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滾出徐州

“我忘記了,如果那件事的幕後主使是玄德公的話,他很可能會同時走兩步棋!子敬,快,我們回去!”

低聲解釋着,陶應立即掉轉馬頭,領着親兵就往回走,魯肅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掉轉馬頭,陪着陶應趕回陶府,然後魯肅追上陶應,低聲問道:“公子,你忽然回頭是什麼意思?玄德公會同時走那一步棋?又是那一件事的幕後主使?”

“當然是我父親病情忽輕忽重這一件事。”陶應低聲答道:“雖然這一件事目前還不能肯定到底有沒有在背後搞鬼,也沒辦法認定玄德公就一定是幕後主使,但如果這件事真是他乾的,那麼這個時候絕對是讓我父親病情更加沉重甚至病故的最好時機!”

魯肅的聰明絕對不在陶應之下,只是沒有象陶副主任那樣,在全天下最虛僞最厚黑的地方歷練過,在搞陰謀詭計方面不如陶副主任那麼得天獨厚,但是聽到陶應這麼分析後,魯肅也立即醒悟了過來,心道:“不錯,如果這事真是劉備的幕後主使,那麼現在絕對是動手最好機會!因爲劉備既然向陶府君提出了二十萬斛軍糧與千匹戰馬的無理要求,肯定已經做好了與徐州軍隊開戰的準備,如此一來,陶劉兩家翻臉開戰之時,陶府君忽然病故,徐州就立即陷入羣龍無首的紛亂窘境,戰局將對劉備無比有利。”

“即便陶府君硬着頭皮答應劉備的無理要求,這個時候讓陶府君病重而死,對劉備也將十分有利,因爲主公死後,即便是二公子繼位,首先要面臨的也將是徐州文武官員新老交替與內部動盪的各種問題,暫時無力對劉備動手。屆時如果主公已經把糧草給了劉備,那麼徐州軍糧就被掏空,徐州軍隊不出數月就將無糧可就,軍無糧則必亂,公子也坐不穩徐州。”

“如果軍糧答應了還沒給,劉備也可以乘機要求公子父債子償,公子給了是自挖根基,不給的話,公子就得在還沒有把徐州刺史坐穩的情況下與劉備開戰,形勢既對劉備有利,劉備也有藉口引狼入室,把呂布或者曹操拉進徐州戰場,形成對徐州軍隊的壓倒優勢!所以這個時候,絕對是對陶府君下手的最好時機!”

想明白了這些道理,暗暗欽佩劉備的擅長把握時機與老謀深算之餘,魯肅更對陶應的機敏與心機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位公子,肚子到底得該有多少壞水啊?這麼多複雜而又深遠的問題,怎麼就能靠着一點蛛絲馬跡分析出來?也真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有那麼厚臉皮,能把他的嫡系軍隊以君子命名,還有臉打出仁義禮智信與溫良恭儉讓的旗號?

急匆匆的回到徐州刺史府,陶應先是領着魯肅尋到負責刺史府安全的帳前校尉曹宏,不等滿頭霧水的曹宏問自己爲什麼去而復返,陶應劈頭蓋臉就問道:“曹將軍,我父親回房之後,用湯藥與飯菜沒有?”

“都還沒有。”曹宏如實答道:“主公回房後,就喝了一點溫開水,水是在主公房裡燒的,經手人兩個,一是燒水的丫鬟蓮兒,給主公喂水的大公子,大公子是用銀湯匙給主公喂的水,應該沒問題。”

“那我父親什麼時候吃飯和用藥?這些有沒有安排人盯着?”陶應又問道。

“主公就要吃藥了,大概酉時初刻用飯。”曹宏如實答道:“主公的飯菜是由小夥房做,小夥房有兩個庖丁和兩個雜工,互相監視,爲了謹慎起見,卑職又安排了專人不定時巡查,飯菜送到房中後,也要由一個丫鬟與大公子先嚐過,然後再請主公用飯。至於主公的湯藥,是由主公最信任的郎中張航親手開方煎藥,然後送到主公面前,由大公子試藥後再喂主公服下。”

