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看着下方的衆多將士,無不是精神奕奕,大戰將起之勢已勢不可擋。
謀士之間,智珠在握,表現的信心十足。
看看田豐的眼神,簡直是擇人而噬,這樣的眼神太棒了,吾最爲欣賞!
殲滅公孫瓚的頗多計謀,都是田豐所出,要不是許攸的勇猛得到了諸多將士的認可,吾不會讓他取代你的位置。
但是話又說回來,你們二人不管誰是第一謀士,誰是第二謀士,都是給吾出謀劃策,人要往長遠看,不要只盯着眼前的這一點利益嘛!
“哈哈哈,有諸位輔佐,吾何愁曹操不滅,何愁大事不興?”
袁紹站起身來,仰天大笑。
“吾等願爲主公犬馬之勞,萬死而不辭!”
一羣人趕緊拱手呼應。
關鍵是不迴應不行啊,領導正是抒發大志的時候,下面的人怎麼能不跟着搖旗吶喊?
袁敘正帶着秦朗和趙雲走到門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山崩海嘯般的呼聲。
貂蟬沒有跟着過來,說是這段時間勞苦奔波,需要好好休息。
拓跋餘遲疑了很長時間,已經跟着走出了袁府,卻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袁氏一族的名頭,在如今這個時代太過於強盛,拓跋餘到底還只是一個兵,有些承受不住。
三人在門口站定,聽着裡面不停傳出的聲音,袁敘不明所以,趕緊瞥了秦朗一眼。
“主公這是在搞什麼,可千萬不要讓秦朗以爲是下馬威啊!”
秦朗露出一抹笑意,這袁紹可以啊,是爲了給自己下馬威,顯示實力,還是湊巧碰上的?
“咳咳……”
袁敘故意用力咳嗽……
咳嗽了半天,嗓子差點咳嗽爛了,可還是蓋不過大廳裡面的山呼海嘯。
開玩笑,現在正是迎合主公的時候,誰管你在外面咳嗽?
領頭的那幾個不停,比如文丑,許攸、田豐,他們還在那呼喊着,別人誰敢停?
不怕被收拾了?
“咳咳……噗噗噗……”
這一次,袁敘因爲假裝咳嗽,咳得嗓子又癢又疼,是真的咳嗽了起來,唾沫星子亂飛。
而且咳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誰在外面舌燥?”
袁紹正感受着掌控天下大勢的感覺,就聽到外面有一道道咳嗽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咳嗽一下也就算了,還不停地咳嗽,這不是給本主公上眼藥水嗎?
一羣人早就迎合的煩了,聽到袁紹叫停,順勢就停了下來,極其默契。
田豐擦了擦嘴角,這特麼喊的口水都噴出來了!
文丑老臉一橫,道:“主公莫要着急,讓末將出去看一看!”
正所謂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吾跟隨主公良久,可是建功立業之心一直未曾改變過。
之前顏良帶兵出征,被曹操打了回來,讓他們這些武將損失了顏面,現在任何一件小事都要做好才行!
“咔嚓……”
文丑打開了門,一張老臉露出了猙獰之色……
“咳咳……噗噗噗……”
剛一出來,突然一陣唾沫噴來,直接噴了一臉。
“臥槽,下雨了?”
文丑一個激靈,昨天大軍剛剛開拔,今天就下雨,可是不吉利的。
只是今日陽光明媚,一開門就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這雨下的也有些不對勁,黏黏的……
“咳咳咳……”
文丑又是一抹臉,這才發現了眼前的袁敘。
袁敘正張着大嘴,準備第三輪咳嗽。
“靠,這特麼是唾沫!”
文丑差點沒瘋了,袁敘啊袁敘,你要不是主公的堂弟,老子就弄死你!
“還咳?你還想咳?”
文丑伸出大手,直接捂住了袁敘的嘴。
秦朗看的目瞪口呆,眼前這一幕實在是精彩,更是夠噁心!
“呼呼呼……”
袁敘差點被文丑的大手捂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立刻呼呼的喘着粗氣。
“文……文丑將軍,我差點被你害死!”
“呵呵……”文丑冷笑,我是真想弄死你。
“袁大人,今日不是讓你帶使者前來嗎,你在外喧譁個什麼?”
文丑一邊說着,隨意瞥了秦朗一眼,沒什麼特別的,長的一般,也看不出什麼本事,不必過多在意。
緊隨其後,又隨意的看向趙雲,“嗯?此人怎麼回事?這一頭黃髮是什麼鬼?難道此人就是那傳說中的秦朗,世外仙人?”
世上所有人的頭髮都是黑色的,且會隨着年齡的成長變成了白色。
可是此人竟然是一頭黃髮,太過於奇特了!
這黃色的短髮,真特麼太帥了!
吾要是也有這麼一頭黃髮,以後不管站在哪裡,都是最爲矚目的一個,必將彙集天下英雄的視線。
本將……必將名震天下!
“文丑將軍,吾帶來了使者,此人便是……”袁敘趕緊解釋。
“袁大人不必多說,讓本將一猜!”
可還沒有解釋到一半,就被文丑打斷了。
“哈哈哈,這位就是秦朗,秦官人吧?不愧是世外仙人,果然名不虛傳,趕緊請進,我家主公等候多時了!”
文丑的臉色變得極快,一邊大笑着,一邊抓着趙雲的手,就往屋子裡面拽。
趙雲有些懵,你特麼拽我幹什麼?
“四哥,你別在那看戲啊,這小子還摸我的手,我想弄死他!”
秦朗無奈的搖了搖頭,袁大人,此事還要你解釋清楚纔是!
“咳咳……”袁敘習慣的用拳頭抵着嘴,要咳嗽兩聲。
“你特麼還想噴我?”文丑立刻露出了戒備之色。
“咳……哈哈,文將軍勿怪,吾是習慣成自然啊!”
文丑還拽着趙雲的手,十分戒備的看着袁敘,一時之間心思百轉。
據說這袁敘爲了拉攏秦朗,把他的養女甄宓,都要嫁給此人。
這麼一想,袁敘與秦朗的關係是極其親密的。
更何況此事也得到了主公袁紹的認可,已經成了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了。
這袁敘倒是也不能得罪的太狠,大家同事一場,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
“袁大人也勿怪本將,本將畢竟是粗人,天生粗鄙不堪,抱歉了!”
這已經是文丑最大限度的退步,另一方面,趙雲還沒有得到秦朗的指示,也就強忍着沒有出手。
這倒是給了文丑一個錯覺,這“秦朗”還是很文雅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