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贏了!”
漢軍兵卒們像火山噴發般咆哮起來,炸雷般的吶喊激盪在空寂的原野上空,經久不息。
漢軍兵士們狂喜不已,左傲冉卻心沉似水,經此一戰,這些未經戰火的漢軍兵卒將不再是原來的漢軍兵卒,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他們已經茁壯成長,雖不足以與百戰精兵相提並論,但和一般的兵卒相比,卻已經是略勝一籌了。
此戰大勝,骨進整點兵卒,獻上蹋頓首級,收編烏桓並將不提,左傲冉命人打掃戰場,將生擒的難樓次日斬首祭旗,左傲冉這就要巧擺牤牛陣,大破鮮卑、匈奴聯軍!
次日,五更時分,斬了難樓祭旗後,左傲冉升帳,點名過卯後,抽出第一大塊金皮大令,高聲道:“公孫續聽令!”
“末將在。”出列抱拳稟手道。
左傲冉將大令往前一遞,說道:“本帥命你帶一千五百人出馬臨敵,和素利交戰,只許敗、不許勝,將素利的兵馬引到城下,這就是首功一件!”
“末將遵令!”公孫續接令,轉身領兵去了。
左傲冉又抽出第二塊大令,說道:“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聽令!”
“末將在!”五人出列應命。
“命你五人速把牤牛圈在城門洞裡邊,單等公孫續敗進城池之時,就砍斷攬繩,撤出牤牛。”左傲冉道。
“得令!”朱慈接了大令,率領四人也走了。
又命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李寶、張臺、左純、夏侯蘭、張豈頁、高堂隆等將單等着敵將一敗退,十員將在後邊領五萬兵追殺,又讓盧毓、申儀、申耽、薛則、翟元、常雕、諸葛虔、王門等衆將在後邊打掃戰場,公孫瓚、田豐、公孫越、公孫範、田楷、田豫、單經、鄒丹、關靖守住盧龍塞,衆將得令,分頭行動,各帶人馬。
少將軍公孫續領着一千五百軍卒衝出了城外,來到了兩軍戰前,他擡頭一瞧,素利正在疆場罵陣呢,公孫續一催胯下戰馬,來到了素利的對面。
公孫續說道:“唉!素利!你已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還不下馬受綁,等待何時?”
素利一陣的冷笑,哼了一聲,說道:“公孫續,你又來了,你少拿大話唬人,你們凍的冰城也化了,還有什麼指望?今天本王就要馬踏盧龍塞。”
“把我戰敗你再攻城。”說完,公孫續“撲棱”一擰槍大槍,刺心便刺,素利擺鋼叉接架相還,七、八個照面一過,公孫續照左傲冉的將令,虛晃一招,一撥戰馬,倒拖大槍,往下就敗。
素利大喜,把鋼叉一舉,高聲喝道:“軍兵,追!”
鮮卑兵將鋪天蓋地衝了過來,公孫續率領着兵卒“呼嘍呼嘍”的往城裡跑,後邊的鮮卑兵將就緊着追,在城頭之上,左傲冉左傲冉在暗處看得真而且真,把手中黃旗“唰”的一擺,告訴城下的軍卒:“傳令,撤牤牛!”
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在下面早就等得着急了,一瞧公孫續等人已經敗進城池,“唰啦”的一聲,手起刀落,“喀嚓!”砍斷了攬繩,再看這牤牛,“牟”地一聲,衝出了城門洞,正好衝向迎面而來的鮮卑兵將。
這些和牛看見這些穿鮮卑衣服的兵將,心裡可樂了,以爲是草人呢!這幾天餓壞了,眼睛都餓紅了,一點東西都不給啊,今天有這麼多好吃的,所以全都拚命的往前跑。
頭牛大老黑也樂了,回頭衝牛羣直叫:“牟——”意思是說:“兄弟們,吃呀!”
後面“牟”的又一聲:“別客氣,大哥呀,來吧!”這羣牛“呼嘍”一下子全出去了,奔着鮮卑兵將衝了過去,牛頭上全是雪亮的牛耳尖刀,直刺人的眼睛啊!
