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聲輕吟,以往的颯爽姿彩已然不復存在,換上的是一臉的嬌羞。此刻正是洞房花燭之夜,依偎在甄堯胸前,**過後的呂玲綺口鼻不斷吞吐着香氣。
甄堯輕輕拂動身前女子那散亂的髮絲,低聲說道不早了,睡吧。”
似乎是之前太過盡興,甄堯說完沒多久呂玲綺便沉沉睡去,只剩手腳並用像章魚一樣纏着甄堯,使得甄堯想要挪動下身子也不行。略微苦笑,甄堯也只能就這樣睡了,畢竟之前的一番‘做功’,他出的力可比呂玲綺要多的多。
第二日天亮後按照甄家慣例甄堯要給兩家長輩敬茶,當看着坐在首座與母親一同等待敬茶的呂布,甄堯只能在心底誹謗着但還得帶着笑將手中熱茶遞上。當呂布、張氏先後喝下茶水,甄堯才帶着呂玲綺離開。
雖是新婚時期,但甄堯也沒有多少與呂玲綺蜜月,年末已近,又是一年的總結時刻,冀州上下工作量都是不小的。索幸呂玲綺也不是喜歡膩在身邊的小,當甄堯開始在太守府辦公時,她也回到女近衛營繼續訓練的兵卒。
“喝”毋極兵營內正中央的校場中,幾名將領正鬥成一團,從遠處便能看見一杆方天畫戟與一支丈八長矛纏鬥一處,就在畫戟與長矛旁邊,偃月大刀與開山斧同樣毫不示弱。
鬥將之人正是呂布、張飛、關羽、徐晃,而一旁太史慈、張頜、曹性等人卻是在掠陣觀戰。四人此刻並無合作,均是你來我往的單鬥。張飛更是四處挑釁,這邊才架住呂布的畫戟,反手便將長矛做棍掃逼向關羽。
當甄堯到達兵營時四人已經遊鬥好一會了,太史慈見主公到來連忙解釋主公,呂將軍說明日就要回轉幷州了,今日想要再與益德等人過上幾招。所以”
不等太史慈說完,甄堯便擺手笑道堯已知,且看他們何時才能分出高下。”這件事甄堯自然是清楚的,若無甄堯的首肯,張飛等人又怎會讓呂布踏入軍營。
場中鬥將繼續,甄堯也是帶着笑容仔細觀看,眼下四位大漢頂尖武將見都角逐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場盛宴。一旁太史慈、張頜、曹性雖然也看的認真,但心底未嘗沒有一絲遺憾。
他們雖然也是有數的馬戰強手,但終究與場中四人弱了些許,只能在一旁當看客,而不能加入其中與幾人過招。這點倒是甄堯注意到了,扭頭看了看太史慈,突然笑道子義,曹將軍,你二人皆是大漢善射將領,何不在此刻比上一比?”
聽得甄堯所言,太史二人對視一眼均有所意動。不用多說,兩人同時拍馬向兩面而走,在距離拉至百步後同時回身,張弓搭箭只在一瞬,‘嗖嗖’的破空聲響起,兩隻羽箭如脫兔般急動,‘叮’的一聲,在兩人中間相遇。
“再來”見的弓箭被阻,兩人幾乎同一從背後抽出箭矢,策馬跑動之時便已將手中長弓拉滿了圓弧,當手指放鬆時,弓弦的顫鳴聲能讓周圍兵卒都聽見。
這一次兩支利箭沒能在半路相會,不過太史慈與曹性也不是易於之輩,彎腰、側身之間,便已躲過射向的利箭。
“主公,未想曹性居然如此善射。”張頜眉目微動,討董時他並沒有機會出戰,所以也不清楚呂布帳下這位健將的實力。
一旁甄堯聞言卻搖頭輕笑曹性與子義並未用出真功夫,這不過是點小手段。”見過太史慈真正箭技的甄堯可不會認爲這樣就是兩人的本事了,畢竟兩人此刻不過是切磋箭技,而不是生死搏殺。
就在甄堯話音落下,太史慈兩人似乎也覺得這樣單單比箭沒意思,縱馬衝入校場,手中利箭卻是瞄向了正在纏鬥的呂布四將。
“這個子義,當真胡鬧”見太史慈突然衝上去放冷箭,甄堯不禁搖頭。不過他並沒出言阻止,看的出來太史慈是刻意留手的,這種騷擾的長箭不可能傷得了呂布等人。
太史慈、曹性的亂箭突然從兩邊襲來,這對戰陣中的四將而言雖然不會被傷,但也增添了不少麻煩,也爲場中戰局增添了幾點可變性。
‘唰’剛剛躲過曹性射來的利箭,張飛便被一刀、一斧相逼,側身躲過關羽的大刀後,只得用長矛引着長斧砍向呂布。而呂布面對兩人武器也不驚慌,方天畫戟左右挑動,卻是穩穩將兩人武器架住。
呂布以一敵二的局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甄堯看着不由得暗自讚歎,呂布年歲雖然越來越高,但這份戟技卻越發爐火純青,若是除去體力因素的話,對上張飛、徐晃也不會有落敗的可能。不過這一切都是理論上的可能,畢竟沒有誰可以跳出氣力的束縛。
漸漸地百餘回合,首先感到力氣流逝的便是年歲最高的呂布,之後便是手持重斧的徐晃,而關羽、張飛兩人卻是有越鬥越勇的表現。相鬥至此四人雖然沒分出勝負,但也足夠盡興了,如今並非敵對,再鬥下去即便勝了也拂不開臉面。
