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李傕跟郭汜處。
眼看着秋收結束,西涼這邊的糧食收成並不是很好。
畢竟涼州這邊的土地,本來適合種地的地方就不多,再加上雨水也少,糧食的種子也不太行,所以這收成自然也就不行。
最爲重要的是,涼州這邊最爲肥沃的土地,都掌控在那馬騰和韓遂的手裡。
李傕跟郭汜二人,若是不想被餓死,那就只能向馬騰和韓遂低頭了。
“李兄,咱們沒有過冬的軍糧了啊。”郭汜看着手下送來的奏摺,便知道手中的軍糧,已經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要不,還是跟馬騰和韓遂借糧吧,丟點面子,總比餓死強啊!”
李傕聽聞這些話,則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郭汜見到李傕不說話,便上前推了對方一把:“李兄,你怎麼在發呆,我跟你說話呢。”
李傕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我聽到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樣,咱們得過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涼州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咱們若是不跟韓遂馬騰借糧,怕是跟着咱們兩個的這些兄弟,都得被餓死凍死。”
郭汜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而李傕則是嘆了一口氣,出言提醒道:“伱難道忘記了,那曹子修可是說了,秋收之後,便跟咱們決戰啊!不要說度過冬天,你我兄弟二人,能不能看到冬天到來,那都兩說。”
郭汜聽聞這話,也就滿臉頹廢的重新坐下了。
若是曹昂真的打過來,那他們西涼的馬騰和韓遂,再加上他們兩個,真的能擋得住曹軍的鐵騎馬?
李傕跟郭汜,早就被曹昂給打怕了,所以他們兩個根本不敢跟曹軍開戰,只想着投降。
只是這會兒,他們兩個身不由己,就連交出劉協投降這件事,兩個人都辦不到。
畢竟這西涼是韓遂和馬騰的地盤,只要他們兩個一有那種投降的舉動,怕是那馬騰和韓遂拼死也會剿滅他們兩個。
也正因爲如此,在曹軍大舉進攻之前,西涼才能維持一個短暫的和平的局面。
李傕跟郭汜,兩個想要投降卻無法投降的人。
馬騰和韓遂,兩個想要剿滅李傕和郭汜,卻又不敢動手的人。
張遼,帶着曹軍,在司州邊境對西涼虎視眈眈。
只要西涼軍一有異動,這位虎將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擊,將西涼軍殺個片甲不留。
可是西涼軍不內亂的話,那麼張遼也就沒有機會出手。
三足鼎立,依舊穩定。
……
益州,劉璋處。
劉焉已經病死了,只是還沒有完全對外官宣。
畢竟此時的劉璋,正在鞏固自己在益州的權力,只要權力不穩定,那麼他就不會給劉焉發喪!
只有益州劉璋信任的幾個人,才知道劉焉已經死了。
但是他們也只是知道,劉焉是病死的,對於這位經常裝病的諸侯來說,他真正的死因,怕是隻有他那親兒子知道了。
雖然都說劉璋軟弱無能,但是那也得看跟誰比。
若是跟曹昂相比,他自然是軟弱無能的,畢竟他在曹昂的面前,連頭都不敢亂擡。現在的他,對曹昂依舊是有心理陰影的。
只是他遠在益州,跟那曹昂山高皇帝遠的,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慢慢的遺忘了籠罩在自己心頭上的那片烏雲,開始展示自己的手腕。
對於益州那些不服他的世家豪族,都是殺一部分人,警告一部分人,然後再扶持一部分人。
殺的那些人,都是世家豪族的掌控者,他們不服劉璋,所以得死。
而被警告的那些人,則是那些被殺的人的追隨者。
劉璋要的是那些世家豪族的支持,可不是要毀了那些世家豪族。
至於被扶持的那一部分的人,則是原本在世家豪族當中的邊緣人物。
他們被劉璋所扶持,成爲世家豪族的掌控者,自然是對劉璋感恩戴德,言聽計從。
如此一來,劉璋便在法正等人的幫助之下,徹底掌控住了益州。
……
冀州,袁紹。
他在袁術敗亡之後,便從兗州青州一帶退兵了。
可即便是退兵了,他也在擔心後續曹家會找他算賬。
“我當時都說了,不跟曹操開戰,可是你們一個個的全都勸我動手!”袁術坐在主位上,滿臉煩躁的甩鍋。
“這下可倒好,不僅是地盤沒有擴大,還把高覽將軍給折了,眼下,袁術敗亡,曹軍一旦揮師北上,那我們又該如何抵擋呢?”
沮授聞言便站了出來:“主公,這件事在下也有責任,原本在下以爲,以那曹軍的實力,斷然不可能兩線作戰。”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曹軍面對着咱們驍勇善戰的將士們,也只能被動防守!”
“只是沒料到,那孫堅反水,背刺袁術,導致他敗亡的如此之快,讓人始料未及啊!”
沮授說這些話,是想要讓袁紹別自責。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袁紹從來都不會自責,而是隻會埋怨別人。
就在剛纔那會兒,袁紹都是在心裡埋怨着這一衆的謀士無能,武將軟弱,要不然他也不會輸。
而他就是不反思自己,若是在沮授第一次勸他南下的時候就出兵,打曹家一個措手不及,這會兒他的地盤,可能已經擴大很多了。
袁紹擺了擺手:“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說了,現在還是想一想,該如何抵擋曹軍吧。”
“以我對曹家父子兩人的瞭解,這次咱們先對其動手,若是不報復回來,那就是不是曹阿瞞和曹子修了。”
衆人聽到這話,也都是有些無奈。
原本他們都以爲,曹家爲了重建洛陽,已經把家底敗的差不多了,可是沒想到,對方的家底如此的殷實。
竟然還能支撐着這麼多的大軍,進行多線作戰。
沮授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主公,在下認爲,應該聯合公孫瓚,一同抗擊曹軍!”
其他人想了想,目前也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阻攔住曹軍了。
在這危急存亡的時刻,也沒有人跟沮授唱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