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得不說,這人在最危機的關頭,那總是能夠爆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潛力來。
一直聽着外面的廝殺聲,那陶商手上的度非但沒有半分的減緩,相反的還更加麻利了幾分,沒用多久就簡單的收拾完了東西,向着州牧府外衝去。
他這府內了沒有什麼密道不密道的,因此想要逃出去那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也就是向着大門外衝出去。
雖然他明知道這幾乎就是自投羅網的做法,但是沒有辦法啊,現在這個情況,要是不想辦法衝出去,而是留在這裡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那曹豹給抓起來,成爲俘虜。
因此只能向外衝,那樣子或許還有着那麼一點點的機會,趁着混亂,逃出一條生路來。
但是很可惜,他陶商的這個想法註定是要落空了的,且不說以這陶商的體質,能不能逃得了,就算他逃得了,那也沒有什麼用。那曹豹早已經將整個徐州給封鎖了,四個城門也早已經被他派人嚴格把手了,他陶商想要跑出去,那純粹就是做夢。
跑到半路,那陶商的腳步突然一頓,看了一眼那已經死去,躺在地上的張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不過這絲猶豫很快的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決絕。
當即那陶商很快的跑到了那張強的身邊伸手在他嘴邊抹了一把鮮血,毫不猶豫的就往臉上。身上抹去,很快的那陶商就變得狼狽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爲了保住小命。他陶商也顧及不上面子形象了,只要能夠活下去,狼狽一點那又算得上什麼,現在陶商這張臉,只要不是熟悉他的人去仔細分辨,根本不會有人看得出來,他會是原來那高高在上的徐州牧陶商了。
最好了一切準備之後的陶商。很快的就向着州牧府外衝了出去,然後剛一踏出他所在的院子,這陶商就整個的愣住了。雙腿小肚子打着顫,死命的哆嗦着。
這外面已經成爲了一片修羅地獄了,只見那陶商的一千親衛,正在和那曹豹所帶來的人馬對上了。到處都是慘叫聲。喊殺聲。殘肢斷臂四處亂飛,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對方砍死。
而且很明顯的,陶商那一千親衛已經快要只撐不住了。且不說那曹豹一下子就帶來了三千人,就說雙方的戰鬥力,那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這陶商的一千親衛根本就沒有多少戰鬥力,這些個親兵其實也就是裝裝樣子的而已,他陶商從來沒有指望過他們能夠揮什麼作用,因此也自然而然的不回去好好的訓練他們了。
但是那曹豹的三千人那可不一樣啊。那可是他們徐州的王牌,丹陽兵。這丹陽向來是以出精兵而聞名的。而那陶謙原本就是丹陽人。因此在丹陽招募了一批丹陽兵,這徐州雖然沒有什麼出色的將領,但是唯獨這一隻丹陽兵,卻是讓人聞風喪膽。
原本這一隻丹陽兵作爲他們徐州的王牌,那一直是掌控在陶謙的手中的,輕易不動用,即便是幾年前那討董聯盟的時候,也不見那陶謙得出來,可見他對這丹陽兵的重視了。
然而在那陶謙死了之後,那陶商勢力大減,也就是趁着這個機會,他曹豹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這一隻精兵給弄到了自己的手裡,成爲了他自己力量,至於那陶商,還是見鬼去吧。
兩相比較之下,那陶商的一千親衛,面對那丹陽兵,幾乎就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他陶商早就已經嚇傻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裡有上過戰場,看過如此恐怖血腥的場面啊。
此刻的他早已經是嚇得動彈不得了,那戰場之中的肅殺志氣,使得他一個沒經歷過戰爭的人整個的僵硬住了,就連原本跨出去的半隻腳,那也懸在了空中,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
“我還不想死,我要逃出去。”此刻的陶商心中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了。
或許是強大的求生希望促使了那陶商血液流動,一時間他居然現原本那已經嚇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居然可以動起來了。
那太陶商大喜,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戰場,雖然前面的場面十分的恐怖,但是也只有衝出了這個恐怖的地方,那纔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當即那陶商就是咬了咬牙,毫不猶豫的向着那府外衝去。不得不說這陶商的運氣還真的是有夠好的,無論是那些個丹陽兵,還是陶商親衛,那都是死命的在砍殺着,對於他陶商這個狼狽不堪的人,一時間還真的就沒有注意了。
再加上這陶商的逃命本事還真的是不錯,他就像是一條泥鰍一般,滑溜的向着府外衝去。
眼看着那府門就在眼前了,他陶商心中那是狂喜啊,只要能夠逃出去,那麼他就有辦法可以保住性命。
然而就在此時,意外卻生了。不得不說,他陶商那還是有些小聰明的,知道先用鮮血抹一下臉,掩飾一下自己的相貌,不過這陶商那還是不夠嚴謹啊,他只想到了要掩蓋自己的相貌,但是他卻完全忘記了,不只是相貌可以出賣他的身份。
