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純的這一槍雖然擋住了,但是從對方槍尖傳來的巨大的力量,卻是震得段羽的雙臂幾乎斷掉。段羽連退了十來步,總算是化解了曹純這一槍的威力,但是雙臂已經是連舉起長槍的力氣都沒有。曹純顯然也對段羽能夠擋住自己這一槍很意外,略帶讚賞的看向段羽,隨後再次挺起了長槍,驅使着坐騎再次向着段羽衝了過來。
段羽此時已經完全做不出任何防禦了,不由得苦笑,這不過是自己參加的第一場戰鬥,竟然就成了自己的最後一場戰鬥。段羽看着曹純飽含殺意的一槍,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待着自己人生最後一刻的來臨。
“嗆!”一聲巨響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段羽沒有感覺到意料當中的劇痛,睜開眼睛,卻看見面前曹純那柄長槍的槍尖就在自己的面前,而從自己的耳邊多出了一杆銀槍,硬生生地將曹純的長槍給架住了。面前的曹純正滿面驚訝地看着自己,不!應該說是看着自己的身後。
段羽順着曹純的目光向後看去,只看見在自己的身後,一名身穿銀甲,騎着白馬的英武戰甲正立在自己身後,耳邊的那杆銀槍也緊緊握在他的右手上。這戰將正是段羽一直等待的人,雷雨騎首領趙雲!
趙雲略帶讚賞地看了一眼段羽,隨後冷冷地看着前面的曹純,就想是看着一個死物一般。曹純從軍這麼多年,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不由得勃然大怒。只見曹純抽回長槍直接朝着趙雲的面門飛刺過去,不過在趙雲眼中,這快若流星的長槍卻是慢得可憐。趙雲單手一刺,一旁的段羽就看見一道銀光,趙雲手中的那杆銀槍便準確無誤地刺中了曹純的喉間,濺射出一絲血光。
曹純瞪大了雙眼,他根本無法相信,明明自己要比趙雲先出槍,但爲何趙雲的槍卻要比自己更快一步刺中自己,帶着滿腦的疑問和不甘,曹純便這樣倒下了馬背。其實曹純也算是死得比較冤枉了,按照他的武藝,怎麼也不至於被趙雲一槍秒殺,可惜之前趙雲的挑釁已經完全讓曹純失去了冷靜,只能落得個含恨而死的下場。
趙雲手中長槍一指,大喝一聲:“殺啊!”趙雲的話音剛落,無數鐵騎從他的身後飛奔而至。原來剛剛趙雲見段羽危急,這才加快速度,趕來救了段羽一命,此時身後的所有雷雨騎都已經趕至,紛紛向着淮陰城的敵軍衝去。
而淮陰城內的守軍,眼見自己這方一向以勇猛自詡的曹純竟然被對方秒殺,原本就低落的士氣更是一降再降,降到了頂點,終於在對方大部隊趕到的那一瞬間,徹底崩潰了。要麼丟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要麼掉頭就往城另一邊跑去,總之是全部敗退了。
可惜趙雲得到的指示是不能放走一名曹軍,雖然那些士兵在潰逃,但是趙雲依然下達命令追擊,只要是對方沒有投降,那就殺無赦。可憐那些曹軍士兵,兩條腿如何跑得贏四條腿的呢,等待他們的只有一面倒的屠殺。
日暮西山,這漫長的一天終於結束了,而趙雲所率領的雷雨騎也成功的完成了陳任給他們佈置的任務,迅速地拿下了淮陰城,爲陳任奪取徐州立下了頭一功。而對於趙雲來說,代表着他距離爲劉備報仇又近了一步。
第二日,陳任所率領的其他新軍也到達了淮陰城,看着幾乎沒有破損的淮陰城的城牆,陳任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直接帶着一干將領來到官邸,得到消息的趙雲也出來迎接。
滿臉笑容的迎上趙雲,直接來個熊抱,本來正打算抱拳行禮的趙雲被陳任這麼一抱,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露出久違的一絲笑容。趙雲的雙手輕輕在陳任的背上一拍,在這個世上或許已經沒有和他知心的主公,但卻依然有和他知心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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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襄陽城外,短短几日的時間,南郡和江夏的大軍便已經到達了襄陽城外,龐季所率領的水軍與黃祖的水軍在長江相遇,乾脆合爲一軍,直接開到了襄陽城外,而張虎所率的守軍已經在城外久候多日。
看着不遠處戒備森嚴的襄陽城,龐季的眉頭深皺,而黃祖更是心急如焚。龐季看着身邊滿臉焦急的黃祖說道:“黃將軍,不必着急,此時襄陽城已經近在眼前。不過襄陽城內守軍的數量頗多,你我兵力相加也不過六萬餘人,不如等鄧大人帶軍前來,我們三郡軍隊同時攻擊,方有勝算!”