牤牛衝了過去,見着人,就以爲他們肚子裡是草料呢!用尖刀“呲啦”一劃,就給開膛了,老腸子、老肚子“譁”的一流出來,老牛一看,一看不是草料,又磨頭再挑另一個。
越不見草料,它就越挑,鮮卑兵將用刀去砍老牛,老牛皮糙肉厚,砍一刀也不在乎,這牛勁可上來了,愣是往上撲,怎麼?都餓紅眼了!嚇得鮮卑兵將是磨頭就跑,老牛撒歡尬厥子緊追。
素利一看,嚇壞了,心道:哎呀!完了!人和牛打仗,能打贏嗎?能打出理嗎?扭頭就走,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邊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李寶、張臺、左純、夏侯蘭、張豈頁、高堂隆、公孫續等“呼啦”一下子領五萬兵馬衝出了城池,在後邊僅僅的追殺,只殺得鮮卑兵將呼爹喊娘,人仰馬翻,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就這一陣,素利損失了七、八萬的人馬,素利麾下大將拓跋力微被文丑一箭射落馬下,被馬踩如泥。
素利這次領兵進犯中原,是帶了二十萬來的,各處佔領的村莊路口得派人把守,運糧的、守村的、守重要路口的,得去掉十萬人,還有十萬人就來攻打盧龍塞了,這一仗,被牤牛頂死的、挑死的、漢兵追殺,人踩馬踏的,死傷累累,只剩下兩、三萬人。
這些個殘兵敗將,退出了四十多裡地,這才止住了腳步,眼前是一片樹林子,素利翻身下馬,擦了擦額角上的汗,回頭看了看殘兵敗將,仰天長嘆道:“唉!天啊!我素利時運不佳,又吃敗仗!回去有什麼臉面去見我鮮卑的兒郎啊?!死了吧!”想到此處,素利拔出了腰刀,橫在了脖項,這就要抹脖子。
素利爲什麼要死啊?帶這麼多兵將進兵大漢朝,損兵折將,又打了敗仗,回到老營後有何面目見人,根本沒臉活着,彌加、闕機、那樓等將連忙過來阻攔,有抱腰的,有摘胳膊的、有搶刀的,緊着喊:“大王別死,軍家勝敗乃常事,哪能自殺呢。”
素利打了個哀聲道:“哎呀!你們說的容易啊!盧龍塞外一戰我敗給了左傲冉,如今這又完了……”
正這時,就聽遠處一陣馬蹄聲傳來,威武鈴“嘩嘩譁”直響,聲音由遠而近,素利嚇得,連忙把腰刀還入鞘內,急問左右:“哪來的人馬?是不是追兵打了?”
這個時侯探馬來報:“報~~!大王!匈奴右賢王呼廚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到,要見您。”
“哦?!”素利一擺手道:“快,快快有請。”
時間不大,兩匹戰馬來到素利的近前,馬上之人下了戰馬,素利上前施禮道:“三位數日前返回匈奴王庭,不知道爲何去而復返,難道有事嗎?”
呼廚泉一樂,說道:“怎麼?你打敗仗了?”
“慚愧啊慚愧!”素利打了個哀聲道。
呼廚泉要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次失利不怪素利大王。”
“什麼?不怪我?不怪我那又怪誰?”素利道。
呼廚泉拍了拍素利的肩頭,說道:“來,來,來,咱們到裡面說話。”
四個人來到林子裡的僻靜之處,命退軍兵衛士退下,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站在呼廚泉的身後,呼廚泉用低低的聲音說道:“這次失敗,全怪宇文康探信不準,他說左傲冉已經死了,咱們才放心大膽地來取關奪寨,現已探明,左傲冉沒死,如今又擺了這牤牛陣,故此,素利大王才吃了敗仗。”
“左傲冉沒死?!那咱們還是趁早退兵吧!左傲冉咱們是高低打不過的啊!?”素利一聽左傲冉還活着,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模一樣,蔫蔫的了。
呼廚泉一樂,說道:“私立大王不要泄氣,如今我等已有破敵之策,還帶來了破牤牛陣之法,可敗中取勝,報這次的深仇大恨……”
擺牤牛陣破鮮卑大軍,盧植寫成了奏摺,派人送到了京師洛陽,呈給了當今的萬歲,靈帝劉宏已崩,如今把持朝政的是何進,誰知道奏摺沒有落到何進之手,也沒有落到小皇帝劉辯之手,反而落在了朱雋之手。
朱雋看不了左傲冉立功,於是就將奏摺密下了,派心腹之人連夜送往代郡、上谷一代的於夫羅的老營,並將破陣之法一併送去,讓匈奴以假人,代真兵,也扎草人,穿上鮮卑兵將的衣服,肚子掏空,裡邊拌上草料摻毒藥,單等漢兵放出牤牛,在把毒藥草人放在疆場,這些牲畜分辨不清草人和真人,去拱草人,吃了帶毒藥的草料,當時毒死,牤牛陣不打自破。
於夫羅一看,折本裡把牤牛陣破敵的辦法可謂寫得是清清楚楚,把於夫羅嚇得是膽裂魂飛,心道:“左傲冉要擺牤牛陣大破鮮卑大軍,那我弟弟呼廚泉準吃虧不可!”一面急忙派人送信到盧龍塞,掉呼廚泉領兵返回,一面急忙趕製草人,要破左傲冉的牤牛陣。
匈奴右賢王呼廚泉把這些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素利,並把牤牛陣的破法反覆作了交代,還對素利說道:“我大哥命我連夜趕糊了三千個草人,用大車拉來,沒想到來晚了,現在,你可重振旗鼓,再回盧龍塞,我們三個幫忙,破他的牤牛陣,戰勝左傲冉!”
呼廚泉這一打氣,素利的精神頭又來了,問道:“草人在哪兒?”
“在後邊車上呢。”呼廚泉道。
“去看看。”素利來到外邊一瞧,上百輛的大車拉着草人,上邊用席子蒙着,打開一看,素利樂兒,怎麼?這些人畫得樣子,穿的衣服,拿的兵器,跟他們鮮卑一樣一樣的。
“好了,有這些草人,還有三位給我助威,待我再戰左傲冉!”說完,素利命令軍兵鳴號角,集合兵將,不一會兒,掉了隊的軍兵都集合齊了,與匈奴右賢王呼廚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帶來的人合兵一處,共有五萬多人,由素利率領着又來到了盧龍塞的城下,從整旗鼓,再立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