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能的,看把你囂張,看把你狂傲的。
他們一個個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有人跟他們一樣的下場,這下心裡好受了很多。
“萱兒不要鬧,此事豈能如此兒戲!”皇帝姬勿極反應回來,有些溫怒道。
平常寵着老三就算了,這種事他是斷不能容許的。
這可是要記載史冊的。
而且許定這人雖然傲了些,狂了一些,但是文才武藝皆爲上等,實乃佳婿。
如果老三能嫁與他,到也是一莊美事,自己心裡的愧疚之感也少了很多。
“父皇我……”姬萱脾氣上來之後也是執拗,還想在說什麼,但是這時許定站出來道:
“陛下!許某有話要說。”
正想訓斥人的皇帝姬勿極聞言轉看過來道:“你想說什麼?”
許定道:“請陛下恕罪,許某其實並不是來參加殿拭的,而且來幫三公子治病的,所以駙馬之事本就不應該存在,陛下無需讓三公主爲難。”
“額……你說什麼?”姬勿極又是一愣。
給老三治病來的。
其它人更是懵逼。
這……這……到底什麼情況。
剛剛還是劍拔弩張,爲了成爲駙馬大大出手。
一個公主說不想選,一個說不是來殿拭選駙馬的。
還說來治病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兒戲。
將滿朝文武大臣們當成了什麼。
“陛下,許某是來治病的。”許定挎着醫箱走到中間又道:“我有信心能治好三公主殿下,請陛下恩准。”
絲!
衆人到吸了口涼氣,這才記起許定身上有醫箱。
這小子不會真的來治病的吧,這……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這人腦子是有病吧。
皇帝姬勿極臉色又轉黑了下去,一雙眸子射出無數的劍光,死死的盯着許定。
整個朝堂安靜異常,彷彿在醞釀着一場大風暴。
所有人都等宣判。
許久八賢王起身,站了出來道:“陛下,既然有人能治好三公主的病,不妨拭上一拭,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暫時告一段落讓大家好好休息吧!”
宗正也站出來道:“陛下,臣認爲八賢王所言及是!”
那些支持八賢王的大臣也紛紛附和。
就連成爲大公主與二公主的兩位駙馬的家族勢力們也忙出來贊同。
這事不能在生波折了。
不然他們的好事給攪黃了,就不划算了。
皇帝姬勿極掃了衆人一眼,然後道:“準!”
衆人按禮退朝告退。
皇帝與嬪妃們走有前面,後面跟着三位公主還有兩位新招駙馬,以及八賢王、宗正等姬氏皇族重要人物。
當然也有許定,他由太監領路走在最後。
轉了幾道廊道,走過寬闊的庭院,最後來到一座大殿。
衆人拱衛頭着皇帝,還是按朝殿裡的情況分列兩旁。
許定一進來,皇帝姬勿極便道:“許定,你說你能治好萱兒的病?”
許定回道:“有五層把握!”
皇帝姬勿極微微皺眉:“才五層,剛纔你不是自信滿滿嗎?莫非你欺君!”
“非也!陛下我未見過三公主,也沒有望、聞、問、切,自然只能有五層把握。”許定解釋道。
皇帝姬勿極聞言這才眉目舒展了一下,然後道:“好,我就準你爲萱兒看病,若你不能治好她,你當知道後果!”
“陛下放心,沒有什麼比三公主一直病下去更壞的後果了。”許定挺立了身體,依舊不卑不亢。
皇帝姬勿極冷哼一聲,不知道是怒還是別的。
八賢王站起來道:“那就給三公主瞧病吧!”
