶副主任的徐州伍長除了立即舉起手弩警懾曹軍士兵外,又大聲宣稱說自己的手中弩箭帶有劇毒,中者立斃!而做爲徐州軍隊的一號霸子二代目,陶副主任卻非常清楚一點,自己的斥候隊伍可是從來沒有裝備過毒箭!——這倒不是成本限制,而是沒有必要,在裝備了原始望遠鏡後,徐州斥候都能提前發現對方,能夠搶在敵人之前做出應變反應,裝備價格昂貴的毒箭不僅沒有必要,還會失去抓舌頭拿口供的機會。
“兗州的兄弟們,你們放心,我們不是衝你們來的。”對面的徐州伍長又喊了起來,“我們和你們的仗已經打完了,我們的將軍也下令停止搜殺你們了,所以我們也不想和你們廝殺了,你們想去那裡都行,我們不會阻攔。”
丁奉等曹軍將士當然不會相信那徐州伍長的話,只是呈扇形閃開。慢慢的逼向那支徐州伍隊,那徐州伍長有些慌張。忙一邊步步後退,一邊又大喊道:“兗州的兄弟,你們聽清楚沒有?我不是衝你們來的,所以你們可以放心的走,我們不會叫大隊來追!別過來了,我手裡的箭真有毒,你們如果想找死,我們奉陪到底!”
“不是衝我們來的?”丁奉雖然年輕少經驗。卻也非常機靈,故意裝做好奇的問,藉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那你們是衝誰來的?”
“我們在找一個敵人,一個穿着銀甲白袍的敵人。”那徐州伍長如實回答,又反問道:“兗州的弟兄,你們看到一個白袍銀甲的年輕人沒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小白臉有點小鬍鬚,你們如果見到了就告訴我,我們會重重報答你們。”
“見到了。”丁奉往右面一指,道:“往那邊去了。”
那徐州伍長中計,扭頭去看右面時,包抄到了他左面的幾名曹軍士兵立即衝了上來。揮刀挺槍就殺這幾名徐州士兵,那徐州伍長髮現中計頓時大怒,轉過頭來二話不說就是一箭射出,射中了一名躲閃不及的曹軍士兵,然後大聲喊快跑。領着部下四名士兵撒腿就往來路跑。丁奉先是命令五名士兵留下保護曹老大家眷,然後大吼了一聲。領着餘下的士兵就追了上去。
被弩箭射中左臂的曹軍士兵傷得不重,僅是被箭鏃劃過了胳膊留下一道擦傷,原本也想跟着追殺,這邊陶副主任卻大喊了起來,“中箭的兄弟,不要追,回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真有毒?還有,把箭也揀回來。”
那中箭曹兵是見過陶副主任分辨毒箭本事的,聞言了楞了一楞,下意識的站住腳步,陶副主任背後的曹清也有些擔心,忙喊道:“你回來,把箭也揀回來。”
聽到曹清的命令,那中箭曹兵這才依令而行,先是揀回了擦破自己胳膊的弩箭,然後回到曹清面前,還表情輕鬆的說道:“小姐放心,小人只是被擦破了一些油皮,沒什麼大礙。”
陶副主任也不吭聲,只是接過那支弩箭細看,背後曹清的短劍又頂了頂以示警告,陶副主任也懶得理會,而仔細一看之下,陶副主任的眉頭就有些皺緊了,然後向那中箭曹兵吩咐道:“兄弟,快去洗你的傷口,多洗幾遍,也多喝些水,這支箭上真有毒。”
“真有毒?!”那中箭曹兵大吃一驚,趕緊去看自己的傷口。
“你怎麼知道有毒?”後面曹清也趕緊問道。
“仔細看箭頭,上面有一根細麻線。”陶副主任指着箭鏃上捆綁的細麻線,解釋道:“這根細麻線是在毒藥裡泡過的,射中了人就能讓人中毒,還好,這個兄弟只是被擦傷,箭毒進血不多,肯定還有救,快去洗傷口,多喝水讓毒藥排出。”
仔細一看見箭鏃上果然綁有一根麻線,那中箭曹兵頓時慌了手腳,趕緊衝到遠處的溪流邊清洗傷口,還連連向陶副主任千恩萬謝,曹清也是萬分欽佩的說道:“張大哥,你真厲害,什麼都懂,比我們強多了。”
陶副主任很有風度的一笑,也很得意曹清小美人對自己稱呼的改變,旁邊的曹植卻衝了上來,把那支毒箭搶了過去觀看,還拿去給曹老大的兩個老婆開眼界,曹清也沒阻止弟弟的調皮搗蛋,只是很憤怒的罵道:“天殺的陶應奸賊,這麼狠毒的手段也用得出來。”
“冤枉啊,這不是我軍隊裡的箭啊。”陶副主任心裡喊冤,因爲陶副主任一眼就已經看出那支毒箭不是自己軍隊的制式用箭——財大氣粗的徐州軍隊爲了增加弩箭殺傷力,使用的是成本比較昂貴的鑄造鐵箭,中脊線高起帶有血槽,非常容易辨認,而這支弩箭卻是穿透力不強的杆頭箭,呈扁平雙棱狀,勝在成本低廉和製造容易,殺傷力卻遠不如三棱箭,也無法發揮強弩的最大威力,所以才被軍費充足又追求強力的徐州軍隊放棄使用。
