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耿鄙越聽越是心驚,急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趙昂你這個白癡,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氣煞本官也!氣煞本官也!”
小吏叫苦道:“大人,還有呢。”
“快講!”耿鄙焦急的道。
小吏道:“龐德護着馬騰將軍的三位公子衝出城去了,可馬騰將軍的夫人和襁褓中地四公子恰好省親歸府,竟然遭了趙昂將軍的毒手!更爲可氣的是,趙昂居然還把馬騰夫人和兩名家丁的首級掛在城樓上示衆。唉!現在慘劇已經釀成,馬騰將軍性子又烈,知道之後勢必不會善罷干休,這可怎麼辦呀!?”
“壞了!”耿鄙先是一呆,旋即疾聲道:“傳令,火速召集右司馬、前司馬、後司馬還有別部司馬前來刺史府議事,還有,讓趙昂那個白癡也一併前來,就算走不動,爬也給本官爬到刺史府來,快去!”
“遵命。”小吏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
馬騰大帳
隨軍郎中長長地舒了口氣,向馬騰道:“將軍,大公子的傷勢雖重,所幸沒有傷及要害,性命可無慮,只是失血過多,昏厥過去了,服了我的要,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甦醒過來。”
“呼~~”馬騰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一塊巨石落地,轉向一側的龐德道:“令明,現在你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本將軍,隴縣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會鬧到如此地步?”
“嘿~”龐德擊節道:“具體情形末將時,大公子已經身受重傷,正拼死守住大門,與趙昂死戰!末將只來得及從趙昂手中救下大公子,趙昂的大軍便已經殺到,當時情況緊急,如果稍有遲疑,不但末將和弟兄們活不成,就是三位公子也難逃死劫,不得已,末將只好擅自做主,護住三位公子拼死殺出城外,不過~~”
“不過怎樣?”馬騰急聲問道。
龐德黯然道:“不過夫人和四公子卻不及救出。”
“報~~”
馬騰正心憂時,忽有小校疾步入帳跪地稟報:“將軍,趙昂這狗賊已經殺了夫人,連襁褓中的四公子也沒有逃過毒手,現在正把夫人的首級,還有馬原與馬福的首級一起掛在城樓上示衆呢!”
“什麼?天殺的趙昂!”馬騰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往後便倒,龐德和小校慌忙搶前扶住,好半晌,馬騰才幽幽醒轉,切齒道:“趙昂匹夫,本將軍誓啖其肉,飲其血……”
“報~~”馬騰話音方落,又有小校疾步奔入大帳,厲聲道:“將軍,緊急軍情!”
馬騰翻身坐起,沉聲道:“講!”
小校道:“屯於北效大營的右軍,西效大營的後軍,南效大營的前軍,還有隴縣中軍大營的中軍正在集結,據各營相熟的弟兄偷偷來報,耿鄙大人正召集各軍司馬緊急軍議,看樣子是準備要對將軍動手了!”
“耿鄙!匹夫!”馬騰切齒道:“你好狠毒啊!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
五天的行軍讓左傲冉的部隊終於趕上了張溫的大軍,那時張溫早已經和邊章、李文侯的大軍大戰了三場,第一場,張溫大軍大敗邊章軍,追殺邊章軍至北地城外三十里處,被邊章誘入山谷,李文侯伏兵大敗張溫大軍。
第二場,李文侯軍叫陣,張溫爲雪第一戰之敗,傾巢出擊,李文侯麾下大將柯吾出戰,力斬張溫麾下大將三員、偏將、副將、牙將、小校二十餘人,隨後柯吾之子耶文狼引軍突擊,張溫大軍大敗十里。
第三場,李文侯趁夜偷營,柯吾之子耶文狼殺入張溫營中,一合斬殺張溫副帥周慎,擊傷何曾,張溫引兵擊退,再次中伏,三萬軍馬死傷兩萬餘人,退兵中正遇左傲冉的先鋒軍。
聽了阿里拓金、阿里拓銀、阿里拓銅、阿里拓鐵四人的回報,左傲冉的心中一時盎然了起來,張溫與左傲冉的先鋒軍匯合一處,左傲冉上前失禮道:“張大人,怎麼會這樣?”左傲冉假意的問着眼前那個被戰爭搞得狼藉的人。
“哎呀!左先鋒啊!不要多說了,誰會想到李文侯有勇有謀,更有麾下大將柯吾之勇,溫輕敵了。”張溫可憐兮兮的說道。
左傲冉扶着張溫走入了軍帳,張溫毫不猶豫的走上了主帥的位子,張溫的行爲典傑等人看了頓時火冒三丈,緊緊的握着拳頭,隨時會衝上前去,把張溫的頭給卸了,左傲冉暗暗地對着典傑等人遙了一下頭,示意他們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就在這個時候,小校突然來報:“李文侯麾下大將柯吾在營外叫陣。”
“嗯,知道了,你現下去吧!”張溫揮手說道。
顏良向左傲冉拱手道:“主公,兵來將擋,讓良前去迎敵。”
“好,公驥勇武,祝公驥馬到成功,冉親自爲公驥擂鼓助威!”說完,招呼着衆將出戰,林出帳時左傲冉還回頭看了一眼張溫,見他並沒有出戰的意思,左傲冉也不強求,心道:“你愛去不去,不去最好,反正隨你的便!”