說到這,曹宏又補充了一句,“爲了謹慎起見,卑職在煎藥這個環節上也做了準備,方子由張郎中開出,由末將安排的專人先請其他郎中檢查沒有手腳,然後再到城裡最大的生藥鋪抓藥,最後再經過張郎中檢查藥物無誤,才放入藥罐親手煎熬。還有,張郎中每次給主公煎藥時,都要先檢查搜身,門外佈置衛士保護,今天也仔細搜身和檢查過了,沒發現異常。”

“煎藥環節沒有異常,父親用飯用藥都要經過兄長的手,難道兄長真是最大嫌疑人?”陶應有些動搖,但轉念一想後,陶應又命令道:“曹將軍,請馬上帶我去給父親煎藥的房間,我要親自檢查。”

曹宏答應,忙領着陶應與魯肅趕往後院,又把陶應和魯肅領到了一個有着衛士看守又盡是藥味的房間之中,房裡擺設十分簡陋,只有一個生着炭火的小泥爐,一個小案几,几上放有石硯臺、新竹筆、墨錠、紙張與藥方等物,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蹲在爐旁扇火,細心煎熬爐上藥罐,而那中年人陶應也認識,正是陶謙最信任的郎中張航,這麼多年來,陶謙也一直是請他開藥方,吃他親手煎的藥。

見陶應和曹宏進來,張航先是一驚,然後趕緊起身,拱手向陶應和曹宏行禮,口稱公子。陶應則微笑說道:“張郎中不用緊張,我只是來隨便看看,辛苦你了,這種煎藥的事,張郎中怎麼不叫一個下人來做,非要親自動手?”

“公子有所不知,這煎藥也有很大學問,尤其是一些特別的藥,火候多一分不行,少一分更不行,必須懂醫的人才能明白如何掌握。”張航的神情有點緊張,又補充道:“這五年來,主公用的藥,也全都是小人親手煎的。”

“都已經五年了?我還真沒留心過。”陶應露出些驚訝表情,又微笑道:“家父年老多病,看來這五年來真是辛苦張郎中太多了,待到父親病情有所好轉,我一定稟明父親,請父親對郎中重加封賞。”

“謝公子,小人實不敢當。”張航鬆了口氣,趕緊向陶應行禮道謝,陶應將張航攙起,又隨口問了一些陶謙的病情與所用的藥物,結果張航雖然是對答如流,但神情始終還是有一點點的緊張,也不知道是心裡有鬼,還是與陶應這樣的大人物交談的正常反應。

與張航交談了片刻沒有發現破綻,陶應正要放棄,卻又忽然瞟見旁邊案几上的藥方,便假意要求查看陶謙今日所用是何藥物,張航不知是計,趕緊拿來藥方交給陶應查看,但陶應對中醫瞭解不多,便只能把藥方交給勉強懂醫的魯肅驗看,同時又問起張航既然出診,爲何不帶郎中藥箱?張航苦笑,旁邊的曹宏則有些尷尬,忙替張航答道:“公子勿怪,是末將爲了主公的安全着想,這五六天來張郎中進房之前,都請張郎中把藥箱交給門外衛士保管,張郎中需要什麼,就讓衛士把什麼送進來。”

“是嗎?”陶應也有些尷尬,忙向張航拱手說道:“張郎中莫怪,曹將軍是家父的帳前校尉,負責家父安全,有些事雖然做得有些過,但也是爲了家父而盡職盡責,還望張郎中千萬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張航趕緊擺手,苦笑說道:“小人也明白,曹將軍是爲了主公才這麼做,所以小人絕對不會介意。”陶應到底理虧,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這時,魯肅已經把藥方遞還了張航,還向陶應輕輕搖頭示意無礙,陶應這才完全放過對張航的懷疑,與張航拱手告辭,領着曹宏和魯肅到小夥房查看。

出門走了十幾步,陶應又突然停住了腳步,閉目仔細盤算。見陶應忽然停步,曹宏和魯肅不由都是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剛纔,好象有什麼不對,但到底是那裡不對呢?我怎麼想不起來?”陶應緊皺着眉頭沉吟答道。

“公子,既然發現不對,回去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曹宏笑着提醒道。

“也對,是應該回去看一下。”陶應發現自己鑽了牛角尖,不由也是尷尬笑了,然後陶應又趕緊領着曹宏和魯肅折頭回去,而重新進到張航所在的房間,隨意在房中掃了一眼,陶應也就立即明白情況那裡不對了。然後陶應也不理會上來行禮的張航,大步走到房中拿起一物,順手掂了一掂,再順便一檢查,陶應立即就露出了笑容,轉向張航表情親切的微笑問道:“張郎中,這東西,應該是從你的藥箱裡拿出來的吧?”

