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將軍,我以法術爲你整容,但你要記住,此法術只能作用在別人身上。也就是說,別人看你都是這照片上的樣子,可你自己照銅鏡,自然是原本的模樣!”
“哈哈哈,無礙,只要別人知道本將軍如此英俊,那就足夠了!”
夏侯惇放聲大笑,再看秦朗的時候,便有些心生愧疚。
這是多好的人啊,我如此待之,他卻以德報怨,胸懷坦蕩……
我……
夏侯惇想到深處,竟是有些哽咽。
“你不是想要帶董貴妃出城嗎,走,本將親自相送!”
夏侯惇一招手,遠處跑來了一名穿着百姓衣服的暗哨。
只吩咐了一句,很快就來了一列車隊。
車隊上有錢糧,有護衛,全都準備的妥妥當當。
“呔,本將軍問你們,我如今可是英俊了?!”
夏侯惇一聲喝問。
跟着車隊的士兵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嚥了口唾沫,不敢說話。
開什麼玩笑,這醜逼臉,還有臉問別人英不英俊。
可你是將軍,說你英俊有違本心,說你醜,恐怕會被弄死……
“哈哈哈,夏侯將軍快看,他們已經驚訝的口不能言了!”秦朗說道。
“我……真的不是醜逼了?”
夏侯惇激動的虎目含淚,趕緊在身後掏出了一個小銅鏡,對着鏡子反覆的照。
一邊照着鏡子,又一邊拿着照片對比。
“噗通……”
突然間,夏侯惇猛然跪地,“秦官人對我之恩形同再造,我夏侯恩怨分明,有恩必報,總有一天,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關鍵是,秦官人這份無私之心,太讓人感動了。
瞅瞅這照片上的英俊將軍,秦官人給我整容,卻整的比他還要帥啊!
從今以後,豈不是我夏侯惇,會受到天下間所有婦人的瘋狂追捧?
想想真有點小激動!
另一方面。
董貴妃帶着孩子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秦朗要帶着她大搖大擺的離開許昌,夏侯惇親自護送。
只是,夏侯惇這謎一般自戀表情是什麼意思,跟我挑什麼眼睛?
好惡心啊!
出了城,夏侯惇送出去了十里,纔算是停下了腳步。
“官人,此去冀州是大事,待你回來之後,吾設宴款待之!”
夏侯惇拱手拜別。
他一直認爲,秦朗是在冀州過的寂寞,所以要把董貴妃帶到冀州去。
倒不是說冀州這麼大的地方,找不到美貌的婦人,而是天下再大,有幾個婦人能有董貴妃的身份尊崇?
男人嘛,壓着皇帝女人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告辭!”
秦朗亦拱手相告,有了夏侯惇提供的車隊,把董貴妃送去世外桃源的一路上,倒是輕鬆了太多。
沒錯,秦朗就是要帶着董貴妃去世外桃源隱居,如此才能躲開這亂世的紛爭。
同時,在世外桃源出來後,可直接去往荊州,與貂蟬相聚。
與荊州一江之隔的江東,大喬小喬姐妹,勉強在算上孫尚香那小丫頭,離得也不遠了。
這麼一想,人生巔峰也要到了。
這段時間以來,被這些婦人可是撩撥的不輕,我秦朗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官人~官人~”
車廂裡,傳來了一聲貓叫般,輕柔又帶着顫音的呼喚。
“咳咳,我沒聽到!”
秦朗攥緊了繮繩,眺望遠方,目不斜視。
“駕……駕駕……”
與此同時,遙望可見,遠處掀起了一陣沙塵。
緊接着,曹操帶着一隊騎兵出現在了秦朗的視線中。
秦朗立刻驅馬,來到了車隊的最前方。
若是曹操不停,直接帶兵衝鋒,恐怕這車隊中唯有他一人能活下來。
“驢驢驢……”
來到近前之後,曹操勒住了繮繩,一身灰塵,眼眶通紅,泛着疲倦。
“官人,汝……汝要離吾而去?”
“孟德,你如何得知我會回許昌的?”
此時正是曹操要乘勝追擊袁氏一族的時候,他卻在冀州趕了回來,不管會不會撲個空,對於戰局都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影響。
讓袁氏一族得到喘息的機會,很可能就會改變局勢,畢竟幽州還在袁熙的手上。
現在袁氏一族的力量,已經開始向着幽州收縮歸攏。袁紹一死,袁熙也敢大規模接納袁氏一族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曹操還是來了。
“你秦官人重情重義,即便是變成蝴蝶飛走了,也會回許昌城!”曹操說完後,看向了車隊最中央的馬車。
“董貴妃和那孩子,在馬車裡吧!”
你秦朗當初能護送我千里,怎麼可能會放任親生兒子不管?這點把握我曹操還是有的。
殊不知,當我從程昱那裡得到消息後,差點下令,把冀州城所有的婦人全都斬了!
“既然你已經知曉經過,那麼定然知道我要返回世外修煉之地,又何必大張旗鼓的回來爲我送行?”
“官人,董貴妃畢竟是大漢的貴妃,孩子名義上是漢帝劉協的孩子,還是把這二人就在許昌,方可堵住天下間的悠悠衆口!”
曹操答非所問。
你觸犯了修煉的法則,要返回世外之地,不代表不會回來。
到時候你是來找我,還是去找劉備?
真當我曹操是傻子嗎?
你明知道會有這般後果,還跟着程昱去赴宴,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吾就看不透你的內心所想?
那劉備到底有什麼魅力,會讓你如此掛念,那關羽亦是如此!
我可以讓你走,那是因爲我攔不住你,可董貴妃跟孩子,必須要留在許昌。
只因爲,我是曹操!
車廂處,窗簾掀開了一角。
董貴妃在縫隙中看到了曹操,便嚇得渾身顫抖,若不是前方還有那一道身影擋着,恐怕能暈厥過去。
“官人,你千萬不要放棄我……”
這一瞬間,董貴妃的內心深處,也發生了變化。
這一道身影逐漸填充了進去,而劉協……當初看着她被勒死的時候,除了癱軟在地,什麼也做不了。
不,他能做,但是他不敢!
劉協是皇帝不假,我也是董妃,要忠於皇帝不假,可我終究是一個女人。
那一天,曹操命人用白綾勒住我脖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做了所有該爲大漢天下做的事情。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董貴妃,我只是董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