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安平之戰(三)

欒奕剛從耳鳴中緩過勁兒來,又被張飛一嗓子吼的頭暈目眩。“三哥你這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你說什麼?大點聲,俺老張聽不見。”得……張飛竟被震雙耳暫時失聰了。

“行了,知道了!”欒奕懶得搭理張飛,張飛卻大聲反問:“你說什麼?”

欒奕耳朵又被震的生疼,“閉嘴吧你!”

這句話欒奕喊的響,張飛倒是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此時的他卻無法遵照欒奕所說“閉嘴”——他已是震驚的合不攏嘴!

視線中,塵霧散去後安平城堅固的城牆缺了一大截——既不是坍塌,也不是傾倒,而是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俺的個親孃!這是什麼法術……聖母顯靈!”張飛瞪着他那對銅鈴般的大眼在胸前划起十字。

盧植、徐庶、荀堪、辛評……其餘人等亦是震驚萬分,一副不可置信模樣,半天沒能緩過勁兒來。

欒奕提醒徐庶,“福哥兒,等什麼呢!還不雷鼓進軍?”

徐庶這纔回過味兒來,一聲令下,整裝待發的教會衛士瘋也是的直撲安平西城牆上的斷口。

與此同時,安平城內目睹城牆轟然消失的審配臉色慘白,又心有餘悸。若非他臨時起意,決定下城巡查城內治安,此時的他就站在那片城牆上,與守衛這段城牆的千名士卒一起成爲滿地碎屍的一部分。

不過命雖然保下,卻失去了守城的唯一屏障——堅固的城牆。沒了城牆,他手下僅有的那一萬多人本不足,如今又在方纔劇烈的爆炸中受了驚嚇,哪裡是教會十數萬大軍的對手?

“安平終歸還是要丟了嗎?”審配仰天長嘆。其實他早有丟城兵敗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丟的這麼快,僅拖住教會兵馬不足半月,便被教會攻破!

感嘆之餘,教會的衛士們宛若澎湃的銀河涌向城池斷口。一隊忠誠的守城士卒還奢望將教會衛士堵在城外。剛想試圖反抗一下,便見一人一騎當先殺來,“潁川欒子奇在此,擋我者死!”缸口粗的大錘橫掃而出,撩開守城士卒們極刺而來的長矛。

一衆守城士卒頓覺雙手傳來一股巨力,手中兵器險些組攢之不住脫手而出。

恰當此時,欒奕反手又一錘,這一錘堪稱力達千鈞,一棒子掃下去直將一排五六名守卒砸飛起來,炮彈似的撞在身後袍澤身上,掀翻一大片人。

欒奕藉此在守卒之中殺出一道缺口,坐下沙丘戰馬如入羊羣之虎,速度全開載着欒奕一頭扎入軍陣。欒奕身後,左側典韋,右側張飛統領親兵護衛,于禁、徐晃居於左翼,張郃、高覽於右翼,大軍呈墜型形態,迅速鑿穿了守城士卒的防線,如大雁過境一般掠入城中,所過之處無人能擋,馬蹄踏過所在必有一陣血雨腥風。

一應守城士卒自知抵抗無用,紛紛主動繳械投降。

欒奕統兵在城中廝殺一圈,見反抗的呼喊聲漸漸平息,便先行一步領着親兵直奔郡守府。

此時,審配就在郡守府內,借府宅的高牆做着最後的頑抗。欒奕找到他時,他身邊只剩聊聊不足百人,被張飛的數千人馬團團包圍,上天無地下地無門。

欒奕離得老遠便可聽到張飛那標誌性的大嗓門,“毋那廝,好不識實務。袁本初都死了,他兒子袁尚業已成了階下囚,你還抵抗個什麼勁兒。不如早早投誠,俺家教主必會惜你之才,予以重用!”

欒奕聞言一樂,“嘿……這糙張飛,竟也學得勸起降來!”他縱馬來到張飛身邊,透過破碎的府門,目視府衙正堂前方身披鎧甲的審配,問張飛,“他肯降嗎?”

張飛搖了搖大腦袋,“這廝倔的很,死活不肯歸降!”

“那還等什麼?”

“啥意思?”