看到陶應手中物件,又看到陶應的親切微笑,張航一陣天旋地轉,胯間一熱,一股水流噴涌而出,又那裡還敢說一個字?陶應也沒有逼他,問了門口衛士確認此物是從張航的藥箱中取出,陶副主任笑得就更開心了,態度和藹的向張航問道:“張郎中,看不出來你貌不驚人,實際上膽子不小嘛,竟然敢在我父親的藥裡暗下水銀,讓我父親的病情不斷加重。”

“公子!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但小人也是被逼的啊!”顯然不是間諜材料張航才被陶副主任當面識破機關,又稍微恐嚇,馬上就雙腿一軟,癱爬在陶應的面前,拼命的磕頭求饒起來…………

…………

當夜,陶謙府中傳出的消息,讓糜竺與糜芳兄弟徹底的鬆了口氣,而這個消息就是,陶謙病情忽然加重,臥牀難起,而且情況還非常的危急,糜竺兄弟最爲痛恨的陶副主任,也已經在張羅着給陶謙預備後事了——當然了,也不排除陶副主任早就在盼着老爸蹬腿嚥氣繼承遺產這一天。

其實對糜別駕兄弟來說,更大的好消息還在後面,當天夜裡,劉皇叔這階段的專用外交官簡雍登門拜訪,給糜別駕帶來天大喜訊,陶謙已經答應供給劉皇叔二十萬斛軍糧與千匹戰馬,幫助劉皇叔整軍備戰,抵禦曹老大和呂小強隨時可能到來的侵略。

“好!好!”剛聽完簡雍的介紹,從來就看陶應不順眼的糜芳頓時狂笑起來,拍着案几大笑說道:“只要陶謙肯給就行,徐州五郡的軍糧庫存,我早就摸清楚了,本來就是最多勉強支撐到明年秋收,現在加上了臧霸的幾千張嘴,又給了這二十萬斛軍糧,就算沒有行軍打仗的行糧開銷,最遲到明年三四月,他陶應小兒就得哭鼻子了!玄德公的釜底抽薪之計,實在是太高明瞭!太高明瞭!”

與糜芳的激動難當不同,糜竺對這個消息的反應完全是萬分意外,驚訝的問道:“答應了?怎麼可能?憲和先生,陶應小兒是如何回答你的?當時是什麼態度?”

“陶二公子的態度很和藹,說話也很誠懇。”簡雍如實答道:“陶二公子是這麼說的,我主玄德公對徐州五郡有救命大恩,又爲徐州抵擋了這麼長時間的外敵,現在更是爲了抵禦曹孟得與呂溫侯侵犯徐州才被迫擴軍備戰,所以向我主供給糧草和戰馬義不容辭,於情於理都不能拒絕,又讓在下回稟主公,主公所需的二十萬斛軍糧與千匹戰馬,一定如數奉上,只是數目太過龐大,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籌集。”

“陶應小兒,真這麼爽快?”糜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忙又問道:“憲和先生,那陶應公子有沒有說清楚,他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一個月內,先供給我主糧五萬斛,馬五百匹,剩下的軍糧與馬匹,兩個月內一定如數供給到位。”簡雍如實答道。

陶應需要時間準備糧草這點,糜竺當然沒有半點疑問,因爲徐州的軍糧並不是囤積在徐州一座城裡,最重要的糧倉也是在下邳和郯城,運輸如此龐大數目的糧草當然需要時間,所以糜竺稍一盤算後,很快就點頭說道:“雖然時間長了些,但也不能把陶應小兒逼上懸崖,讓玄德公背上逼迫過甚的罵名,所以還請憲和先生勸一下主公,答應陶應小兒這個準備時間。”

