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過,鮮血從那幾個在旁邊助紂爲虐的黃巾軍飆了出來,那幾人的身體馬上就癱倒下去,周圍的黃巾軍看到這一幕,不禁心裡害怕,這是周大頭領嗎,那個平時總是一臉燦爛微笑,和氣沖天的周大頭領嗎,怎麼殺起人來跟屠豬屠狗一般。藥店外屋的幾個黃巾軍渾身害怕的顫慄不已,他們發現自己居然連刀都拿不動了,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祈禱希望這殺神不要遷怒於他們。
周進身後的那三名隊員,頓時形成一個三角錐型,虎視眈眈地看着那些個黃巾軍,如果那些黃巾軍想要攻擊周進,那麼首先要過的就是他們這一關。
周進看了看周圍的屍體,然後再看到那躺在地上的楚芸,心痛難受,他仰天大嘯,然後狠狠地將手中的刀往牆上扔去,碰的一聲,那刀居然沒入牆面幾尺深,周進一個猛撲來到楚芸身邊,輕輕的將楚芸抱起,眼淚頓時如兩道清泉,從他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以前看大話西遊,那是沒頭沒腦的看,每當看到至尊寶和紫霞仙子的那段對話,都不以爲然,仍舊是笑容滿面,如今在這個三國時代的故事裡,他深深的體會到至尊寶那種懊悔,痛苦之情。人活一世,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他擺在你面前的時候,從來沒有珍惜,然而等到你失去的時候,你卻是後悔莫及。其實他對楚芸雖然沒有直接的表白,但是還是有那種好感的,然而就是這種好感,在楚芸死亡的那一刻,無限放大一萬倍,使得這周進痛不欲生。
這就是愛嗎,周進看了看楚芸,楚芸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眼皮緊閉,一絲絲的秀髮從臉頰上滑下,似乎是睡着了,看上去幸福無比。周進回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心裡不禁把以前和楚芸在一起的那一些時光反映了一遍,雖然他不知道楚芸有沒有喜歡過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曾經喜歡過楚芸,既然是他喜歡過的女人,他就要盡一個男人的義務,不允許那個女人受到一點傷害,如果說在二十一世紀,他定然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然而在這裡,他起碼是一個縣令,手上還是有幾千人的,他便有這個能力去保護他喜歡的女人。
與電影不同,沒有音樂的渲染,沒有特寫,周圍的人也不是傻*一樣站在那裡看着主人公回味,周進身後傳來的一聲的雜音,把周進從那種心痛的境地中拉了出來。“小哥,小哥,在下張機,是芸兒的師父,不知道你是?”
周進有點生氣,憤怒地把頭轉了過去,原來是那名身上被砍了幾刀的白髮老頭,那老頭兩眼無光,臉上也是佈滿了淚水,看來也是傷心欲絕。
那張機看着這殺神一般的周進,心裡暗道,此人定然是與芸兒認識之人,心裡不禁也是感慨,暗罵周進這個殺千刀的罪該萬死。如果不是他縱容士兵違法犯罪,那麼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芸兒的師父,周進緩過神來,馬上就點了點頭,帶着一絲哭腔道:“在下乃是楚姑娘的朋友!”
那老者點了點頭,正想起身,但是牽動到身上的傷口,傷口馬上開裂,一絲絲的血跡滲出,他不禁悶哼一身。周進身旁的一名隊員看了,馬上就上前將那老者扶起,其他的幾名隊員瞪了四周的黃巾軍一眼,便過去將這些人收押,那幾名剩下的黃巾軍看到過來收押他們的隊員,頓時感恩戴德,心生感慨,終於從那個殺神手下倖存下來了,一下子就將手上的兵器扔掉,解下褲腰帶,自己給自己綁上。
那兩名隊員也有點摸不着頭腦,剛纔還怕這些雜碎不服管教,造反呢,現在這些雜碎怎麼看到他們來收押他們,還樂的屁顛屁顛的,跟孫子見了老子一樣,真是無奇不有啊!
