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剛要入冬,草都已經黃的不能再黃了。
一把火順着北風噼裡啪啦地將這罪惡地一切都燒掉了。
蒙裡哲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背上已經冷嗖嗖的了。爲了向王錫表忠心,蒙裡哲的刀下也死了不知道多少自己的族人。
蒙裡哲想哭想反悔,可惜人生沒有重來的選擇。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得走到底,反叛的話,王錫隨時都會拿下你的頭顱。
如果慕容風知道自己的兩萬大軍就緊緊阻擋了王錫一天一夜然後全部被殺了,他還會丟棄自己的士兵嗎?
估計不會!不過還是很難說!
這一天一夜,慕容風的日子卻絲毫不好過。
趙強跟項虎領了龍騎兵一千人,這一千人可是刀馬嫺熟,馬上弓箭雖不是必殺,但準頭還是可以的。
且有神龍二十四衛在。
剛開始一邊打着一邊後退,見鮮卑的戰力現在實在是弱的可憐,趙強項虎更乾脆圍着打強攻。
衆人的鎧甲都是神石鍛造的,只管橫衝直撞,且戰馬也都是王錫從草原上帶回來的健壯野馬。就跟半重騎兵一樣橫衝直撞,殺的鮮卑騎兵鬼哭狼嚎。
這幾天沒有飯吃的鮮卑騎兵手裡連刀都握不穩,又何談跟趙強項虎的精銳比拼。
慕容風看着戰場上的局勢,一口鮮血噴出了口來。
段鬆后里看大帥如此,都擔心的雙眼含淚!
“后里,我領一萬大軍在後拖住大漢狗賊,你領大帥跟其它人先撤。”段鬆吼道。
說完他就騎上戰馬,拿着長柄大刀領着那近萬騎兵衝了上去。
后里看了,也別無他法,慕容風還有剩餘的士兵都得撤退。
看着這熟悉的大草原,慕容風拼命的呼吸着,自己繼續逃還有意義嗎。現在自己是筋疲力盡,想跑能跑到哪裡。
在體力懸殊的情況下,段鬆所率領的騎兵本不堪一擊。
項虎十分崇拜王錫,也拿了一把霸王戟但沒有王錫的好,跟段鬆對上了。
項虎交戰十餘合後,一戟刺中段鬆腰部,隨即抽出大戟再一橫掃將段鬆整個人給削了一半,上下分家死,狀慘不忍睹。
而項虎又補上一戟削掉了段鬆地頭。
項虎手裡提着段鬆的頭繼續殺敵。
一人殺十人,對於這幽洲最精銳的騎兵來說也是不容易了。但在敵人幾日未吃飯的情況下這就太容易了。
王錫帶着五千的幽洲鐵騎趕上來的時候,這裡的戰爭也到了尾聲,死的鮮卑騎兵又有一萬多。且此次有戰馬的騎兵都被派上來了。
那慕容風現在兩條腿要跑,也是插翅難飛!
“大帥!漢軍又追上來了。”后里來到慕容風身前說道。
慕容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問道:“敵軍人數多少?”
“不少於五千。”后里恭敬地答道。
“噗”慕容風又吐出一口鮮血說道:“鮮卑完了!此後恐怕再無鮮卑。”
“大帥。爲何如此說?”后里問道。
“敵人追擊我們的只有六千多,先前我們拋棄了兩萬士兵要押送兩萬士兵。沒有三四千人是不行的。看眼下五千人就知道先前的士兵都已經被殺!我愧對死去的將士,這漢軍裡的人也端的狠辣無情!如此鮮卑哪裡還有生路。”慕容風說道,他的頭耷拉了下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沒有了生氣。
“大帥!”