“那是當然。”簡雍點頭,又道:“子仲先生,子方先生,在下連夜登門,除了告訴你們這一件事後,就是還有一道主公的口信要帶給你們,主公言道,他索要大批糧草雖是爲了徐州五郡的生靈百姓着想,但也有可能會讓陶府君與陶公子誤會,觸怒他們,所以玄德公希望兩位先生做好準備,一定要注意你們的安全,若有變故,還望兩位先生速速出城,到小沛避難。”

“請回稟玄德公,多謝他的關心,也請他放心,我們一定會保重自己。”糜竺拱手道謝。

“對,請玄德公放一百個心,我們兄弟早就準備好了。”糜芳也說道:“我們兄弟這府裡有三百家丁,個個忠心耿耿,武藝高強,城中我們兄弟的商號店鋪中,也有五百家兵隨時可以侯命,同時我們兄弟還一些潛伏在徐州軍隊中的親信將領,掌握有一些軍隊。必要時刻,不要說保護我們兄弟出城,就是打開城門接應玄德公入城也毫無問題。”

簡雍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簡雍又告訴糜竺兄弟說自己明天就回小沛,並且提出告辭,糜竺兄弟也不挽留,親自將簡雍送出府後,糜竺兄弟又迅速回到了自家密室,繼續商量他們怎麼做二五仔與出賣陶謙父子去了。

…………

劉備和糜竺兄弟未免都高興得太早了一些,簡雍離開徐州的第二天清晨,徐州城四門之外,忽然同時貼出了一道內容相同的告示榜文,榜文曰:“溧陽侯、安東將軍、徐州牧領刺史事陶謙,告詣徐州五郡官吏百姓: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夫人生天地之間,更當以忠義爲本,繆公亡善馬,岐下野人食馬而不治,反賜與酒,岐人見繆公窘,亦皆推鋒爭死,以報食馬之德,是爲知恩圖報。”

“先徐州蒙難,豫州刺史劉備(陶謙給劉備表奏的官職)不遠跋涉,揮師救援,迫曹離局,後又駐屯小沛,助徐州萬姓生靈警御強敵,徐州始得安,間謙雖資玄德公以良馬千匹,糧十萬四千斛,絹布六千三百匹,車八百乘,兵器萬計,仍實難報公之大恩於萬一。今兗州蝗起,糧一斛直五萬錢,曹呂糧盡而停戰,恐有再侵徐州之意,玄德公不得以致書于謙,再求糧二十萬斛,良馬千匹,以爲戰備。”

“錢糧數大,謙雖一心回報劉備大恩,然徐州殘破,無力籌措,謙又拒請,然劉備之恩在前,若拒恐引天下恥笑,萬民唾罵,又知劉備索糧非爲自己,而爲徐州萬民禦敵之故,謙涕零再三,不得以而應之。然州郡庫房空蕩,糧少慄缺,吾之親信子弟,雖踊躍捐資,散盡家財,助吾購糧買馬報答劉備大恩,然杯水車薪,錢糧相拒甚遠,謙無計可施,惟有求助於徐州百姓子民,望徐州官吏百姓感劉備之恩,念救援之情,效仿謙之子侄慷慨接囊,捐錢捐糧,報玄德公大恩於行動。捐資之後,若錢糧仍然不足,謙惟有將錢糧分攤至各郡各州,強行徵收,以謝劉備之恩之義!”

爲了證明自己的家族確實已經慷慨解囊,踊躍募捐,榜文的旁邊,還貼出了陶謙父子、陳登父子、曹豹、曹宏、魯肅和臧霸等人的認捐清單,並且公佈了捐獻地點。同時這道榜文與這份清單,也被抄寫多份,派快馬送往了餘下的琅琊、東海、廣陵與下邳四郡,張貼到各城城門之上,號召徐州百姓踊躍募捐,還有就是公佈準備強行徵收錢糧還劉皇叔閻王債的消息。

可以想象,當看到這份榜文之後,咱們的糜別駕兄弟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簡直就象是開了染鋪一樣,什麼樣子的顏色都有,青一陣白一陣黑一陣紅一陣,最後才變成了死灰顏色,因爲糜別駕兄弟非常清楚,徐州百姓看到這道榜文之後,都會有些什麼反應。

“劉備,直娘賊!”糜別駕的身邊,馬上就有一位徐州百姓破口大罵起來,“天殺的狗賊!要我們徐州百姓湊二十萬斛糧食給他,也不怕把他給撐死!現在馬上就要下雪了,我們上那裡去找糧食?都給了這個狗賊,我們吃什麼?難不成叫我們徐州百姓全部餓死?”

