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能開口叫老子自然是可喜可賀的。劉正叫了人開宴,與四女暢飲了一番。
“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真可愛。”小客廳內,孫尚香抱着劉玖納罕的笑着道。
孫尚香是正妻,地位自然高,是挨着劉正做着的,而薇姿三女只是妾,分坐在兩旁。
聞言,劉正笑着道:“那不叫可愛,那叫精神。”同時,劉正又在心中補了一句,長大了一定要與你孫尚香一樣彪悍。不過前提是不要像你一樣心狠手辣。
“將來侯爺與夫人的孩子一定更精神。”翠竹笑眯眯的道了一聲。
“那是自然,侯爺可是將軍出身,夫人亦是將門出身,將來這劉家的孩子,自然是出落的利索,個頂個的精神。”枝桃也幫着笑道。
“兩位姐姐的嘴兒真甜。”孫尚香大方的笑了笑,道。
從外表是看不出什麼樣子來的,但心裡想什麼就不知道了。
劉正可不認爲,這頭曾經的母老虎會這麼喜歡她的庶女。至少不會一見面就樂和成了這個樣子。
撇了撇嘴,劉正懶得管這幾個女人的事兒,只要不出大事,誰也不幫着就成了。
伸手從孫尚香的懷中接過小傢伙,小傢伙不怕生,剛纔呆在孫尚香的懷裡將近幾分鐘,不怎麼鬧騰,只是顯得很安分。
到了劉正的懷裡就要顯得活潑了許多,左看看右看看,就是劉正吃着香噴噴的菜餚,她都要張着嘴,口齒不清的叫着,“吃。吃。”一雙小手還不停的往案上搗騰。
小傢伙出生都快將近一年了,往常也是偶爾吃點軟飯。
劉正雖然常常抱着,但這餵飯,卻是少有的事兒。一時間自然是手忙腳亂的。
“我來吧。”翠竹撲哧一笑,起身走了幾步,把小傢伙從劉正的懷裡弄了出來。“玖兒乖,乖,飯可吃不飽。來。”哄了幾聲,翠竹卻是一把坐在了案上,微微的側過身子,伸手解開衣襟。
如今天氣還不算太冷,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少。只是片刻,翠竹胸前的一隻豐.滿的峰.巒就漏了出來。
小傢伙眼亮騰騰的,一把撲了上去,一張小嘴使勁的眨巴着。
劉正的家中規矩自然是少,周邊的侍女們見了也不感到驚訝。孫尚香卻是有些驚奇,暗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也太隨便了一些。這說明這幾個妾真的很得劉正的寵愛,這個庶女更是劉正的心頭肉。
以後得小心這點。
小心也可以稱作是提防,提防着寵妾滅。如今孫尚香也只能靠着劉正了,這心思自然不能太驕橫,但也不能太單純。
多看,多學,也要低調些。孫尚香暗自下定了決心。
看着小傢伙抱着那隻雪白的峰巒不停的砸吧着,劉正也心癢癢。只是此時翠竹微微的側着身子,角度不對,只能看到一丁半點。
看了片刻,劉正就覺得沒意思,晚上再說。心裡淫.蕩的笑着。
“怎麼了,可是想艾兒了?”轉過頭來的時候,劉正恰巧看到了薇姿有些羨慕的臉頰。
“有些想了,也有些擔心。”薇姿點頭承認道。兒行千里娘揪心啊,天底下有誰不擔心出門在外的兒子,更何況鄧艾做的還是最危險的一行,從軍。
“嗯。雖然男兒志在四方,那小傢伙天資聰慧,又立志當大將軍,磨礪一番絕對不會錯,但也膩沒孝心了點,當初在襄陽大營內也沒見幾次回來看你的,該打。”劉正嘆道,那小家不知道是心若堅石,還是太信任他這個後爸。
就是在襄陽的時候,也沒見他回過幾次家。
“想要當大將軍,不磨礪一番怎麼成?艾兒又是天性倔強,他決定的事情,十匹馬也拉不回來,我估摸着,沒成就一番事業,他是不會常來看我的。”薇姿黯然道。
看着薇姿黯然的樣子,不僅是劉正不是滋味,旁邊的枝桃與翠竹也覺得黯然。兩人一左一右,上前小聲的安撫着。
