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鵬如此說,糜竺眼前一亮,再看看現在呂鵬所取得的成就,一步步環環相扣的計劃,真的是從內心裡佩服呂鵬的老謀深算,心中不由感嘆,真不愧是神仙的後代,真的是走的穩看的遠,自己糜氏家族若是能和呂鵬這個未來的強者連結一體,那糜氏家族發展壯大將是可期,低頭想了再想之後,糜竺再次拱手:“將軍鴻鵠之志,在下佩服莫名,再興大漢者必將軍也。我剛剛提出來的,不過是一點蠅頭小利,將軍切莫掛懷,只當是一笑罷了。”然後鄭重的說道:“我有一小妹,年方16,長相還算可人,如果將軍不嫌棄,我這裡便做主,聘與將軍爲妻。”
這就是投獻,而且是巨大的投獻,只要兩家結爲姻親,雙方的利益就死死地捆綁在了一起,在未來的亂世裡,糜家就可以得到一個堅定的靠山。
這一個突然間出現的問題,讓呂鵬大驚,大喜。
驚訝的是,糜竺竟然有如此魄力,爲了拉攏自己,不惜將親妹妹嫁給一個幾乎就不瞭解的人。
大喜的是,這事挺好啊,未來這個糜竺的妹妹是要在後來嫁給劉備的,還爲劉備生了一個兒子叫阿斗,如果自己取了這個糜竺的妹妹,首先挖了劉備的一個大大的牆角,讓劉備斷子絕孫,這是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畢竟和劉備曾經共同戰鬥在一起,雖然沒有結拜,但多少有着兄弟之情,自己娶了大嫂,在關係上,這似乎有點兒那個,在心理上卻有點讓人承受不了。
而這時候,那張清麗的女孩兒的臉,立刻涌進自己的心頭,那一種刻骨銘心的思念,就如同刀子一樣,狠狠的紮了自己心口一下,深入肺腑的疼痛,讓呂鵬心中一苦。
不過爲了大事,自己必須要接受下這段婚姻,拉住徐州最大的氏族,爲自己將來的徐州戰役,打下堅定的內應基礎。
於是呂鵬咬咬牙,對着糜竺道:“先生美意,漢強求之不得,怎奈漢強已經心有所屬,若是娶了先生之妹,便是委屈了她。”
糜竺不由得有些失望。
呂鵬話鋒一轉,非常誠懇而鄭重道:“不過先生美意,我卻不能推脫,請糜竺先生向旁看,我的軍師許傑,出身青州豪門,心中自有丘壑,才高八斗,前途無量,而且今年不過20,長相也算過得去,如果先生不棄,不若將令妹嫁給我家軍師先生。”然後,還肯定地說道:“我和我家軍師先生,情同手足,兩人一體。”
拉郎配,絕對的拉郎配,這樣的提議,讓坐在那裡還在搖頭晃腦得意非凡的許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等大家所有的目光望向他的時候,這小子還沒明白,以爲呂鵬在誇他,於是得意地衝着衆人拱手:“主公繆贊,慚愧慚愧。”
不過這一番客氣,到是讓大家感覺,他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張士元就扭頭望向糜竺:“先生意下如何?”
糜竺略微思考了下,呂鵬的勢力,他已經看到了發展的前景,將來天下大亂,羣雄並起的時候,呂鵬絕對會在這羣雄逐鹿裡佔住一席,這樣的靠山一定要把握住,雖然自己想將妹妹嫁給呂鵬的打算失敗了,不過,看看這個許傑,的確是長得一表人才,自己等人進來的時候,他是代表呂鵬接待自己的,言談舉止溫文爾雅非常得體,的確是豪門士族出身的體現。
青州王家,自己也是略有耳聞,雖然聽說王家最終被黃巾賊弄的是家破人亡,但是世家大族的底蘊還在,重振家風也不是沒有希望,再一點,看這個許傑和呂鵬的關係,那絕對是槓槓的,在這個團隊裡,絕對是第二人,和呂鵬直接掛上關係是不太可能了,但退而求其次,如果和這個集團的第二人掛上關係,也絕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於是糜竺雙手一拍,此事就這麼定了。
你還不要懷疑這個時代,人們對別人的婚姻是如此的草率,這是什麼時代?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這是萬惡的宗族時代,族長完全可以決定族人的生死。而糜竺,現在不但是沒了父親的家族大哥,正所謂長兄爲父,更是徐州糜氏的族長,一言決定人生死再正常不過,指定小妹婚姻,那是理所當然。
呂鵬當時大喜,直接對着許傑道:“恭喜兄弟,賀喜兄弟。”
許傑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怎麼說着說着轉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來了?尤其那個未來的妻子,也不知長的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樣子,自己怎麼就能輕易同意?於是張嘴就要回絕,結果呂鵬臉色一冷,對了許傑堅定的道:“你,跟我出來。”
許傑就只能乖乖的跟着呂鵬走出了大堂,轉過拐角,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呂鵬就語重心常地扶着許傑的肩膀道“糜家在徐州是大戶,手下食客奴隸就有萬人,他的一言一行完全可以決定徐州的政治走向,我們將來要想成就大業,徐州是必須拿在我們手裡的,這一點絕對不能猶豫,所以,現在組織需要你獻身的時候到了,你必須出賣你的身體,來爲組織謀求最大的利益。這是組織的信任,兄弟們的委託,執行吧。”
許傑就張張嘴,的確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呂鵬將嚴肅的臉換成笑嘻嘻的道:“我還就告訴你,你未來的妻子,絕對是美豔動人,而我掐指一算,夜觀天象,你將來會有一個好兒子,我連名字都給你起好了,就叫阿斗。”然後笑的就是嘎嘎的。
許傑就不能再推遲了,因爲這不但是組織的信任,主公的安排,尤其這是主公夜觀天象所得的結果,這是天命,這是不能違背的。
“我就這樣爲組織賣身啦?”
“就這樣賣了。”
“必須賣了?”
“必須的.”
於是許傑仰臉望天,就是滿眼淚水,就一臉悲壯.
當兩個人再次回到大堂的時候,許傑的手中多了一雙白璧,恭恭敬敬的向糜竺遞上,這算是許傑交給糜竺的訂婚信物,糜竺當時雙手接過,然後在腰間解下自己的佩劍,雙手遞給許傑,算是女方的信物,許傑也歡喜接過,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此事一定,糜竺臉上和心中充滿了歡喜,尤其看到呂鵬那欣慰的笑容,心中更是安定無比,如此之後,自己的家族在未來的亂世裡將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