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就要睡着的衛仲道,臉色一變,接着又打了個寒戰。
“又是什麼見鬼的福利任務?”
直到現在他還記着,上次發佈福利任務時,系統那沒羞沒臊的窺視。
不過這次蔡文姬不在身邊,他也不怕這恬不知恥的系統,再搞什麼幺蛾子。
只聽系統十分機械的道。
“使用電刀一次,可獲兩萬系統積分,可以換東西的哦。”
說到最後,它還自以爲幽默的,賣了個萌。
好在對系統這種,時不時就會出現的惡趣味,衛仲道也已經習慣了。
苦笑之餘,他也感嘆道,這個任務,還真對得起福利二字。
現在電刀就在他身上,只要隨便砍上一刀,這兩萬積分,不就來了?
但是想想早就做好的打算,有些興奮的衛仲道,還是及時止住了心頭的衝動。
正當他準備睡一會兒的時候,天空中毫無預兆的,又傳來了幾聲悶響。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看着不斷滾動的烏雲,淋了一天雨的衛仲道,不禁悄聲罵道。
這麼高的山,可別讓雷給劈了,根本沒有別處藏身的衛仲道,也在暗暗的祈禱。
好在雨終究沒下,於是困得受不了的衛仲道,也飛速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反正他是被軍士喚醒的。
“主公,二更了,快醒醒。”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衛仲道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排列整齊的一萬人馬。
鬍子拉碴的典韋,更是神采奕奕。
“三更已近,馬敖的信號就快來了,主公,咱們準備進城吧。”
看了眼還在打着悶雷的天空,衛仲道卻搖了搖頭。
“這場仗,我們這麼打……”
聽他低聲說完後,典韋的眼睛也已經瞪的溜圓。
“主公,你說他……可是……”
衛仲道點了點頭,笑吟吟的道。
“時間不早了,快去準備吧。”
狠狠的一口唾沫砸在地上後,滿臉殺意的典韋,才大步轉身而去。
不到一刻鐘後,巡哨的軍士突然叫道。
“主公,西門火起。”
衛仲道一轉頭,就看見漆黑的城頭上,亮起了一束熊熊燃燒的火光。
見時機已到,衛仲道翻身上馬。
“跟我殺進楊縣,衝。”
馬蹄翻滾間,除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整個山頭,也恢復了寧靜。
穿過十里泥濘的土路,衛仲道的人馬,也就來到了楊縣西門下。
看着城下黑壓壓的人馬,城樓上的馬敖,低聲叫道。
“來者,可是衛將軍?”
衛仲道長槍斜指,壓低着聲音道。
“正是衛某,馬縣令辛苦了,速速打開城門。”
馬敖也沒廢話,直接嘩啦一聲放下鐵閘,又用最快速度打開了城門。
洞開的城門,讓衛仲道心中一喜。
“隨我殺進楊縣,奪了馮崇的兵符印信。”
只要兵符在手,就算城裡再多兵馬,也只有跪地聽命的份兒。
但就在衛仲道進城的瞬間,他突然對孤身一人的馬敖道。
“馬縣令,周倉呢?”
空中一身悶雷過後,馬敖深不可測的笑了笑。
“周將軍在城中,衛將軍很快就能見到他了,快進城吧。”
衛仲道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帶着人馬,橫衝直撞的進了楊縣。
眼見最後一人也進了城,突然浮現出一抹獰笑的馬敖,低聲道。
“衛仲道,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縱馬趕着去看衛仲道撞進埋伏圈的同時,他也沒忘了對城樓上的軍士,喊了聲關門。
關門打狗!
從方纔的人數上看,孤身領兵而來的衛仲道,只帶了五六千人馬。
而經過今日小半天的商議,馮崇手下的一萬兵馬,都早已埋伏在了城中。
一陣奔馳後,看着近在咫尺的縣衙,衛仲道長槍一揮。
“快,快點走。”
而就在此時,漆黑一片的大街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爆喝。
“衛仲道,你哪也走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無數支不知從何處伸出來的火把,頓時將整條街道,照得如同白晝。
一聲悶雷後,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也衝出了足有上萬兵馬,團團圍住了衛仲道。
領頭一人身穿官服、頭戴玉冠、紅通通的酒糟鼻子上,是一雙閃着寒光的小眼睛。
看着驚慌失措的衛仲道,酒糟鼻子拍了拍肥碩的大肚子,嘿嘿的冷笑着。
“衛仲道,你這圖謀我楊縣的賊子,沒想到也有落在本縣手中的一天吧?”
衛仲道眼中驚慌不減,他有些忌憚的朝酒糟鼻子看了一眼。
“你就是楊縣縣令,馮崇?”
看着馮崇笑吟吟的點着頭,衛仲道朝早就溜到馮崇那邊的馬敖,舉槍大罵。
“馬敖,你敢背叛我?”
眼角跳動之餘,他脖子上的青筋,也慢慢的鼓脹起來。
對面的馬敖,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姓衛的,你無緣無故奪了我的平陽,殺了我上萬大軍,本縣豈能幹休?”
“虧你自以爲聰明,非但放了本縣離開,還只帶着幾千人來攻城。”
“實話告訴你,這楊縣城中足足有上萬兵馬,什麼黃巾圍城,都是本縣編出來蒙你的。”
“落到今天這地步,除了怪你腦子不夠數,誰你都怨不了。”
“你以爲派一個周倉就能看住本縣,真是笑話。”
“你的周將軍,一進城就被馮縣令給綁了,只等你上鉤,一併斬首。”
“不只是你和周倉,還有你手下這些馬都不會騎的廢物,今晚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還想不想殺我的老母幼子,就憑你,衛仲道,你也配,我呸。”
口水落地的瞬間,滿臉得意的馬敖,也不禁哈哈大笑。
方纔還萬分驚慌的衛仲道,似乎慢慢冷靜了幾分。
“你就不怕我回不去,你的妻兒老小,都要給我殉葬嗎?”
馬敖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那又能怎麼樣,用他們的死,換我一命,他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更何況,還有你先他們一步下地獄,我想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再接着,他就露出了個比禽獸,還要禽獸一萬倍的獰笑。
衛仲道長槍斜指,冷冷的道。
“馬敖,你真是豬狗不如,今晚我就算兵敗身死,也要砍了你這畜生的腦袋。”
看着他眼眶都要瞪裂的樣子,酒糟鼻子的馮崇,又頂上來罵道。
“衛仲道,休要猖狂,妄想貪我楊縣、犯我疆土,本縣豈能容你?”
“可笑你身陷重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死活。”
“今晚,本縣就要將你剖腹挖心,祭奠死在你手裡的傷亡平陽將士。”
說罷,他綠豆大的眼睛,猛然一瞪。
“全軍聽令,將衛仲道和他手下的一衆亂賊,就地剿殺,上。”
看着漸漸逼近的楊縣兵馬,衛仲道冷冷的道。
“馮崇,現在交出楊縣兵符,衛某可以既往不咎。”
與此同時,空中幾道驚雷,齊齊的猛然炸響,宛如神靈震怒、天罰降世一般。
衆人驚恐之餘,銀槍金甲的衛仲道,又不帶一絲情感的道。
“不然,你就只有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