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紈絝丁冒一聽說呂鵬是個官,這小子就更囂張了,因爲呂鵬要是一個豪強遊俠,看看這小子的武力值還有站在旁邊的那個小白臉,自己說不得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但是個官,只要是個比自己伯父小的官,那就徹底的好辦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嗎,他想跑都跑不了,到時候,還不是任自己搓圓搓扁任意拿捏?
正得意間,突然看到呂鵬臉色一黑,伸手就好像提小雞子一般,直接提着大步向縣衙走去,這樣一來,丁冒在呂鵬手中掙扎呼喊,倒是引來剛剛躲避的百姓的圍觀,一時間掌聲如潮,叫好聲不斷,紛紛讚揚這個壯士仗義。
這時候有幾個當初大軍進城時候見過呂鵬的不由驚詫感嘆:“這潞縣,這天下,總算是出了一個不畏強權,不畏豪強的好官,於是喝彩聲更是此起彼伏。
呂鵬一路得意的享受粉絲的尖叫喊好,一面大步走到縣衙門前,然後將這個丁冒丟在了臺階上,對着趕出來的充當衙役的士兵吩咐:“將這小子直接丟進死牢,然後羅織罪名,放出風聲,就說他該死,準備三日後正法。”
當時丁冒就傻了,他總算是看到一個誠實人的嘴臉了,連羅織罪名這樣應該暗箱炒作的事情,都能說的是如此直白光明正大,而且還理直氣壯,這天下是怎麼啦?
靜街大蟲被丟進大牢,這個消息立刻被那些惡奴們傳回到丁家,結果只是不到倆個時辰,縣衙門前便來了一個青衣小帽的奴僕,手裡拿着一個手本,鼻孔朝天的直接走到了衙門前,對着守衛的士兵傲慢的道:“我,潞縣丁家,讓你們縣令出來見我。”那神色那語氣,簡直就將當時的縣令,當做一個街邊的路人,一個隨時被施捨的乞丐。
士兵們原先都是造反的出身,最恨的就是這些世家大族,對於這樣的態度,當然是深惡痛絕,爲首的一個百夫長直接在他的手裡拽過那個所謂的手本,斜着眼睛丟下一句:“你是什麼狗屁東西?也敢在這衙門口前耀武揚威,真的是活了不耐煩了嗎?”然後對着手下的兄弟大聲吼道:“兄弟們,將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掌嘴。”
立刻幾個兄弟氣勢洶洶的擼胳膊挽袖子衝了上來,直接脫下腳上的軍靴,兩個人架住這個奴才,就用鞋底子狠狠的扇了過去,一陣噼啪作響,地上落了一地的狗牙。
結果這個奴才竟然不服不忿,對着這個百夫長怒吼道:“你敢如此對我,只要將我的手本遞上去,看你們的老爺如何扒了你們的皮。”
這個百夫長就掂了掂手裡的所謂手本,冷冷的丟了一句:“你還別說,我還真想看看我家大人如何對待你我。”然後直接進了縣衙,向許傑稟報。
許傑正在和呂鵬研討這件事情的未來走向,見到這個百夫長遞上來的手本,許傑就笑了,對着呂鵬道:“主公,丁家派人來了,但不過是一個破爛竹片,一個下賤的奴才,這事情主公認爲應該如何辦理?”