確認了這支弩箭不是自己隊伍之手,再看到那根熟悉的帶毒麻線,陶副主任用腳指頭分析也能猜到那幾名徐州士兵到底是什麼人了,而明白了這一點後。陶副主任也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身邊恰好有曹兵威脅。還被曹清拿短劍抵住了要害,自己一時不查暴露了身份,那自己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又等了一段時間,丁奉等人終於結束了追殺回到曹清和陶副主任面前,一番追殺下來,丁奉等人曹軍將士殺了三名‘徐州士兵’,餘下的兩名敵人跳河逃命,丁奉雖然水性很好卻又擔心曹老大家眷的安全。不敢過於追殺,帶着繳獲的乾糧與武器就趕了回來。而當從曹清等人口中得知那支毒箭的事後,丁奉對陶副主任更是欽佩萬分,忙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多謝張兄指點,不然的話,我們的兄弟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丁將軍不必客氣,同舟共濟而已。”陶副主任還禮謙虛。又問道:“丁將軍,女公子,事已至此,不知道你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恕杉提醒一句,既然有兩個徐州賊兵走脫,敵人很可能去而復回。還有可能帶來徐州賊兵的大隊人馬,還請丁將軍和女公子早拿主意的好。”
“我們打算去找我父親。”早已收回短劍的曹清開口,道:“可能張大哥也看出來了,我父親就是曾經的大漢丞相曹孟德,他既然撤往了魯陽。我們就只能去魯陽找他。”
“姐,父親去沒去魯陽。全是這個賊子的一面之詞,不能輕信。”曹植又嚷嚷了起來。
“你閉嘴,張大哥是什麼人,我看得出來。”曹清大怒,那邊曹老大兩個老婆也開口呵斥曹植,還把曹植拉到了一旁免得繼續礙事。
“女公子,其實令弟的話說得也對,全憑我的一面之詞,你們是不能輕信。”陶副主任假惺惺的說道:“不過也沒關係,孟德公撤往魯陽的事,荊州軍、冀州軍和徐州軍都知道,你們只要再抓一個俘虜問問,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沒關係,我們相信你。”曹清嫣然一笑,露出讓陶副主任色心萌動的動人姿態,然後曹清又很是誠懇的向陶副主任問道:“張大哥,你願意跟我們走嗎?你的年紀比我們都大,經驗見識都比我們強上百倍,你如果能和我們一起魯陽,我們就多有許多把握了。”
“這……。”陶副主任心中暗喜,臉上卻露出了爲難表情,遲疑着說道:“女公子,不是我不想幫你們,關鍵是我現在也是泥馬過河自身難保啊,你看我身上有傷,行路快不了,和你們一起走也是有心無力。再說了,這裡距離魯陽少說有兩百里路,路上有灃水還有敵人,我們怎麼去啊?”
“所以我們要請張大哥幫忙。”曹清又是嫣然一笑,道:“張大哥你見識那麼廣,一定能在路上幫到我們大忙。還有,請張大哥放心,我們在路上絕不會拋棄你,只要我們還有一口吃的,就一定會分你一份,等到魯陽見到父親,我一定請他重重感謝於你。”
“是啊,張大哥,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丁奉也勸道:“你曾經是主公的人,現在重回主公麾下效力也是理所當然,等你保護着主母回到主公身邊,主公肯定會重重的封賞於你。”
陶副主任本來還想拿捏一下,可是看到曹清已經去握腰間短劍,陶副主任還是沒敢再玩什麼欲擒故縱,趕緊點頭說道:“好吧,反正我的隊伍也被陶賊打散了,女公子和丁將軍又這麼說,我如果再不答應,就對不起你們拿住我後的不殺之恩,我跟你們走。”
曹清大喜,丁奉和在場的曹軍將士也是個個大喜,還有幾個曹軍士兵和陶副主任摟抱爲禮,慶祝陶副主任的半途加入,惟有曹植神情不滿,還在母親耳邊嘀咕,似乎還是不肯相信陶副主任。而敲定了這件事後,曹清又趕緊向陶副主任問道:“張大哥,以你的經驗,我們現在應該走那條路最安全?”