彌加闕機后里都傷痛莫名,什麼時候大漢如此威武,竟然連自己的戰神都死了。
幾人眼裡也絲毫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爲大帥報仇!”后里跟隨慕容風也是大半輩子了,現在見大帥含恨而終,不覺熱血涌上心頭。
彌加宇文長全闕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索性也留下來一起跟漢軍拼了。
在逃亡了一個多月後,鮮卑損失了接近所有戰馬,只有三萬的步卒跟王錫的六千虎狼之師對峙。
見那飢腸轆轆的鮮卑士兵終於不再逃了。王錫的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鮮卑還能蹦達到哪裡。
一日後三萬的鮮卑士兵幾乎全部戰死,只有后里跟宇文莫槐以及闕機彌加幾人渾身浴血的守護着一具屍體。
王錫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宇文長全,沒想到在此地還能碰上他,實在是有緣殺不殺他,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他一個宇文長全能興起什麼風浪。
王錫這時才記得這宇文長全的子女竟然還在自己手裡。
“宇文老賊,你可還認得我。幾年前一戰信說要擒了你,讓你家破人亡。現在如何?”王錫看着宇文長全說道,幾千大軍將宇文長全幾人圍在中間。
宇文長全看着這一身白虎鎧甲,座下馬皇翠龍,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因爲此人,自己鮮卑才淪落到現在這一步。感嘆人生無常外,宇文長全再無言語。
“對了,宇文老賊你家室尚且還在我那裡,我可是絲毫沒動。不如你跟我回去看看?”王錫說道。
見王錫如此一說,彌加闕機宇文莫槐顯然都不相信,這宇文莫長全的女兒宇文琴心可是草原上最有名的美人,凡是男人看了無不熱血沸騰。這王錫怎麼可能還沒動呢?
“漢狗休要騙我!”宇文長全吼道。
他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姬妾頓時覺得心如刀絞!
“大膽狗,賊汝敢對我家主公無禮!”錢偉吼道。
這聲音且如陣陣雷聲嚇得宇文長全沒了聲音。
王錫揮了揮手,說道:“生擒此四人!”
晏明趙強領命向前衝去,后里彌加等人聽該死的漢賊要生擒自己,都面露悽然。特別是彌加知道自己下令屠殺盧龍塞,自然逃不過一死,揮劍就要自殺,可惜還沒等切下自己的腦袋就被一箭將舉劍的手臂射中頓時耷拉下。
趙強摸了摸蛟龍弓說道:“我家主公不讓你死,你怎能死掉!”而後策馬上前將彌加生擒。
幾人以經疲憊至極的人,怎是晏明跟趙強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全部被生擒了。
王錫大手一揮,左右便將其帶了下去。
幾人守護着的那具屍體想必就是慕容風了。
這屍體頭依然花白顴骨突出,說明也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
對慕容風,王錫還是比較敬佩的,命人好好安葬,畢竟也是值得敬佩的對手。
慕容風安葬後,王錫看着鮮血染紅的大地,終於緩緩的吐了口氣。
大草原上視野開闊,一望無際,微風吹過,草原上出現黃色的波浪。美麗的景色與自己的幽洲不同,卻又別具一番風味。
草原如此之大,比自己的幽洲還要大上許多。
如果自己將鮮卑人全部殺光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手段,如此大的草原需要很多人來開發。而幽洲目前的人口是不足以向鮮卑草原遷徙的。
沒想到還沒有拿下鮮卑,王錫就開始籌劃未來的藍圖了。
又行了幾十裡,衆人安營紮寨,準備過夜。
王錫帶着鬱無瑕周瑜趙雲典韋項虎晏明一起策馬在營寨周圍奔馳。
這次王錫沒有騎翠龍而是跟鬱無瑕一起騎着小白。
衆人登上一塊高地,看着正在緩緩落下的夕陽以及夕陽照耀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衆人都沉浸在這美麗的大自然的景色裡。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王錫不經意間記起了自己上學時候學過的一詩,如此意境就全部出來了。
一行人沉浸在王錫所說的意境裡。
大漢跟鮮卑交手無數次,此次足夠名垂青史,能夠跟隨自己主公見證這偉大的一幕。
衆人都感覺自豪無比。
鬱無瑕向王錫胸前輕輕一依醉了。
“主公,此次是拿下鮮卑最好的機會,想必鮮卑王庭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們會如此快而且徹底的消滅慕容風。現在鮮卑王庭內部一,定空虛,只要我們大軍殺去,就可以一戰定鮮卑,到時候鮮卑就是我們大漢的囊中之物!”周瑜說道。