“如他所願,殺了他!”欒奕冷冷道。

“啥?”張飛一臉震驚。在他的記憶裡,欒奕心慈,對待俘虜項來從優,尤其對那些才華橫溢者格外照顧。如果他們願意歸降,欒奕便予以後代;如果他們頑固不化,死不歸降欒奕則苦口婆心勸導,或者發配到運河邊勞改。讓他們在實地品味過教會統御下諸多好處後心系教會,主動來投。

像眼下這樣主動宣判結果一個人性命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而且此人還是河北赫赫有名的名士——審配。

張飛對此很是不解。只不過他卻不知,欒奕雖然心慈,卻也不手軟。對於審配無論是依託後世的史書,還是當下的認知,欒奕對他有較深的瞭解。此人可謂袁紹手下最爲忠誠的謀士,其忠誠度已經達到愚不可及的程度。

歷史上,曹操抓住審配後,審配便是誓死不降,。並受創了“吾生爲袁氏臣,死爲袁氏鬼”的口號。曹操久勸無果,只得將他推出去斬首。臨刑前,他卻斥責行刑者說: “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遂向北跪,引頸就刃。

後來有詩稱讚他說:“河北多名士,誰如審正南:命因昏主喪,心與古人蔘。忠直言無隱,廉能志不貪。臨亡猶北面,降者盡羞慚。”

欒奕知道,像這樣的人無論怎樣勸降都是無用,不如給他一個好死,全了他的忠貞之名。

此外,欒奕想殺審配還有一個原因。河北的局面已經到了這種局面,袁紹身亡,袁尚授首,冀州大部均落入他的手中,唯有審配不識時務,倒行逆施做毫無意義的抵抗。在這場毫無意義戰鬥的中,教會大軍損失近萬,安平的守軍死傷接近兩萬。

審配爲了展現他的忠誠,爲了贏得忠貞之名,足足葬送了近三萬條性命,還有萬人在戰爭中受重傷,落下終身殘疾。

在欒奕看來,審配此舉根本不能稱之爲中意,而是一種爲求名譽毀人利己的滔天惡行。爲了那死去亡魂,必須加以嚴懲。

所以,他一改往日對待敵將的懷柔政策,果斷下令,讓張飛處死審配,“殺!”

“喏!”張飛雖心中有疑,卻不敢違令,丈八蛇矛一揮,數百控線衛士隨即鬆開手中弓弦,箭簇疾飛入天,目標直指審配……

可憐那審正南還尋思能跟欒奕說上兩句話,雖不會求饒,卻也想着慷慨激昂一番以彰顯自己心繫袁紹的忠貞之志,卻不曾想欒奕這次竟這麼果決。

十數枚箭矢直接射入他體內,殘破不堪的軀體如同破布袋一般跌倒在血泊之中。

安平攻陷,冀州全境全入欒奕之手。

隨後,欒奕留辛評、辛毗兄弟安撫戰後安平的民情,他本人則帶着大軍趕往鄴城。

在鄴城城外,歡迎教會大軍凱旋的人羣早早的等在這裡,其中有郭圖、逢紀、顏良、文丑、李鑫這些地方大員,還有鄴城周邊的鄉紳富賈、黎民百姓,細細數來足有近萬人,在甲士護衛下分立在官道兩旁。

爲了迎接欒奕,他們還特意請來了樂手,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看到這番場景,欒奕不由皺眉,顯然郭圖在鄴城外的準備很符合袁紹的風格。

在過去的很多年裡,袁紹統御下,冀州存留着很多詬病。比如眼前這類歌功頌德的排場,還有一些相互攻殲,互潑髒水,拉幫結派的惡習。這些惡習如果不加以懲戒,不但會影響冀州乃至河北的發展,還會污染到整個教會系統中來。

欒奕對此心知肚明,只不過礙於這是第一次與河北新投人員見面,不便當場訓斥,暫且把問題等到來日解決。

掛上笑臉,欒奕催了催座駕迎向城門外歡呼雀躍的人羣,在距離郭圖百步處減速慢行,翻身下馬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公則,我與你神交已久卻未得見上一面,今日在鄴城相會實乃三生有幸。”

“教主嚴重了。”郭圖滿面紅光,“不過話說回來!沒有我郭圖,這鄴城的城門教主能那麼容易進去?您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聽到郭圖這番帶着明顯邀功意味的言辭,欒奕心頭暗暗不喜只不過嘴上並沒有顯露出來,打個哈哈一笑而過,“冀州一役公則居功至偉。”

不過欒奕涵養高,可以把郭圖的話當做耳旁風,不代表別人也行。比如脾氣火爆的張飛,他哪裡受得了郭圖這等小人得志之人,劈頭蓋臉便喝,“這廝,忒不懂道理。冀州是你打下來的?是俺們教會十數萬將士流血流汗拼出來的。再做胡說休怪俺老張不客氣!退一邊去。”

郭圖在河北縱橫十多年哪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剛想發作回身辱罵,卻覺身後逢紀扯了自己一把,小聲提醒,“他就是張翼德,教主的結拜兄長,萬萬不能得罪!”

一聽這話,郭圖的臉上瞬間消去怒氣,轉而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原來是張將軍,久仰大名。”

張飛爲人耿直,跟他喝酒輪交情來者不拒,像這種阿諛奉承的言語向來不屑。冷哼一聲,懶得跟郭圖搭話。

郭圖自覺局面有些尷尬,自己圓場,“這個……教主,此間風大,不若進城敘話。”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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