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兩人來之前,沮大人已經派人通知主公了,相信主公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遼東了,到時候就是那烏丸人的末日了。”周倉裂開張嘴,露出了一嘴白牙,笑着說道。
“主公嗎!”田疇聽到劉堯的名字也不禁笑了出來。這麼多年來劉堯帶領着他們從未一敗,因此田疇對於劉堯那可是有着絕對的信心了的。
但是很快的田疇就反應了過來,有些疑惑的摁倒“元伯大哥,那幾個受傷的是怎麼回事?”
高覽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道“哎,別提了,有幾個小兔崽子居然因爲太高興了,不小心從連弩車上摔了下來,扭傷了腳脖子而已,不過我高覽可沒有這樣子窩囊的兵。”
“哈哈哈。”田疇聽了頓時就忍不住大笑了出來。沒想到沒傷在敵人手裡,反倒是自己受傷了。不過田疇也沒去在意,權當是添作笑料就是了。
“子泰,我們剛獲得一場大勝,而且你也說了烏丸人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再回來了,你看是不是應該稍微喝一點酒慶祝一下。聽說你哪裡還有着主公賞賜的極品火雲燒呢。”裴元紹腆着臉說道。那也是一個毫不遜色的酒鬼了。只要是能有喝酒的機會那絕對是不想放過的。而且這田疇平時不怎麼喝酒,因此劉堯每年分給他們的好酒他田疇可都是自己藏了起來了的。
“裴元紹,你難道忘了主公的命令了嗎?”田疇板着張臉說道。這劉堯可是明令禁止戰時絕對不允許喝酒的。
裴元紹聽了也不生氣,繼續笑道“那主公不也說了那什麼發什麼不在乎人情什麼東西的嗎。而且我軍大勝,總要好好的犒勞一下的嗎?”
這高覽和周倉兩人聽了也不禁有些心動了,這劉堯的極品火雲燒可是讓他們念念不忘了的。他們幾人每年十壇的份額早就被他們給喝完了,也就只有田疇這裡或許還有着存貨呢。
田疇聽了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裴元紹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傢伙居然還會記得劉堯說過法不在乎人情這句話。看樣子真是爲了喝酒,老實人那也能變的油滑了。
“好吧,傳我命令。犒賞三軍。”田疇笑着說道“還有你們幾個,我只能拿出一罈子來,多可就不行了。”這田疇對於美酒倒沒什麼特殊的喜愛,也不怎麼在意。因此他的火雲燒基本上都是被高覽幾人給搜刮了去的。而且這一罈子酒分給三個人喝。也就能讓他們過過嘴癮,喝醉那是絕對不會的,這樣子也不會誤了什麼事情了。
“夠了,夠了,一罈酒那就一罈酒,夠喝了。”裴元紹裂開張嘴笑着說道。他也知道這戰時酒可不能多喝,只要能夠過過癮那就已經足夠了。
田疇三人看着裴元紹片的樣子全都不禁放聲笑了出來。是夜,整個襄平城內那都是一片歡聲笑語的。
而與之不同的那就是現在烏丸的大營。現在的烏丸大營一片死氣沉沉的,毫無士氣可言,還全都沉浸在先前的那一場有些莫名其妙的敗仗之中。
“飯桶。一幫子的全是飯桶,三萬人居然連城牆都沒有摸到就被人給殺了兩萬。”這時候塌頓的主帳之內正不斷的傳出來咆哮聲。然而這個聲音的來源自然就是那蘇僕延了。原本直接被被嚇傻了的他,現在剛一回到大營之中就開始耀武揚威,發泄了起來。
而塌頓和難樓兩個人則是面如死水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還是隻是在看着蘇僕延在哪裡發着怒火。
“大王。有什麼事情。”這時候塌頓的兩個親衛聽到了這大帳之內那吵鬧的動靜,有些擔心的闖了進來。
“給我滾出去!!!”蘇僕延身在氣頭上呢,而又不敢向着塌頓和難樓兩人開火,而這兩個親衛那完全就是自己撞了上來的,不怕他們罵誰。
兩個親衛頓時被那暴怒中的素蘇僕延給嚇到了,連忙看向了他們的大王塌頓。
“你們兩個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塌頓隨意的說道。隨即兩個親衛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營帳範圍之內。
“蘇僕延,不要再在那裡發泄了,與其有這個時間,好不如考慮一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纔是。”塌頓黑這張臉說道。他對蘇僕延剛剛的行爲也不禁有些厭煩了。本來就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的塌頓,被蘇素延這麼一鬧,頓時有些煩躁了起來。
