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還不是很靠近的時候,程軒就早已從瘦小的身影看了出來,這個人就是裴元紹。只是他爲了給敵軍制造壓力,給自己表露出一份很驚喜若盼的感覺。
就好像電視劇裡一樣,每次劇情一反轉那風就是不由自主的吹了起來,使得沙塵成功的吹進了程軒的嘴裡,讓程軒咳嗽了很久。粟萬歲手中的刀也是越握越緊,直到看到了自己那血汗寶馬才稍微放下了警惕。
“你這馬還沒我那新馬跑得快,脾氣還犟的很。”裴元紹騎了過來在程軒的旁邊停了下來看着那氣喘吁吁而又緊張的粟萬歲說道。粟萬歲那第一反應是驚訝,隨之而來的就是心疼了。立馬放下了刀刃,上前撫摸自己那血汗寶馬,程軒也不知道爲啥怎麼自己的每一步判斷都是錯的,他以爲粟萬歲是個兇狠殘暴至極的人,誰知他還有如此一面。
裴元紹也順序的下了馬,一手還不忘牽着繩子,然後扶起累癱在地上的程軒。
“說吧,你想怎樣。”粟萬歲反而先開口了,他好像非常在乎自己的馬。
程軒此時也是非常懵的啊,不知道裴元紹還能有這一手操作,他居然馴馬這麼厲害並且自己也沒吩咐他候着馴馬啊,自己都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不過程軒那架子迅速的擺了起來,不愧是戲精,這入戲還是很快的,然後程軒說道:“其一你歸順於我,馬歸你,美人與酒都歸你;其二戰個你死我活,我這三萬大軍也不是吃素的,不過可能你這馬恐怕就保不住了。”
程軒此時就顯得有點狡詐了,看的出來這粟萬歲非常在意這馬啊。那粟萬歲肯定也不是傻子啊,反正歸順誰不一樣,他好像也看的清這朝政內部跟隨時要發生大戰一樣,還不如鎮守一方安居樂業呢。
“行,歸順於你可以但我有個條件,讓我的兄弟們自願選擇,他們要回家的就讓他們回去吧。”粟萬歲他猶豫了一會,就立馬做出了決定。
此時程軒那邊的已經都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就粟萬歲的精英部隊還個個待戰而發。
程軒他才十八歲,哪能撐得住這麼久的場面,又躺了下來,反正身上已經很髒了也不怕這點塵土了。鬆開裴元紹扶着的手躺了下來對着他說:“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你處理一下吧,我走不動了,先躺一會等下你喊兩個人把我揹回去吧。”
太陽還是依舊刺眼,只是比起剛纔彷彿多了幾絲溫暖,程軒累累的躺在地上,笑了。
裴元紹也沒閒着,一個招手,那三萬人齊刷刷的走了過來。而粟萬歲呢,他走向了自己的大軍,說道:“弟兄們,我粟某人不才,今日讓你們受苦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兄弟有傷殘有損命,如今面對敵軍三萬大軍,不說能否打贏,對面人數就已經壓制了到最後可能就會引得兩敗俱傷,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了,所以我粟某人我認了我降了,但是不代表你們也投降了,你們要走的可以我不會留,要留的也行,跟着我粟萬歲我依舊盡我最大的力量和你們一起享受大魚大肉......”粟萬歲說話說的有些吞吐,不知是語言組織問題還是說被自己感動到了,不過在程軒眼裡這不過就是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罷了。
隨後有的人他卸下了一身軍裝,接着向粟萬歲跪拜了一下便匆匆離去,有的人他站在了粟萬歲的身後,保持着整齊有態的姿勢站立着。一萬人非常秩序的進行了分別,有人走也有人留,可是在程軒眼裡覺得都走了比較好,免得到時候造反打我個措手不及,
那我肯定元氣大傷啊。這都是程軒打那遊戲將近兩星期的經驗,這人機玩的比他還陰險,什麼安排奸細啊什麼刺殺主公啊什麼都有,玩的一旦有疏忽就掛彩了,一點也不誇張。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這擺在這的盔甲堆積了起來,真的就像視覺盛宴一樣,全是銀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格外的耀眼。而留下來的人呢,也不多在粟萬歲的統計之後僅僅剩下了九百多人,這點軍力也不算少了至少能充當一個護城大軍了。
程軒也成功在自方軍隊的幫助下擡着回了營帳,躺着在休息了。這可把他折騰壞了,對於一個十九歲正值青春年華的年青人來說簡直太不容易了,不僅對身體上是一種折磨,精神上更是如此。經過了此次事情,讓程軒對這個未知的世界產生了一些看法和認知以及思想。
