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徹裡吉輕喚一聲道。
清醒過來的左傲冉,搖了搖頭,說道:“時機尚未成熟,咱們還是先從長計議吧!”頓了頓又道:“老丘啊!我看你的面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操勞了,多注意點身體!”左傲冉記得丘力居好像是病死的,所以才提醒一下他,左傲冉可不想丘力居死得這麼早,一旦他死了,讓蹋頓即了位,恐怕烏桓又要亂了。
丘力居道:“多謝主公關心,我會注意的。”
左傲冉看着丘力居說道:“老丘啊!現在就把難樓、蘇僕延請來吧!我要趕緊解決這邊的事情,馬上趕回京師洛陽,當面向陛下請旨,率兵再平涼州叛亂,我定要讓韓遂血債血償!”
“咱們是不是先商量一下如何應對他們二人,之後再將他們二人請來,居請主公先來碰個頭的意思就是想先商議出來一個對策!”丘力居說道。
“是啊!丘老哥說得對,咱們應該先商量商量。”李文侯道。
左傲冉一樂,說道:“不用了!我應經有了一個萬全之策了,不過老丘你可一定要配合我啊!這回能不能成功,你能不能真真正正的當上烏桓大王,可就都要看這會了!”
“好!主公既有妙策,那我也就不再多言了!”丘力居一揮手,說道:“來人啊!有請難樓、蘇僕延以及衆人前來我的大帳,就說左元帥已經到了。”自有烏桓親兵答應一聲,去請衆人了。
不一會兒,衆人就到齊了,左傲冉與丘力居同桌而坐,按理說,丘力居是主人,理應坐在主席,但是左傲冉可是丘力居的主公,又是平亂大元帥,丘力居就讓左傲冉坐在主席,但是左傲冉卻不肯,硬拉着丘力居一起坐在了主席上。
李文侯、徹裡吉分列左右,左面是難樓、蘇僕延、蘇僕延的兄弟速僕丸,右邊是丘力居的長子樓班、從子蹋頓、軍師宇文康,還有骨進,剩下的就是一些部落的首領。
丘力居見衆人都到了,酒菜也都上齊了,就向衆人分別介紹了一番,爲了先減緩一下衆人情緒,丘力居就按照慣例一揮手,說道:“來人啊!將舞姬帶上來,爲在座的衆位解解悶。”
寬敞的帳篷裡溫度極高,那可是九層厚的牛皮帳篷啊!幾乎所有人都精赤着上身,出了左傲冉以外,衆人舒舒服服的半靠半倚着,一邊大口的往嘴裡灌酒,一邊悠然自得的欣賞着眼前的美景。
左邊的一名烏桓舞姬穿的是一襲白色透明的連身薄紗,美觀大方的裙襬剛好遮到膝蓋,兩條渾圓上方包裹着半透明的肚兜,腳掌踩着一雙精美的繡花鞋。
右邊的一名烏桓舞姬穿的是一身英姿颯爽的黑色服飾,貼身的裙襬也正好遮到膝蓋,兩條修長美腿上包裹的是黑色綁帶,腳掌踩的是一雙漆黑的布鞋。
兩名舞姬的穿着一黑一白,看上去恰成鮮明的對比,雖然裝束截然不同,但那高聳的胸脯都漲鼓鼓的突起,
“我靠!這兩名烏桓舞姬長得還算可以,但是他們的那對大白兔子也太大了吧!都快要破了!這身穿着還真的是特別誘惑呢!”左傲冉的心中暗道。
難樓半眯縫着雙眼,笑道:“穿着這麼漂亮的衣服,跳起舞來一定很好看,你們就表演一下吧!不知道有沒有我哪裡的三十名舞姬跳得好,哈哈哈……”
“跳得好不好當然是看完才知道了,如若不好的話,我現在倒是可以教她們!”
“我靠!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不就是個舞姬嘛!舞跳得怎麼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這又不是給皇帝跳舞!”左傲冉暗道,就連李文侯與徹裡吉也是面面相覷。
“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都給我跳啊!”怒吼聲從難樓的口中發出,兩名舞姬的俏臉僵硬了幾秒,看了一眼丘力居,丘力居微微的一點頭,兒女纔開始了緩緩的扭動她們惹火誘人的嬌軀。
“一、二、三、四……屁股扭起來…前、後、左、右……沒錯了,就是這樣……”速僕丸確實像個訓練有素的舞蹈家,一邊指揮着最標準的舞姿,一邊吆喝着節拍兼糾正姿勢動作。
“你們給老子認真一點,別敷衍了事!哪個要是跳的不好,就別怪我對另一個不客氣!”蘇僕延看的興高采烈,一會兒督促幾聲兩名舞姬,一會兒喝罵出幾聲,還時不時的甩動兩下自己手中的鞭子,用來恐嚇她們。
“動作!注意注意!屁股搖晃的再誇張一點……”不知廉恥的大聲嚷嚷
在皮鞭與喝罵聲的雙重威脅下,兩名舞姬哪裡還敢怠慢,不敢有分毫的差池,
“怎麼!?古代也有這玩意!?這不是我那個時代的豔舞嗎!?原來古代就有了,弄了半天豔舞是古代先輩們傳下來的啊!”左傲冉暗暗的驚歎道。
蘇僕延貪婪的嚥着唾沫,突然眼露兇光,手中的鞭子呼嘯着揮了出去,“啪!”的一聲,皮鞭狠狠的打在兩名舞姬的腳前不遠處,將地上的虎皮都打開了一塊。
“哼哼,我已經說過不許敷衍,你居然敢當耳邊風!”蘇僕延厲聲喝道:“給我投入點!”