三公主以經被人推進了偏室,八賢王領着許定進去。
其它人都侯在外面。
裡面沒有其它雜人,八賢王也只是送到門簾前然後眼神示意,最後輕輕拍了拍許定的肩膀,也轉身回去了。
許定明白他的意思,這大概也是皇帝姬勿極安排的。
其實從他站隊的那一刻,名份以經定下了。
不可能因爲姬萱的胡鬧而改變什麼。
挑開簾子,許定走了進去,姬萱還是背對着他。
知道許定進來了,冷聲道:“你走吧,我是不會讓你治的,你走吧,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許定沒有說話,而是一步步靠近,直到後背了,這才突然停了下來,並讓外掛小六開始進行各種儀器透視檢查。
“叮!主人經過檢查此女雙腳並沒有任何缺陷,不存在瘸腿不能立之事,同時我檢測到其的身體應該是有這幾種病情……”
外掛小六將各項檢查的結果報給了許定,許定心中有了定奪,接着小六又道:“希望能檢測到其的血液、尿液、糞便等等樣本,如此才能更清楚的查到其它病情。”
“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啞巴了吧,你在大殿上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不說話,你走吧……”三公主一直沒有回頭,不過聽不到許定的腳步聲,也沒有聽到他的迴應,只能受感到身後有一個高大而溫暖的身影。
所以讓她有些忐忑,但是又不安。
不知不覺話多了許多。
許定微微勾勒起嘴角道:“三公主真的想我走嗎?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不後悔,你就不想看一看我長什麼樣?不想徹底擺脫這個困惱你多年的煩惱,你不想去外面看看精彩的世界,看看外面的春夏秋冬,見見外面的人是爲什麼而幸福的生活與努力,不想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
“我,纔不想!”姬萱努努嘴說完又不甘的捏了捏衣角,心情複雜起來。
不想纔怪,這是她從小就渴望的,可是真的可以嗎?
她也想看看這唯一一個選自己的狂妄之徒,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像他自己吹牛說的一樣帥氣英俊。
是不是符合自己心中那一個白馬將軍。
“原來三公主真的不想,那我就唐突叨嘮了,本來以想到治好主公的方法,哎……”許定幽幽一嘆,然後轉身就往來的方向走去。
這一下姬萱公主急了,將輪椅一轉喊道:“等等,你這個傢伙怎麼能這麼沒有耐心,說走就走,你怎麼當醫者的。”
許定沒有回道,只是停止了腳步,然後聳聳肩膀道:“其實我覺得公主沒有病,有病也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需要心藥醫,主公的心病我是診斷不出,自然無力醫治,無力醫治便只好向陛下請罪了。”
“騙人,你剛纔還說有五層把握的,你說見到我就有十層,可是現在你卻說沒有辦法醫我,你是一個大騙子。”姬萱氣呼呼的說道。
許定轉過身來,沒有說話,看着終於露面的三公主。
這是怎麼一個人呢。
相貌自是出色,五官如玉一般的雕琢過,肌膚雪白,甚至一點過份的蒼白。
眸子卻很堅強不屈,此時帶點的小怒,墨發垂落在胸,一起一伏。
怎麼說呢,許定感覺要是找一個在腦海裡相似的角色,姬萱大概就是《四大名捕》中的無情。
“你……你……”姬萱看到許定的那一刻,想說點什麼以經不由自己控制了。
“我什麼?主公怎麼不往下說了。”許定微微勾勒起嘴角,露出迷人的笑,然後走過來,半端下去,與姬萱保持着平視的角度。
“你……很討厭!”姬萱胸口劇烈的一抖,然後雙手把住輪椅,想要轉過去。
不過卻被許定雙後摁住。
兩條溫暖而寬厚的手掌蓋在姬萱的玉手背上,右腳一探擋卡住了輪椅,然後看着有些生氣的姬萱道:“明明可以站起來,幹麻要坐在輪椅上,你這樣不經常運動,容易長胖的知道嗎?”