“給我抓住他,那個就是陶商!”突然那陶商身後傳來了一聲爆吼,嚇了那陶商一大跳,更讓他心驚膽跳的是,那個聲音赫然就是現在自己最恨的那個人,曹豹。
陶商轉過頭一看,只見那曹豹倒提着一把大刀就是向着他這裡衝了過來,看着那一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毛臉,他陶商就差沒嚇得魂飛魄散了。
這曹豹本來就是統帥,自然是用不着像那些個小兵一樣。上前去衝鋒殺敵,因此他一直都躲在後方,一邊指揮着丹陽兵進攻的同時。一邊觀察着整個場面。
而就在他曹豹十分滿意的看着自己帶來的丹陽兵快要將那一千親衛全部解決掉了,可以直接去捉拿那陶商的時候,他卻現有着一個十分猥瑣的人影,在這裡面四處的亂竄。
當即那曹豹就是有些愣神了,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等他反應過來了,想要去看看那是誰的時候,卻又現這人的臉上到處都塗滿了血跡。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是誰。
但是這可難不倒他曹豹,因爲實在是太明顯了。這陶商僅僅掩蓋了面容,卻忘記換掉了屬於他的衣服。
這太陶商身上穿的衣服。那可是用名貴的蜀錦做的,那可是價格不菲啊,這其他小兵認不出來,但是那可瞞不過同樣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曹豹。
這樣子的蜀錦。哪怕這徐州富商不少。但是穿的起的人那也不多。而在這州牧府之中,穿的起的那也就只有兩個人而已,一個就是這陶商的管家,但是如今已經被殺了。而另外一個人,自然而然的,那就是這陶商了。
這陶商一身蜀錦,再加上背上背了一個大包裹,這樣子的打扮。哪怕他曹豹腦子有問題,那也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詐了。此人必定就是那陶商了。因此這曹豹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聲暴喝,同時提刀向着那陶商衝來。
看着那凶神惡煞的曹豹以及他手中閃爍着寒芒的鋼刀?那陶商腳下一個哆嗦,直接軟到在了地上,毫不猶豫的叫道“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
那曹豹幾步來到這陶商的身邊,直接把鋼刀架在了他陶商的脖子上,冷笑了一聲。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陶商居然會自投羅網,那麼容易的就把他逮住了。
他本來你沒有想要殺了這陶商的打算,只要把他抓起來那就足夠了,一個活着的陶商那可要比死的陶商有價值多了。
“給我綁起來!”曹豹對着身邊的幾個將士吩咐道。
當即那幾人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根大麻繩,三下兩下的就把那陶商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混蛋,曹豹,你居然敢對我無理,還不趕快放開我!”見那曹豹沒有殺自己,心中也不在害怕了,直接對着那曹豹咆哮了起來。此刻的他還完全沒有弄清楚情況,認爲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徐州牧,而他曹豹只不過就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罷了。
“給我閉嘴!”曹豹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踹在了那陶商的肚子上。他早就看那陶謙很不爽了,但是最起碼那陶謙還有幾分本事,但是這陶商,要本事沒本事,要魄力沒魄力,這樣子的人憑什麼壓在他頭上,尤其是這傢伙還根本看不清形式,他自然應該讓他好好的明白明白,現在到底是誰做主了。
“唔!”當即那陶商就直接癱軟下來了,額頭上冷汗直流,臉上表情痛苦不已,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身子骨本來就不行,又受次重擊,沒有昏過去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估計最起碼小半天不能恢復過來了。
沒有再去理會陶商,既然這陶商已經抓到手了,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拿下整個徐州,當即那曹豹派人好好的看守住這陶商,而他自己則是忙着去解決其他事情去了。
有心算無心,再加上那曹豹手底下的實力本身就是那陶商的數倍之多,因此這天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他手底下的人馬就已經將那陶商手下僅有的一萬餘死忠兵力給消滅的一乾二淨,同時還派人把手了整個徐州的要點,此刻徐州正式易主,已經完全落在了他曹豹的手中了。
徐州,州牧府,大堂之內。那,曹豹和陳登兩人坐在位,而左手邊,此刻整個徐州有些聲望的世家大族的族長已經全部到齊了,至於那右手邊,一個個的都是身着盔甲的將軍,這些人想也不用想,那自然就是他曹豹的心腹手下們了。
此刻整個大堂之外早已經成爲了一片修羅地獄,而時不時的有着不少將士路過,整理那一具具的屍。
那些個世家大族們的族長,在這個點被他曹豹和陳登兩人聯合邀請來。原本還有些不滿,但是看到剛剛那血腥的場面,再加上了對面還有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當兵的。地上還跪着衙沒他們的主公,他們現在是一動也不敢動啊,生怕惹上什麼麻煩,到時候他們可就死定了。