一見這情形,丘力居可忍不住了,這不是再立威嘛!這三個人竟然趕在自己的地盤這樣,這可是真的太目中無人了,難不成以爲我死了嘛!丘力居剛要發火,卻被一旁的左傲冉一把給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這纔將暴怒中的丘力居給壓了下來!
兩人被嚇得夠嗆,連忙用出了自己最大努力來,
“對了,舞動的熱烈些,再熱烈些……跳舞就是這樣纔有味道……儘量的熱烈起來……”蘇僕延不厭其煩的教導着,
左邊的舞姬漲紅着俏臉,烏黑的秀髮披散着在肩頭飛躍着,已經扭動了一陣的腰身逐漸靈活了不少,動作不再顯得那麼僵硬了,
在高亢轟鳴的節拍聲中,兩名舞姬跟着蘇僕延打擊出的節奏賣力的跳着舞,這真是一次難得一見的豔舞秀,左傲冉是這麼認爲的,
左傲冉看到這,可就看不下去了,這根本不是什麼豔舞,想到這,左傲冉側目看向丘力居,低聲的問道:“丘大王啊!這是不是有些過了,跳舞就跳舞唄!幹什麼這樣啊!這多有傷風化啊!?”
丘力居聽了左傲冉這番話後,就用了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左傲冉,試探的問道:“左元帥啊!什麼叫有傷風化啊!?這可是我們烏桓族歡迎客人、慶祝節日、重大歡宴時纔拿出來的,元帥可不要不識貨啊!?”
“什麼!?我靠!烏桓族竟然用這等舞蹈當做待客之禮,而且還是最隆重的待客之禮!”這令左傲冉十分難以理解,但是卻讓左傲冉知道了一件事情,原來這舞是烏桓族創立的,並不是他們那個時代獨有的!
丘力居看着左傲冉,低聲說道:“如若左元帥不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快一點跳完,咱們好直接進入正題!”
“中原人就是中原人,根本不懂得欣賞,這麼好的舞蹈竟然還嫌棄她不好,真知不知道你們中原的漢人認爲什麼樣的舞蹈纔是好舞蹈啊!?”難樓出言道。
速僕丸突然開口道:“漢人不是不弄得欣賞,他們是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美妙的舞蹈,不懂裝懂而已,漢人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的,讓我想想,什麼葡萄酸來的!”
“那叫吃不找葡萄,說葡萄酸!”難樓道。
速僕丸擊節道:“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左傲冉呵呵一笑,在左傲冉的心中,舞蹈的最高境界應該是像來鶯兒那樣,跳起舞來熱情奔放,沒有一點羞羞答答的樣子,給一種極其唯美而又勁爆的感覺。
在場的衆人都被左傲冉給驚呆了,尤其是李文侯、徹裡吉、丘力居三人,他們沒有想到,一項儀表不凡的左傲冉竟然也懂得這個。更加吃驚的是難樓、蘇僕延、速僕丸三人,他們真沒想到左傲冉還懂得這個,其中的速僕丸聽完左傲冉的話,不禁暗暗的點頭,心道:“嗯!這樣確實比自己的下一步要高!”左傲冉身爲現代人,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就不要叫人帶人了!
樓班的舉動自然落在了丘力居與左傲冉的眼中,丘力居黯然的嘆息一聲,而左傲冉卻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暗道:“孺子可教也!”
“哈……不錯嘛!跳的真不錯!越來越熟練了!”左傲冉故意吹着口哨起鬨道:“你們果然很有跳這種舞的天賦,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哈哈哈……”
“好極了,十分精彩!”衆人“闢裡啪啦”的鼓掌喝起採來,
左傲冉實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拍作案,怒道:“夠了!難樓、蘇僕延、速僕丸你們三人該夠了吧!今天邀請你們三人來不是爲了看你們稱爲“美妙”舞蹈的舞蹈的,我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真的要是給我惹怒了的話,你們不會好過的!”
難樓、蘇僕延、速僕丸三人被左傲冉言語間的凌然威勢所攝,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而蹋頓的表現也盡在左傲冉的眼底,左傲冉確定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和左傲冉想的一般無二。
左傲冉看着兩名舞姬說道:“你們是漢人嗎?”
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舞姬唯唯諾諾的回答道:“不全是,我的母親是漢人,我的父親是鮮卑人,我是被賣到烏桓來的,這是我的女兒,他的身體內流着漢人、鮮卑人、烏桓人,三個種族的血液。”
左傲冉一聽就更怒了,什麼!?這兩人竟是一對奴隸母女!左傲冉向她們二人一揮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兩母女兩眼感激的看着左傲冉,跪倒磕了三個頭,這才穿好衣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