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小圓片的烈性炸藥王易當時給丁某飛鴿傳書來了很多, 丁某怕大殿只用兩三個炸不開,幾乎是每一個大殿承重柱子上他都 貼上去了三個,然後又在關鍵的幾個承重地方都貼上了。
做好一切之後,他們所有人,整個丁氏,包括那些現在願意跟 着丁某一起回到洛陽城繼續爲王易效力的人,爆炸的那天的下午之 前其實就已經陸陸續續地捲鋪蓋走人了。
那些士族官員先離開的,比丁某走的要早了半天,不過給丁某 留下的是他們之中最好的一匹馬。
因爲王備當天晚上還在和丁某聊天,商議着接下來的事情,丁 某直接就在大腦裡和那邊的賈詡和王易商量什麼時候能夠引爆這些 烈性炸藥了。
馬上就要離開了,還聽着這話幹啥,又沒有什麼用。
但是表面上丁某的表現還是很有迷惑力的,一邊面上全神貫注 地聽着王備講話,一邊時不時地迴應着一些問答,“嗯。”“有道理。” 等等。
看着像是兩個人的促膝長談,但是其實本質只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單方面說話而已。
在別了王備之後,丁某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牽出 了那匹馬,翻身上馬之後,直接出城就去追趕着在自己前面離開的 人。
而引爆的時間,就是丁某在覺得差不多追兵追不上的時候,就 直接跟洛陽城書房之內的王易和賈詡說了。
“可以開始了,陛下。”
王易這邊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丁某的回覆,知道這個時候已經 到機會了,是時候讓他們這個裡應外合的臥底之戰結束了。
“好。"
接着王易直接按下了自己袖子裡一直放着的遙控器,這邊一個 輕描淡寫地手指運動,只不過按下了一個按鈕,遠在那邊的徐州城 此時就直接從宮殿裡傳出來了四聲令人爲之害怕的巨響。
就如同整座城池坍塌了一般的巨響。
王備等人的估計基礎,就是覺得丁某一定有同謀,在這裡點燃 了足夠量的炸藥包之後,才上馬離開了徐州城的,而且在這四聲巨 響發出的時候,正好可以趁亂出城。
想法推理很好,也很在邏輯,但是致命的一點,就是王備對於 技術的發展程度還沒有更新呢,這新型的微型烈性炸藥,可以遠程 遙控,其本體,卻只是一個鈕釦大小的小圓片,但是威力卻足以一 顆就炸掉將一整個書房炸成灰燼。
於是就在這邊的人十分歡快地奔向自己的歸屬地,洛陽城時, 另一邊的人,王備還在糾結着這件事。
這一次的爆炸留下的傷害可不小,情況十分不容樂觀。
就是這些個建築物,除了直接被炸燬的,還有被爆炸的衝擊波
影響到的其他房屋,而且還要去安撫所有百姓的情緒,就這麼幾聲 下來,今天所有人都被迫早起了。
還是三更半夜起來的。
但是這,才只是個開始。
王易說過不放過王備,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第二波的衝擊,正在醞釀中。
袁紹和公孫瓚的戰爭,在經歷了一場一場血雨腥風之後,終於 要落下帷幕。
最後以袁紹的勝利爲結尾,成功地讓公孫瓚爲其所忌憚,從而 只好退兵,不再來招惹袁紹。
而儘管已經打贏戰役了,袁紹這邊也並不樂觀,畢竟是戰爭, 費力費神,且明明不是自己的原因,卻莫名其妙地被人當成敵人打 了一頓,是個人都會覺得生氣。
並且自己這邊之前費盡心思整頓好的軍隊,所有人所有事都嚴 陣以待了,蓄勢待發了,結果就被公孫瓚的弟弟的誤會給浪費了, 這讓袁紹現在一想起來都是血氣上涌。
真是讓人頭疼。
在自己的房間裡,袁紹正在讓手下爲自己包紮着和公孫瓚對戰 時所受的傷,這傷並不輕,那公孫瓚在砍過來的時候定然是使了十 足的力氣,當時就讓袁紹疼的直吸涼氣,但是戰鬥不能停下,自己 作爲掌權者,在這事關重要的戰場之上,無論怎樣都不能倒下,在 必要的時候給予手下鼓舞的力量爲大局出謀劃策。
但是這公孫瓚也真的是令人髮指,砍得那麼深就算了,還好巧 不巧地砍到了之前王易射中箭的那一塊,那個原來就久久不能自愈 的傷口,現在又是雪上加霜,整個鮮血直流。
袁紹當時在戰場上頓時就被疼的直吸涼氣,疼的青筋暴起,強 撐着足以讓他昏厥的痛楚將公孫瓚擊退了。
回來的路上,袁紹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就像是整個被公孫瓚卸下 來一樣,疼地袁紹恨不得滿地打滾,但是不行,只能在戰馬狠狠地 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心中對於王易的恨意更深。
要不是他那一箭,他袁紹還不至於因爲公孫瓚的這一刀而至於 如此之境地。
這皇帝小兒,着實卑鄙無恥。
且在此之上,袁紹最恨的人裡面,除了王易,現在就是又加了 一個公孫瓚。
這人不分青紅皁白地就來招惹自己,結果還不是被他們打的不 得已只能退兵。
對自己的實力不知輕重,對事實的真相無法分辨,這人還能夠 當掌權者,袁紹也是覺得很神奇。
和公孫瓚的這一場戰爭,讓雙方都元氣大傷,正常來說應該停 息一段時間的活動,全程上下都暫時安定下來,休養生息。
但是袁紹卻一點都不敢鬆懈。
這是一種直覺。
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袁紹的心裡十分地不安,很 是焦慮。袁紹的這種心情,同時也感染着他旁邊的人,一傳十,十 傳百,最後舉城上下都處於一種莫名其妙地慌亂焦慮之中,每一天 大家都活在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心慌之中。
袁紹捂着自己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因爲上了藥,整個肩膀已 經沒有那麼地痛了,但也還是發痛地讓他整條胳膊都使不上力氣, 同時也在不停地顫抖着。
雪上加霜的傷口此時傳遞給全身一種比之前每天半夜折磨袁紹 的那種痛感還要大個幾倍,袁紹以爲本來自己應該已經習慣這種事 情了,但卻其實還沒有用,該疼還是疼,疼得太疼也不能上榻,不能讓肩膀收到壓迫,所以這幾天,袁紹都是一直坐在椅子上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