而此刻那已經被五花大綁了的陶商正滿臉呆滯的看着一個人,這個人自然不是曹豹,自然也不是那些個世家人,而正是那陳登。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這奪權的一幕。居然還有他陳登在裡面。要知道在他陶商心中,這陳登那一直都是他們陶家最信任的人,因此當看到那陳登和那曹豹的對話之後。他陶商整個心都死了。
說實話,這陳登和陳圭老爺子兩人,那一直都是陶謙賴以信任的人,因此連帶的。他陶商對於這陳登那也是相信的不得了。
他之前那還想着。只要他能夠逃出州牧府,那麼第一時間就想辦法去那陳登的府上,只要能夠得到這陳登兩父子的幫助,那麼自己必定可以東山再起,想辦法消滅了攀上做亂的曹豹。
但是很可惜,事實永遠都是最殘酷的,當他陶商看到了陳登和這曹豹在一起的時候,他整顆心都死了。再也沒有了任何激情僥倖的心理了。
“咳咳!”坐在主位上的曹豹咳嗽了兩聲,講那些還在竊竊私語們的族長的心神拉了回來。開口說道“相比各位還不知道我今天把你們找來的原因呢吧。”
衆人連忙點了點頭,開玩笑,他們要是知道你曹豹想要做什麼那就好了,又是三更半夜的把他們叫來,外面又是那麼大的動靜,現在裡面還把主公陶商給綁了起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而那陶商也是被這曹豹一句話給驚醒了,惱羞成怒的對着那曹豹吼道“混賬曹豹,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把我給放了。”
此刻他陶商的樣子那還真是狼狽不堪啊,尤其是現在還有那麼多人正好奇的看着他,就像會是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這對於喜歡面子的陶商來說,這種羞辱,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曹豹毫不客氣的白了這陶商一眼,也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對着那些個組長們說道“各位,相信你們也知道了?,那曹操赫然兩人三天之後準備攻打我們徐州的事情,不知道你們可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來退敵。”
瞬間那些個組長們便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但是討論了半天,那都沒有什麼結果來。
最終一個信李的族長站了起來,對着曹豹恭敬的說道“曹大人身爲我們徐州第一統帥,不知道曹大人可有什麼好辦法。”
曹豹冷笑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這些個草包族長們討論不出來什麼東西的,當即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們徐州如今只有十萬左右的兵力,而那曹操卻有着二十萬,而且那曹操的恐怖你們也是應該清楚的,要是真的正面對上了,恐怕是必敗無疑啊。”
當曹豹提到那曹操的恐怖的時候,這些個族長們很明顯的就是一個哆嗦,幾年前那徐州屠城三日的場面那還歷歷在目呢,這曹操在他們徐州人眼中,那確實是與魔鬼沒有什麼區別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曹將軍,陳大人,這可都要靠你們了啊!”一旁的族長們一個個急着叫道,他們可不想要在生那樣子的事情了。
陳登揮了揮手,平靜的安撫道“各位稍安勿躁!”
不得不說這陳登在這些世家人眼中地位還是蠻高的,沒一會這些人便全都安靜了下來了。
陳登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若是和那曹操硬拼,那麼恐怕只會落得一個慘敗的局面,到時候一旦徐州被破,當其衝遭殃的必定是我們這些個世家。因此想要保全我們每個人以及家族,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了,但是要看各位敢不敢做了!”
“什麼辦法!”衆人連忙問道。開什麼玩笑,現在都是生死關頭了,哪裡還有什麼敢不敢做啊,只要能夠把小命和家族保住,哪怕是再危險的事情他們也敢來。
“好,現在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我們開城獻降,向那曹操投降,這樣子我們才能夠保全下來。不知道各位同意是不同意。”曹豹也不廢話了,直接開口說道。
要不是這些個世家人在這徐州還有些實力不弱,地位也是不低,他曹豹都懶得跟他們廢話了,不服的直接殺了,那多省事啊,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當然要是有人不知好歹,與他作對,那麼他曹豹也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什麼!”衆人聞言,紛紛驚呼了起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陳登所說的辦法,居然是向那曹操投降。
難怪今天外面會有那麼大的動作,也難怪這主公陶商如今都像是個喪家犬一般的被綁在了這裡,原來他曹豹和陳登兩人那是早有預謀了,爲的就是這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