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啊……”
一陣陣喊殺聲突然是傳來,伴隨着這一陣的喊殺聲是數十支尖銳的利箭。
“奪奪奪……”
伴隨着一連串的響聲響起,頓時就有數十箭矢插入營門之上。
“衆將士,隨我殺!”
敵方竟然派人來襲,負責巡營的徐晃當即就此下令,領軍追襲。
可惜,當徐晃追襲出去,迎接的不過是數支箭矢,這些箭矢自然是奈何不得徐晃,持着兵器揮舞,就是將這一波給擋了下來。
可是令徐晃惱火的是,正在他想要上前與之交戰的時候,就只能夠看到對方遠去的身影和揚起的塵土,再是想要追擊,也是追之不及。
雖然徐晃領着的也是精銳將士,胯下也同爲良駒,但若是說要追上對方,的確是有些力有未逮。
西涼馬匹可不下於徐晃麾下士卒。
“該死的西涼懦夫!一連三次皆是如此,竟敢是用這疲兵之計來針對我軍!”
徐晃暗罵了一聲,?不過徐晃畢竟徐晃,是爲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將,他自然是明白,對方到底是爲何如此。
這是疲兵之計,讓人不得不應,也不敢不應,若是不然,稍稍一個不慎,就會是被對方突襲,到時候損失可就是大了。
回到營中,安排好巡邏警戒之後,徐晃徑直來到營帳之中,見到衛濤之後,當即行了一禮而道。
“啓稟主公,來犯的西涼大軍已退。不過在其騷擾之下。我軍已見疲憊。若不加以遏制,恐怕我軍士氣日落,敵方士氣見漲,到時候攻受之勢必易也!”
衛濤輕輕點點頭,同樣是身經百戰,衛濤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微微一凝眉,衛濤隨即是問道。
“西涼多是武勇之輩。不知道何時又有此智謀之才?公明,你可知那軍是何路人馬?是馬騰麾下,還是韓遂人馬?”
聽到衛濤一問,徐晃微微思量之後,卻搖搖頭。
“啓稟主公,敵方數次前來,皆不敢與我軍交鋒,實在是不知其虛實,更不知其所領何人也。”
聽到徐晃這話,衛濤也是無奈。畢竟此事也怪不得徐晃。
“主公,據聞馬騰、韓遂已經是從武威、西平出軍。各自是領兩萬大軍而來,其中便是有不少羌人爲將卒。無論這等先鋒是馬騰,還是韓遂先鋒,只要主公命一將領遊騎巡視三裡之地,便是可防禦,對方既然是前來騷擾,兵馬人數必定不豐,只要爲將者小心,必定是不會落入對方埋伏。”
就在這時候陳羣就是說道,雖然陳羣不一定能夠如同周瑜等人一般思得奇謀,但每每所言卻皆是中規中矩的計策。
雖然失卻了奇謀,但這等卻堂堂正正之策,才更讓人難以所決。
“好!公明,便命你領本部人馬巡遊在我軍周圍,令其不敢近我軍。切記要小心行事,莫要是中了對方埋伏。”
“諾!”
聽到衛濤的吩咐,徐晃當即一聲應諾,拱手而去。
在徐晃離開之後,衛濤並未是放下心來,依舊仔細看着攤開的地圖,之前衛濤就在與陳羣商議着軍事。
“長文,你看這圖,若爲兩軍交鋒,恐怕會是在這渭河之上,藉着水利,以騎兵突襲,讓我軍難以渡河。如今已近寒冬,河山刺骨,人不能入,如此倒讓西涼得了天時、地利,加上拉攏羌族,也算是得了人和,難怪敢與我軍一戰。”
說是如此一說,但衛濤的臉色卻見平靜,沒有半點焦慮。
“哈哈……主公說笑了,如此哪裡算得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天近寒冬,那羌族雖然不懼嚴寒,但部落牛羊生死不知,加上是被馬騰、韓遂強行招募,其心必定有怨,至於這渭河,雖然也算寬廣,但人馬皆是是可渡,謹防其半道而擊便可。唯有那西涼騎兵與對岸來回縱橫還需主公謹慎對待,若其以如此之策,恐怕我軍難以在對岸立足。”
聽到陳羣此言,衛濤也不由得微微點點頭,這正是衛濤之前所思慮的問題。
西涼大軍只要來回騷擾,那麼衛濤就難以在對岸立下營寨,沒有了立足之地,衛濤自然難以與西涼大軍爭鋒。
說起來,面對如今的西涼軍,比之昔日與袁紹交鋒更令衛濤爲難。
其實昔日衛濤也算是好運,那袁紹自己入了長安之後,就是沉湎於當在爲丞相,得到帝位的風光當中,並沒有是親自出徵,只派自己的草包兒子領軍。
結果就是被衛濤不斷斬殺其麾下精銳,待到精銳盡喪,衛濤已經是兵臨長安城下。
這個時候謀臣、武將皆是一空,剩餘之人又在許攸的帶領之下直接反戈一擊,這纔是讓袁紹輕易而敗。
但如今卻是不同,在見識了衛濤的實力之後,西涼上下所有人都是警戒,早早就派人前來阻襲衛濤,令衛濤不得速進強兵。
“長文倒是無須擔憂,其實這一此我已經是有一策,可令我軍速速立下營寨,而後與兩軍對峙,只是要想消耗羌族之力,我麾下士卒恐怕也有損傷不少,我不知是否當爲之。”
沒有了周瑜等人跟隨,衛濤自然是要多做思量。
“此時天氣寒冷,我雖不知觀察天象,但卻有知不久之後天氣必定轉寒,到時候只要先以沙土築造營寨,而後再是冷水潑之,以天氣嚴寒,水必爲之凍也,如此,便可小築一城,立下營寨與西涼兩軍交鋒。”
“主公此計甚妙也!”
