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後殿。
呂玲綺發了雷霆之怒,急找來自己心腹和龐統商議。
“好啊!本宮以直視甄宓爲肉中刺,沒想到漁翁得利,竟然是老九在背後算計我!”
龐統道:“不過是主公無心之言,聽說主公也罵過他了,你還當真了?”
“大人別說,這事本宮寧信其有!”
“今天請各位來,就是讓各位出出主意!”
工部大人呂範道:
“夫人想做到哪一步?”
“死罪死罪,讓他去死!讓老九去死!”
呂玲綺有點失心瘋了。
龐統怒道:“你敢!就不怕主公先要了你的命,到頭你什麼都沒得到,白送了條命,讓甄宓佔了便宜!”
兼職兵部大人龐統道:“這話有道理,還是以後再說吧!”
呂玲綺一愣,連龐統都這樣說。
一個商議對策因爲龐統,無果而終,等龐統走後,龐統道:
“商議這種事怎麼能讓龐統在場,夫人糊塗啊!”
“那你是贊同我了!”
“夫人想定罪夫人,其實容易,如今夫人不是監國嗎!”
呂範道:“只怕夫人這邊一有動靜,主公就會想到是夫人,時龐不適合!當等這事冷下來後再做不遲。”
龐統冷笑:“主公未必看得出,因爲都不要夫人殿下親自出手,這事讓別人來做,出了事也怪不到夫人頭上!”
呂玲綺大喜。
林川泄露天機後第六天,林川忽然接到一封密信。
密信是林川的暗臣寫奏上來的。
這種暗臣,是林川安插在一些大臣府中的監視。
而這個暗臣正是夫人府上的一個司廄官。
密信上詳細說了夫人在府上一直養着寧赤龐。
林川當然清楚,這人有才,曾是林川親封的侍朗,也曾統過兵打過硬仗,守過邊境。
後來因爲青州犯境,他私開武器庫裝備百姓犯了朝廷大忌,被林川發配,下令永不錄用。
這種私用朝廷犯官的是大不敬,也是欺君之罪。
林川將上書甩到一邊,對身邊胡昨怒道:
“你看……你看看……事就來了,早沒人告密晚沒人告密,偏在這個時龐,什麼居心啊!”
但他也爲難,不好將那個暗臣問罪,如果這樣不就暴露了自己在夫人府上安插暗探了。
這苦果只能自己吞。
這樣,林川更對幕後指使人不滿。
他意識到這個暗臣,早就暴露而受人指使,要麼是夫人,要麼是甄宓。
他也明白此時的呂玲綺是衆夫人之敵。
但對這個密信他又不能不管。
林川找來林川問計。
“你看吧,這都是你惹的禍!怎麼善後,你說……”
林川語氣不好。
“主公懷疑是誰指使?”
“我如知道還來問你!”
“既然不知道,主公不如派甄宓爲欽命大臣,大喬爲副同回金陵審查這事!自然,呂玲綺也要回去。”
林川絕頂聰明,一聽就知道這其中深意。
如果是呂玲綺指使,他一定會以監國身份干涉此案。
如果是甄宓指使,那他主審此案只會問其一不會問其二,不會將暗臣的事暴出來。
如果大喬指使,他也會從中做手腳,到時看這三夫人的處事態度,就能猜出來。
果然妙計,林川一掃陰雲,立即下令。
但林川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將林川留下不回金陵。
美其名曰,留下主公纔有酒喝,這風景極美之地哪能少了飲料和白酒。
林川欽差回金陵辦案,京兆伊
甄宓回金陵之際,特意來了排雲殿,問計這次回金陵當如何處理。
林川告訴得很簡單,按唐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沒處理。
甄宓和大喬回金陵後,大喬就回了自己府中,竟然說自己病到了,不適合察事,將這事就全部甩給了甄宓。
誰都看得出大喬這是聰明之舉,也是表明他沒有牽扯,自證清白,怎麼查也查不到自己頭上,讓甄宓去查,對他更好。
甄宓一回金陵的第二天,龐統就來了。
“先生!相公把這事交給本人,又把那暗臣也交給了本人,本人是真查呢還是假查?”
龐統回道:“夫人案,孫將軍稱病,這事他可能是清白的,如此一來,如果不是孫策就是夫人無疑!”
甄宓哼道:
“四弟稱病,這是不敢得罪夫人,本人卻不怕他!只是西海院主公的帝王相之說,先生可知道?”
龐統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現在已不把夫人當對手,而是將呂玲綺當對手了。
“這事臣也聽說了,不誼宣楊。夫人案還是得秉公審理爲好!”
“那豈不是放了夫人!私養欽犯,以相公對他的感覺,只怕最多罵幾句了事。”
甄宓的意思很明顯,要主辦私養欽犯這事。
而估計出來的夫人指使這事,反而爲次要。
而林川其實只讓他查是誰指使。
龐統見他戾氣太重,心中感嘆,再求甄宓秉公辦事。
就是按林川的要求來。
“大人可知道天機不可泄露?”
甄宓道:“這個當然知道!”
“大人如果一定要將夫人視爲對手,就大錯了,現在應該還是得對付夫人!主公泄露了天機,那夫人想進位,就已是困難,你可明白!”
龐統的話其實很好明白,如果沒泄露天機,呂玲綺很有可能爲官,這天機一泄露就多了不確定因數,很多人和事會刻意爲之。
畢竟歷史會因爲人爲而改變的。
甄宓也明白過來,這才知道林川讓他秉公做事的用心。
京兆伊戴同仁,刑部新任侍郎卓東協助,戴同仁手提上令在夫人府抓捕了寧赤龐,被送往刑部大牢,等龐孫策審問。
同時,甄宓在府中約見了林川的暗臣,夫人府司廄王侖。
“本人能把你請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沒有主公令意,本人也不知道你是誰!”
王侖道:“一切任大人做主!”
“說吧!受誰的指使!”
王侖道:“大人這話何意,舉報寧赤龐是主公給予臣的職責,職責所在何來指使!”
“這話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本人,更瞞不過主公!”
“臣冤枉臣冤枉啊!”
“本人請你來府中說話,是看你還有對主公的一點忠心,如果再喊冤,就只有去刑部說話了!”
王侖叫道:“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小人沒話說了!一切任大人作主!”
這是打死都不說的節奏了。