“太貪了,太貪得不要臉了!”另一個百姓也大罵起來,“劉備狗賊到底要不要臉?陶使君都給了他十幾萬斛糧食和無數布帛馬匹了,他還不滿足,還想要多少?二十萬斛糧食,他去搶好了!不捐,我堅決不捐,更不給!”

“沒錯,一顆糧食都不給這個狗賊!我們自己都吃不飽,還把那麼糧食給他,我們怎麼辦?難道都要餓死?”

“曹操退兵,是我們二公子的功勞,和他劉備奸賊有什麼相干?是二公子捨生取義,自己跳進了油鍋,感動了曹操,曹操才退的兵,和他劉備奸賊有屁關係?憑什麼要報答他?我們就算要報答,也是報答二公子!”

“沒錯!一顆糧食都不給劉備奸賊!二公子如果要糧食,就算我全家都得餓死,我也會把種子糧給二公子,因爲是二公子救了我們的命,救了我們徐州,我們要報答二公子!劉備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拿辛苦種出來的糧食給他?!”

“無恥奸賊啊,我以前還以爲他是好人,現在我算是看清楚他這個奸賊!兗州一斛糧食都賣到五萬錢了,他還敢一張口就要二十萬斛,這些糧食要是換成五銖錢,堆就可以堆起泰山那麼高了,他也怕糧食和五銖錢把他給活埋了?!”

憤怒的議論的怒罵聲中,一個更爲響亮的口號在人羣中響起,“劉備奸賊,滾出徐州!劉備奸賊,滾出徐州!劉備奸賊,滾出徐州!鄉親們,我們一定喊,劉備奸賊,滾出徐州——!”

有了徐州五毛帶頭挑事,圍觀的徐州百姓人羣中,很快就響起了整齊的憤怒口號聲音,“劉備奸賊!滾出徐州!劉備奸賊!滾出徐州!滾出徐州——!”

整齊叫喊這個口號的人越來越多,男女老少都有,不管是種田的百姓,還是抗槍吃糧的士兵,或者是挑着貨擔的商人,再或者是穿着綢緞儒衫的官員士子,都是怒容滿面的振臂高呼,整齊吶喊的都是同一個口號,“劉備奸賊!滾出徐州!滾出徐州——!”

聽到這些憤怒的聲音,糜竺和糜芳兄弟臉色就更蒼白了,腦海裡也是完全的空白一片,更搞不懂陶謙父子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壞水,怎麼能想出如此缺德短命的主意,竟然把劉皇叔的敲詐勒索轉嫁到徐州百姓,輕而易舉的摧毀劉皇叔苦心經營的仁君形象?糜竺和糜芳兄弟更不想象的是,這道榜文與徐州百姓的反應如果讓劉皇叔知道,劉皇叔將會是一個什麼反應?是氣急敗壞,還是張口結舌?

同樣搞不懂陶副主任肚子裡有多少壞水的還有魯肅,就在糜竺和糜芳兄弟頭上的城牆上,陶應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徐州百姓的憤怒反應,旁邊的魯肅則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收到:“公子,在下真是服了你了,怎麼能想出這麼絕妙的主意,硬生生的把百姓的憤怒轉嫁到劉備頭上,讓所有的怒氣怒火都衝着玄德公的身上撒?”

“其實也不難,如果你如果管過房地產,又說是溫州炒房團擡高房價,你可能會想出更好的主意。”陶副主任回答了一句讓魯肅絕對聽不懂的話。

然後,陶副主任又笑吟吟的看看人羣中失魂落魄的糜竺兄弟,微笑說道:“等着吧,這還只是開始,我不光要讓徐州百姓看清劉備的真面目,還得讓兩個二五仔也看穿這個僞君子的真面目,順便還要了結一樁舊仇!”

注:張航是把水銀藏在了什麼地方?陶副主任也是憑藉那點異常發現的線索?因爲發現朋友們很喜歡猜測分析,所以純潔狼在本章中故意沒有解答,但都有符合邏輯的提示,歡迎朋友們競猜真相,將來純潔狼再在情節中解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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