看薇姿爲鄧艾辯駁,劉正也不好再說鄧艾的不是來。就算是薇姿的男人,也不好老是數落她兒子啊。
忽然眼睛一亮,劉正不假思索的道:“要不晚上再努力努力,咱給艾兒添個弟弟。”
剛剛纔在枝桃兩姐妹的安撫下,回覆了正常臉色的薇姿,瞬間就充.血了。紅彤彤的。
“咯咯咯。”孫尚香聞言大感有趣,撲哧一聲,脆笑連連。“不正經。”微微的伸了伸白嫩的頸項,輕聲伏在劉正的耳邊戲謔道。
“不孝有三無後是大,開枝散葉是宗族大事,怎麼能說是不正經呢。八個月之後,一定要生一個不,幾個大胖小子出來。”劉正笑呵呵的道。其臉皮厚度堪堪與城牆相媲美。
這閨房密話,都拿到大廳裡邊說了。
薇姿看了看左右侍女各個紅着臉,強忍着笑的模樣,臉兒更紅,吶吶道:“這又不是種莊稼,哪有說生就生的呀。”
“咯咯咯,這侯爺雖然不正經了些,但…….但薇姿姐姐你也太可愛了。”再也忍不住了,翠竹咯咯的笑着,毫無顧忌的嘲笑着。
要不是懷中還抱着小傢伙,估計整個人都趴到地板上了。
望着,臉紅嬌羞着的薇姿,帶着淺笑看着的枝桃,又看了看,毫無顧忌的大笑着的翠竹。劉正心情大爽,老子總算是沒把後院裡的這些娘們教成一個個的木頭。更爽的雖然翠竹這妮子雖然沒規矩了些。
但卻不是沒邊際的胡鬧,她可是聰明着呢。該笑就笑,該乖巧的時候就乖巧。
“怎麼樣,跟你往日看到的,聽到的不同吧?這就是你以後要管着的,夫君我的寵妾,以後整個府上就要靠你了。”劉正笑着低聲對孫尚香道。
“比吳侯府要有趣多了。”臉上笑容不變,孫尚香眉眼彎彎道。
如果說,上午是緊緊招呼孫尚香與三女見個面,那這場宴席,就是劉正把三女給鄭重的介紹給了孫尚香。
雖然這方法有些獨特。
所謂宴席,吃飽了就是散席的時候,一片活絡的氣氛中,劉正挺着一張吃撐了的大肚子,打算回去睡個午覺。
“君侯,有個自稱是桂陽太守趙範家奴的人在門外求見。”正和衣在榻上睡的舒爽,卻被王九的聲音給驚醒過來。
劉正有些惱火,隨即眼睛一瞪,問道:“趙範的家奴?桂陽太守,嘿嘿,桂陽太守。”嘿嘿笑了笑,剛纔的那點睡意早就沒了。
“他有沒有說是來幹什麼的?”劉正問道。
“臣問過了,只是他不肯回答,只是說等見了君侯才能當面言明。”王九答道。
“有何好遮遮掩掩的,這個時候找本侯,趙範這小子一定是怕了。不過也是,如今大王坐擁北荊州,這塊地方可是荊州的精華,又是富裕,人口又是多。再加上這些天各個將軍又大肆的招募兵丁。趙範這顆軟骨頭,他是怕了。不想在江裡撐船了,而是想上岸了。”劉正不屑的道。
“怪不得君侯先前遲遲不接受大王的命令,開府招兵,原是想到了荊南四郡的太守不是鐵板一塊啊。”劉正一解釋,王九恍然大悟,道。
這到是沒有,因爲老子根本沒把那幾個郡當做是鐵板,鐵板?憑着那趙範韓玄等那四個人,也配稱作鐵板?定奪是紙糊而已。
劉正心中暗道。不過這送上門的午餐,劉正是不會拒絕的。要是真來個釜底抽薪,解決了這四個郡的聯盟,老子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出兵了。可以多享樂一陣子。
拒絕才是傻瓜。
“去把那傢伙給帶進來,去書房等我。”劉正交代道。
“諾。”王九應聲,並且退了下去。
“門外的那個誰誰誰,進來給本侯更衣,拿正服,正服。”府上的侍女太多,劉正不可能每一個都記得。有時候乾脆就是這樣大喊大叫着。反正他也不會擺譜。也沒那麼多規矩。
“是。”侍女們對視了一眼,按部就班的走了進來。
今個兒來到昌邑候府的就是那個陳伯,自從接到趙範消息之後,他思量了半天,還是來到了昌邑侯府。
雖然三老爺趙論有多麼強大的羞憤,他也得來。趙家的這一代是他一手帶大的,絕對不能有什麼閃失。
