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你們也得有這個本事!
衛仲道還沒出聲,方纔那個粗重的聲音,又一次的傳了過來。
“人力有時窮,我就不信了,他姓衛的再厲害,還能將咱們一個不剩的全都殺了。”
“跟我上,爲死去的兄弟和首領報仇。”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以爲騙過了衛仲道的那個漢子。
見他這麼說,原本都準備放棄抵抗的衆人,又一次死死的握住了兵器。
那漢子說得對,有了今晚的事,衛仲道就算再傻,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說不得,幹他/孃的。
一見葫蘆還沒按下去,瓢又浮了起來,衛仲道立時大怒。
“找死。”
呼——
他將人頭扔在一邊的同時,也將漆黑的霸王槍,朝那漢子狠狠的甩了過去。
這一下他用上了全力,狀若流星的霸王槍,直直的就朝那漢子的前胸方向飛了過去。
敵軍都在衝鋒,而且這麼緊要的關頭,誰也不想不到他居然敢把兵器給扔了。
噗嗤——
當——
霸王槍刺進那漢子胸膛的同時,五六支各種各樣的兵器,也都招呼在了他的霸王甲上。
衛仲道卻是巋然不動,紅蓮斗篷朝後一甩,吞沒衆人的大火再度沖天而起。
接着,衛仲道身形一閃,又用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將那漢子的腦袋也擰了下來。
“怎麼樣,還有誰想露頭的?”
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面前,加上兩個領頭的都死了,在場的敵軍徹底顫抖了。
但衛仲道卻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趁着衆人發愣之際,指揮箭塔就是一通猛射。
之前的死傷、黑騎軍團的衝鋒,加上箭塔射殺,原本的一千敵軍馬上就剩下了一百多個。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剩下的敵軍想都沒想,就開始了四散潰逃。
“首領死了,老馬也完了,快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回去再做打算。”
“奶奶的,別廢話了,趕緊走,晚了咱們都得死,還報個屁的仇?”
“……”
見他們頭也不回的就要跑,衛仲道將人頭往地上一扔,冷笑道。
“現在想起來跑,是不是晚了點?”
“今天若不將你們盡數誅滅,世人還不皆以爲小小猖獗,衛某可欺?”
說着,衛仲道又朝身後的十八個黑騎兵道。
“給我追,一個都不要放過。”
除了泄憤之外,就算爲了這一路上的安全,這些人也必須都得死。
一旦有活口逃回,再帶着更多的人來找麻煩,衛仲道等人的處境必將非常被動。
兩條腿的人,是絕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的,尤其黑騎軍團用的,還是剽悍的陰山胡馬。
二更還沒有結束,前來襲擊他們的一千敵軍,就全都變成了滿地的屍體。
暗罵了一聲早晚要將衛覬弄死後,衛仲道這才帶着那十八個騎兵,返回了大營。
他們回到大營的時候,守在蔡文姬帳外的蒙恬,正焦急的轉着圈子。
見衛仲道回來,他趕忙快步迎了上去。
“主公,你沒事吧?”
衛仲道胡亂抹了抹臉上的血跡,露出一口白牙。
“沒事,都解決了,那些宵小還傷不了我。”
確定蔡文姬還在熟睡後,並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後,他才接着說道。
“好了,麻煩都已經解決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說着,打了個哈欠的他,就準備回去收拾一下睡覺了。
可蒙恬非但沒有睡覺的意思,還把衛仲道給叫住了,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主公,而今我們離開任城的消息已經走漏,魯郡那邊是否會趁機攻打任城?”
“虞姬的援兵還沒到,一旦魯郡那邊大軍壓境,廉頗的處境就會非常被動。”
就算加上那一萬多降兵,廉頗能調動的兵馬,也只有將近三萬人。
還都是連續奔波了好幾天,又剛剛經歷了大戰的疲憊之師。
要是魯郡那邊鬧起來,城中的曹軍再趁機搞出什麼亂子,那就更熱鬧了。
衛仲道又抹了把臉上的血跡,纔出言安撫道。
“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日前我已經接到虞姬的快報,三萬援兵已經進了任城地面。”
“算算時間,最晚明天天黑前他們必將到達,有了這三萬生力軍,任城自然無礙。”
現在夏侯惇重傷,就算他敢親自去任城城下叫板,廉頗絕對能毫不費力的收拾了他。
聽他這麼說,蒙恬才放了心,轉頭回帳篷裡睡覺去了。
轉天一早,衛仲道醒過來的時候,蔡文姬已經在梳妝了。
從頗爲悠然的樣子看,她對昨晚發生的事,確實是一無所知。
蔡文姬不知道,衛仲道自然也不會多說。
胡亂吃了些東西之後,衛仲道帶着他的“微型商隊”,就又一次的出發了。
未來的這一天十分的平靜,蔡文姬好像也忘了昨天的事,又變得興致勃來。
地圖上代表諸葛亮位置的紅點,還是沒有移動的跡象,這就證明此時諸葛亮還在沛國。
對此,衛仲道也是微微的鬆了口氣。
又過了一天,緊趕慢趕的衛仲道等人,終於到了沛國的地面上。
看着同樣荒蕪的景象,衛仲道沉默了一下,才朝蒙恬道。
“而今我們已經到了沛國,定要加倍的小心,不可露出絲毫馬腳。”
“蒙恬,你這就派人沿官道探聽情況,但有異動,立即飛馬報知於我。”
但直到太陽漸漸偏西,趕回來的五四波哨騎,都說前方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衛仲道點了點頭,又四下的看了看,最終他將眼睛落在了遠處的一個小村子上。
“蒙恬、琰兒,令衆人加快腳步,今晚我們就在那個村子裡歇宿。”
既然已到了沛國,最好還是問問這邊的百姓,看看此時的沛國和曹休,究竟什麼情況?
一旦問出什麼需要的東西,即將秘密去往沛國郡城的他們,也好早做準備纔是。
當然了,若能從村中百姓嘴裡,瞭解一些沛國大軍的駐防情況,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渺茫,但萬一真能問出些什麼呢,衛仲道暗中琢磨着。
望山跑死馬,到了天色漸漸擦黑,衛仲道等人才終於來到了村口。
村子的名字叫沛北,看來應該是因爲地處沛國北部邊境,才得了這麼個名字。
沛北村不大,甚至破敗的厲害,看上去最多也只有三五十戶人家。
四下看了看後,蒙恬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朝衛仲道說道。
“主公,這村子裡的情況……似乎……似乎有些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