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抹了抹臉上縱橫交錯的汗水,開言道。
“主公,張遼和馬超在青州大勝徐州軍,關羽和趙雲就快頂不住了。”
什麼?
衛仲道一愣,雙手拄着桌案的他不禁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你把話說清楚了。”
張遼雖然有些智謀,馬超也是悍猛異常,可關羽和趙雲也都不是白給的。
之前還在對峙,怎麼這麼快就敗了,這也太突然了。
信使喘了幾口粗氣,拱手開言道。
“主公,自打春末以來,青州連日暴雨傾盆,其南部甚至變成了一片澤國。”
“關趙二人原本與張遼馬超對峙,但幾場超大的暴雨下來,苦戰的徐州兵怨聲載道。”
“加上關羽的軍糧軍械都要從徐州轉運,道路泥濘不堪,更是軍中多次斷糧。”
“張遼見縫插針,對徐州兵步步緊逼,關羽二人雖然勇猛,但天數使然也毫無辦法。”
他頓了頓,又喘了口氣,才接着說道。
“徐州的劉備聞之,急令糜芳押運糧草穩定軍心,不想卻被馬超繞路給劫了。”
“關羽無奈,只好與趙雲商議,決定一退再退。”
“張遼看準時機,冒雨出兵夜襲,秘密帶人掘開了關羽大營附近的一條大河。”
“大水趁夜灌進大營,徐州兵損失慘重,若非趙雲拼死突圍,可能現在已經全完了。”
“青州失地除關羽所佔的一座郡城,其他全被張遼收復,徹底平定青州已是爲期不遠。”
大水?
衛仲道笑了笑。
“這關二爺肯定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別人,玩上一手水淹七軍。”
蒙恬不知道衛仲道所謂的水淹七軍是什麼,但眼中卻充滿了擔憂,他沉吟道。
“主公,若事情真如這信使所說,那我們的麻煩可就要來了。”
鍾無豔眨了眨不太好看的眼睛,接話道。
“正是,一旦曹操收復青州,勢必令張遼和馬超調頭,與夏侯惇等人夾攻我軍。”
“到時東邊有曹操、南邊有夏侯惇,加上越過泰山的張遼軍,我軍的處境將非常不妙。”
見衆人皆是點頭,她接着說道。
“這就意味着……”
衛仲道則慢悠悠的接過了話頭。
“這就意味着,我們要儘快攻破濟陰,將我軍在兗州的勢力連成一片。”
“只要如此,曹軍就算以山呼海嘯之勢而來,我軍也固若金湯。”
如今兗州北部的陳留、東郡、東平、濟北和泰山郡,都已是衛仲道的囊中之物。
只要拿下濟陰,就可將曹操的手中的兗州從中一刀截斷、一分爲二。
如此,就算曹操這三面堵截的包圍圈形成,也必將毫無作用。
非但如此,只要衛仲道分兵破之,曹軍收尾不能相顧,最終也只有敗退一途可言。
見衆人紛紛點頭,衛仲道則沉聲道。
“形勢你們都看見了,而今時不我待,明日兵臨濟陰,務求一鼓而下。”
蒙恬等人同時拱手道。
“屬下遵命。”
話剛說完,蒙恬有將方纔說了一半的問題,又撿了起來。
“主公,我們當以何策朝濟陰用兵?”
衛仲道揹負雙手,簡單的想了想。
“這個不急,等明日到了濟陰城外,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反正還有十一萬積分在手,一個小小的馮楷,他還能翻了天了?
好在他這種隨性的打法,衆人已經習慣了,蒙恬笑了笑,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鐮刀型的彎月,就爬上了枝頭,奔波了一天的軍士們,也都漸漸陷入了沉睡。
正當蔡文姬準備睡覺的時候,衛仲道卻放下手中的手稿,邁步朝營外走去。
蔡文姬大哥哈欠,不明就裡的問道。
“哥哥,這麼晚了哪裡去?”
衛仲道攏了攏衣襟,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
“去營中轉轉,我軍已經到了濟陰地面,還是應當小心爲上。”
“琰兒,你先睡吧,哥哥很快就回來。”
巡營是常事,蔡文姬也沒多琢磨,只是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但她絕想不到的,是巡營的衛仲道剛出門不久,就朝虞姬的帳篷拐了進去。
“嘿嘿……小丫頭,主公來看你了。”
看着燈火在帳篷上映出來的倩影,衛仲道搓了搓雙手,一副猥瑣到家的模樣。
自打年前年末,跟虞姬在樂陵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他始終是看得見卻摸不着。
今天他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感覺這股火,漸漸的壓不住了。
蔡文姬雖然也是絕美,但老話不是早就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
看着衛仲道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虞姬翻了個內容十足的白眼,她的俏臉就紅了。
再然後,帳篷裡的燭火,就消失了蹤跡。
營外遠處的一處荒野之中,兩隻看不出品種的野獸,正在黑暗中輕聲鼓搗着什麼?
用動物世界裡面的話說,春天,正是那啥的季節!
約莫半個時辰後,神清氣爽的衛仲道,大步走出了虞姬的帳篷。
看着身後那依依不捨的倩影,他呵呵的笑了笑。
“小丫頭,早點休息吧,主公改天再來找你說話。”
月光下虞姬的臉,似乎更紅了,她輕輕的啐了一口,這纔將小腦袋縮回了帳篷裡。
可正當衛仲道準備去營中逛一圈,就回去睡覺的時候,迎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黑燈瞎火的環境下,衛仲道微微一驚之下,霸王槍已然握在了手中。
“來者何人,給我出來。”
很快,一道款款而來的倩影,就到了衛仲道面前。
那人看了看衛仲道有些疲憊的臉,又看了看虞姬的帳篷,這才萬分戲謔的道。
“主公,這麼晚了還來找虞姬將軍說話,興致不錯啊。”
不知道爲何,衛仲道總感覺“興致”這兩個字,從夏洛特嘴裡說出來,有些怪怪的感覺。
他乾乾巴巴的笑了笑。
“額……那啥……本主公是來巡營的,正巧路過……對……路過……嘿……嘿嘿……”
做賊的人,難免心虛。
見狀,夏洛特的語氣中,突然多了種複雜的情緒,語氣也變得酸酸的。
“主公何時也能在屬下帳篷前路過一次?”
若說衛仲道上次來找虞姬,已是去年的事,那上次找夏洛特是啥時候,他都記不清了。
看着她那哀怨的小模樣,衛仲道的語氣,也越發的乾巴。
“嗨,這不是主公軍務繁忙一直沒空,才冷落了你嗎?”
“若非如此,你家主公我定當雨露均沾,豈會讓你獨守空房?”
當初對人家下了傢伙,如今也只好好言相勸,畢竟始亂終棄,絕不是他衛將軍的性格。
看他這有些窘迫的樣子,夏洛特抿嘴一笑。
“不知主公今日,軍務也是否繁忙?”
現在都這麼直接了,都不揹人了?
剛做完一陣體力勞動的衛仲道,苦着臉看着夏洛特,最終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不忙……嘿嘿……不忙……”
夏洛特將雙手一背,露出了許久未見的女王範兒。
“主公,那就請到我帳中坐坐吧。”
見衛仲道的臉色,愈發的苦澀,她輕輕的在其耳邊道。
“放心,屬下不會吃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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