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就是靠着是袁紹的外甥才得這個范陽太守高位的,其實就是一個酒囊飯袋,現在他實在是摸不透敵人到底有多少兵馬,當看到呂鵬竟然分兵南下,圍住南門的時候,更是心驚膽戰,這時候他已經沒了半點南下攻擊趙雲的想法,保住范陽不失,已經是當務之急,於是一邊飛馬向自己的表哥袁尚彙報自己的狀況,一面敲鑼打鼓,動員全城的力量對范陽進行嚴防死守。
呂鵬達到了第一個目的,然後立刻派人飛馬回去,命令後續的部隊緊急趕過來,畢竟自己不過只有區區4000人馬,對整個范陽來說只能是虛張聲勢,如果范陽的高管有一點點的膽量,轉眼就會識破自己的虛實,萬一他們3萬大軍齊出,對自己的任何一方展開攻擊,其結果絕對就是災難性的。
但這時候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自己必須咬牙死挺,絕對不能後退半步。
就在天黑的時候,好消息總算是到來了,離着范陽最近的幽州的援軍兩萬,在趙權親自帶領之下,急匆匆的趕到了范陽城前,這總算是讓呂鵬鬆了一口氣。
“你們帶來了投石車了沒有?”呂鵬焦急的詢問着趙權。
趙權就爲難的回答:“打造的投石車全部運到了涿縣城前,我們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後備,如果現在攻擊范陽,唯一的辦法就是蟻附蹬城。”
呂鵬只能長嘆一聲,蟻附蹬城,這是在攻城戰中最笨的辦法,也是死傷最重的,那種屍山血海的戰鬥,絕對不是呂鵬想看到的。
“你這樣,現在牽制和圍困范陽敵人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我連夜帶着飛虎營繼續南下,直接趕奔任丘,和我的四弟匯合。”然後鄭重的看着趙權:“你是我的老兄弟,一切的事情都拜託你了,當然,我也知道用2萬軍隊圍困對方3萬人馬,這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事情緊急,根本沒有讓我們迴旋的餘地,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必須將范陽城的3萬敵軍牽絆在這裡,給我和我的四弟留出一個後路,只要我進入任丘,和我的師弟會合,我會立刻帶着他回軍,到時候25000人馬加入你的戰團,涿縣的投石車也應該運到這裡了,到時候我們不再打涿郡,而是攻取范陽。”
趙權就點點頭,也知道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緊急關頭,所有的人沒有一點猶豫的機會,四將軍不能有失,主公心急兄弟,還要南下,自己就只能憑藉着兩萬兄弟,拖住這范陽3萬敵人,做到也得做,做不到也得做,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趙權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這個陣營裡獨立領軍,他一直在做着後勤訓練的工作,這一次讓他獨當一面,呂鵬心中實在是沒有底氣,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了,只能將自己的後路交給他。
“一切就拜託了。”這一句話就已經交代了所有,就這一句話,讓趙權感覺到肩上的擔子無比沉重,但更感覺到自己被信任的那種榮耀。
“主公請放心,如果有一個敵人南下,那絕對是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的。”這是趙權唯一能保證的。
廢話也不多說,飽餐了一頓戰飯之後,呂鵬立刻和習珍整頓了4000飛虎營的兄弟,再一次連夜南下。但從范陽往南,不再是平原,而是崎嶇的山路,四輪戰車行進在這個樣的道路上,不但不能加快行軍速度,反而會成爲累贅,拖慢行軍的,於是,呂鵬果斷命令放棄乘車,全軍步行南下。
兩萬圍困三萬,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如果范陽守軍真的拼死出城,趙權還真就沒有信心擋住他們的腳步。
正在這個時候,一騎絕塵而來,在趙權面前摔下戰馬,是的,是摔下來的,因爲田豐是文人,讓他騎着馬跑上上百里路,沒跑死他就算他身子骨硬朗了。
趙權一見是田豐,當時大喜,田豐大才,有他幫襯自己,那事情就好辦了。
緊跑幾步攙扶起捂着腰叫喚的田豐:“您老怎麼來啦,幽州怎麼辦?”