“是。大王,剛剛是蘇僕延我失態了。”蘇僕延被塌頓這麼一說也有些冷靜來下來,向着塌頓賠了一個禮,接着便坐了下來。
“大王,那漢軍的那些個古怪的機器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就是人再多那也不是對手啊。”難樓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他現在一想起那翻手之間,兩萬大軍就這麼損失了的情景,那就有些渾身不寒而慄的感覺。
塌頓聽了也不禁嘴角直抽抽,眼皮直跳。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那些個古怪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他能夠發射出大量的弩箭來殺敵。
“這。。。”一時間塌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爲他對於這些東西也是心存恐懼。
“難樓,你是怕了不成,照你的意思,我們不是應該回去,然後眼睜睜的看着族人們凍死餓死嗎?”蘇僕延頓時瞪大着眼睛,怒道。
“混賬,我可是烏丸的勇士,又豈會害怕,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至少應該將那些古怪東西先給弄清楚了,否則再多的人上去,那還不是白白的送死。”塌頓也怒道。他們烏丸人自持是勇士,最見不得的就是被別人看不起了。尤其還是被蘇僕延這個老對頭給看不起。
“哼!!”蘇僕延冷哼一聲,便轉過了頭去,不再說話了。他也自知是誤會了難樓了,但要是讓他跟難樓道歉他還拉不下這面子。
“難樓,難道你有辦法可以弄清楚這些東西的底細嗎,我們烏丸人對這些那可都是一竅不通啊。”塌頓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王,這一點你自然放心,我說出來了那就自然有辦法。”難樓自信的說道。
“哦,到底是何辦法,快快與我道來。”塌頓有些激動的叫到。就連蘇僕延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難樓。
難樓見此笑着說道“大王,我們烏丸人對於這些東西自然是不瞭解,但是我們可以找漢人啊。前些日子我在來遼東的路上抓到了一個漢人,還有些機靈,我就將他帶在了身邊。這回他可就能派上用場了。”
蘇僕延聽了嗤笑不已,譏諷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好辦法呢,那些個漢人對於我們可沒什麼好感,難道還會幫助我們不成。”
難樓聽了冷哼一聲說道“那些漢人自然是不會幫我們的,但是漢人那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怕死。只要我們能夠握住他們的小命,難道他還敢說一個不字嗎?”
塌頓聽了也不禁點了點頭,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些個漢人百姓那就是貪生怕死之人,跟他們烏丸的勇士們完全不能相比的。
“難樓,去將那人給我帶上來讓我看看再說。”塌頓說道。“還有若是那個漢人也不明白這些是什麼東西怎麼辦?”
“是。”難樓隨意的說道,隨即派了一個親衛前去叫人了。
“大王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難樓自信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幽州牧是怎麼想的,即便是在現在這個時候,這襄平跟我們烏丸鮮卑的商道還沒有被切斷。不過這樣子也正好。我們烏丸也有不少和漢人通婚的存在,因此長相跟漢人差不多的兄弟那也不少。我們只要讓他們裝作商隊進入襄平,到時候即便不能伺機破壞那些個古怪的東西,但是那至少也能夠探聽到一些消息纔是。”
塌頓聽了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難樓此辦法甚好,不過若是真的按照您這個辦法,那個漢人可就是我們這一次的關鍵了,一定要將他控制好了纔是,萬萬不可以出什麼差錯了。”
“這是自然。”難樓也點頭同意道。
也就在這時親衛帶着一個十七八歲,一身文士袍的瘦弱親年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