看似程軒閉着眼睛在那,呼吸均勻的可是他哪能那麼容易睡的着了呢,與死亡擦肩而過那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不是遊戲打的多換成別人估計現在都嚇的說不出話來。程軒內心依舊有很多的困惑存在,他也不知道問誰能解決這些困惑,他甚至連這地理位置在哪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保護好自己這弱小的生命了。
門簾外傳來一聲音,“主公,有人想見您。”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裴元紹的,程軒不用想也能知道就是那粟萬歲啊,把他們帶回軍營整頓好後肯定得見我,還有馬上那玻璃渣渣我還沒有取下來,他估計也是一臉疑惑。程軒似乎有點勉爲其難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說道:“你和他一起進來吧。”
果不其然,拉開門簾的是那裴元紹,而那後方跟着的正是粟萬歲。“粟萬歲見過主公,還不知主公大名能否透露一下。”粟萬歲進來便跪了下來雙手抱拳的,又讓程軒尷尬不已。“你起來吧我軍中沒有那麼多規矩,跪拜這個我昨天剛取消掉。”程軒勉爲其難的笑了笑說。
“我的名字啊......”程軒停住了,他不知道現在該叫自己張角好呢還是叫程軒好呢,不知道爲啥從他的內心就有一種摒棄的感覺對於張角這個名字或者說這個角色,他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姓程名軒平時你可以叫我軒哥也可以叫我程哥,主公叫的有點顯老。”
裴元紹又疑惑了,他看着那主公心裡想到,主公何時又改名字了?換了服裝丟了武藝,那隨身攜帶的鏡子也不見了,現在連名字也改了真是令人奇怪不已啊。不過程軒也想到了他又接着說道:“裴元紹,號令全軍以後我們的軍隊就叫軒轅軍,以黃帝之名征討天下。而我之前那名字只是爲了掩瞞我黃帝子孫後代的身份而已。”程軒編不出別的話了,就沒有接着說了。倒是裴元紹聽的頭頭是道後立馬下去發佈命令去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因爲今天這一戰所以耽誤了路程,所以又得原地休息一晚上了,天色漸漸吐出了魚肚白,晚霞和軍帳篷互相照應着,這又會引起不少軍中之人思鄉之景啊。
粟萬歲說:“在下能否問得一事?”
程軒說:“你問吧。”
粟萬歲問:“您真的是天上派來的神仙來淨化天下的嗎?”
程軒不語:“......”
程軒說:“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是......”程軒塞住了,他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索性說道:“我困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問。”
這粟萬歲剛進來沒多久,就被勸返多多少少心有不甘,並且他在安頓自己那馬的時候的確發現了馬上的血跡以及那透明的刀片!這才使他加快了想見到程軒的想法,想知道那刀片哪來的,粗中帶尖具有殺傷力。
“那能不能讓在下問最後一個問題, 就是那透明的刀從何而來?”粟萬歲本來坐的好好的又跪了下來,程軒又尷尬,他說:“天機不可泄露。”說完就回到了牀上背對着那粟萬歲。
粟萬歲也是無可奈何的離開了帳篷。
程軒見他走了有幾分鐘以後又翻過身來,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喊起人來。
門簾外依舊進來的是三個熟悉的面孔,加一個陌生面孔。程軒有點小奇怪啊,爲什麼每次進來的都是他們幾個,如果之前裴元紹算上的話就等於他們四個是一直守在我的軍帳篷外面的。程軒想起來的事擱在了一邊,就這個事情問了起來:“爲什麼每次都是你們幾個啊,這是誰安排的呢?”可見他們四個好像還是以前那樣子,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是性格原因還是話本來就少。
此時裴元紹從門簾外進來了,他沒有跪下只是簡單的抱拳說道:“參見主公。”
程軒又把自己剛纔的話問了一遍裴元紹,這纔得到了迴應。
原來他們四個都是在戰爭中失去了雙親,然後想戰爭停息可是自己太瘦小,那時候的自己見狀纔將他們安排在自己的身邊,不上戰場然後爲自己點小事就可以了,他們可能也因爲對戰爭的害怕和恐懼留下了現在的後遺症,導致了不敢說話的狀況。而裴元紹有點不一樣,他有個性有才能和他們相比只是瘦小了一些而已。
程軒知道了此事之後,接着問起了正事:“現在我們在哪個位置啊,你知道桃花是多久開的嗎?”
“冀州往北三十餘里,三月底四月初之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