“鄧羲?”黃祖撇了撇嘴,鄧羲雖然和黃祖同殿爲臣,但兩人向來性情不和,經常發生矛盾。鄧羲看不慣黃祖粗野的性格,黃祖也不習慣鄧羲事事都按部就班的做事風格。要不是兩人都是對劉表忠心耿耿,恐怕早就打得生死相見了。
對於黃祖和鄧羲之間的關係,龐季如何會不知道,只有好好勸說道:“鄧大人此次前來吸收了荊州以南各城的守軍,目前大約有萬餘人,對於我們攻打襄陽是極爲有利的。黃將軍,萬望以大局爲重啊!”
龐季在劉表帳下也算是一員老臣了,而且龐季此人性格溫和,說話得體,在各個官員之間都處的很好。黃祖雖然不忿鄧羲,但龐季開了口,也不好去駁龐季的面子,只有悶聲答應下來。
龐季見黃祖答應的勉強,剛剛想開口繼續勸說,這時傳令官快步走了過來,在二人面前跪拜說道:“武陵太守鄧大人率軍趕到!”
“哎呀!”龐季一擊掌,可現在還沒有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個成語,沒有辦法讓龐季痛快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只有通過擊掌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慨之情了。
龐季連忙拉起身邊一臉不自在的黃祖,往軍營門口走去,還未走到軍營門口,便看見一名身穿青色長袍腰懸長劍的文官正在向這邊走來。龐季遠遠地便向那人打起招呼來:“鄧大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哈哈哈哈!”那文官擡頭一見龐季,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龐大人,許久不見,還是依舊風采過人啊!”說着,文官加快了腳步,走近了,纔看清楚他的相貌,大約四十來歲,留着山羊鬍子,臉型卻是稍稍顯得瘦弱,此人正是武陵太守鄧羲。
鄧羲見到龐季身後一臉彆扭的黃祖先是一愣,隨即衝着黃祖一拱手說道:“黃將軍!別來無恙!”
見到鄧羲主動和自己打招呼,黃祖也不好顯得小氣,當即抱拳說道:“鄧大人,久違了。”
見到兩人沒有一見面就掐架,龐季總算是鬆了口氣,一手拉起黃祖,一手拉起鄧羲,笑道:“我等三人如今爲忠義到此,應當齊心協力,剷除叛逆,光復我荊州!昔日的不痛快,兩位也就暫且忘了吧!”
聽得龐季這麼說了,鄧羲首先表態,對着黃祖說道:“黃將軍,昔日也是鄧某多有得罪,望黃將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鄧羲既然已經表態了,黃祖也不落於人,當即豪爽地說道:“哪裡!哪裡!黃祖也有不對的地方!鄧大人也是爲了自己的職責嘛!”
“好!好!我荊州英傑齊心協力,何愁不能掃除奸邪!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就早些休息,明日我們三軍合一,定要攻破襄陽,爲劉使君報仇雪恨!”
三人相互告辭,各自回到營帳準備,就此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清晨,陽光剛剛照射在大地,這連綿的軍營便開始活動起來。
軍營門口,龐季、鄧羲和黃祖三人同時到達,兩人相互作禮,共推龐季爲主帥。龐季也不推辭,下令將三軍合爲一處,命三軍將領分別率領各自部下齊攻襄陽城。
隨着震天的喊殺聲響起,在襄陽城內,一直被戒嚴在城內的老百姓們統統愣住了,怎麼莫名其妙會出現如此大的喊殺聲呢?而在城內的黃忠、劉磐等一干襄陽官員也個個都擡頭望向城南方向,一臉錯愕,誰都無法相信城外竟然會有人攻城。
黃忠急衝衝地衝出了家門,剛剛牽出坐騎準備上馬,便見到劉磐等人正騎着馬從身邊疾馳而過,慌忙出聲叫住劉磐:“劉將軍!劉將軍!且等等我!”
劉磐又急又怒,剛想回頭開罵,可一見是黃忠,這粗話剛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衝着黃忠一抱拳問道:“黃老將軍,可知道這喊殺聲是怎麼回事嗎?”
黃忠一個翻身上馬,一扯馬頭,驅使着坐騎趕到劉磐身邊,搖頭說道:“我也正要去城南一看究竟,聽着聲音像是有軍隊在城外攻城!”黃忠怎麼說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光從這呼喊聲中就聽出了端倪。
劉磐瞪大了眼睛看着黃忠,雖然清楚黃忠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但還是一臉不相信地驚呼道:“攻城?這怎麼可能?襄陽城乃是在荊州內腹之地,周圍都有各郡把守,哪裡來的敵人能夠不聲不響地攻到襄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