說這話的時候許定眉毛輕輕一挑。
姬萱被戳破了計量,將手抽縮了回去,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纔會長胖,本公主永遠都不會胖。”
“不光我知道,陛下應該也知道,八賢王應該也知道,我想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少。”許定笑道。
他能看出姬萱的小把戲,天子姬勿極自然也看得出來,更不要說英明神武的八賢王。
只是衆人不想戳破姬萱而以。
畢竟誰也不想去傷害一個只能活到十七歲的花季少女,讓他任性一下又如何。
“你們……欺負人!”姬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胡鬧,所有人都在忍着,只是不想戳破而以,姬萱突然有些悲傷,輕輕的捶打着許定,邊打邊罵:
“你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
…………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結果,只聽裡面有叫罵聲,喊着討厭討厭,衆人也是聽得雲山霧繞的。
“這算什麼?”姬勿極看了一眼身邊的愛妃,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這哪裡是在看病,你要調戲好不好。
八賢王也略顯尷尬,早知道自己當初不該隨便將腰牌送給這小子了。
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不過很快裡面沒有了動靜,過了一會,然後許定推着姬萱走了出來。
姬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癡癡的半捂着嘴。
“如何?”姬勿極作爲父親最爲關切的問道。
許定道:“幸不辱命,以查清了主公的病因,主公乃是從小中毒所至,需要一些特殊的治療方法與物品,而且短時之內不容易治好,不過請陛下放心,三公主不是早夭之人,活過半百不成問題。”
“果真!”姬勿極大喜,不過當皇帝的人天生不容易相信別人,所以還是有所懷疑。
許定堅定的回道:“不敢欺瞞陛下,許某句句屬實。”
“哈哈哈,好!太好了!我萱兒有救了,有救了。”姬勿極高興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過頭頂,不斷的抖袖。
其他人也面帶喜歡色。
尤其是八賢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了下來。
自己總算沒有看錯了。
許定這小子不光文武全才,還懂醫道。
不過大家高興,大公主與二公主還有他們的駙馬們卻暗中有些焦慮了。
本來皇權爭奪只有兩人,都是對半的機會。
現在三公主病能治好,大家的機會降到了三層。
關鍵是皇帝姬勿極還最寵愛姬萱,而且許定文武又遠超其它二位駙馬。
這天平明顯是偏着的。
姬勿極很高興,在宮中擺宴慶賀。
臨到天色漸晚了衆人離席而散。
大公主與二公主的駙馬也出宮回家。
只有許定被留宿在宮中,而且還是姬勿極的安排。
姬萱的病是慢病,需要慢醫,那麼許定自然不能離開。
而且從白天的表現看,小女兒以經淪陷,對許定的依賴極大。
爲了各方面考慮他都需要許定留在宮中。
不過八賢王卻沒有離開,而是被姬勿極叫去了書房。
“八弟,這個許定你從哪裡找來的?”書房內沒有其它人,姬勿極也就坦然的問了起來。
八賢王回道:“回皇兄,我是在回京的時候於南城門碰上的,當時其作了一首詩,遂被其才華所感,吳以爲是來參加‘躍龍門’的,所以送了腰牌給他,不曾想他還通醫術,想來他本是想來醫治萱兒的,只是因臣一攪合,歪打正着了。”
八賢王還將許定的另一首詩也念給了姬勿極聽。
姬勿極聽完點頭稱讚。
這許定別的不說,這文采果真倜儻,恐怕連八弟都不及也。
“此人雖然不錯,不過還是要查清底細,最後不要是其它三國的人。”總的來說姬勿極還是相當滿意的,不過眉宇間也透露着濃濃的憂色,問道:
“此次你出京巡防,我大周帝國各城池城情如何?”
八賢王回道:“很糟糕,雖然各城各主表面奉承,但是經臣弟查驗,他們大都與其它三國有所瓜葛,暗中往來,甚至本來就是其它三國派來的人,我大周堪憂呀。”
“都是朕無能呀,要是八弟你當皇帝,我大周就不會這樣了。”姬勿極悲慟的說道。
八賢王忙道:“臣弟惶恐,皇兄此言不妥,如果是換了臣弟,可能以經沒有大周了。”
“額……哎!”姬勿極知道八賢王說的也是實話。
姬勿鳴有才,如果他上臺,肯定是改革大周,秣兵厲馬,但這是三國不允許的。
到時肯定找一個藉口打入大周,然後禍害一把,在扶起年齡更小的皇帝。
“那八弟,你覺得以後我大周該如何走下去,長次以往,我大周國不國,君不君,有國境無國土,怕是難以維繼了。”姬勿極的壓力最大,下面沒有兒子,只能出此下策選駙馬,傳位給女兒。
姬勿鳴道:“皇兄我們還是得改革,不過不能從朝堂上開始,要從地方上開始,一步步收權收地,這些年人臣弟奔走於各處,以爲我大周物色了不少江湖義事,結交了多方勢力,我們可以從三位駙馬着手,光明正的打着旗幟收取城池,拿回屬於我大周真正的土地。”
“哦……八弟快快跟我說說,如何去做……”姬勿極當然知道姬勿鳴這些年打着逍遙王的名號到處遊歷結交奇能異士,暗中蓄積力量對抗三國,所以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要能爲大周復興,他一定頂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