他看着夕陽西下的美麗草原,這迷人的景色。不久之後,這裡就是我們大漢的領土,即使是霍去病衛青也沒有如此功勞。
王錫點了點頭,不錯,這也正是自己所想要的,看了看身邊的衆將,個個都激動異常。
王錫說道:“幾年前我就在此說過,終有一日要在鮮卑牧場放馬,讓四方來賀。這次就先拿鮮卑開刀。”
王錫說着,那語氣中充滿了沖天的豪氣。
鬱無瑕看着自己的愛郎一臉的幸福,真是一隻倚人的小鳥,偎依在心上人的胸懷裡。
“諸位,目前我們尚有接近六千騎兵,不知道諸位以爲如何才能一舉拿下鮮卑?”王錫有意鍛鍊諸將的計謀,詢問道。
最先說話的錢偉,他憨笑着說道:“主公,以偉看來我們直接殺過去,見人就殺,屠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哈哈哈!”衆人發出一陣開懷的大笑。
王錫看着身邊這黑塔大漢雖然說的很直接,但也確是自己心中索想的。
此次自己領的騎兵不多緊緊六千多,要破了鮮卑必須實行屠殺政策。如果給了鮮卑王庭時間,想必到時候他從新集結起大軍,到那時候,自己要滅鮮卑也得花些力氣了。
“主公,瑜弟認爲錢將軍雖然快人快語,但是所說的未嘗不是好辦法。此次我們的兵力太少,要想一舉拿下鮮卑,只有一條,就是必須殺光。以瑜弟來看大哥以前安排給翼德將軍的法子就不錯,男人全部殺光只留年輕的女人。”周瑜說道。
他的語氣中中衝滿了自信。
聽着衆人的建議,鬱無瑕眼裡露出不忍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愛郎說道:“王郎如此屠殺,恐怕鮮卑人必定視我們爲世仇,而且有違天和。”
王錫看着鬱無瑕說道:“瑕兒不必多言。鮮卑對我漢人向來都是能殺就殺,今天他爲魚肉我爲刀俎,就要我們善良?我們不是神沒有悲天憫人之心,凡是膽敢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衆將士見王錫,個個心潮澎湃,羣情激奮,恨不得馬上去削了鮮卑狗的腦袋,大喊道:“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聲音震盪着,一直傳的很遠很遠。
小白的吼聲彷彿是在宣告這草原新的霸主地到來。
鬱無瑕見自己的愛郎如此一說,也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師傅曾告訴自己,如果將來自己嫁人了,一定要勸他切勿罔開殺戒,但是既然嫁人了自然是愛郎第一。
衆人休息了一個夜晚,營地上瀰漫着烤馬肉的香味。
大家一邊烤,一邊吃,吃的不亦樂乎。
第二天一早。
草原上的冷風將將士們從睡夢中喚醒。
宇文長全后里等人現在都被王錫派人看押了起來。
宇文長全原本以爲這王錫已經將大帥趕盡殺絕了,也該收手了,但他好像現在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反而繼續往西挺進,往西意味着什麼?這王錫不會是想直接襲擊王庭吧,幾人腦袋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真如此那鮮卑就危險了。
大王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大帥陣亡的消息根本還沒來得及傳到鮮卑王庭。
就在宇文長全幾人坐立不安的時候,有衛兵前來提幾人到前面答話。原來是王錫要接見他們。幾人都更加惶恐,特別是彌是了,這盧龍塞一仗就是他一手導演的。想到這裡,不覺渾身哆嗦了起來。
王錫十分客氣的說道:“諸位昨夜睡的可好,飯吃的可還習慣?”
“王錫小兒休要侮辱我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說廢話!”后里大聲叫道。
王錫就越能感覺的到他內心的恐懼和虛弱。
項虎上去就是一腳,后里被踢趴在地上,這下想罵也罵不出來了。
其他三人看如此情形,個個噤若寒蟬。
特別是第一次王錫送了三人多少車人頭早就留下了惡魔的印象。
“今天我叫你們來是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處理下盧龍塞屠殺的元兇。至於第二嗎就是帶着諸位看看來侵犯我大漢的後果。”王錫不急不慢的說道。
彌加見王錫要處理盧龍塞大屠殺的元兇,當下嚇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將軍貴方也屠殺了我鮮卑不少兒郎,如此應該算是兩清了吧。”闕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