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怕左傲冉真的出什麼危險,就讓吳霸先行一步,三千教衆隨後就到,吳霸來到盧龍塞外的時候,左傲冉還沒有擊潰蹋頓的大軍,於是吳霸爲了安全起見,就繞道進盧龍塞,沒想到,進山後就迷了路,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繞出了盧龍塞,來到了素利的營盤。
素利新敗,紮下簡易營寨,看守的士兵十分鬆懈,吳霸就摸了進去,本想殺了鮮卑大王素利,立個大功,爲自己加入左傲冉陣營後不被輕視,沒想到,刺殺不成,反而刺探到了軍情,那就是素利準備用肚子裡放置了毒藥的草人破牤牛陣,於是吳霸就又摸出了素利的大營,在附近的一個小土崗子住了一晚,就等第二天開兵見仗,自己再出來說破此事。
衆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盧植、王允、公孫瓚等人不敢置信,原來張角沒死,而且還是被左傲冉這個當時平亂的總元帥給放的,但是衆人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心裡都不相信張角老道的所謂開天眼,只當張角老道是危言聳聽,迷惑人心。
他們不相信是有道理的,因爲他們沒有見過張角老道的法術,但是左傲冉可是親人經歷過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但是左傲冉也沒有當衆表態,只是笑了笑了,什麼也沒有說,而後衆人就開始討論如何破素利的大軍了。
與此同時,鮮卑大營中卻熱鬧非凡,原來是匈奴單于羌渠,派右大將普盧率領五萬大軍來援,並且帶來了二十輛投石車和三千名腹內藏有毒藥的草人,衆人正在帳中飲宴。
南匈奴制,單于以下有左、右賢王,由單于子侄或王族子弟擔任,爲單于位第一、第二順位繼承人,左、右賢王以下有左、右谷蠡王,相當於左、右丞相或文、武丞相,代單于行國事,左、右谷蠡王以下有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須都侯,爲八大萬戶,統率匈奴八部。
黑夜已經籠照了整個盧龍塞,盧龍塞外駐紮着鮮卑與匈奴的十萬聯軍軍,城中的百姓似乎被戰爭的陰影所壓抑,此時整個盧龍塞一片靜稍稍的,而恰恰相反的是,城外鮮卑、匈奴聯軍的大營此時正燈火通明,中軍大帳之內碗筷交錯好不熱鬧。
呼廚泉將一個抓來的村姑抱在懷裡,大笑着對上首的素利笑道∶“素大王,今天的收穫不錯,雖然咱們的計策被人識破了,但是已經達到了咱們目的,如今我們匈奴的大軍已到,再加上這二十輛高價買來的投石車,打破盧龍塞之日指日可待,等咱們的這二十輛投石車一亮,保準嚇得左傲冉的腿都軟了,明天我們一攻城,他說不定就降了。”
素利聽了不由得微微一笑,旁邊大將彌加也連忙拍馬屁道∶“嘿嘿!右賢王說的對,他除了投降還能怎麼辦,只看咱們後營的那些大傢伙,明天一推上去,左傲冉還不嚇得屁滾尿流,盧龍塞還不是大王的囊中之物嘛!”
素利舉起酒杯,笑着說道∶“都靠衆位的努力,等到了盧龍塞中,這天下就是咱們鮮卑、匈奴兩家的了!哈哈!”
素利的樣子彷彿盧龍塞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了一般,在他想來自已的大軍加上匈奴的大軍攻打只有幾萬守軍的小小盧龍塞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不用說,自己還有那麼多的投石車,只要用投石車一頓亂轟,城牆不破,盧龍塞垂手可得。
素利能這麼想也是有原因的,大漠地處偏遠,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勢力插手其中,他們鮮卑是大漠第一勢力,他的大軍一向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過他又怎麼會知道,馬上民族不善攻城,他更想不到他的這些烏合之衆又怎能與左傲冉的大軍相比呢,兩者之間有着巨大的差別。
就在這個時離,鮮卑、匈奴聯軍的大營不遠的地方,一大羣黑影正爬在地上伏伏前進,此時鮮卑、匈奴聯軍的大營中,只有零星的幾隊士兵在巡邏,而且基本是低着腦袋,敷衍了事。
一枝火箭在天邊劃過,一時之間,鮮卑、匈奴聯軍的大營內火光四起,喊殺之聲震天徹底,彷彿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黑夜之中,鮮卑、匈奴聯軍頓時亂成一片,自相殘殺,互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這種狀態下,鮮卑、匈奴聯軍的士兵素質低下的缺點就顯露無疑了,大營之中亂成一團,兵不識將,將不知兵,而素利、呼廚泉等人只好讓士兵向中軍大帳靠攏,這才聚集起一部分的兵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吳霸帶着他的敢死隊(三千黃巾兵)已經到達了他們真正的目的地,如果眼前這些攻城車都被用在盧龍塞上的話,且不說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守城陣亡的兵士死傷至少要翻一倍有餘,甚至會更多。
