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後,呂鵬和婉兒分開,婉兒幸福的拉着呂鵬的手,來到趙雲面前,輕輕的給趙雲施禮:“多謝趙將軍成全婉兒幸福。”
趙雲趕緊慌忙回禮,小心的問到:“這位便是小姐傾慕之人?”
婉兒就扭頭揚臉看向呂鵬,淚痕未乾的臉上,是幸福的光在流動,不必回答了,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雲就長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呂鵬衝趙雲點頭問到:“可還要打過?”
趙雲張張嘴,自己家小姐都同意私奔了,搶親劇本換成跳牆了,還打什麼打,再打,那自己就是棒打鴛鴦的惡人了。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座婚,這樣受天譴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再說了,看到小姐幸福的樣子,即便是鐵人也不忍再橫插一手了,可是,我該怎麼回去向主公交差呢。
看着有些萎頓迷茫的趙雲,呂鵬笑着問到:“你這麼一成全我和婉兒,將軍可想過你如何自處?”
趙雲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呂鵬怕趙雲突然反悔,趕緊又笑着很肯定趙雲的人品良心道:“如果你拆散了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在你的良心上卻不能得到安穩,這不是你做人的道理。”
趙雲就長嘆一聲,呂鵬說的的確對,看着這一對苦命鴛鴦,終於能幸福的團聚,是個人都不能再拆散了。
“你卻身負着你的主公公孫瓚,交託給你的護送小姐到對方成親的任務,你也應該知道,這一樁齷齪的婚姻,對於公孫瓚和袁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如果趙將軍放了我們二人走,那你回去怎麼交差?不論是從職責上,還是在利害關係上,公孫瓚大人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想過這個後果嗎?”
趙雲這個苦惱啊,這左右話都讓你說了,我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後果?
趙雲非常清楚這段政治婚姻的利害關係,自己就這麼辦砸了,公孫瓚是絕對不會饒恕自己的,回去之後,自己的性命是否能保住都是兩說了,但看着這對幸福的小夫妻,看着自己家小姐緊緊的摟着呂鵬的腰那幸福的神情,趙雲卻什麼都沒有說。
“還有一點,袁紹四世三公,勢力遍佈大漢天下,即便是公孫瓚饒恕了你,但是袁紹會饒恕你嗎?爲了面子和裡子,他是絕對不會饒恕你的,如此一來,將軍將何去何從?”呂鵬這是步步緊逼,就是準備將趙雲逼上梁山,當初對許傑就是這麼弄的,現在對趙雲也要這麼弄,現在劉備沒在自己的面前,再像當初關張一樣,讓趙雲再跑了,那在三國自己就實在是沒辦法混下去了。
趙雲就真的茫然了,自己師從恩師學藝,十幾年寒春,所爲的不過就是出人頭地,大丈夫成就一番事業,但就這一次,自己便成爲天下人人喊打的人,還何來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一番事業?現在,主公那裡是回不去了,袁紹也絕對會遷怒自己,如此天下追殺,連生存都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自己實在是能打,但是面對強悍的勢力集團,其實自己的能力是微不足道的,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爲一個遊俠,一個刀客,遊走在這大漢茫茫的世界裡,默默的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之下,這真的辜負了自己遠大的抱負。
看到趙雲迷茫,呂鵬心中大喜,將自己的目的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這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於是呂鵬就很關心的給趙雲提出了一個辦法。“其實趙將軍也不必爲難,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違揹你的良心,讓天下人無話可說,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
裹挾,那是最低等的辦法,用親情感化,剛纔都敵對相見了,哪有那機會啦,那麼就乾脆逼上梁山,這纔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一聽說呂鵬有解決的辦法,趙雲當時就眼前一亮,就好像黑暗裡看到了明燈,三岔路口看到了指路的人,雖然這個明燈指路人可能把他帶溝裡去,雖然那個指路人可能直接將他指向了岔路,但這個時候他的腦袋已經短路了,哪裡還想得那麼多?
於是呂鵬就得意的嘿嘿冷笑,對於現在思維進入死衚衕的人,你只要給他一個點子,雖然這個點子可能直接將它指向了陷坑裡,但他現在必須對你感恩戴德的接受。
“其實趙將軍你的任務依舊繼續可以完成。”呂鵬如是說。
當時趙雲驚詫,婉兒大驚,那臉上神色,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她純潔的心裡,以爲呂鵬因爲各方的壓力,而放棄了她,想到這裡的時候,整個心已經墜入冰窖,兩條委屈失望的淚水,再次流淌在那清麗的面容之上。
呂鵬忙連連搖手,對着婉兒深深的一個親吻,然後笑着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愛戀,將是地久天荒,山可以倒,水可以枯,但我不會背叛離開你。”
得到這樣的承諾,婉兒再次攬住呂鵬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裡,這樣的表現,怎不讓在場上萬的人羨慕傾倒?即便是兩千袁家的迎親士兵,也一個個都屏氣凝神,感受着這兩個人的幸福。
緊緊的摟着婉兒不放,呂鵬繼續對趙雲忽悠道:“其實你的路很寬的,你看看,你是送親的隊伍,我是搶親的人,你爲保住你的小姐和我已經戰鬥了,但是這裡出了一個岔口,那就是因爲你小姐的原因,這場搶親的鬧劇變成了私奔的好戲!這時候,我們就再也沒有打鬥的理由了。”
趙雲點頭,認爲這個邏輯很正確,很科學,但似乎總覺得哪裡不對。
呂鵬打鐵趁熱:“但是呢,你是保護小姐的,原則上你就應該你的小姐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至於她將來嫁給誰?只要她沒嫁出去的時候,你就依舊擔負着這個責任,保護你的小姐,如此一來,你的主公公孫瓚對你就只能是責怪你送親的拖沓,卻不能責怪你沒有盡職盡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