“這個……。”陶副主任傻了纔會說趕緊渡過灃水,先是裝做思索了一下,然後才拐彎抹角的說道:“女公子,丁將軍,以在下的看法,既然有徐州賊軍從灃水上游而來,我之前所在的冀州隊伍,又在葉縣渡口吃了大敗仗,這說明徐州賊軍肯定已經渡過灃水,在灃水南岸紮營了。這麼一來。我們直接走回頭路是肯定不行了,你們覺得是不是?”
“是。”曹清和丁奉一起點頭。然後丁奉還說道:“張大哥說得對,我們絕不能走回頭路了,還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徐州賊軍的大隊一旦趕到,我們就完了。”
“我也是這麼認爲。”陶副主任點頭,然後飛快說道:“所以我認爲,我們現在實際上已經只有兩條路了,一是馬上渡過灃水。從灃水北岸潛行趕往魯陽。二是繞路,先儘量到灃水下游,遠離葉縣戰場,然後再繞一個大圈子去魯陽。”
曹清先和丁奉低聲商量了片刻,然後才爲難的說道:“張大哥,這兩條路都不好走啊?馬上渡灃水直去接魯陽,路上肯定有徐州陶賊的兵馬攔路。十分危險。繞一個大圈子的話,糧食很成問題,父親又急着撤去司隸和關中,等我們趕到魯陽的時候,父親肯定已經走遠了。”
“那就只有冒險立即渡河了。”陶副主任乘機說道:“陶賊的斥候既然從灃水南岸的上游而來,肯定是渡河後在南岸紮營了。北岸防禦反倒必然空虛,我們的人少目標小,黑夜中混過陶賊隊伍的防區,希望很大,然後我們只要進了地形複雜的葉城西北山區。也就基本上安全了。”
“這……。”曹清有些爲難,還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曹老大其他家眷——那可盡是老弱婦孺。
“女公子。如果你想追上孟德公隊伍,重新回到孟德公的身邊,這只是你最後的機會了。”陶副主任鼓動如簧之舌,道:“陶賊大軍兵臨葉縣,一旦拿下了葉縣這個戰略咽喉,也就堵死了你們撤往司隸關中的道路,到時候女公子和丁將軍你們如果想要北上去追孟德公的隊伍,不僅時間上肯定來不及,還會十分的危險,倒不如乘着現在葉縣還沒被陶賊攻破,荊州軍和冀州軍的殘部還在牽制陶賊主力,乘機矇混過關,這樣的把握還大一點。”
聽了陶副主任這番話說,曹清又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道:“好,我們馬上渡河!丁奉將軍,你精熟水性,可有辦法帶我們渡河?”
“有。”丁奉毫不猶豫的答道:“我們隊伍裡還有兩個人會水,只要找到一處水緩的地方,然後砍一顆樹放到水裡,請夫人和公子你們趴在樹上,我就可以帶你們渡河。”
“這傢伙是丁奉還是王保保?這都能渡河?”陶副主任瞟了一眼丁奉——順便介紹一下,定西之戰中被徐達打得全軍覆沒的無雞舅子王保保將軍,就是用這個辦法帶着全家老小渡河的,渡的還是黃河!
“好,馬上找水緩的地方渡河。”曹清點頭,先是命令隊伍立即起身,然後又細心的向丁奉吩咐道:“丁將軍,把張大哥的武器還他吧,他傷在左肩,必要時也可以作戰。”
丁奉唱諾,很快就解下系在自己腰間的倚天劍,連鞘一起遞給陶副主任,也是到了這時候,陶副主任才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可是事已至此也已經無可奈何,只能是硬着頭皮接過倚天劍,還若無其事的道了一聲謝,然後趕緊用眼角去瞟曹清的神情——而曹清動人的俏麗臉龐上確實露出了一些疑惑,因爲曹清發現,丁奉遞還給陶副主任的寶劍,劍柄依稀有些眼熟。
“姐姐,這次誰揹我?”一個清甜的籮莉音救了陶副主任,曹老大目前最小的女兒、年僅五歲的曹華跑了過來,拉住了曹清的衣角詢問。
“小妹妹,讓大哥哥揹你好嗎?”陶副主任趕緊半蹲下身體,曹華也是早就發現陶副主任的容貌模樣比其他曹軍士兵俊雅的,所以不等曹清答應,二話不說就跳上了陶副主任的脊背,還高興的叫了兩聲,“駕,駕,姐姐,我又騎大馬了。”
被曹華這麼一打岔,本想討過倚天劍細看的曹清又把說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趕緊安排了幾名士兵背上自己的年幼弟妹,然後又攙了曹老大的元配丁夫人,領上隊伍走人趕路,但曹清心裡還是留下了一點疑惑,“那柄寶劍,怎麼好象在那裡見過?”