好不容易,麾下的這些士兵平息下來了,素利又擔心糧草被燒,連忙讓闕機、那樓前去協助防守,留下彌加保護自己。呼廚泉也怕糧草有失,更怕投射車被毀,於是就讓右大將普盧前去看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後營火光沖天而起,素利與呼廚泉這才知道漢軍的真正目的所在,等素利、呼廚泉帶着人馬趕到的時候,後營的攻城器材已燒成了一片灰燼。
呼廚泉想不到左傲冉竟然有如此的膽識和智謀,令自已未戰先敗,銳氣盡失,更重要的是攻城的器材毀於一旦,這對呼廚泉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此時的呼廚泉心中才真正的有些害怕了。
有兵卒來報:“大王,敵將兵少,寡不敵衆之下敗往了西邊的老溝山。”素利暴怒,根本不管呼廚泉的勸阻,帶領三千兵卒直奔大營西面的老山溝而去。
右谷蠡王無臣氏來到呼廚泉的身邊,低聲說道:“素利性情魯莽,成不了大事,我等應早做打算,以免措手不及之下中了漢狗的奸計,一旦咱們打了敗仗,左賢王他定會在老單于面前重傷右賢王您的,所以咱們不如先退兵,日後在從長計議。”
左谷蠡王能臣抵之上前進言道:“如今退兵乃是下下之策,未戰而敗,將來會對右賢王的名聲不好,再說了,咱們的傷亡並不大,只是損了其他的攻城利器,但是投石車仍然無有損壞,只要咱們好好守住投石車,當了明天,就是咱們發威的時候了。”
呼廚泉點了點頭,說道:“二位說的很對,本王早就看出素利此人遇事莽撞,不足以成大事,好大喜功,但是,他的武藝卻不錯,佔據整個鮮卑之中的三分之一,可戰之兵十數萬,實力非同小可,不容忽視,合作伙伴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稱呼而已,等利用完了他,我就……”說到這,呼廚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左谷蠡王能臣抵、右谷蠡王無臣氏都明白了呼廚泉的目的,能臣抵撫須哈哈大笑,無臣氏笑着說道:“好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啊!”呼廚泉得意的看了看他們兩個人,面露陰險的笑容,或是換個說法,就是誰見到都想揍他一頓的笑容。
就在三人得意之時,突然有軍卒來報:“啓稟右賢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右大將普盧大人的大營起火,漢軍鋪天蓋地的殺了出來,普盧大人身負數傷,勉強抵擋住了漢軍突襲,派小人前來求援。”
“什麼!?大營被偷襲?!連英勇異常的普盧都快抵擋不住了!?”呼廚泉大驚,急忙問道:“火勢怎麼樣?投石車怎麼樣?投石車有沒有被火燒燬?你說!你說!你快說!”呼廚泉聲嘶力竭的喊道。
“回稟右賢王,投石車僅僅損失了五輛,其餘都被普盧大人及時的保護了起來,沒有被損毀。”匈奴兵卒回稟道。
“無臣氏,你留守此處,從新整頓大軍,以防漢軍再來偷營劫寨。能臣抵,你帶三千人到盧龍塞外討敵叫陣,吸引漢軍的注意了,切忌,只是佯攻,萬萬不可與漢軍正面對敵,我親自帶大軍援救普盧的大營。”呼廚泉說道。
無臣氏、能臣抵答應一聲,各自整兵去了,呼廚泉點齊了五千精銳匈的奴騎兵,還帶上了身邊的三百精銳親衛,火急火燎的趕往了普盧的大營。
樂極生悲!?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叫樂極生悲!
當呼廚泉趕到的時候,普盧的大營已經是一片火海了,不僅沒有漢軍的蹤影,就連投石車也被燒成了灰燼,普盧在兩名兵卒的攙扶下來到了呼廚泉的近前,一起來的還有素利。
原來吳霸燒燬了素利大營中的攻城利器和糧草後就假裝不敵,一路向西敗走,西邊正好就是普盧的大營,營外早就有顏良、文丑帶兵埋伏好了,見素利大營起火後,就放火點燃了普盧的大營,隨後顏良就和普盧殺在了一處,文丑帶兵四下放火,誰能擋得住文丑這個殺神啊!
沒用多長時間,整座大營就火光沖天了,二十輛投石車葬身火海,就在這個時候,吳霸引軍殺到,回合顏良、文丑的軍隊,一起從普盧的大營中殺過,繞道返回盧龍塞,素利暴怒之下,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從普盧的營中穿過,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但是卻沒有追上吳霸、顏良、文丑所帶領的軍卒,反而被文丑射了一箭,險些丟了性命。
呼廚泉帶兵剛走,歐陽烈、慕容平、左純、張豈頁、高堂隆等人便帶五千兵馬再次攻擊了鮮卑、匈奴聯軍大營,四處衝殺,八面放火,無臣氏根本抵擋不住,只能收縮防守,死守中軍大營,而歐陽烈等人僅是衝殺了一陣後就撤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黴的能臣抵可就慘了,返回來的吳霸、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左純、張豈頁、高堂隆等截住了他的後路,盧龍塞中公孫續、夏侯蘭、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李寶、張臺等人也一起殺出,能臣抵身中三箭,僥倖逃脫,所帶來的三千匈奴兵可就慘了,全軍覆滅,統統的死在了盧龍塞外,多處的重創之下,素利、呼廚泉率軍後撤十里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