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之而至的那就是他許攸的鄙視了,開什麼玩笑,要是在兩年前遇到了這樣子的情況,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許攸還真的有可能投降。但是現在正是他劉堯的末日啊,外面正有着百萬大軍,他劉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死路一條。
至於他許攸這一次的大敗,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他劉堯使了詭計而已。不過再好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之前,那都是浮雲。現在投降劉堯,那不是跟着他一起去死嗎,他許攸再傻也不會去做這樣子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拒絕了劉堯,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就這麼不保了,因此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許攸已經準備先假裝投降,保住了小命再說。等過了這個坎,再想辦法逃離出去。要是還能夠弄到劉堯大軍的情報,那可就再好也不過了。
然而就在他許攸想要開口同意的時候,他就這麼直直的停了下來了。因爲他許攸轉念一想,要是自己這麼痛快的就同意投降了,那豈不是太明顯了嗎,這樣子反而不好,到時候引起了劉堯的注意,自己想要逃跑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當即他許攸眼珠子一轉,一個念頭就在腦海之中產生了。
“哼,忠臣不事二主,我許攸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懂的,袁公與我有恩,我豈會背叛與他,所以大將軍你還是絕了這個念頭吧。”許攸甩了甩袖子,一個轉身,背對着劉堯,不再去看他了。
劉堯聽了心中都快要笑抽了。這一句忠臣不事二主要是其他人這麼說出來,他劉堯保不準就這麼信了,但是從他許攸口中說出來,那還真是他死他都不信啊。歷史上也不知道是誰,在官渡之戰的時候,就因爲袁紹不重用自己,直接投奔了曹操,導致了他袁紹大敗,最終滅亡。要是他許攸是個忠臣,那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裝,你再裝!”劉堯心中暗道。不過想歸想,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劉堯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道“這良禽擇木兒媳,子遠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要是到你我現在分數敵對,若是你不願意投降的話,我也只能……”說到這裡,劉堯不自覺的頓住了,似是惋惜,又似是無奈。
許攸聽了渾身一顫,這劉堯說的很清楚了,若是自己不投降,就要殺了自己了,心中一個害怕,就想要答應下來。
“不對!要是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投降,那自己豈不是成了貪生怕死之徒,到時候自己名聲可就臭了。而且聽他劉堯的語氣,似乎是不想殺自己的,那麼……賭一把,大不了到時候在投降。”想到這裡,他許攸再一次的停住了,不得不說身爲謀士,他許攸想的還真是有夠多的。
當即許攸轉過了身子來,看着劉堯,激動的說道“多謝大將軍厚愛了。我還是那句話,忠臣不事二主,想要我投降是不可能的,至於我這顆頭顱,不值錢,大將軍若是想要,大可以直接來取了。”
一通話說的慷慨激昂,抑揚頓挫,要是不知情的人,還真的會大聲讚歎一句真義士也。
劉堯心中暗笑兩聲,但是表面上怒目的瞪着許攸,故作生氣到“你……”
許攸毫不畏懼的跟劉堯對視了起來,一副要殺就殺的樣子,不過實際上他許攸早已經是冷汗直流了,不過好在他之前後背早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一時間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哎,罷了,罷了。”劉堯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來人啊!”
頓時許攸一顆心提了起來了,不知道劉堯叫人來是要做什麼。要是想要把自己拉下去砍了的話,他許攸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投降,先保住小命再說。
很快的,就有兩個秦偉走了進來,對着劉堯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們兩人給我把子遠帶下去,好生招待着,萬萬不可怠慢了!”劉堯無奈的說道。
許攸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了,得意自己賭對了,他劉堯不會殺了自己,而是想要等自己回心轉意。想必接下來幾天,他劉堯還回來規勸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在假裝投降,這樣子自己不但名聲保住了,目的也達到了,正是一舉兩得啊。
“諾1”兩個親衛應諾道,隨即對着許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攸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劉堯一眼,就跟着那兩個親衛離開了這議事大廳。
“主公,你何必要對那個傢伙這麼在意,他可比起奉孝這個傢伙差遠了!”在哪許攸離開了之後,張飛再也坐不住了,大聲的叫了出來。
在做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的張飛一陣摸不着頭腦。而劉堯也是用這一副異樣的眼神看着張飛,看的張飛是一陣毛骨悚然的。
“主公,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哪裡說錯了嗎?”張飛有些鬱悶的問道。
劉堯好笑的說道“翼德啊,你知道爲什麼他們幾個剛剛都沒有說話嗎?”