而太史慈與曹性的箭鬥也有了高下之分,兩人衝入戰圈後每人都放了二十支羽箭。太史慈的二十支箭裡面,只有六箭被四將輕鬆接下,其餘十四支都是勉強躲開。
曹性的二十箭中,卻是有近半被接下,更有一支還沒射出多遠便被貫穿校場的太史箭矢攔截。如此比較,雖然兩人都沒受傷,可太史慈卻是穩穩壓了曹性一頭。
想着帳下有張飛這等能夠憑藉年輕而將呂布拖至消耗戰的猛將,又有太史慈這樣擅長弓箭技擊的智將,免不了心中暗喜。而讓甄堯最爲高興的是,經過今日這一戰,關羽的歸心也不遠了,想來只要再動之以情,定能將其收入麾下。
痛快淋漓的酣鬥一場,使得呂布離行前都滿臉笑意,在毋極南門外與甄堯告別後,才帶着的親衛踏上回轉幷州的官道。一向有男子英氣的呂玲綺,見到父親離去的背影,也難免黯然落淚,甄堯只好在一旁寬慰,並許諾日後有機會定與其一同前去幷州看望。
轉動,建安元年很快就成爲,而當新年(建安二年,197年)第一天來臨時,天邊的大雪依舊沒有融化的跡象。春日即要到來,此刻大雪紛飛可是相當罕見的,甄堯除了每日在府內處理政務外,便是呆在的校園內與衆女一同取暖。
而就在北方大雪紛飛的時候,壽春城內,袁術卻若顛若狂的捧着一件衣物。能讓袁術變得如此怪異的衣物自然也有其不凡之處,那可不是普通的粗布麻衣,也不是蜀錦長袍,而是大漢衆多諸侯夢寐以求的天子皇袍。
當然,袁術手中的皇袍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大漢皇袍此刻還在劉協身上披着,而他這一件卻是命人私制的,並且有些年頭了。原本袁術是打算打下半壁江山之後再拿出來的,可如今時不待人,再不穿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城下曹、孫兩家大軍臨近,卻是之間已經有了協商,畢竟孫堅也不是傻子,不會一味的當劉表的擋箭牌。不久前兩家相會壽春地界後,便有了協商的打算,畢竟能不動武還是不動武的好,免得又遭他人算計。
曹孫兩家沒打成,使得城內袁術的希望徹底破滅,曹操拼着整個冬季都在外作戰,其滅殺淮南勢力的決心便可見一斑。而孫堅自從脫離袁術後,對從前的主公也是頗有怨言,此刻也不會暗地裡給曹操使絆子。
城外大軍逼近,城內人心惶惶,袁術的州牧府已經有許多日子沒人前來了,就連其心腹謀士閻象等人也都託病在家,而紀靈雖然還想組織城內兵馬再鬥,可兵卒士氣消亡,任由他如何激勵,收效卻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我是皇帝,我是仲家皇帝,我是皇帝”將關在小屋中的袁術慢慢的換上了這一套象徵着天子的皇袍,口中還不停地呢喃着。穿戴整齊後,將案桌上的酒樽取過一飲而淨,卻是面色狠利的推開了木門,大步跨出院落。
袁術突然換上一身皇袍,卻是將府內上下都給嚇壞了,就連平時學着父親作威作福的袁曜,也吃驚至極的顫聲問道父,父親,這是何故?”
“混賬,我爲天子,你當稱我爲父皇”袁術似乎想在覆滅前徹底瘋狂一把,一把將拉過,大聲說道快,快點叫父皇”
“父~~父皇~~”這兩個字吐出,袁曜卻是被嚇的全身發軟,在袁術將其放開後,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地,兩眼帶着幾分哀愁看着已經奪門而出的袁術。
袁術就這樣走出了州牧府,並在街道上大聲呵斥着。周遭本就不多的百姓看見袁術這般瘋癲的模樣,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不過其中還是有不少好奇不怕死的偷偷的盯着袁術,直至他走至街道的盡頭並登上城牆。
“曹孟德、孫文臺,”袁術絲毫沒有一點大逆不道的覺悟,來到城頭,在衆多兵卒奇異的目光下,站在最前端,大聲喝道可識得我袁術”
原本站在後方中陣的曹操兩人聽到城頭的呼喊,相視一眼同樣面色驚異,不是說袁術已經毫無鬥志了?會在此刻出現在城頭上?
帶着一絲疑惑兩人拍馬上前幾步,不看不,一看的確嚇一跳,袁術的膽大絕對不是他們兩個能比的。他那穿的是?莫不是大漢皇袍?“袁術當真瘋了”看着城頭上大笑不止的袁公路,孫堅暗自皺眉。
一旁的曹操吃驚過後卻是一陣輕笑如此正合你我之意,若非如此,又能名正言順的將其擒殺”言語中充滿了肅殺氣息,顯然袁術如此謀逆行事,已經觸動了曹操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