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絲毫不懷疑高順的能力,有高順在,自己再截斷這雁門城的援兵,雁門已經沒有懸念了。
呂布見一黑臉大漢殺來,怒吼道:“來將報上性命,某手裡不斬無名之將!”
“三姓家奴,你爺爺乃是燕人張飛,今天來特取你狗命。”聲音如驚雷炸響,讓人感覺耳膜的震動。
呂布何時受到過這麼大的氣,這王錫,趙強二人,呂布還是有些佩服的,但是現在,連這個黑塔男都對自己不敬。
兩人一人手持方天畫戟,坐下赤兔,一人手持丈八蛇矛,坐下馬王,兩人交戰在片刻之間已經打了幾個回合。
而王錫也沒有怪罪張飛的意思,相信這張飛不可能敗的那麼快,王錫則是在那悠閒的看着。
呂布,跟張飛內心都十分的驚訝,顯然都爲對方的實力感到震驚,而呂布更是如此,這王錫手下怎麼一個比一個強啊,這黑塔大漢,好厲害的殺氣。
每打一招,張飛都爆喝連連,光是嗓門,就把呂布吵得不行了,丈八蛇矛僅僅貼着方天畫戟,也不分開,兩人的武器,在中間轉了幾圈,都沒有將對方的武器磕開。
張飛突然使勁地抽出丈八蛇矛,然後迅速的刺出,眼看就要刺中,那呂布一把大戟在手,擋住張飛來的蛇矛,而後一個橫掃,直掃張飛頭顱。
丈八蛇矛擋住放天畫戟的這一招橫掃,兩人又殺到了一起,如此反覆,打了百餘合不見勝負。
張飛脫掉上身的衣服,健壯的肌肉裸露在外,渾身大汗淋漓,而呂布十分好形象,所以自然不會脫掉衣服,跟張飛打,二人,是繼續你來我往,打了接近第二百合的時候。
夕陽落幕,明月升起。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兩人打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分出勝負,只有張飛知道,自己略輸給呂布一籌,但是呂布想要戰勝自己卻也比較困難。
呂布也是第一次碰上一個跟自己如此旗鼓相當的猛漢,見天色已晚,磕開張飛,退了幾步,說道:“天色已晚,你我明天再在此地大戰五百合!”
“來就來,別以爲你家張飛爺爺,怕了你!”
而此時的雁門城,已經被攻克,楊醜被高順生擒,其他的士兵除了戰死的,皆降。
呂布沒想到自己突發奇想想到的妙招,竟然就如此輕易的被這劉信瓦解了,內心更加的氣憤爲什麼自己對上別人是無往而不利,但是每次對上這劉信,自己總是是失敗的一方,這讓呂布內心十分的不平衡,更加渴望能夠戰勝王錫。
這次的黑斯,竟然能跟自己獨鬥接近兩百合,但是不分勝負此人的武力跟當日在虎牢關下擊敗文遠的年輕小將估計在伯仲之間,呂布就奇怪了,這王錫手下怎麼拎出個來都是當世難得的虎將。退後三十里紮營,擔心夜晚王錫劫營,呂布在這三十里之間佈置了不少暗哨,一旦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傳來。此次攻佔雁門城,雖然拿下來了,但是投石機二十架損壞了五架,這東西做工極其巧妙,特別是那產生彈力的部分,用久了十分容易拉壞。
所以這投石機並不是十分的完善。攻城的高順部也損失了接近兩千人,雖然對於楊醜的一萬大軍來說,這些損失看起來是比較少了。
但是要知道這是幽州最精銳的步兵,如果陷陣營都是這麼大的傷亡,那日後的攻城絕對是件非常讓人頭疼的事情。
楊醜原來手裡的一萬步兵,戰死四千餘,重傷失去戰力的有千數,仍有五千能夠繼續作戰的全部都投降到了王錫這裡。
高順滿身的血跡,臉上也有幾道血痕,讓高順顯得更加威武,高順痛心的看着自己剩下的三千士兵,心裡在滴血,本來以五千士兵攻下萬人鎮守的雁門城,高順有理由高興,但是高順卻明白,自己的兵是幽州最強的步兵。在王錫跟呂布對陣的時候,高順已經完成了雁門城地接防,伍千地降兵,密密麻麻的被高順的三千陷陣營圍困着,都丟了武器,蹲在地上,等待着對他們命運的宣判。每個陷陣營士兵的臉上,都充滿了麻木,但是眼神裡卻更加的堅定,陷陣營是越戰越勇,只有殘酷地戰場才能選拔出真正的陷陣營勇士。沒有任何言語,在徵得劉信的同意後,高順從伍千敵人降兵裡挑選狠辣果斷之輩收編,重新組成了伍千的陷陣營。“不管你們以前是敵人,還是朋友,只要加入了陷陣營,你們就有屬於你們的榮耀,你們的榮耀,就是幽州第一地步兵,即使面臨騎兵,也得崩下他的一顆大牙你們將會是天下最強的一隻軍隊,我希望,以後人們提到你們的時候,就想起了死亡!”王錫大聲地喊着。
