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仲道扭頭就跑,急着報仇的卡韜縱馬高呼。
“人言衛仲道兵精將勇,現在看來,也就是一羣垃圾。”
“追上去,一定要殺了他們。”
感覺定能報仇的同時,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的喜悅。
今日王庭中,那些大人物,都縮首如龜,戰戰兢兢不敢出城。
只要今天滅了衛仲道,他卡韜揚名立萬的時候,也就到了。
放聲大笑之餘,他縱馬一躍,就將跑在最後的河西兵,一刀砍了腦袋。
隨後,五萬烏桓兵就山呼海嘯,朝逃跑的衛仲道追了上去。
人的雙腿,自然跑不過馬的四蹄,很快不少落單的河西兵,就被追兵一通猛砍。
衛仲道似乎根本沒聽見身後此起彼伏的慘叫,他駕着烏騅馬,就是死命的往前跑。
雖然知道這都是衛仲道的計劃,但雙眼赤紅的典韋,卻還是萬分不甘。
“奶奶的,稍後爺爺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衛仲道越跑越遠,身後的卡韜,更是卻追越兇。
對方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證明他們早已是強弩之末,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衝啊!”
一追一逃間,跑了小半個時辰後,衛仲道終於看見了,昨晚典韋留下的記號。
見他竟然停住了腳步,尾隨而來的他卡套,裂開大嘴一笑。
“姓衛的,接着往前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跑不動了是吧,你奶奶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衛仲道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萬分挑釁的,朝卡韜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就差再喊上一句,你過來啊!
死到臨頭還敢這麼囂張,卡韜不禁大怒,他回手一招。
“弟兄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跟我殺上去。”
隨着他的一句話,他手下的五萬人,就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典韋布置的陷阱。
就在卡韜的人,即將衝到衛仲道面前的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突然塌了。
毫無預兆的塌了。
卡韜的人馬猝不及防,直接掉進了腳下,無數碩大的陷坑之中。
噗嗤——
噗嗤——
啊——
啊——
掉進陷坑後,不論是人還是戰馬,都無一例外的被坑了的削尖的木樁,當場刺死。
慘叫聲不絕於耳!
當初在系統中找辦法時,轉了好幾圈的衛仲道,發現的東西,正是挖礦用的巨型電鑽。
只不過這東西跟的神奇之處在於,有系統的加持,沒有電也可以正常使用。
於是他立馬派出典韋,在這個預定的地點,準備了無數個碩大的陷坑。
因爲晉陽城中有八萬騎兵,典韋灰頭土臉幹了三天三夜,才完成了佈置。
他這陷阱挖得很深,戰馬剛一踩上去,絕不會有事。
但若幾萬匹戰馬同時狂奔,那迎接卡韜等人的,就只有陷坑中帶尖的木樁了。
而且卡韜的烏桓兵,本就是狠命衝鋒的狀態。
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放生了什麼,就直接一頭撞進了陷坑。
一時間,被木樁刺穿的、跌下陷坑扭斷脖子的,被戰馬砸死的,各類的死法,不一而足。
眼見對方瞬間人馬頓時少了四分之三,典韋鐵戟一橫。
“跟我上。”
一陣瘋狂的砍殺後,只有幾十個跑得快的,順着原路,逃回了晉陽城。
看着坑裡胸口露出半截木樁的卡韜,衛仲道冷然道。
“報仇,你還是想想,日後誰給你報仇吧?”
他轉身朝後羿道。
“整頓兵馬,再臨晉陽城下。”
這五萬人沒了,而踏頓此時手裡滿打滿算,也就還有三萬人。
半個時辰後,衛仲道又重新回到了晉陽城下。
“上面的聽着,卡韜人頭在此,再不開城,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他狠命一甩,直接將卡韜的人頭,扔上了城樓。
但城樓上的人,好像都死絕了,任憑典韋如何怒罵,竟連一個露頭的都沒有。
衛仲道頓時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人都去哪了?”
后羿眼珠一轉。
“主公,那該死的踏頓,不是跑了吧?”
衛仲道斷然搖頭。
“不可能,此處是踏頓的大本營,他已經營多年,豈能輕易放手?”
“你別忘了,踏頓手裡還有三萬多精銳騎兵,就算不出城,守住晉陽綽綽有餘。”
后羿有些不服氣的指了指城頭。
“可一個人都不見,這怎麼解釋?”
衛仲道苦笑,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城中還是沒有動靜,典韋耐不住了。
“主公,總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我帶五百人上前看看。”
說着,他也不管衛仲道同不同意,帶上本部人馬和衝車,就朝城門靠了過去。
但直到典韋撞開了城門,安靜的城樓上,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衛仲道眉頭漸漸收緊。
“難道這踏頓,還真的跑了?”
半晌之後,帶人進了城的典韋,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主公,踏頓那孫子跑了,不只是他,城裡所有的烏桓人,除了跑不動的,都跑了。”
啥?
衛仲道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道。
“他手裡還有那麼多兵馬,怎麼說跑就跑了?”
典韋不屑的道。
“屬下已經問過城裡的百姓了,其實咱們錯了,踏頓手裡只有六萬多兵馬。”
“原本確實有八萬,不過當初蘇古突攻打上郡時,踏頓給他抽調了兩萬。”
“咱們幹掉了卡韜的五萬人後,城裡林林總總加起來,就只剩一萬多人。”
“僥倖生還的降兵,將兵敗的消息帶給踏頓後,踏頓二話沒說,直接下令就跑了。”
“眼下單于王庭空無一人,主公,我們追吧。”
后羿附和道。
“沒錯,主公,踏頓身爲烏桓大單于,就算逃跑肯定也是拖家帶口、金銀細軟無數。”
“他們跑不了多遠,現在追,肯定能把這幫孫子,都給抓回來。”
衛仲道贊同的點了點頭,他長槍一指。
“典韋,你先進城穩定局勢,后羿,你跟我去……”
話未說盡,晉陽南門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大喝。
“主公,主公……”
衛仲道猛然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滿面風塵的軍士,朝他奔了過來。
此人四十來歲,一身皮甲早已破爛,腰間刀鞘空空,看樣子刀都跑丟了。
而從戰馬嘴角的白沫來看,這一人一馬,定是跑了很遠的路。
衛仲道心中不祥的預感,纔剛剛升起,迎面的軍士,就已到了他面前。
“主……公……主公,上……上黨……危矣……”
果然是上黨出事了,衛仲道命典韋將軍士攙扶下馬,又給他餵了幾口水,這才問道。
“上黨怎麼了,是我軍戰敗,還是袁紹又朝上黨增兵了?”
軍士狠狠的喘了幾口,漸漸恢復了些精神。
“主公,日前白起將軍奉命救援上黨,他與夏洛特將軍在城外,夾擊了張郃大軍。”
“我軍大勝,斬敵五千多,可正當白起將軍趁勢追殺之時,高覽突然率兵趕到。”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