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了以後,劉協癱坐在地上,過了大半個時辰猶不自知。
左手的拇指處,哪是取血按手印那麼簡單,差點給削斷了。
“小子,傻逼了吧?”
突然間,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劉協驀然擡頭,卻發現屋裡的那些大臣全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暈倒了,還是被害了。
一位穿着兵卒衣甲的年輕人,就站在一旁。
“你……你……”
劉協嚇得手腳並用,屁股貼着地面,以極快的速度向後摩擦……摩擦,似魔鬼的屁股伐。
“曹操派你來殺我?他當真不怕背上弒君的罪名,被天下人唾罵!”
“陛下,你真嚇傻了?這就不認識我了?”
秦朗摘下了頭盔,伸出手在劉協的面前晃了晃。
挺帥的一個小夥,還是天子,就是膽子太小了些。
要是把一個傻子帶回去給劉備,其實也是好事。
要不然,就劉備那仁義爲先的人設,在加上劉協這般的自我感覺良好,還真是不好掌控。
“嗯?秦官人?”劉協緩了緩,卻更加驚恐。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進的了兗州,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先不說兗州城外戒備森嚴,就說這府邸周圍,就不知道圍了多少曹操的士兵。
說一隻蒼蠅飛不進來那不可能,可是一個大活人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那就太誇張了些。
既然太誇張,眼前之人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從頭到尾都是陰謀,此人原本就是那曹操的手下,一切都是演的戲?
“陛下……擦,這個稱呼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
“劉協,我是來救你跟我回徐州的,你配合些,咱們現在就走。”
劉協趕緊搖頭,你特麼還想騙我?這分明就是曹孟德的考驗,只要朕敢跟你出城,第一時間就會被那奸賊殺了。
“我不走,曹卿乃是忠臣,朕爲何要走?”
“你特麼……真傻逼了啊,都這樣了還忠臣呢?”
“你才傻逼!”
劉協氣的直喘粗氣,卻也沒敢罵出聲。
經歷了那麼多,還以爲朕是好騙的?
就算要騙朕,你就不能換身衣服,你特麼還穿着曹操士兵的甲衣呢!
“朕對曹卿信任無比,你若是再敢在此挑撥,朕可就不客氣了!”
“我……草……”
秦朗差點沒氣死,那曹孟德就那麼能洗腦嗎?也沒看他對你洗啊?
我讓你不客氣,我特麼讓你不客氣!
秦朗上去就是一腳,緊接着又是一拳,把劉協按在下面就是一頓錘。
“啪……”
“哎呦……”
“讓你特麼叫!”
“嗷嚎……疼~~”
“你是不是傻逼!”
“別……朕的屁股……”
“屁股你大爺!”
秦朗收手,深深的喘了口氣。
爽……真特麼爽!
這天下間,誰這麼痛快淋漓的揍過皇帝?
唯我秦朗,當橫刀立馬……不行,太爽了,再踹一腳……
“嗷……疼~~”
“靠,你叫的這麼妖嬈幹什麼!”
“別,別打了,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呵……這還差不多!”
秦朗走到一個小太監身邊,把衣服扒了下來,往劉協身上一扔,“還天子呢,我看你就是賤,還愣着幹什麼,把衣服換上。”
劉協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哆哆嗦嗦的換上了太監的衣服。
秦朗一伸手,手上出現了一個化妝盒。
繼承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這一個化妝盒,又要了一百萬的系統貨幣。
想到此處,秦朗就心疼的直咬牙,我都爲了你花了一百萬,你還不配合,不抽死你就算是客氣的了。
深夜,一名士兵領着一位小太監,出了兗州城。
原本城門守衛是要檢查的,可是那士兵的手上有曹操的印信,見印信者如同本人。
劉協見到守城士兵的時候,想要大喊大叫,只見秦朗一個眼神,裡面泛出了一陣冷芒。
劉協嚇得一個激靈,萬一這小子起了殺心,在士兵反應過來之前,把自己殺了怎麼辦?
更何況這一定是考驗啊,若不然,這小子怎麼會有曹操的印信?
朕是捱了打才屈服的,就算是被曹操知道,也不能怪朕。
朕反倒要看一看,這考驗要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等朕以後掌控大權,先收拾了你這個混蛋!
曹操剛躺在牀榻上,突然發現房樑上掛着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個輪子般的奇怪物件。
曹操看了半晌,驀然大驚失色。
“來人,趕緊來人!”
“嘩啦……”
一羣帶甲士兵,帶着一身煞氣闖了進來。
“主公,可是有刺客?”
“你們趕緊把房頂上的東西取下來,然後給吾仔細搜索,看看少了些什麼!”
“喏!”
一羣士兵開始翻箱倒櫃。
曹操手裡拿着個滑輪,一臉懵逼,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爲何質地如此堅硬,做工如此精良?
何處的能工巧匠,能用如此硬物,做出這般小巧精細的物件?
“主公,您的印信不見了!”
典韋走了過來,臉色難堪的說道。
“什麼玩意,印信不見了?”
曹操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自己偷了董卓印信,才能及時出城的那一幕。
當初若不是急中生智,早就被董卓乾死了。
可如今,自己的印信也沒有了。
“一定是他,我就知道是他!”
曹操臉色鐵青,當時秦朗在城牆上消失,隨後一直沒有出現,自己就感覺到了陰謀。
“報……”
“天子出事了,衆多大臣昏迷,天子不見蹤影,只有一封信留在了那裡!”
一名士兵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塊白色的布。
曹操又是一哆嗦,死死的咬着牙,方可不在屬下面前露出超脫掌控表情。
官人,肯定是官人!
這幾天兗州的防禦已經是最高的規格,誰知道還是被秦朗把劉協給帶走了。
“趕緊去城門處,關閉城門,誰若敢拿孤的印信出城,立刻拿下!”
“喏!”
典韋奉命而去。
直到所有人離開後,曹操才把這封信打開。
信上沒有什麼文字,只是一幅畫。
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十分形象的人物。
這分明是自己在牀榻上沉睡,一個人卻手持利劍,站在了一旁。
“官人,你這是要告訴我,你隨時可以取我性命,卻沒有下手,吾又欠了你一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