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劉成洗漱一番,沒想到聽到親兵報告說馬騰已經在前堂等了許久,他會心一笑,當即讓親兵去把賈詡和郭嘉等人請來。
等劉成吃了點東西來到前堂,馬騰正和賈詡、郭嘉等人聊得起勁,他笑着問道:“諸位都在聊些什麼呢?”
衆人紛紛起身向劉成行禮,郭嘉道:“主公,我等正在和馬將軍商議征討西羌之事!”
“哦?”劉成做出驚訝狀,坐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都就坐,問道:“你們商議得如何?”
“馬騰將軍認爲可行,唯一擔心的就是在行軍或作戰時突降大雪,這需要賭運氣!”
劉成也點頭說道:“是在,在冬季行軍作戰就是這一點是最大的變數,誰也不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會不開眼降下暴風雪,這對於大軍會造成致命的損失,但我還是想賭一把!馬將軍,你軍中能拉出多少騎兵?”
馬騰道:“最多能拉起兩萬騎兵,不過這對後勤的壓力很大,儘管卑職有這個能力,但一直沒有組建這麼多騎兵!”
劉成想了想說道:“好,就兩萬人!另外再從朝廷軍中抽調西涼籍騎兵一萬人,一共三萬人攻打西羌!閻行,這件事情你來辦,兩天之內完成!”
閻行答應:“遵命!”
劉成對馬騰說道:“馬將軍你這邊先不忙着把兩萬人單獨選出來,等我們到了武威城再做不遲!”
“在武威城組建兩萬騎兵?”馬騰不解的問道,“不是從金城出發直接向西進軍西平嗎?爲何要回武威城?”
劉成拍了拍手,王越拿着一張羊皮地圖掛在牆壁上,劉成起身在地圖上指着一處位置說道:“這裡是什麼位置,馬將軍?”
馬騰看了看,回答道:“應該是番禾縣吧?”
“沒錯,就是番禾縣!”劉成給出了正確答案,說道:“在番禾縣的西南有一處峽谷,其形狀如大斗,把祁連山一分爲二,當地人稱它爲大斗拔谷,穿過這條峽谷就可以進入祁連山以南的西羌人領地,不過這條峽谷狹長險峻,又處於高地,天氣變幻莫測,有時六月天都天降大雪風暴,大軍要通過這裡必須要找當地人做嚮導,本官已決定不從正面進攻西羌,而是率三萬騎兵穿過大斗拔谷從背後襲擊西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令對手措手不及!”
賈詡拍手道:“妙!”
郭嘉也是聽的眼睛一亮,說道:“如此來,勝算更大!不過此地地勢較高,緩解高原症狀的藥物是否找到?”
王越拿出一張紙說道:“這上面有一張藥方,是當地人都用的,但凡有外人進入出現症狀,都用這個藥方緩解症狀!”
劉成立即吩咐:“馬上派人熬製出樣品進行試驗,最好製成藥丸,如果有效,就大量製造,劉曄,此時你來負責!”
“是,大人!”
接下來,劉成等人與馬騰商量具體細節,經過三天的仔細斟酌和商議,劉成終於把細節敲定下來。
劉成當即以朝廷的名義給羌人各部下達了通牒,讓他們五天之內交出韓遂的人頭,如若不然,則興兵討伐。
這邊一邊靜靜等待羌人那邊的反應,一邊暗中做出兵的準備,而羌人那邊收到朝廷的通牒之後內部出現了嚴重的分歧。
一些羌人部落的頭人認爲韓遂是一個禍害,有他在羌人部落,必然會給羌人們帶來巨大的災難,要把他殺掉,把人頭交給朝廷;而有一些對朝廷沒有好感、態度強硬的部落頭人認爲應該把收留韓遂,絕不能與朝廷妥協,今日妥協了,來日每次都要妥協,這個口子不能開。這兩方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羌大王那不離成爲做最後決定的人,他支持拒絕交出韓遂的人頭,並派人驅逐了朝廷派去宣旨的使者。
這天夜裡,劉成召集麾下心腹文官武將們,說道:“派去羌大王牙帳的使者已經被驅逐回來了,看來羌人是決定鐵了心要與朝廷對抗到底了,如此,朝廷也不必再心存仁慈,他們自己作死,那就讓他們死好了。我們的謀劃開始執行吧,馬騰,封你爲鎮西將軍,明日一早率軍返回武威,鎮守西涼!朝廷大軍也做好準備,馬騰率軍一走,我也率軍大軍主力班師回朝,留下楊儒將軍領兵一萬鎮守金城郡!張既儘快把消息散佈出去,要讓羌人們相信才行!”
馬騰、楊儒、張既等站起來道:“遵命!”