聽到衛濤所言,那陳羣頓時爲之而道。
“築土爲城,正可展示我軍實力,而且羌族迷信,見到主公如此必定以爲天兵降臨。只要再以軍力壓之,降服羌族不過是在指掌之間。至於主公所憂,某亦知也,不過主公何不以軍誘之,讓其不得不一戰?”
“哦?”
衛濤不由得對陳羣所言有了幾分好奇,見到衛濤欲問,那陳羣也沒有絲毫隱瞞,當即而道。
“主公,那等外族蠻夷一向最重武勇之士,此事想必主公也知道也。那馬騰之子馬超在羌族之中就有‘神威天將軍’之名,主公若要與之戰,無須其他,只要命人傳言一戰即可。”
說道這裡,陳羣當即就此起身,向着衛濤而道。
“主公,陳羣自投主公麾下,寸功未立,願爲使者,前往馬騰、韓遂大營之中挑動其軍銳氣,使其不得不與主公一戰。”
“長文欲爲使?”
衛濤微微一愣,怎麼也想不到陳羣竟然會是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很快就是一笑而道。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但也侮辱居多,甚至有時候會是有刀斧相加,更何況西涼蠻夷哪裡知道這些?”
衛濤的話語中的意思已經是拒絕其所請,實在是衛濤不願讓陳羣爲使者。
不是衛濤不相信陳羣的能力,而是作爲使者可不只是前往說幾句話的事,稍稍一個不慎,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兩軍交兵不斬來使,只不過是一個約定俗成,可不是萬試萬靈的保命符。
更重要的是,這些時日衛濤已經認可陳羣之才,自然不希望他會是有不測,故而不願。
“主公心意,羣自知也,然此我不得不去。不說主公麾下當以功勳立足,若羣見事而不往,何以坐此位?況且如今形勢,必須激奮西涼,若是不然,主公之意反爲是僵持於此,何以消耗羌人實力?”
衛濤不得不說,無論其才如何,能夠是爲謀臣之人,實力如何且是不說,但這口才卻是一等一的,最少這一番話說下來,衛濤已經卻是無話可應。
“也罷,一切盡如長文之意。”
商議一定,衛濤自然就是下令進軍西涼,無論是有何謀略計算,總要是與西涼大軍相面對之後纔是能夠有所而爲。
本來在進入涼州之後就是停滯不前的衛軍又是迅速開撥,無數軍卒快速而動。
在行軍之中,衛濤不僅是命徐晃遊弋在兩側,更命太史慈領本部麾下騎兵爲前鋒軍巡衛探查。
太史慈擅長射術,縱然是匈奴、烏桓的騎兵在騎射上也未必能夠更強過他,雖然他之麾下騎兵未必是有太史慈的射術,但有太史慈在,幾次遇到那西涼遊騎,都留下了幾具屍體,讓西涼大軍好好地吃上了一虧,自此,西涼軍自然不敢再是遊弋覬覦衛濤大軍。
不過西涼軍也不單單只是靠着這歪門邪道,正如之前衛濤所預料的,既然要要阻截衛濤,讓衛濤退出涼州,那麼馬騰、韓遂就要出戰。
只是出戰歸出戰,西涼大軍也不會放棄自身地利優勢,果然是屯軍在渭河口,只不過馬騰、韓遂兩軍卻有芥蒂,所以也是在河對岸立下兩處大營。
雖然也是給衛濤留下了安營紮寨的地方,但卻在開闊河岸,只要騎兵一做衝鋒便是可以將營寨沖垮。
這是給衛濤留下的陷阱。
哪怕衛濤是有築土爲城之法,在到得渭河口,一番巡視之下,衛濤就此發現。
“好一個西涼軍,竟然在此也有如此險要之所,若是封鎖至此,恐怕就是我軍也無能爲敵,拖延時日一久,糧草難以爲濟,自然只能夠徐徐而退。打的倒是一副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