帶傷忍痛揹着死對頭最小的女兒,跌跌撞撞的向下遊走了三四里路。期間,好心的丁夫人見陶副主任身體十分虛弱。還幾次要求換人背曹華,但小籮莉卻賴定了陶副主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陶副主任的脊背,素來愛護小姑娘的陶副主任也咬牙堅持。還好,熟悉水性的丁奉很快發現了一處可以渡河的水流緩慢處,也很快弄來了一根枯死不久的樹木,砸去枝椏後放入水中,然後一場超高難度的獨木渡河行動也就此展開。而據丁奉分析。除了操縱樹木的水手外,這棵樹一次最多帶四個人過河,所以曹軍衆人和陶副主任也只能是分批渡河。
“誰先過河?”曹清問道。
“應該先過去幾名士兵,做好警戒,然後再請夫人她們渡河。”陶副主任建議,又趕緊說道:“女公子,讓我和兩個先過河。一是我們年輕力壯,過了河可以警戒,二是預防河裡有暗流。”
曹清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點了點頭,早就注意到曹清在偶爾偷看自己寶劍的陶副主任如蒙大赦,趕緊下到河中。抱住了那根圓木,曹清又安排了兩名不會水的士兵下水抱住圓木,然後丁奉與另一名會水的士兵也下了水中,推拉着那根圓木開始向北岸泅渡,曹清等人則在南岸等侯。
還好。這一帶的灃水河面並不算寬,最多隻有五十來步。平緩的水面下也沒有危險的遄急暗流,所以丁奉和陶副主任用時一柱多香時間後,還是很順利的渡過灃水,靠上了北岸。而當陶副主任等人登上北岸時,南岸的曹清等人也頓時歡呼了起來,陶副主任則是長長舒了一口氣,暗暗下定決心,“他孃的,等這擋子事完了,老子一定得抽時間去學學游泳!”
然後就是輪流過河了,第二批是曹植、曹熊兩兄弟和兩名士兵渡河,考慮到曹植兄弟年齡小體重輕,負擔小的丁奉用衣帶把曹華綁到了自己脊背,把曹華也第二批帶過了河,而當曹華上到北岸後,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陶副主任面前,抱住了陶副主任說道:“大哥哥,一會還是你揹我走好不好?你身上沒汗臭味。”
“小丫頭,還會挑三揀四。”
陶副主任憐愛的捏了一把白嫩小籮莉,再擡頭去看南岸情況時,陶副主任的臉色頓時又蒼白了——灃水南岸的上游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支身着綠色軍衣的荊州軍隊,數量還有數十人之多,同時陶副主任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如雷大吼,“張飛在此,曹賊餘孽,休想逃命!”
“敵襲!快過去救主母!”丁奉也是大吼一聲,顧不得那根渡河枯木,跳下了水就飛快衝了過去,對面的曹軍隊伍也是一片大亂,隱約還能聽到曹清的焦急大喊,“孃親,孃親,憲妹,節妹,你們下水,下水,誰會水?!帶她們過河!過河!”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只能用慘不忍睹所能形容了,當至少五十人的荊州兵在張飛的率領下衝到渡口時,幾名試圖阻攔的曹軍士兵當場被砍成碎片,一名曹軍士兵還被張飛的蛇矛刺中面門,矛槍穿顱而過,腦漿灑滿了被他保護的曹清一身,而丁奉衝過河去時也已經是無濟於事,既打不過張飛更擋不住多達數十人的荊州士兵,被迫無奈之下,丁奉只能是拉着曹清跳下灃水,帶着大哭不止曹清泅渡過河。而另外兩名會水曹兵則一人在混戰中被殺,另一名試圖揹着曹老大正妻丁夫人渡河時,被張飛捻弓搭箭,一箭射穿了後頸而死,落水的丁夫人,也被水性的嫺熟荊州士兵抓上南岸,和曹操的另一名妻子秦夫人,還有曹操的次女曹憲與三女曹節,一起做了荊州軍的俘虜,餘下的曹軍士兵無一倖免,全都被殺。灃水南岸,除了痛哭不止的曹妻母女外,就只有荊州軍士兵的放聲狂笑,還有一個穿着徐州軍衣的荊州士兵大吼大叫,“匹夫,現在知道壞我們好事的下場了吧?!”
緊緊抱着拼命掙扎號哭的曹華,陶副主任落淚了,生平第一次爲自己的敵人流下了眼淚,也在心裡一字一句的說道:“大耳賊!劉磐!張飛!劉表!諸葛亮!龐統!你們等着!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