他知道如果不補充陷陣營的話,自己往後攻城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用騎兵攻城,只有傻子才幹那種事情,一個騎兵光馬術都要訓練大半年,讓騎兵攻城那就是天大的諷刺。“當然,你們會得到你們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錢,女人,地位,只要你們從戰場上活下來!你們將體會到最刺激的生活也有別人沒有地榮譽,你們死了你們的子女,將受到幽州官府地照顧。”
下面伍千雙黑幽幽的眼神,齊刷刷的看着王錫。
王錫高大的背影,在那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是更加地高大,衆人沒有懷疑,因爲那城上地就是他們的大將軍。
如野獸般地呼喊聲,表達了這些軍人內心的激動,殘破的城池,顯示着這場戰爭的慘烈,即使新加入的士兵,也找到了他們的榮耀。王錫走了下來,郭嘉,錢峰,都對這王錫笑了笑,只有柯最一臉的尊敬,更多的是畏懼,這就是那個屠殺自己族人無數的屠夫。只是柯最永世也興不起作亂的念頭。
“伏義。百戰練兵,最後希望你能夠帶出一隻讓鬼神都爲之震撼的強兵!我期待着你的表現。”王錫拍了拍高順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高順不習慣說承諾的話,只是無言的點頭,才能偶爾透漏出壯漢內心的絕然。
“其他的士兵,全部發放武器。收編成兵,就先由無雙負責帶領吧,日後攻城,他們先上!”雖然都是族人,但是王錫知道要一統天下,就必須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陷陣營固然厲害,但是也經不起巨大的消耗。
所以每次收降的士兵,正好可以作爲炮灰,跟當年的曹一樣,雖然如此會引來別人的詬病,但是王錫並不懼怕,自己每一個士兵,都是自己最珍惜的部下。自己要儘可能的將他們都活着帶回去,因爲他們的家裡有他們的家人在等着他們。
當然敵人的士兵也有家。但是唯一不幸的是誰讓他們以前不是跟着自己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總不能拿着自己的嫡系當炮灰吧。
郭嘉,也十分贊同,過多的仁慈。沒有好處。要在亂世裡立足,必須有所爲。有所不爲,而眼下郭嘉顯然十分贊同主公的意見。
“帶守城之將楊醜上來。”王錫看這守城之將到底是誰,這防守的過程,顯然此人不錯。
楊醜耷拉着腦袋,此次自己敗得很慘,也萌生了死志,看着王錫,沒有任何的波動。
王錫下來給楊醜鬆了綁,劉信自然不怕楊醜,王錫一身武藝在手,就算十個楊醜一起上,也不光是揮十次劍而已。
十分不明白的看着王錫,按照情形,楊醜也不傻,相反十分會察言觀色,這剛纔給自己鬆綁的人,就是王徵北。
“爲什麼?”
“跟着我,向我效忠,你可以依然鎮守雁門!”簡短的話語,顯示出王錫的氣魄。
楊醜也被折服,沒想到做了必死打算的自己竟然還能活着,當然楊醜怕死,能夠活下來,自然比死了強。
“難道大將軍,就不怕,我再反了?”楊醜顯然不太相信。自己會如此好運。
王錫笑了笑,笑的十分的燦爛,而後說道:“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兩次,而且,以我看來,楊將軍雖然是怕死之人。但是卻不是無義之人,且我賞識你的才華。”
楊醜腦袋有些暈,能夠得到大將軍賞識,楊醜的確有些自豪,跪下,行禮說道:“末將願意爲將軍效死力!”