“幽州有內閣以及田疇坐鎮,沒有問題,我一想主公一定心急四將軍,讓你一人獨對范陽,所以跑來給你做個參謀。”
趙權立刻說到:“還什麼參謀啊,現在你就是一軍主帥,我給您打下手。”
田豐也知道趙權不過煉軍能手,指揮作戰不行,這時候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軍權:“現在敵我情況如何?”
“據錦衣衛城內座探冒死出城彙報,現在城內守將是袁紹外甥高管,有兵三萬,主公交給我們的任務是,要求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擋住高管南下。”然後憂心忡忡的道:“現在主公救援四將軍心切,也跑到任丘去了,原先是掉裡一個,現在可好,現在又搭進去一個,這事情越來越亂了。”
田豐看了一下正在紮營的兄弟,對趙權道:“現在我們必須行虛張聲勢之計,讓高管不知道我們軍隊人數虛實,讓他不敢出城討戰,等我們後面涿郡來的兄弟過來,我們乾脆就打范陽。”
“先生,我們如何虛張聲勢?”
“分營分竈,原本一箇中隊一個鍋竈,現在一個小隊一個,立刻點燃炊煙,原本一個小隊一個帳篷,現在一個小隊三個,要快。”
軍令一下,大軍聞風而動,只是不大一會,軍營已經擴大一倍,營地裡炊煙升騰,將士故意喧譁,倒是氣勢一時無兩。
高管和現在的幷州刺史高幹是兄弟,不過才能上卻是天差地別,之所以被委任爲范陽太守,絕對是袁紹任人唯親的結果。
現在看到城外敵人聯營一望無邊,炊煙升騰熱火朝天,當時面色大變,心中估算一下,城外敵人怕沒有六七萬也有四五萬,而且呂家軍一項戰鬥力強悍,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相抵抗的,這時候,不是如何南下參加會戰,而是想着怎麼保住范陽不失纔是根本,於是命令守城將士,無論如何也要嚴防死守,抵抗住呂家軍的進攻。
戰戰兢兢一夜,第二天城頭探馬再次彙報,敵人的援軍再次到達,這下高管更加不敢出城了,只是求漫天神佛保佑,希望呂家軍不要攻城。
太史慈帶着一萬涿郡城下人馬趕來增援了,這讓惴惴不安的田豐趙權的心放下了些。
但就看到只有太史慈趕來,卻不見大隊和許傑,當時田豐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見許傑?”
太史慈道:“許先生認爲有您坐鎮范陽,再有趙權將軍和我的人馬,范陽守軍估計沒有膽量南下了,而主公帶着習珍飛虎營南下和四將軍匯合,這樣一來任丘也有兩萬四千將士,如果好好的利用一下那些繳獲的輜重,任丘應該暫時能堅持,而我們會攻涿郡,當時是招募了兩萬民夫的,還要五百架投石機,民夫和投石機行動緩慢,所以許先生決定,和楊鳳將軍一起,帶着剩餘的一萬五千將士和兩萬民夫,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涿郡,然後再南下。否則涿郡解圍,呂家三父子就可能南下,如此一來,我們所有的人馬,都可能處於腹背受敵的境地。”
田豐聽到許傑如此大膽的計劃,不但沒有驚慌責怪,反倒大加讚揚,於是對趙權吩咐:“你立刻派信使去許傑處,告訴他,我們這裡不必他擔心,讓他安心進攻涿郡。再派人回幽州,讓糜竺拿出錢糧給我招募兩萬民夫過來,我也不能閒着,我們進攻范陽,即便不能將范陽打下來,那我也要給范陽施壓,讓袁紹老狗不得不分兵來救。”
趙權便小心的提醒:“可是主公的安危——”
田豐就沒心沒肺的道:“都亂成了這個樣子,那就亂下去吧,主公手握兩萬四千人馬,還有一批繳獲的輜重,要是還不能自保,那主公也就太過無能了。”
趙權和太史慈就一腦袋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