呂鵬就笑着道:“這是丁家給咱們下馬威,氣焰如此囂張,要滅就先從下面滅起。”
許傑立刻對着那個百夫長道:“你出去,以蔑視朝廷的罪名,直接剁了這個人的一隻手。”
大漢的律令,的確有這一條,但這還是輕的,原則上完全可以直接砍了他的腦袋,在這一點上,許傑還算是個厚道人,也知道奴僕不過就是一個奴僕,身份卑微,假如說今天送手本的是丁家子弟,許傑會毫不含糊的砍了他的腦袋。
現在呂鵬和許傑的心思就是,說什麼也要將丁家逼上絕路,逼他狗急跳牆,然後自己名正言順的拿着這隻雞,殺給那些猴子們看,之所以要這麼做,還有一層關係,那就是自己將事情做得實拿九穩,好在劉焉面前訴苦,最終讓太守先替自己頂一下,等到今年4月份,漢靈帝駕崩,董卓進京,丁原爲了自己的地位帶兵進京,參加十八路諸侯討董卓去了,一時之間也顧不及不上自己,讓自己得以一陣喘息,你等自己將這裡安排完畢了,丁原想回來只有魂靈啦。
這就是知道歷史的好處,幾乎可以將事情做絕。
就在門外一陣陣慘叫之聲裡,呂鵬命令許傑,以縣令的名義發出佈告,向全縣的百姓徵集這個丁冒的罪行,以便將這個案子做成鐵案。
結果這事情剛剛安排完,就在衙門外再次響起一片吼聲,呂鵬就皺眉,大聲的對外面吼道:“什麼狀況,爲什麼吵鬧?”
剛剛問完,一羣人就凶神惡煞般的衝了進來,爲首的一個年輕的傢伙,大咧咧問到:“誰是縣令,給我出來。”
許傑的臉就黑了,自己這個縣令也太窩囊一些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自己的大堂一畝三分地上,就這麼讓人指着鼻子叫囂,這何止是窩囊,尤其在大門外圍着無數百姓觀看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太窩囊了。
許傑就猛的一敲桌子,大聲吼道:“來人,將這些擅闖公堂,蔑視王法威儀的混蛋給我抓了。”
但是,沒有自己的人衝進來,站起來往外看去,感情自己的手下都被人拿着刀子逼在了一旁,一個個雖然怒目而視,但卻無一敢於動彈。
那個年輕的傢伙就哈的一聲:“我是丁家丁偉,給你面子沒當場殺了你,現在你馬上給我將我家公子放出來,然後親自揹着他,去我家莊園賠禮道歉。”
着就是大家族的囂張,這是丁家在給新來的縣令一個下馬威,看那意思,若不是有那個狗屁公子在大牢裡,說不得直接就砍裡這個狗屁縣令了。
呂鵬就笑着站起來,走到大堂之外,掃了一眼外面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百姓,那裡一定就有不少各家派來的探子,觀望消息風頭,今天,就要大家看一看自己的手段。
靜街大蟲丁冒被抓下獄的消息,早就一陣風似的便在潞縣傳開了,小民百姓當然是奔走相告,但也想看看最後呂鵬是不是能抵擋住壓力,真的將這混蛋法辦。
那些世家大族則一個個仔細觀望,看呂鵬是不是真的敢拿丁家開刀,如果真的敢,那大家就要重新評估一下這個有呂鵬後臺的新任縣令了。
威嚴的掃視了一下外面的人羣,呂鵬轉身對那些被丁家家奴逼在牆角里的兄弟,不滿的沉聲道:“你們是病貓嗎?你們是官府的衙役,被人拿着刀槍逼住,真的給我丟臉。”
此言一出,那些束手束腳的兵丁衙役立刻爆發,發一聲喊,立刻掄起了手中的水火大棍,照着那些惡奴就是一陣暴打,一時間院子裡慘叫呼喊聲一片,只是轉眼間便將那些只會狐假虎威的惡奴打倒在地。
呂鵬再次皺眉:“你們的血性呢?打人算什麼,殺人才快活。殺了他們。”
那些軍漢衙役得到呂鵬許可,立刻撿起地上的刀槍,直接將那些還沒明白過來的惡奴直接砍下了腦袋。
呂鵬一面滿意的往回走,一面對着手下道:“將這些垃圾丟出去。”
於是,死屍人頭便被噼裡啪啦的丟到了衙門外的廣場上,廣場上立刻傳來一片驚呼。
看着大堂裡,驚訝的張着大嘴不知道該如何的丁家子弟,呂鵬慢慢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對着那個已經嚇白了臉的丁家子侄淡然道:“咆哮公堂,蔑視上官,刀槍逼迫官吏,已是造反,其罪當誅。”
跟我玩囂張?看誰比誰更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