周圍的人雖然都鄙視這貨沒有氣節。但是唯獨王錫不厭惡,封爲雁門郡守,領三千士兵駐防。
這樣,王錫本來要當炮灰地士兵,馬上從新回到楊醜手裡,王錫心裡嘆息,看來要重新抓了。
楊醜將張揚,跟呂布地兵力情況全部說給了王錫。
王錫對照自己所得到的情報,自然知道這楊醜沒有騙自己。
張飛白日跟呂布大戰兩百合。渾身舒爽,這張飛是越戰越勇,打得越激烈,是越興奮,一晚上。嘰嘰喳喳的吹着牛皮。說那呂布怎麼不敵自己,第二天定然要重新打過。非要將呂布斬殺。
可惜,第二日,清早,便有人來報,呂布已經帶大軍往晉陽方向撤退,呂布本來還真的想第二日跟張飛再打來,但是得知雁門已失後,知到呆下去無益,自己兩萬大軍,對別人三萬多,而且有那黑斯,跟劉信本人在,自己沒有取勝的把握,所以就連夜撤走了。
幾日後,當王錫大軍準備開拔晉陽的時候,石濤,許攸,陳羣,三人竟然在張燕那裡相遇了,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滑稽了。
這張燕現在也是尤其地傷腦筋,兩個人要求自己截殺王徵北,一人要求自己出兵襲擊張揚。
張燕頭有些大,小妾在張燕身後,爲張燕揉着腦袋,這張燕也懂得享受,這小妾長的也是貌美如花,肥臀豐胸,張燕就喜歡大的女人,有味道。
自己在這幷州稱王,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住,那日子真是愜意,所以張燕娶了七八房小妾。
但是眼下,卻由不得張燕不做決定了,現在自己被三家圍在中間,目前別人還沒有實力吃掉自己,只能勸說自己,但是自己究竟聽誰的好。
第二日,張燕府上,石濤,陳羣,許攸都在,昨日三人已經都通過細作得知其他二人的存在,今日見了也不尷尬,只是互相打量,顯然都做了防備。、“張將軍,我家主公,聞徵北大將軍無緣無故對幷州用兵,甚爲驚訝,此舉已等同叛亂,現在將軍乃是朝廷平難中郎將,理應爲皇上分憂。”
許攸一向自視甚高,自己的主子可是袁紹,家裡那是四世三公,豈是曹,跟劉信能比地。
石濤,跟陳羣,都心裡笑罵,這許攸是個傻子,這張燕如果真的是聽皇帝的,那他自己平日打家劫舍,搶奪錢財,又怎麼說,而且你讓一個土匪爲皇上效忠,想想,二人都不可思議,袁紹怎麼派這麼一個草包過來。
顯然張燕,也不喜歡許攸的口氣,自己在此地當山大王這麼久,從來還沒有跟自己如此說話,不過看在許攸主子的份上,張燕也沒有怪罪。
“對面的這個兄弟,你莫非是傻子不成,我主乃是大漢宗親,犯上作亂,難道還反自己啊,再說我主攻打併州,實際是聽說那誰來?”
石濤摸了摸頭而後突然道:“對,就是那郭汜,張濟等人現在挾持陛下,我主只是想要取道幷州,可惜那張揚不準,如此我主爲之無奈,只能大動干戈。”
被石濤如此一堵,許攸面色不善,可惜還沒等許攸辯駁,那石濤繼續說道:“將軍,此次我主讓我前來,實在是知道將軍所處的困境,只要將軍,幫助我主攻擊那張揚,我主自然不會虧待你。”
“住嘴!竟然跟我家大哥如此說話!”孫輕,顯然是見石濤太過放肆,竟然直言不諱的讓自己大哥投靠王錫,實在是太不給自己大哥面子了。
張燕也十分生氣,但是石濤卻不以爲然,繼續自顧自地說着:“我前面的這倆,一個是那袁紹派來,一個是曹派來地吧,無非就是想讓張將軍阻止我主南下救主,這兩人安的什麼心。天下皆知。本來此事與袁紹。曹屁事沒有,他們硬要來插一槓子,實在是想陷張將軍於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