那名隊員正想替張機包紮傷口,張機趕緊拒絕“小哥,我這傷不礙事,現在我想看看芸兒是否有救!”
是啊,我真是傻,竟然沒有看看楚芸是否還有救,周進趕緊找了一張牀將楚芸放在上面,那名隊員趕緊把張機扶過去。張機來到楚芸身邊,把了把楚芸的脈搏,過了一會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周進瞪大了眼睛,心裡剛剛產生的一絲希望馬上就破碎了。
“芸兒的脈搏很是微弱,此時她已經沒有呼吸了,看來是迴天無術了!”張機看了看那支插在楚芸頭上的銀針,痛苦的再次搖頭,兩行老淚緊接着流了下來。
周進似乎有點不甘心“還有脈搏,還有脈搏,就說明楚芸還沒死,沒死!”他默默的唸叨着,突然他有個想法,他趕緊道“張先生,如果楚芸有了呼吸,那麼是不是就有生還的希望了?”
“如果還有呼吸,配合小老兒的鍼灸之術,應該能把芸兒救回來,可是這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如何才能讓芸兒。。。唉,你這是做什麼?”說話間,他就看到周進一個猛子對着楚芸的嘴吻了下去,頓時他怒從心中起,怎麼說也不能讓楚芸這樣被糟蹋了,然而等他仔細地看這周進的行爲才發現,周進並不是在親楚芸,而是將自己口裡的氣吹進楚芸的嘴裡,然後擠壓楚芸的胸腔,促使楚芸呼吸。
呀呀,此法甚妙,我怎麼沒有想到,張機猛拍自己的頭,大嘆一聲,沒想到眼前的這人也是醫術高手,頓時抄起傢伙給楚芸施針。其實這也不能怪張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只是那時的人太過於淳樸,對於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很是頑固,即使是打死他們他們也要遵守這一法則,除非是經常風花雪月的人,才能稍微放蕩一些。
周進不斷的擠壓,不斷的吹,不斷的吸,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張機在楚芸的頭上插滿了針,他對周進示意,繼續讓周進吹氣,張機則是小心翼翼的將楚芸太陽穴的那根銀針慢慢捲動着,想要拔出。
“大頭領在哪?”門外有人大聲吼道。顯然是特戰營一些軍士完成了任務過來彙報的,那幾名守在門口的隊員,趕緊對那大吼之人做出噤聲的姿勢,並小聲地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一切,當聽到這羣畜生居然要打楚芸楚大夫的主意,那羣人不禁把牙齒咬的緊緊的,要知道這羣人可是周進的老部下,和楚芸也是認識的,楚芸怎麼說對他們也有救命治傷的恩德,這羣畜生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一下子那羣人便狠狠地瞪了那幾個剩下的黃巾軍幾眼,如果不是現在不許發出太大的聲音,他們早就上去暴揍這羣雜碎了。
“終於拔出來了!”張機送了口氣,終於把楚芸太陽穴上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周進往銀針上看了一眼,銀針在火光的照耀下仍舊是閃閃發光,“張先生,這楚姑娘爲何還沒醒啊?”周進不禁問道,此時楚芸依舊是沒有任何生氣,身上還是冰冷一片。
“這。。。小哥莫急,你繼續吹。”張機沒有多說話,只是輕輕的將楚芸頭上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拔出。
周進的腮幫子此時已經是極痛無比,換其他的人定然是要捂住腮幫子大罵一場,可是這是關係到楚芸的性命問題,周進依舊是鼓足了勁吹着氣。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了,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裡,周進和張機身上不禁起了陣陣汗珠,藥店門外漸漸的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似乎已經到了清晨。
“呃,咳咳!”當張機把最後一根銀針拔出的時候,楚芸原本沒有任何生氣的軀體,突然顫動了一下,整個人咳嗽了一下,突然之間,楚芸又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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