出了大帳,走上了軍鼓臺,看着對面的森森殺氣,一員上將在萬軍的拱衛下顯得十分的顯眼,一名身的戎裝,散發着久經戰陣的氣質,雙手緊握着鼓槌“咚咚咚、、、、、”戰鼓聲,將己方的士氣全都帶動了起來,好!好一個顏良,一身戎裝,一馬當先,出了營門。
只聽得馬騰軍中傳來一聲喝罵,雙方將士進入了一個對罵的階段,吵鬧的戰場,死亡的氣息,把這一切都映現得如此的透徹,雙方開始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碰撞。
轉眼之間,顏良神威一顯,敵將先後落馬,漢軍陣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傳令兵興奮的跑來向左傲冉稟報:“顏將軍斬殺叛軍六名大將!”
“好!好一個顏良顏公驥,果然勇武,不愧爲冀州大將,河北四庭柱之一!僅僅幾個回合,就將馬背上長大的羌族大將給斬殺了!”左傲冉不由得讚歎起張遼來。
忽的,柯吾軍陣中閃出一員小將,年紀在十七、八歲之間,面色漆黑,猶如鍋底灰,目光如電,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手執長槍,坐騎駿馬。此人並不與顏良答話,直接戰在了一起。
張溫敗兵全因此人,張溫見到此人,腳不停的哆嗦起來,口中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喊着:“耶…耶…耶文…耶文狼啊!”
左傲冉一聽到耶文狼的名字,再看了看耶文狼的體態,趕忙回頭,說道:“文丑何在?”
“末將在。”文丑應道。
“耶文狼非一人能敵,吾恐顏良戰他不過,你去助顏良一臂之力,不要硬撐,打不過就跑,打不過就扯下來,自有我來殿後。”左傲冉道。
文丑拱手道:“主公放心,俺老文看他也就是紙糊的,抵不住俺的一槍!”說完,迅速的奔下了軍鼓臺,策馬而出。
左傲冉看着顏良、文丑雙戰耶文狼,並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心道:“此將驍勇異常,爲何未曾聽過此人的名號啊!三國演義中真的不知埋沒了多少人才啊!?”左傲冉的臉上滲出了絲絲的汗水,越看顏良文丑二人越危險。
“鳴金!收兵!”再也忍不住的左傲冉,只得下令收兵罷戰,這耶文狼太強了,顏良、文丑二將雙戰此人都打不過他。
顏良連斬李文侯麾下三員叛將所帶來的士氣,被左傲冉的一句收兵,而再一次帶入了低落,李文侯軍的士氣頓時高漲了起來,一個個耀武揚威的站在轅門外罵陣。
左傲冉快步跑下了軍鼓臺,迎上了顏良、文丑二人,顏良把頭一低,汗顏道:“主公,這耶文狼好強,若不是不俊相助,吾恐早已命喪九泉了。”
穩操跳下馬來,搖着他的大頭,大嘆道:“大哥,即使你我二人合力也戰不過這個黑廝,此人所使的槍法,又快、又猛、又狠,招招攻你弱處,防不勝防啊!”
聽了顏良的解釋,衆將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左傲冉微微一笑,說道:“今日到此爲止,公驥、不俊你們二人先下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明日再戰。”
顏良、文丑同時拱手道:“是,主公。”
目送着顏良、文丑二人,左傲冉心中盤算着怎麼對付這棘手的耶文狼,實在不行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就在這個時候,阿里拓金走到左傲冉的身邊,在耳邊說道:“主公,咱們軍隊中有內奸。”
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這個消息立時讓左傲冉把耶文狼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拉着阿里拓金走到一邊,低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內奸是誰?”
阿里拓金四周張望了一下,放低聲音說道:“此人乃是參狼羌的王,名叫摩葛阿,他是北宮伯玉的親信,向來是很少參加作戰,這次他是爲了要表現一下,才隨軍出城,結果就被主公給生擒了。”
“摩葛阿?!阿里拓金,你說的具體一些。”左傲冉說道。
阿里拓金又向四周張望一下,才說道:“昨晚,摩葛阿入我房中,說我對北宮伯玉不忠,背叛大王,又說服末將,要讓末將配合他將主公擒了,免除北宮伯玉進攻中原的障礙。”
左傲冉立時眼睛一緊,心道:“摩葛阿!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誰都會有親信,誰都會有死忠,不光漢人有骨氣,其他族也有裝是豪傑啊!是時候從新整合羌族降兵了!”想到這,左傲冉點點頭,說道:“阿里拓金,你先去穩住摩葛阿,不要讓他與北宮伯玉或是李文侯等人聯絡,一旦讓他們聯絡上的話,我軍就危險了,記住先應了他,明早出戰用他的人頭來提升士氣,阿里拓金,我軍的未來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