一路被王九帶着,雖然陳伯已經是年過半百,但仍舊被候府內的富麗堂皇給震了震,二爺果然看的沒錯,這昌邑侯雖然看似被劉備冷落,但是他的地位仍在,單單看着這座府邸就可見一斑。
陳伯絕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他可以打賭,這樣的府邸,即使是在整個荊州也可以排上一流。只有一些大族才能媲美,比如說蔡家,蒯家。
“老先生裡邊請。”王九洪聲虛引道,卻是已經到了書房門口了。
“謝大人引路。”陳伯按耐下心中的那點震驚,恭敬的道。
“嗯,你現在裡邊候着,我們君侯待會就到,記得規矩些,休要衝撞了我家君侯。”王九見他還算乖巧,提醒了一句道。隨即就轉身離開了。
“是。”陳伯再次恭敬道。
“果然不愧是將軍出身啊,身邊調教出來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以陳伯的眼力,雖然不能完全看出王九有多麼的強悍。但是卻能從細微之處,察覺到王九的強。
眼不斜視。臉色淡漠。加上挺拔的體魄,走路的姿勢。處處都透着一股子強悍。
恐怕二老爺手下的那些將軍也比不上這人的殺伐氣質吧。陳伯心中暗道。這昌邑候府中就藏着這樣一個人物,那劉備手下豈不是猛將如雲?
陳伯的心裡唯有慶信,早做準備果然沒錯。
心中想着,陳伯走進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首先入目的是書櫃,還有書櫃上,那層層疊疊數也數不清的書簡。劉正刻意擺放着裝裝樣子的打量書簡,這個時候發揮了想象之中的功效。
不管是誰,一看到這麼多書簡,第一個想法,恐怕就是這書房的主人是多麼的淵博吧。
陳伯自然也不例外,這昌邑侯當初號稱軍師將軍,果然是沒半分虛假。這麼多書簡讀下去,就算是普通人也都能帶着一股靈性啊。
掃了幾眼房內之後,陳伯就自動的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目不斜視。
只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卻不見劉正到來。剛開始時,陳伯還能沉得住氣,只是越到後來,就越覺得心焦。
畢竟是他此來是身系趙家的存亡啊。
可能這是這昌邑侯見我身份不高,想要先涼一涼我吧。既然進來了,應該不是耍我的。沒事的沒事的。
陳伯只能在如此的安慰自己。
沒辦法,現在這昌邑侯是天,他是地啊。
“哈哈哈哈,本侯身有要事,耽擱了片刻,讓客人久等了。實在是抱歉,抱歉。”劉正爽朗的笑着,走了進來。
一身的侯服,帶着紫金綬帶,頭上同樣頂着一個紫金冠,算是一身正服。
就是這麼一身候服,即使是穿在普通人身上,也能讓人覺得華貴無比,何況是劉正這等身材,這等臉蛋。
自然是威嚴非凡,貴氣逼人。
“昌邑侯嚴重了,是小的冒昧打擾了,冒昧打擾了。”陳伯連連道,心下暗驚,這昌邑侯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俊美如斯,只是有一些不對。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陳伯再次的擡頭掃了掃,這才豁然開朗,這位將軍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名聲,一是名將,一是浮誇。
但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俊美如玉,但是應該較爲文弱。甚至傳言腳步虛浮,酒色過度的模樣。。