劉成想了想說道:“劉曄、陳羣明日一早向跟馬將軍一起前往武威,賈詡、郭嘉、張既等人都隨大軍返回長安,你們身子骨弱,只怕經不起翻山越嶺、經不過高原地帶的顛簸,還是返回長安靜候消息吧!”
郭嘉站出來道:“司空大人,學生力主征討西羌,學生理應陪同大人前往!”
劉成擺手道:“你不成,別看你年紀輕,你看看你骨瘦如柴,身子骨太弱,我可不想把身邊謀士的生命當兒戲。等你把一些不良的惡習戒掉,把身子骨養壯實了再說,要不然你永遠沒有隨軍的機會!此事就這麼定了,諸位回去之後立即做準備!”
郭嘉無奈,只好跟着大家一起行禮:“是,大人!”
他暗暗發誓,這次回去一定把一些酗酒、吸食五石散等惡習改掉。
次日一早,馬騰向劉成辭行後率軍返回武威,劉曄和陳羣等人混在馬騰軍中隨行,其後劉成留下楊儒領兵一萬在金城駐守,防備西羌,他自己則率大軍班師返回長安。
朝廷大軍向長安方向行軍三日之後,劉成在帶着親兵們悄悄掉頭向武威方向飛奔而去,留下賈詡等人在軍中主持大局。
三日之後,劉成帶着親兵快馬加鞭繞道率先趕到了武威城,而馬騰早已派人先行趕到武威接待安置劉成一行。
又過了兩天,馬騰率軍返回武威,一切如常,只不過這支大軍中多出了一萬騎兵,閻行、徐晃、臧霸、張繡等人都在這支軍中。
馬騰的兩萬騎兵早已經組建起來,他問劉成:“司空大人,何時出發?有一個具體的出發時間,末將也好準備糧草輜重!”
劉成道:“你認爲將士們需要幾天休整才能恢復到全盛狀態?”
馬騰道:“最多三五天,時間再長的話就會狀態下降,畢竟現在是冬天,人休息太久就容易懶惰,而且這幾天正好可以給附近的將士們有足夠的時間回家”。
“那行,就讓將士們五天時間!”
說完,劉成說道:“馬將軍,我決定這次作戰輕裝簡行,每個兵士只帶十日糧草,咱們可是要翻過祁連山,只有輕裝簡行才能以最快速度穿過大斗拔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殺到羌人背後!”
“只帶十日糧草?是不是太冒險了,這······似乎有破釜沉舟之意啊!”馬騰頗爲擔憂。
劉成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就要讓將士們有破釜沉舟之感,只有這樣,他們與羌人作戰時纔會拼命!咱們沒有後勤支援和糧草補給,只有打了勝仗才能從敵人那裡繳獲!看上去是賭,實際上我們的勝算是很大的,馬將軍把心放回肚子裡吧!對了,你準備帶哪些部將一同隨行?”
馬騰道:“我部下只有龐德最爲勇猛,決定留下長子馬超守武威,帶龐德隨行,司空大人以爲如何?”
劉成正想說很好,誰知道馬超躥進來大聲道:“父親,我要和你一起去!”
“混賬,軍國大事,豈能任由你胡鬧?讓你守武威你就留在城內看護好你母親和兄弟姐妹!”馬騰訓斥着馬超,又對劉成道:“司空大人恕罪,犬子胡鬧,讓大人看笑話了!”
劉成打量着馬超,見他已經頗具英武之姿,於是對馬騰道:“馬將軍舐犢之情,本官理解,不過孟起已經長大成人,像他這個年紀正是需要歷練,也是渴望去外面看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看孟起是一員猛將,比你馬將軍的武藝要高得多,他在戰場上的生存機率可要比你大得多,我很欣賞孟起,就讓他在我身邊聽用吧!”
“這······”馬騰有些猶豫,頗爲不樂意。
倒是馬超卻是大喜,立即抱拳躬身道:“多謝司空大人!”
馬騰無奈,只好憂心忡忡的答應了。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凌晨寅時,劉成和馬騰帶着三萬騎兵悄悄出發,因是輕裝簡行,沒有攜帶輜重,行軍的速度很快,在涼州這地方竟然一天行軍的速度也達到了一百八十里,下午就抵達了番禾縣,天黑之前就抵達大斗拔谷外。
劉成下令在大斗拔谷外宿營,並派人尋找當地人做嚮導,沒有當地人做嚮導,他還真不敢隨便帶着三萬大軍穿過大斗拔谷。
現在是冬季,大斗拔谷這座峽谷坐落在高原上,所是峽谷,海拔卻達到三千多米,常年有冷空氣從青海穿過峽谷進入河西走廊,氣溫很低,經常天降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