張飛搖了搖頭,他就是一根直腸子,不懂就問。
“因爲他們都看得出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招攬那許攸,現在你明白了嗎?”劉堯聳了聳肩道。
“不明白!”張飛毫不猶豫的搖着頭。他根本就想不通,既然他劉堯不想要招攬許攸,那麼爲什麼之前還要說那麼多話。
“不知道你就給我閉嘴,坐下,你知道知道這個結果就行了。”劉堯白了張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頓時張飛整個人就泄氣了,嘴裡鼓鼓囊囊,碎碎念念的坐了下來。看得衆人一陣好笑。
“主公,你猜那袁紹要過幾天才會前來索要這許攸?”這時候郭嘉睜開了雙眼,淡淡的說道。
劉堯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我哪知道,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唄。而且他許攸的用處可大着呢。”
頓時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臭味相投的樣子,看的張飛是一陣鬱悶,暗道兩隻狐狸。
西關外百里地,袁紹大營之中。此刻那已經包紮好傷口的顏良和文丑正滿臉忐忑的站在那袁紹的面前,而袁紹則是滿臉怒容的瞪着這兩個不爭氣的傢伙,至於那審配則是皺着眉站在一旁,眼神之中居然還有這一絲的幸災樂禍。
就在一炷香之前,顏良兩人以及敗軍已經全都回來了。當袁紹看到那敗軍的樣子之後,差點就暈倒了。損兵折將不說,顏良和文丑兩人也傷了,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許攸不見了,這纔是讓他袁紹最惱怒的事情。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敗了的。”袁紹怒目瞪着顏良,問道。
顏良和文丑倆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發現了彼此眼神之中的無奈。
最終還是身爲大哥的顏良站了出來,委屈的說道“主公,我也不知道啊!”
頓時那袁紹其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估計這身份,恐怕都破口大罵起來了,怒道“什麼叫不知道,你們怎麼帶兵的,居然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顏良那叫一個委屈啊,哭喪着臉說道“主公,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時候我和二弟正在和劉堯麾下大將張飛和華雄酣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到了退兵的命令,然後,然後就這麼敗了。”
他顏良現在也叫一個憋屈啊,要不是那個退兵的命令,自己又怎麼會失去了專注力,從而被那華雄給傷到了。
“混賬!”袁紹怒罵道“到底是誰下令的!”
“主公,這件事情不關顏將軍和文將軍的事情啊,他們兩人正在於敵將酣戰中,根本不可能下這種命令的,那麼也只有可能是許子遠下的命令了。”審配站了出來說道,這個時候不捅許攸的刀子,那還什麼時候動手啊。
袁紹眉頭直皺,說道“子遠一向穩重,他下令撤兵一定有他的原因纔是,對了,子遠呢,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子遠去哪裡了,爲什麼沒有看到他回來?”
顏良又一次鬱悶了,訕訕的說道“不知道!”他們兩個只顧着自己逃命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許攸在哪裡。
這一次袁紹倒也在沒有發怒了,因爲他直接無語了,就連發怒都忘記了,這顏良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啊。當將軍當成他們這幅德行,還真是有夠窩囊的。
“主公,那許子遠到現在都沒回來,恐怕不是被劉堯給抓住了,那就是已經……哎!”審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其嘴角露出的笑容,倒是頗有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說實話他還真希望許攸死了的好了,省的他日後跟自己作對。當然他也很清楚,許攸沒死的可能性要比死了大很多。
“你們兩個給我下去休息吧,順便給我找兩個知道情況的將士來,我要好好的問問他們!”劉堯青筋暴起,淡淡的說道。他怕自己在看着顏良那張臉,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諾!”顏良毫不猶豫的應諾道,隨即拉着那還想要說話的文丑就離開了大帳。他也知道自己有夠丟人了的,也沒有什麼臉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