但現在看來,這昌邑侯走路的時候卻是虎虎生風,笑聲爽朗帶着豪氣。活脫脫是個豪爽將軍的模樣。
傳聞果然不可信。所謂眼見爲實,這陳伯現在再也不相信,劉正是什麼浮誇了。
同時,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子隱約的擔憂,既然不是浮誇,那一招美人計可行嗎?如果說,來的時候,他帶着七分的信心,那現在連三分都沒了。
“也不算冒昧,南邊的事兒雖然不太緊要,但不大不小也算個事兒。”劉正哈哈一笑,道。
“說吧,桂陽太守趙範派你來是爲了何事?獻城投降就還有下文,要是婆婆媽媽,就不必多說了。”劉正顏容一正,自有股氣度隱隱而發。
一句狠話,說的又是痛快,又是明白。
但有些人你越是客氣,就越會耍滑頭,但你表現的強硬,他就越是不敢有絲毫的鬼念頭。
陳伯越發的恭敬道:“南面四郡在楚國,在昌邑侯面前自然不算是大事。但是對於我們家二爺來說,卻是不得不防啊。”
“二爺?趙範?”劉正眉頭一挑道。
“是的。”陳伯笑了笑,並沒有話語被打斷而生氣,而是繼續道:“桂陽不同於長沙,零陵二郡,與江陵郡並沒有直接接壤,反而其他三郡的太守,可以直接出兵桂陽。我家二爺其實心向楚國,但奈何道路不通,又害怕被三路太守圍攻,這纔不得與那三路太守結盟,共同抵抗楚國。”
“這麼說。你此來是爲了表達趙範對楚國的忠心的咯?”劉正似笑非笑的道。
“正是。”陳伯表態道。
“熟話說空口無憑。你要本侯怎麼相信你?怎麼相信趙範?”劉正問了一句後,沉聲道:“不怕告訴你,我大軍已經募集完畢,只要過個三兩月,就可以出兵零陵,不多,才十萬人而已。如果趙範現在表明立場,與其他三路太守鬥上一場,楚國就不用等那十萬大軍,只要襄陽之戰存下來的數萬精銳就可以一軍南下,掃平三郡。趙範也是功臣,不然等到我十萬大軍南下,那時候,就算是獻城投降,本侯懶得收。”
“是否留他一條命,那就看本侯到時候的心情了。”
說到最後,劉正反而有些輕鬆了,笑了笑道。
陳伯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本以爲劉正只是講講場面話,南邊四郡的疆土加起來也有幾百裡,對於現在的楚國來說,怎麼能說大不大呢。
但當劉正這番凌厲的話出口之後,陳伯卻是不敢妄加猜測了。純粹是威脅那也就罷了,要是來真的。
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家二爺待楚國之心天地可鑑。”陳伯連連道:“昌邑侯所言正是,空口無憑,此來時,我家二爺已經準備妥當了。不僅是帶來的一千金,我家三爺也已經在城中了。如果昌邑侯想見,小的立刻就把三爺帶到浮上來。”
“如此,昌邑侯也應該放心了吧?”
接着,陳伯咬了咬牙,不顧老臉道:“二爺家中,還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寡嫂有國色,當楚國大軍平了荊南四郡之後,我家二爺將雙手奉上,與昌邑侯爲妾。”
“哈哈,這一千金不說也罷。那趙範的弟弟也只是幾兩重而已,要獲得大王的信任,就讓那趙範派妻,派子過來吧。”劉正哈哈一笑道。
“只是,這千萬別弄個假貨過來,不然………..。”
“至於,趙範的寡嫂子,本侯還………..等等,趙範的嫂子,姓什麼?”劉正突然眼睛一瞪,問道。
“樊氏。”劉正的條件超出了陳伯的預料,妻,子,做人質?這…這。震驚中,陳伯無意識的回答了劉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